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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94章 移情(修)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谢星阑带着龙翊卫侍从离开, 秦缨站在门房处陷入了沉思,一旁白鸳轻声道“县主在想什么”

秦缨转身,看向这飞檐连绵的双喜班园子,“在想凶手的动机, 凶手用这样不着痕迹的手法杀人, 是想令茹娘意外死去, 但除了丢失的三百两银子, 如今看着其他人也未得多大利处,而若非争利, 那便是灭口了”

白鸳眼瞳轻颤,“因何灭口”

秦缨浅吸口气, 正要出声,却见后宅方向跑来了一道人影,仔细一看, 竟是孙波, 孙波跑的面颊微红, 朝着门房处打瞌睡的看门小厮道“虎子,去请个大夫来”

秦缨眉头微皱上前去, “出什么事了”

孙波这才看到秦缨,拱手行礼后道“万铭受伤了。”

秦缨心头一跳,“好端端的怎会受伤了带我去看看。”

孙波点头, 又请秦缨先行,边走边解释道“是练戏法的时候伤着了, 刚才班主说明日就要去尚书府耍演, 万铭他们知道了, 大抵有些心急, 被绳索吊起来之后未掌握平衡, 从半空之中掉下来,手还被剑刃划伤了”

秦缨眉头越皱越紧,待跟着孙波一路走到了练功的院子,便见门廊之下已经站了不少人,流月、黄谦、赵景志皆在,绮娘和几个守灵的小童也在外张望,而正堂之中,万铭靠在木台之上“哎哟哎哟”的呻吟,玲珑正拿着棉布给他包扎。

“都让让,县主来了。”

孙波喊了一声,门外众人纷纷回头,见秦缨果真来了,立刻让开一条路,秦缨跨入门内,便见新换的木台上滴着几滴血迹,万铭右小臂横着一条两寸长的血口,玲珑手中的棉布一圈一圈地缠在伤处。

目光一转,便见丽娘一脸静默地站在一旁,另有四个身材魁梧的壮实男子也站在边上,秦缨扫了几人一眼,问丽娘“是怎么受的伤”

丽娘面色苍白,身上仍披着一件斗篷,乌黑的发丝顺着面颊而下,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羸弱惹怜,她看向近前的两个壮汉,有气无力道“他们未和万铭配合好,放绳子放早了,万铭也未留神,未撑住力,便跌了下来。”

被丽娘看着的二人面露愧责,又有些忌惮地看着万铭,他们虽然也是双喜班的弟子,却远不及万铭地位尊贵,此番万铭受伤,他们只怕得了责罚。

秦缨看着眼前木台,只见那把特制的长剑仍然倒立着,剑尖处残留了两分血色,而两根极细的墨色长绳从两侧垂下,因这木台三面都围了黑色的幕布,因此不仔细看,极难发现还有绳索垂着,秦缨蹙眉道“因此算是意外”

玲珑帮万铭暂且包扎好,万铭痛得吸着气道“县主放心,此番当真是意外,难不成他们两个还要害我不成”

秦缨道“如今多事之秋,不得不谨慎。”

目光一晃,秦缨看到了万铭身后放着的“腰带”,那腰带皆是铁制,前后都有机关,后机关乃是一处凹槽,前面则是一暗盒,而那暗盒之上卡着一截寸长的“剑尖”,与倒立着的长剑剑尖一模一样,秦缨顿时明白了这戏法关窍所在。

发现秦缨视线,万铭侧身将“腰带”挡了挡,玲珑见状道“不必遮掩了,县主聪慧,必定已经看出关窍,你如此明日可还能登台”

万铭点头,“班主放心,既然已经答应了韦家,怎么样都能上场的,先歇会儿,下午再练练,只要配合好了,便没什么难的。”

玲珑略放了心,“好了,那先回去歇着吧,待会儿大夫来了,再给你详细看看。”

玲珑站起身来,又对丽娘道“丽娘你也回去歇着,明日你们一个受伤,一个生着病,也真是叫人牵挂。”

丽娘低眉顺眼应是,其他人见万铭并无大碍,也自是散去,万铭亲自将地上的“腰带”收起,又扶着受伤的手臂朝外走。

既然确是意外,秦缨也放了心,待其他人往外走时,便见玲珑亲自送万铭出门,但丽娘却站在原地不怎关切,秦缨脚下微顿,待几个壮汉也出了门,她方才开口,“这两日万铭可是又做什么了”

那日万铭送斗篷,丽娘并未领情,后来万铭当众承认对丽娘有意,亦只是他单相思罢了,丽娘性子怯懦,秦缨只怕她被万铭骚扰也不敢直言。

她此问一出,丽娘将脑袋垂得更低,“没,没有”

秦缨到底是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太多,便道“班主待你亲厚,你若有何苦楚可对班主言说,令她为你做主。”

大抵没想到秦缨有此言,丽娘抬眸看她一眼,瞬间便红了眼眶,秦缨见她如此委屈,顿时警惕起来,“莫非万铭真有何不轨之行”

