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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217. 求药 两更合一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翌日已是初五, 秦缨一大早便去宣武门前递折子,等了半个时辰,黄万福手下名叫元福的小太监从宫内走了出来, “县主, 陛下已经准了您之请,请您跟小人同来吧。”

秦缨露出丝笑意,待进了宫门,便问“陛下这几日可好”

元福叹了口气,“不算太好, 这几日召见外臣, 都是在谨身阁呢。”

谨身阁为勤政殿内殿,乃贞元帝日常起居之处,秦缨眉尖微蹙, 轻声问“陛下年前不适还未松快太医院怎么说”

元福苦笑一下, “这个小人可不知,也不敢与您乱说。”

皇帝龙体病况乃是要密, 秦缨了然,只问“今年宫中可有傩戏”

大周风俗, 到了除夕, 便要在宫中举行盛大的傩戏表演,以此来驱除瘟疫与妖邪,百多年传承下来, 已成了宫内最热闹的过年庆典之一,往年百官宗室皆要入宫观礼,但今岁贞元帝省了一切典礼,外头便不知宫中如何过的。

元福道“傩戏有的,但不比往年恢弘, 若非是雪灾,又怕瘟疫,只怕陛下也不愿安排的,不瞒您说,小人入宫十多年,还未见过这样冷清的年呢。”

秦缨抬眸看向内宫重重飞檐,大年初五,但这宫中一片死寂,莫名给人压抑逼仄之感,秦缨也叹了口气,“那宫内可有年宴”

元福颔首,“有,在观兰殿设了几席,但只有诸位主子们,也不十分热闹,陛下连舞乐都未安排,年宴半个时辰便散了,陛下挂心灾民,自己也龙体不适,自不比往年有那般多的闲情逸致,其他人也不敢欢闹。”

秦缨默了默,便见元福带着她脚步一转,往内宫方向行去,秦缨眨了眨眼,“御药院在内宫之中”

元福颔首,“是呀,您是以为与太医院在一处吗”

秦缨点头,元福笑道“不是的,在内宫,御药院乃是为陛下和各位娘娘平日里制药试药之处,也做存储药材之地,在内宫以东,靠近云韶府方向。”

秦缨这才了然,待进了内廷,没走多远,秦缨便见一座颇为规整的合院入了眼帘,秦缨不禁道“这御药院倒是比远处的云韶府还要新些。”

元福道“因这御药院是贞元八年初才修的,这里本是从前的昭文馆,结果在贞元七年冬着了一场大火,昭文馆便被烧毁了,修了半年,至贞元八年中才落成,因此才十二年的馆阁,每年又都翻新,看着自然比几十年的老殿阁要强。”

说话间二人近了御药院,秦缨不禁问,“我只知崇文馆,昭文馆是做什么的”

元福道“好像是宫廷画师所在之地,崇文馆是夫子们教导殿下、公主们进学的,昭文馆则是画师们为主子们作画、裱画的地方,历代陛下的御像、娘娘们的画像,还有些先帝喜欢的名画都珍藏在此,陛下有时也会过来看画师们切磋画技,结果那年入冬后太冷,当值的人炭火烧的太旺,点着了帐帘,所有珍藏被一场大火全部烧完了,十分可惜。”

秦缨听得一愣,“陛下的御像也被烧完了”

元福不甚确定,“应该是吧”

秦缨秀眉紧拧,这些御像之中,必定有谢星阑父亲所作之画,却未想到全部被大火烧毁了,她不由道“那后来怎么建了御药院”

元福叹气,“因当年叛军之事后,大周元气大伤,宫内也被诸多破坏,其实陛下自从丰州回来,便不太喜欢丹青之术了,两年间一次都未来过,宫廷画师也裁撤了不少,后来一场火烧了,陛下便觉昭文馆无用,还不如建些别的有用馆阁,便有了御药院。”

秦缨眉头拧了拧,想起秦璋说过,贞元帝也十分喜欢陆元熙夜宴图,这才对谢正瑜器重有加,连画御像也钦点谢正瑜,思及此,她忽然眉尖微蹙,谢正瑜是贞元七年秋日辞官,九月南下遇到船难,这便是说,他刚走没多久,昭文馆便着火了

