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 第186章 抓到

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86章 抓到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秦缨有片刻的失语,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问“如何查到的”

谢星阑朝门外看了一眼,低声道“找到了一个名叫侯波的船工, 此人当年本该跟船,但在他临上船之前,有人花三百两银子买走了市舶司发给他的引契, 又令他离京归乡, 再也莫要回京”

“他跑船一趟, 所挣不到一两, 这三百两银子于他而言可抵万金, 因此他老老实实听了话, 且遵守承诺,再也未回京城,他老家在睦州,距离京城七八日脚程, 我已派了谢咏亲去睦州, 最好能将人带回京城,好详细彻查,时隔十三年, 要查清并不易。”

秦缨如何不知,即便多有怀疑, 但这仍是最难以接受的结果,“花重金冒充船工,这是早有谋划, 从上船的那刻起, 便注定要出事。”

谢星阑沉默了一瞬, 片刻才哑声道“不错, 定是有人预谋制造船难,一路上机会不多,只等到入了江州地界,才寻到时机。”

秦缨听至此,忽然道“你曾说,出事当天,你父亲装书画的箱笼出过事”

谢星阑颔首,“箱笼被人打开过,父亲对此颇为气愤,当夜我歇下之后,父亲大抵想召齐人手,好生查问一番,却不想出了事。”

秦缨攥紧了手中公文,“凶手就是在等待众人聚在一处的时机”

说至此,秦缨又摇了摇头,“不对,好端端的,装书画的箱笼怎会被人动手脚船上就那么多人,丢了东西,你父亲自然第一个怀疑船工,他们哪里敢让客人在自家船上出纰漏除非箱笼也是那冒名顶替之人动的”

谢星阑面色寒峻,“我怀疑,是有人想找什么未找到,继而对我们全家下了杀手。”

一股子凉意爬上了秦缨背脊,外头天穹阴沉沉的,却远不及凶案疑云令她喘不过气,秦缨定了定神道“你父亲为官清正,且当时已辞官,他能威胁何人能派人对你们全家下死手的,多半不是小人物,而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定然是为己谋利,他们要找的莫非,莫非是何种罪证”

秦缨语声一紧,“你父亲忽然辞官,是否就与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关”

谢星阑唇角紧抿,刀削斧刻的面颊上现出阴翳,眼尾轻扬的凤眸,亦黑洞洞的骇人,秦缨又谨慎道“这一切都只是推论,得找到人证物证才好”

她拧紧眉头,“找谁好呢找你父亲故旧找程老先生他是你父亲的老师”

任是谁知晓这血海深仇,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谢星阑再克制,仍抑不住通身寒意,但见秦缨如此焦灼恳切,他深潭似的眸子又恢复了几分活气,“是,是要去见程老,这满京城,或许也只有他还记得我父亲的旧事。”

秦缨立刻道“我与你同去”

这话落定,却未见谢星阑立刻答应,他只静静望着她,似在迟疑,秦缨迷惑道“怎么你觉得不便”

谢星阑摇头,犹豫一瞬,对她直言,“此前虽觉有异,但未想到船难是被人精心谋划,你说得对,此事或许牵扯甚深,再加尘封了十三年之久,连我也不知能否查探明白,若再将你牵涉其中,我不知是好是坏。”

秦缨听得挑眉,“十三年又如何只要凶手还活在世上,一定有法子追查你父亲母亲还有你家一众家仆,这么多人命,便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这才让我们隔了这么多年仍能发现破绽,若能找出真凶为他们雪恨,那自然只有好,没有坏”

秦缨语声虽低,却字字铿锵,眼神之笃定,更是动人肺腑,谢星阑冷窒的心腔倏地一热,只定定地望着她,“是因有你同行,这才能发现端倪。”

秦缨顺着他的话道,“是啊,那我既出了力,便更不能半途而废。”

谢星阑目光复杂起来,却仍不

松口,秦缨不解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此事未查清之前,我定守口如瓶,连芳蕤与白鸳都绝不透露分毫,你若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

谢星阑话头一断,秦缨切切问“是什么”

“你们说完了没有”

陡然响起的话语令二人一惊,谢星阑撇开目光,秦缨亦握着公文看向门口,便见李芳蕤正与谢坚进门来。

察觉气氛古怪,她狐疑道“怎么了这案子这样艰难”

秦缨不知如何解释,谢星阑径直问谢坚,“城外的人可有消息了”