丽娘抿着唇角直摇头,又侧过身去抹了抹眼角,秦缨凝声道“你是有何不便言说之处”

其他人皆已离去,此刻中庭内外一片沉寂,丽娘怯怯地看了秦缨一眼,哽咽道“并非不便,只是只是我没有想到万铭如此绝情。”

秦缨心弦微紧,“此话怎讲”

丽娘红着眼道“我与他和茹娘做搭伴许久,情谊不比常人,但自始至终,他与茹娘始终亲近些,茹娘是签了死契的,我甚至以为,他多半会陪着茹娘留在班子里,可这两月,他不知怎么忽然对我献起殷勤,我当时觉的古怪,亦不敢接受他好意,且且还撞见过他和茹娘争吵,那几日茹娘待我也不比从前,就好像是我坏了她们情分似的。”

秦缨微愕,“茹娘死的那天晚上你怎未提”

丽娘摇头,“当时茹娘出事,我不敢乱说,只是没想到他那天回来,便将暗地殷勤变成了明面上的殷勤,还告诉班主他早就中意于我,这怎么可能呢整个班子的人都知道他和茹娘更为亲近,所有戏法都是他二人挑大梁,他们在一起配合练习的时间比我多的多,他从前私下赠给茹娘许多胭脂水粉,旁人不知,我却知道,茹娘念他的好,对他也不同寻常,但茹娘刚出事,万铭就”

丽娘眉眼间尽是嫌恶,秦缨想到万铭在长庆班时便与一位姑娘相好,也并不意外他会再次见异思迁,但若丽娘所言,他是不久之前才动了此心,这又有何缘故

秦缨这时问道“万铭知道你晓得这些吗”

丽娘哑声道“他只怕是不晓得的,我平日默不作声,但也是生了眼睛的,他如今还想花言巧语讨好我,我怎会领他的情”

秦缨心中生出一股子怪异之感,又问道“这几日万铭可有何古怪”

丽娘想了想道“倒不见有何古怪,只是比往日容易晃神,他提过一次他睡得不好,刚才那意外本可避免,是他自己未曾凝神,这才受了伤。”

秦缨心头疑窦丛生,这时丽娘掩唇轻咳起来,见她一脸憔悴,秦缨忙道“你若想到什么不妥之地,只需找门口的金吾卫武侯来报便是,此刻先回去歇着。”

丽娘喘了口气应是,这才告辞离去,秦缨缓步走出正堂,白鸳见丽娘走远,轻声道“县主,莫非是万铭见异思迁,却又被茹娘纠缠因此才要杀人”

秦缨蹙眉,“见异思迁也得有个由头,丽娘技艺庸碌,他如何忽然对丽娘示好”

想到玲珑与萧扬的随从私见,再想到丽娘所言,秦缨只觉脑海中思绪纷乱理不出头绪,这时白鸳又回头看了一眼堂中变戏法的家具器物,疑惑道“县主当真看出了这戏法的关窍”

秦缨不知想到何处,边走边道“戏法皆是障眼法,这次也是一样,所谓的一剑穿心,不过是有特制机关罢了,那铁制的腰带会提前带在万铭身上,又用袍服遮掩,待将他抬着放在剑尖上时,那伤人的剑尖其实刺入在腰带后的凹槽之中,而腰带前的假剑尖则会从腰腹处弹出,若未猜错,那把剑或是木台之上也有机关,如此在客人们看来,便好似是他被长剑一剑穿心了,待帷帐放下,他会拆除机关,而后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白鸳顿时恍然,“原来如此只是做出了一剑穿心的假象”

秦缨应是,脚下却不停地朝院门处去,沈珞问道“县主要去何处”

秦缨道“回金吾卫衙门。”

白鸳和沈珞再不多问,三人一行离开双喜班上马车,沈珞马鞭扬起,直奔金吾卫衙门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等再回到金吾卫之时,已是日头西斜,她禀明来意,守卫却道“谢将军刚刚离开衙门,不过谢坚校尉还在。”

秦缨有些失望,但找谢坚也无错,她跟着引路的守卫一路朝衙门深处去,待到了清晨说话的堂前,谢坚得了消息迎出来,“县主怎过来了公子刚离开衙门。”

秦缨沉声道“适才双喜班生了一点意外,我与丽娘言谈了片刻,又知道了些许内情,我来是想问你们派去五丈原的人可回来了”

谢坚道“还没有消息,公子适才查看了些许密文,已经带着人去细查驸马了,小人是在衙门等谢咏回来。”

秦缨点头,又问“今日可能有五丈原的消息”

谢坚摇头,“说不好,运气好的话,天黑之前能等到。”

秦缨略一定神,“那我在此稍后片刻,适才与丽娘言谈,她也说此前万铭与茹娘关系极近,若五丈原那位姑娘也是如此言辞,万铭的嫌疑便加大了,因他近来对丽娘有见异思迁之状,但为何见异思迁,却令人费解。”