秦缨心底滑过两分古怪,这时,二人进了御药院大门,元福对值守的太监道“祥公公在何处临川侯近日痹症复发,云阳县主来为侯爷求药,让你们公公出来回话。”

值守的小太监一路小跑,没多时,一个身形有些发福的圆脸中年太监走了出来,秦缨上下打量他片刻,心道此人便是长祥。

元福笑道“祥公公,陛下令御药院为侯爷制药,你们上心些。”

祥公公上前行礼,又问“县主要求何药”

秦缨道“我父亲双腿痹症难除,入冬后一日比一日严重,求你们的虎骨伤湿膏用用。”

祥公公笑着应好,忙招手叫来小太监去配药,又道“那您可得等等了,这药膏要用三十多味药材,还得现做醋煮粟米粥,至少要半个时辰。”

秦缨莞尔,“我不急,你们慢慢制,我就在此候着便可。”

元福见状便道勤政殿尚有差事,先提了告辞。

他一走,秦缨牵唇道“父亲在外也看大夫,也请了御医,但不喜日日饮苦药,这才听大夫说,不若来求这味宫廷药膏,这药怎么只有宫里能见着”

长祥笑呵呵的,双眸眯成弯线,似弥勒佛一般,“这方子是先帝时一位老太医研制出来的,别的药材都好说,但此药膏还要用虎头连项锁骨、穿山甲连项锁骨,败龟背骨、乌贼鱼骨,狗头骨各一串,您听听这些东西,可是民间常见的”

秦缨微诧,“竟如此精贵”

长祥笑着道“这药都是给主子们用的,自然都是顶贵重的,小人知道民间多用的是骨碎补、山奈、老鹳草、荆芥等,再加上羊脂、冬青油与芸香膏外敷,虽也有效,但难根除顽疾,您信小人,宫里这药膏不说多,贴上七八副,侯爷近两年都不会再犯痹症,”

秦缨面露欣喜,如今求药虽有目的,但自从冬月后,秦璋双膝风湿的毛病便越来越严重,因此,来求这虎骨伤湿膏也确有治病之需,她高兴道“如此最好公公对药材如数家珍,果然名不虚传。”

长祥一愣,“您知道小人”

秦缨牵唇道“年前雪灾横行,西北死了不少人,京城外也死了近百人,我便担心起疫病,曾对陛下进言过防范时疫之事,陛下便令我拜访去过丰州的老太医,看他们有无好的法子,我拜访吴老太医之时,便听闻当年太医院缺人手,幸好遇见两个懂药理的内侍帮忙,其中之一便是公公你,这是半月前之事了,当时听来颇为惊讶,不想才过了半月,便与公公打了照面”

长祥微讶,苦笑道“原来如此,小人入宫之前,曾在药铺帮忙,这才学了一二分药理,不过当年小人也没帮上什么。”

秦缨道“怎会,老太医都记着你呢,很是夸赞。”

长祥叹息道“当年是我们二人去药房帮忙,其实小人没有另外那人懂得多。”

秦缨似是意外,“若是如此,那人如今在何处当值莫不是太医院”

长祥淡眉蹙了蹙,“那人当年死在了丰州。”

秦缨轻嘶一声,“可是染了疫病”

长祥唇角微抿,“确是瘟疫,当时都腊月了,瘟疫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小人们都回主子们身边了,谁也没想到”

秦缨遗憾道“他叫什么名字死后可有封赏”

长祥唏嘘道“叫多寿这名字还是皇后娘娘赐的,可惜却是个短命的,他家里已经没人了,便是封赏也封赏不出,何况当时丰州一片萧条,也没几个人顾得上一个小太监之死”

秦缨叹道,“实在可惜,吴太医说,你们是入秋时去的药房,那时候,可是瘟疫最可怖之时你们去的时候可害怕”

长祥目光微暗,“小人记得清楚,是那年重阳节前一日去的,因太医院太缺人手,陛下便传令出来,择内侍出刺史府支援,自是害怕的,待在主子们身边,还少些染病的可能,但出去了便一切都说不好了,相比之下,小人还是要命大些,到底还是撑过来了”