谢坚恹恹摇头“没有。”

谢星阑眼瞳暗了暗,又看向秦缨道“公文上便是那几人出身与军职,我打算从这几人身上再做调查,其他的,还需从长计议。”

谢星阑面色无波,语气却极是肃正,与片刻前判若两人。

不等秦缨答话,他又道“今日天色不好,稍后只怕要落雪,你们早日归家,我亲自带人走一趟。”

他又看向谢坚,“备马”

谢坚一愣,“啊哦,备马,是,小人这就去”

秦缨盯着谢星阑,小脸渐渐皱作一团,但谢星阑取下佩剑,披上斗篷,竟真是要出门查访,当着李芳蕤,秦缨也不好再问,只好道“那也罢,若得了消息,告知我一声。”

谢星阑应了声好,秦缨放下公文,与李芳蕤先行出了门。

谢星阑亦步亦趋走在二人身后,一路上也未发一言,眼看着快要出衙门,李芳蕤看看秦缨,再回头看看谢星阑,面上尽是疑问。

等秦缨的马车即将消失在长街尽头时,谢坚无奈道“这些跑腿的事,底下人去便好,公子何必自己去县主好容易来一趟呢,老爷和夫人的事”

谢星阑一记眼刀看向谢坚,谢坚赶忙解释“小人只是觉得您信任县主,县主那般聪颖,又与您投契,定然帮得上忙。”

谢星阑大步流星上马,待高坐马背时,才冷冰冰道“她不该蹚这些浑水,你若敢在她面前多嘴一句,自去领罚”

谢坚缩了缩脖子,自是听令。

马车里,李芳蕤一脸费解道“你和谢大人怎么了此前南下一路,你们默契无间,刚才你上马车,也不同人家辞别,谢大人也未说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那位赵将军的案子吵架了吧”

秦缨眉尖皱着,“自然不是吵架”

李芳蕤巴巴望着她,“那是什么”

秦缨自然不可能直言“也没什么,就是他肩上担子太重,我也未想通紧要之处,为案子着急罢了,等这案子了了便好了。”

李芳蕤恍然,“此番事关重大,确不轻松。”

马车疾驰在长街之上,不多时,天上果然飘起雪粒来,秦缨掀帘朝外看,漫天灰白映在瞳底,亦令她眉眼暗淡起来,先送了李芳蕤归府,秦缨这才回了侯府。

她今日归来的早,因母亲义川公主忌日将近,便先去陪秦璋抄祭文,她面上显不出什么,秦璋却太熟悉她,“缨缨,可是今日无所获,心底难受”

秦缨一愣,摇头,“没有的事,只是眼下毫无头绪,有些叫人牵挂。”

“难怪看你心事重重。”秦璋开解道“眼下最要紧是抓到那外逃的细作,这样大的雪,你也不好处处跑动,且让金吾卫追查吧。”

秦缨牵唇,“爹爹放心,我这两日只管等消息便是。”

秦璋不再多言,秦缨待到傍晚才回清梧院,走在路上,白鸳忧心忡忡道“县主不高兴,连侯爷都看出来了,定是谢大人气着您了,您帮了谢大人好些,不管为了什么,他也不能叫您失望啊,实是气度不够”

秦缨叹了口气,“

不是他的错。”

白鸳气哼哼的,“您从出金吾卫衙门起,就没个笑脸,就是他的错”

秦缨听见这话反倒笑了,“他是怕事情太大,牵累了我,不愿我涉入太深。”

白鸳不知内情,愣了一愣才道“因事关南诏若如此说,倒也能解释的通,前次他自己面圣揭发崔毅,引得崔氏不快,那次也未喊您同去,此番若是查的不妥,陛下怪罪下来,也是怕您与他一同担责”

秦缨本未想到这样多,听白鸳一说,反倒怔住,不过片刻,秦缨眉眼沉色一扫而空,疾步朝清梧院去,刚进房门,便解着斗篷道“找纸笔来”

微微一顿,她又道“要五尺整纸。”

白鸳听得微讶,“县主要这么大的纸做什么”

“也不能干等着,画副地图。”

纸笔找来的很快,秦缨点燃灯烛,将五尺的宣纸摆在四方桌案上,又按照记忆,将未央池梅林一点点描画了出来,白鸳在旁磨墨,“您画这个做什么”

秦缨专注地勾勒线条,“当夜人多,梅林周围地形亦复杂,证词可混淆视听,但若将每个人的游园轨迹描画出来,或许能看出是谁的证供合不上。”