秦缨微微一怔,重阳节前一日陛下传令

她不由道“那等于多寿死在当时的内宫他未给别人染上病吗”

长祥摇头,“没有,此前也有不少内侍染病而亡,多寿,是所有去丰州的太监里,最后一个出事的,他不仅会认药,还会些简单医术,哎,真是没想到。”

说至此,长祥也看了秦缨一眼,“县主对旧事似乎多有兴趣。”

秦缨抿了抿唇,坦然道“查问防范时疫之法时,听几位老太医说了许多丰州旧事,而我母亲和兄长,也死于那场瘟疫,我自然便更想问了。”

长祥眸色微深,“是了,义川长公主”

秦缨苦笑一下,“我与公公一样命大,当年我还在襁褓之中,却也并未染病,只可惜了我母亲和年幼的哥哥。”

长祥欲言又止一瞬,末了叹道“多年过去了,县主节哀。”

秦缨便生出些笑意来,目光一转,见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快步而出,她眉头一挑,“这是谁不适是陛下”

长祥摇头,“陛下的药在勤政殿煎,那是永宁公主的药。”

秦缨蹙眉,“是公主,她的药未断过”

见她一脸怜惜,长祥应是,秦缨吁出口气道“也难为她了,小小年纪便日日与药为伴,太医院的太医,竟无人能治好公主。”

长祥眼瞳动了动,只道“幼儿病症多有疑难之处。”

丰州之事,长祥还愿多言几句,但关乎其他主子,他却分外谨慎起来,秦缨初次碰面,不好多问,便道“说起来,也多日未给太后请安了,我去给太后请安,再去探望探望永宁公主,这药膏还有多久呢”

长祥忙道“碎骨要煅烧成粉末,醋煮粟米粥也要熬化,多半还要小半个时辰,县主自去便是,等县主回来了,再做最后一道制膏工序。”

秦缨点头应下,这才带着白鸳往永寿宫的方向走。

白鸳低声道“县主,那此的事还没个说法,后来毒膏之事,郑家两个都被揭发出来,说不定太后娘娘还在气您呢。”

秦缨无所谓道“我只管我的礼数便是。”

二人一路往西边走,半炷香的时辰之后,才到了永寿宫外,值守的太监见她来,立刻入内通禀,没多时出来相迎,“县主请进吧,娘娘正等您。”

秦缨缓步入宫门,待进了内院,却赫然见永宁站在此处,她出声道“公主殿下”

永宁站在院子角落的梅花树下,翠嬷嬷站在她身边,正无奈地说着什么,听见动静,二人皆是回身,翠嬷嬷面色微变,先将地上一物捡了起来,又福身行礼。

秦缨走近道“怎么在这里站着呢”

翠嬷嬷笑道“今日初五,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和五殿下也在殿内,公主不喜欢拘在里头,便出来透气了”

永宁双眸圆溜溜地看着秦缨,忽然,她转身将翠嬷嬷手中一物拿出来,又丢在了院子一角的雪堆里,秦缨定睛一看,却见是一支小小的发簪。

翠嬷嬷苦笑道“公主殿下”

她倾身捡起来,但下一刻,永宁又拿走玉簪丢在雪里,翠嬷嬷无奈极了,看一眼秦缨,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永宁也看向秦缨,还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此行很值得让秦缨看到。

秦缨有些莫名,“公主殿下为何扔簪子”

永宁眨了眨眼,秦缨又问“您是想说,让我也学”

永宁眸子一亮,立刻点头,秦缨失笑道“但簪子贵重,不可乱扔的。”

话音刚落,正殿厚重的帘络被掀了起来,德妃与李玥一同走了出来,看到秦缨,德妃弯了弯唇朝她们走近,可还没走几步,德妃面色微变地加快了脚步。

秦缨福身,“德妃娘娘。”

德妃无暇顾及她,点了点头便作罢,又一把拉住永宁,看着地上的发簪道“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不喜欢也不能随便乱扔,你可知这一支簪子,抵得上外头百姓多久的口粮你怎么就”

翠嬷嬷忙不迭再将发簪捡起,但这时,永宁仰着脑袋望着德妃,露出了几分疑惑与委屈交加的神色,德妃斥责一滞,只好叹道“傻孩子,与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没关系,母妃不怪你,咱们该回去喝药了”

说着话,德妃又看向秦缨,“太后娘娘有些乏了,县主快去吧。”

秦缨看看德妃,再看看永宁,不知怎么觉得有些怪异,而德妃也未多言,拉着永宁便朝宫外行去,秦缨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实在未想明白。

她定了定神,去往正殿给太后请安。

进门行了礼,又说了两句拜年的吉祥话,太后慈爱地向她招手,“你这孩子,还知道过年,这都多久没来看哀家了”

秦缨上前,坐在太后身边,“本来元正日要来的,但陛下免了拜谒礼,又不许大肆庆贺,云阳便不敢入宫了,今日是父亲腿上痹症又犯,云阳入宫求药,一并来探望太后,您这几日身子可好”

太后依靠在迎枕之上,语声有气无力的,“你父亲都难捱,哀家比她长一辈,这冬日自然更是不好过,不过哀家也习惯了,老了,没法子的事。”

秦缨忙道“太后娘娘长命百岁,如今的年纪算什么”

太后笑开,“你呀,就这口齿未变,还是会讨哀家开心,来人”

话音落下,苏延庆捧着个锦盒走了上来,太后指了指道“就等着你入宫呢,这是你今岁的压胜钱,你看看喜不喜欢”

秦缨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便见里头躺着一块温润流光的羊脂玉玉牌,秦缨忙起身谢恩,太后笑着将她拉起,“哀家听闻你在外头也不安闲,连那防范时疫,也有你一份功劳,哀家还听说,外头还流传起什么童谣,把皇帝都气病了。”

秦缨道“防范时疫,是因云阳想到了丰州时疫,那童谣确有,也不知怎么流传起来的,如今陛下正让人查源头呢。”

太后轻叹一声,“哪有什么源头,只怕是天意如此啊。”

秦缨眨了眨眼,似心有忌惮,不敢轻易接话,太后看的笑出声来,“你别怕,就算是天意,也不一定像说的那般凶煞,皇帝身体不适,这也算是应了童谣了,之后若再好好地祭一回天,也就不怕什么了”

秦缨扬眉,“祭天”

太后颔首,“是呀,钦天监已经在看吉日了。”

秦缨点了点头,事关天象国运,自不好多说什么,但想到前几日与秦璋所言,不由深深打量了太后一瞬,但只见太后面上皱纹满布,神容也颇为沧桑,若非华服锦衣加身,便只是个身体不佳,慈祥和善的老妇人。

又说了两句话,见她眉眼困乏,秦缨便提了告退。

待出了正殿,一边朝外走,秦缨又一边看向那寒梅盛放的院墙一角,仍然不解永宁为何要将簪子扔在雪堆之中,恍惚间,她脑海之中闪过了一幕,但她尚未分辨清楚,那念头便一闪而逝,秦缨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

既已经见过永宁,秦缨便径直回了御药院,长祥在制药房门口站着,见状连忙上前,“县主回来了,药膏制的差不多了”

秦缨走近,便见一个小太监,正将几勺骨粉药粉拌入醋粥之中,再趁热搅匀,摊在了帛子上,长祥便道“此药膏要趁热外敷,县主拿回去之后要给侯爷重新烤热,一日一换,此番给了县主三贴,三日后县主再入宫新制。”

秦缨求此药,也是为了能隔几日便能入宫一次,她欣然应下,没多时,小太监将两贴药放入一只木盒之中交给了秦缨。

白鸳上前接过,秦缨方与长祥告辞。

主仆二人离了御药院,径直朝宫门处走,一边走,秦缨还在想永宁那古怪之行,眼看着就要到宫门口了,身后却有一串脚步追了上来。

秦缨闻声回头,当即一讶,“崔大人”

崔慕之从去往勤政殿的仪门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秦缨,这才追来,见白鸳拿着御药院的药盒,不禁问“你生病了”

秦缨看一眼药盒,摇头,“是我父亲,他腿上有痹症,是几年的顽疾了,如今又犯了,其他用药效果平平,便入宫求虎骨膏。”

崔慕之眼瞳微动,恳切道“我认得一位坊间神医,可要我帮忙求药”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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