雪絮飘了整夜,第二日起早,便见庭院内又是一片银装皓白,去给秦璋请安时,听秦广说着见闻,“莫说是西北,便是京城城外,都有不少流民了,今日一早,丰州的求援的折子又来了,只怕今冬严重的很,多少年没有这样大的雪了。”

秦璋沉吟一瞬道“准备准备,在阿瑶忌日那天,于城外设震灾粥棚,连设至过年吧。”

秦广应是而去,秦缨心知西北灾情更严重,自己心底也沉甸甸的,午时前后,她又回屋描画,短短半日功夫,五尺开的宣纸便铺了十多张,如此画至暮色初临,她终是忍不住安排沈珞走了一趟金吾卫衙门。

沈珞回来时一脸凝重,“没有新的进展,今日谢大人入宫了一趟,听说回衙门后,脸色很不好看,但没多久又亲自带人出城了,小人去衙门的时候,谢大人还未归来。”

大雪初霁,入夜之后愈发寒冻,秦缨朝窗外看了片刻,“许是去追查江原的下落了,罢了,明日再去问”

从游园脚程推算漏洞是精细功夫,秦缨第二日再忙半日,至申时,才派沈珞出门,可半个时辰不到,沈珞便急匆匆回来。

秦缨一听禀告傻了眼,“没有回城”

沈珞点头,“不错,带了二十多人出去,一天一夜也未归来,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说今天早上,大理寺派人去找谢大人,都未找到人。”

秦缨面色暗沉下来,又转身看向窗外天色低喃,“七八日倒是不急”

白鸳和沈珞对视一眼,忍不住问“县主在说什么什么七八日”

去睦州要七八日,一来一回,至少半个月功夫,因此谢星阑仍在专注眼前的案子,秦缨心神一定,“没事,明日再去问。”

谢星阑出城未归,秦缨也安心用自己的法子排查嫌疑之人,如此前后算计了多次,其他人倒也罢了,对阿依月的怀疑却越来越笃定。

按众人证供,在翠嬷嬷和永宁公主看见阿赞曼身影之时,只有阿依月一人在西南方向,而其他人当时纵无人证,可按照随后出现之地来看,也绝不可能案发时在邀月楼。

想到阿依月天真无邪的眉眼,再想到那日被禁足时的恼怒,秦缨心腔却越来越冷硬,初七午后,秦缨正要再派沈珞去金吾卫衙门,宫里却来了人。

来的是太后身边的邓春明。

“太后娘娘今日在畅音楼听戏,想着几日未见您了,便派小人来接您入宫,今日阿月公主也同来,这几日她在宫中不甚开怀,太后娘娘的意思,也是让您入宫开解开解。”

太后旨意如此,秦缨不得不遵,与秦璋交代一声后,她更衣出了门。

马车行在御街上,虽晴两日,但坊间明显冷清许多,严寒尤甚,繁华锦绣的一百零七坊皆笼罩在一片萧瑟皓白之中,直等到了宣武门,煊赫巍峨的宫门城楼透着天家气象,这才令秦缨精神一振。

等入宫门,秦缨才问邓春明,“阿月这几日做了什么”

邓春明无奈道“陛下开头两日令她禁足,但她哪里能愿意,闹得永元殿不消停,前日还哄了五殿下带她出去,五殿下因此惹得陛下不快,直到昨日陛下松了口,允她随意走动,但仍不准她见南诏另外两位皇子,那两位皇子也不高兴,但也没法子,而他们听闻南边也开始下雪,便上了文书,想告辞回南诏去”

入了第二道仪门,便进了内宫,没走多远,便见一栋雕梁画栋的三层小楼伫立在一片宫苑之中,正是畅音楼到了,只听楼内丝竹管乐之声悦耳,吟唱的,却是一道凄楚的女子之声,秦缨听不懂唱词,只一路到了帘幕掩映的看台,给太后请安。

刚上廊道,秦缨便见除了太后和阿依月,后宫嫔妃与永宁公主也在,瞧见她来,永宁公主倒是比旁人更为惊喜。

“给太后娘娘请安,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诸位娘娘”

太后笑道“来哀家身边坐,阿月也在此,你们小辈好说说话。”

阿依月坐在太后身边,眉眼间无邪不复,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待秦缨落座,阿依月也不开口,只端着茶盏,沉默地饮茶。

太后笑问“这曲戏文可听过”

秦缨仔细听了片刻,摇头,“还真未听过。”

太后便叹道“这几日天冷,西北雪灾之事也令宫中众人人心惶惶,本想听个戏文散散郁气,谁知戏文也是个惨的。”

秦缨不解,一旁德妃道“太后娘娘,戏文故事嘛,左不过是这些风花雪月恩怨情仇,这一折虽悲惨,但好在这二人情比坚金,并无辜负。”

对面戏台上,盛装的女伶正在凄凄低唱,秦缨分辨半晌,才明白这是一桩殉情故事,书生遇见了平民姑娘,互生情愫,却不料天家贵女横插一脚,要定书生为婿,后二人历经坎坷不愿分离,末了双双殉情而亡。

太后失笑摇头,“到底是哀家老了,欣赏不来这些忠贞不二。”

说着话,太后又看向秦缨,“你父亲在做什么”

秦缨道“还是在准备母亲的祭日,城外有流民,父亲打算设赈济粥棚。”

太后叹道“哀家见了这么多人,也就你父亲是个痴情的,哀家听闻那位赵将军的案子进展不大,你可知如今怎样了”

秦缨眼风扫了一眼阿依月,坦然道“有了些眉目,但还缺少人证物证。”

太后望着秦缨拍了拍手,“小姑娘家家的,愿意出力自是好,但也莫要累着自己,年一过你便十八了,你父亲也不为你操持终身大事。”

秦缨乖觉道“父亲想多留我两年。”

太后摇头,“你啊,怎么与湄儿一般说辞要知道京城的世家子弟虽多,但真论得上年轻才俊的,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不着急,自有旁人着急,到时候都被抢完了,你该如何是好”

说至此,太后不知想到什么,又低声道“可不能学芳蕤,看中那门不当户不对的。”

秦缨一惊,“芳蕤她您怎么知道”

太后老神在在的,“哀家有意为芳蕤指亲,本是让她母亲回去问问她的意思,可没想到她母亲昨日入宫,说芳蕤已经心有所属,她虽然也瞧不上,但芳蕤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如今不敢逼迫”

秦缨心跳的快了些,“那人是”

太后眯眸,“你不知情吗”

秦缨眼都不敢眨,太后却已看出来,“你不必替她遮掩,一开始她母亲都不知,若非哀家有心指亲,她只怕不敢明说,那位方大人,娶个寻常世家贵女,勉强攀得上,可怎么敢对郡王府家的小姐有意”

太后低声细语,再加上丝竹之声,本算隐秘,可说着说着,丝竹声弱了下去,不远处德妃挑眉道“太后娘娘在说谁对谁有意”

太后背脊一直,淡声道“哀家在说,世家贵女婚嫁,还是择门当户对者为佳,朝堂上的寒门新贵,再如何得陛下器重,却到底缺了根基,但凡有个起落,当家的主母都是要跟着吃苦头的。”

德妃淡笑道“您说的不错,但只怕有的小姑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若真能求个一心一意相待的,倒也极好。”

太后似笑非笑的,忽然看向阿依月,“阿月这两日与小五谈得来”

阿依月干干牵唇,“五殿下性情良善,对阿月颇为照顾。”

太后欣慰道“小五比两个大的年幼,得皇帝宠爱,性子也更讨人喜欢,你们相处甚欢便是最好。”

皇后和德妃的神色皆深长起来,待这一曲戏文终了,太后又指了一折热闹的戏文,不巧,正是一折讲高门嫁女的,唱台上男女戏伶装扮华丽多彩,一阵吹吹打打,好似真有婚嫁喜事一般,太后这才露了笑脸。

“对嘛,这才看得人舒心嘛。”

太后又拍了拍秦缨,“你父亲若还不为你操心,那哀家可要越俎代庖了,你母亲去得早,哀家真不忍心你选不到好的夫婿,你可别说,你还对崔家那小子有心。”

秦缨苦笑道“自是不曾,只是不敢让您劳神,您身体也不好。”

太后笑,“哪里的话,看你和湄儿得良人,哀家才安心。”

秦缨不敢多说,幸而太后专心听起了戏文来,等这一折了了,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哀家乏了,你们听你们的”

皇后闻言起身来,“那臣妾送太后回宫。”

太后和皇后一走,德妃和其他几个年轻妃嫔也没了兴致,看台虽设了围帘,燃了火炉,却也冷得很,德妃牵着永宁道“那本宫也带永宁回去了,阿月这几日憋闷,县主正好陪她说说话。”

秦缨应是,见永宁不住望着她,她又道“改日去探望公主。”

送走众人,秦缨与阿依月一道步出了畅音楼,离了诸位后妃,阿依月本就冷沉的面色,更不必掩饰,她眉眼凉凉道“太后娘娘要为你指婚,你贵为县主,莫不是让你嫁入皇室,比如,让你嫁给二皇子”

秦缨莫名其妙,“这怎可能”

阿依月面色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扫了秦缨一眼,又道“还有你那位郡王府好友,还有那位朝华郡主,凭她们身份,同样可嫁给皇子为妃,你们选择这样多,又怎会稀罕一个南诏的公主”

秦缨冷声道“芳蕤是宗室之后,在大周,同宗不婚,她也不屑于此。”

“不屑大周世家贵女,谁不是挤破头也要入后宫”

阿依月语气不善,像憋屈得狠了,而南诏民风古朴,没有同宗不婚之俗,秦缨也懒得解释这些,只耐着气性道“公主不必担心这些,倘若公主要留下,唯一担心的,也该是未央池赵将军的案子公主能否洗清嫌疑,独在异乡的南诏公主不会受到冷待,但倘若此人手上沾了周人之血,那便不一定了。”

阿依月懒笑一声,“看来你们果然还在怀疑南诏,你们那位将军,不过平平无奇一无名军将,我,亦或我们南诏,凭何要害他你倒是找出证据来”

秦缨顿足,目光也锐利起来,见她如此盯着自己,阿依月眼神闪了闪,却又胸脯一挺,恨声道“你们周人毫无礼数,只会欺负南诏,什么都要栽在南诏身上,这深宫

更似牢笼一般,我根本不想在此多留一时一刻”

秦缨微微眯眸,“你想好了”

阿依月扬起下颌,“你以为我稀罕留在大周我的故乡在南诏,我是南诏的公主,便是死,也要死在南诏的土地上,明日我便禀明皇帝,我只会嫁于南诏男子”

“也对,毕竟你心中”

秦缨差点便要揭破她与蒙礼之事,可不远处尚有御林军,秦缨强忍着,算留最后一线,顿了顿才道“你心中自然只有南诏”

虽觉秦缨断句古怪,但阿依月显然没多想,只撂下一句“你们知道便好”就转身而去。

她大步流星,乃是回永元殿,秦缨站在原地未动,一旁白鸳上前道“县主,她此前不是很喜欢大周,很喜欢京城繁华吗那日出去游玩,她看什么都惊艳,怎么如今变得这样快,她若是告诉陛下,是与您起了争执才想回南诏,那陛下会否怪罪啊”

秦缨收回目光,亦转身往宫门走,“陛下不会信这般说辞。”

白鸳仍是忧心,“但她父王是南诏打仗最厉害的,陛下也有意两国联姻,虽说此前陛下把她禁足了,可可杀人的事,到底还没人证物证呢”

白鸳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而秦缨本心,也不愿一切按照原文发展,她胸口窒闷着,脚步亦越来越快,一路走出宫门上了马车,面上仍是凝重。

见她靠着车璧微闭眸子一言不发,白鸳也不敢再说,马车顺着宫门前的御街一路南行,就在即将拐入侧道之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闯入了秦缨耳中,她唇角紧抿着,本不打算理会,可耳畔传来的马蹄声突然慢了下来。

秦缨蹙眉睁眼,又有感应般掀帘张望,等看清远处领头之人,她眉眼顿时一亮

雪色御街上,十多个着黑衣斗篷的轻骑武侯正策马归来,当首之人一袭墨色獬豸纹武袍,宽肩长臂,英武慑人,正是出城四日的谢星阑,他早已看到临川侯府的马车,这才放缓了马速,待见秦缨探窗张望,又双腿一夹马腹,朝她轻驰而来。

秦缨看着他御马靠近,目光一晃,扫到远处武侯之间还跟了一辆简易青帷马车,只等谢星阑越来越近,将她视线严实挡住,她方才与他四目相对。

四日未见,谢星阑一错不错看她,又忽而皱眉,“谁令你不快了”

秦缨心口涌起一丝酸涩,唇角动了动,却先疑问地示意那马车,谢星阑不必回头便知她在问什么,目光依旧牢牢笼着她,道“抓到了。”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