谢坚听得一头雾水,忙将秦缨请进堂中落座,“对丽娘见异思迁这是丽娘亲口所言”

秦缨颔首,“正是。”

谢坚咂舌,“这小小的杂耍班子藏着多少事”

秦缨定下心神,仔细地梳理如今所得一切,可思来想去,每一种推测都有相悖之时,正觉脑海中一团乱麻,去查萧扬的谢咏带着人从外回来了。

秦缨连忙起身迎上来两步,“你查的如何”

谢咏恭敬道“如今查到的,说是萧扬和韦尚书府的确来往颇多,最近几次请双喜班耍演,都有萧扬在场,八月初,以及今岁正月末、去岁腊月初、还有去岁重阳节,萧扬都去了韦家,这几次除了萧扬是固定客人之外,间或也有其他人,打眼一看不算什么,但在双喜班南下的这半年,萧驸马去韦尚书府的频次明显变少了。”

秦缨秀眉紧蹙,“若萧扬也喜欢双喜班的杂耍,便不该总在韦尚书府看,公主府可曾请过双喜班”

谢咏摇头,“小人也查了,公主府从未请过。”

秦缨心跳的有些快,又看向这二人“你家公子何时归来”

谢咏和谢坚对视一眼,谢坚道“这说不好,公子此刻要去萧扬的几处私宅,萧扬做了驸马多年,对文川长公主算得上俯首帖耳,坊间也说他夫妻二人情深意笃,因此公主府内萧扬的亲信不算多,相较之下,他私宅之中留着的才算是自己人。”

谢咏这时道“小人去查韦尚书府,还查到了一事,说驸马每次到韦尚书府,本来是贵客,可他对双喜班的赏赐也都十分大方,尤其是正月末那次,大过年的,特地准备了锦盒,各装了三样不知名珍宝,他是吩咐韦府的下人送的,送之时还特意叮嘱,哪个锦盒给哪个姑娘都是定好了的。”

秦缨立刻道“因给三人的赏赐贵贱有别”

谢咏应是,“小人也如此想。”

秦缨心口发窒,脑海中亦迷障重重,但眼下诸多线索汇集,又给她即将破除迷障之感,她面前仿佛竖着最后一道铁门,眼下唯一缺少开门的钥匙。

她面色凝重,谢坚和谢咏也不敢多言,又等了两炷香的功夫,一个金吾卫武侯从外快步而来,“谢校尉,五丈原的消息回来了”

秦缨瞳色大亮,谢坚则先一步走到门口接过了那火漆封印的信笺,当着秦缨,谢坚道“本该是公子亲自拆封,但县主在此,公子也不会怪罪小人。”

他利落将火漆拆开,抽出信笺后,径直递给了秦缨查看,秦缨展开信纸,目光快速从信笺之上扫过,很快道“当真如此”

她将信笺交给谢坚,谢坚和谢咏一看,也不觉意外。

谢坚道“看来万铭当年就对这位姑娘直言过了,他既然中意的是茹娘,那为何近来又转了性丽娘莫非有何茹娘难及之处”

秦缨缓缓道“一般的好处不足以让一个人转性,倘若茹娘之死是万铭所为,那必定是有极大的利处,比如萧驸马”

谢坚和谢咏一愕,谢咏道“萧驸马”

秦缨语速极快道“白日我与你们公子认为,流月可能知道玲珑为何见萧驸马,与萧驸马有关的是流月,但如今看来,也可能是丽娘。”

她深吸口气,“如果丽娘的父亲并非是莲香老家的屠户呢”

谢坚和谢咏听出话意,面色皆是严峻,眼见外头已是日暮西垂,秦缨猝然吩咐道“可能查到萧扬在正月时准备的那三件赏赐是何物赏赐给茹娘的是一件白玉钗,给丽娘的是一支赤玉步摇,却不知给流月的是何物,一般赤玉更为稀贵,若萧驸马真与她们之中的何人有关系,那一定会将最贵重之物赐给那人。”

谢坚和谢咏对视一眼,谢坚道“萧驸马此行必定瞒着文川长公主,据属下所知,萧氏名下也有两家玉行的,不若属下们去细探一二”

秦缨点头,又道“我在此等你家公子。”

谢坚道“若公子回来的时辰太晚,不一定还来衙门,县主不若去将军府等候。”

秦缨略一犹豫,应是,“好,你们若得了消息,也去将军府回禀。”

谢坚和谢咏得令而去,秦缨在偏堂静坐了片刻,眼看着最后一丝余晖散去,谢星阑仍未归来,她便出发往谢将军府去。

马车过了御道一路向东,没多时便入了勤政坊,到谢将军府外时,夜幕刚刚落下,将军府檐廊下亮着一盏风灯,待沈珞上前叫门,开门的门房小童有些意外。

沈珞道“这是云阳县主,你们将军可曾回来了县主有要事拜访你们将军。”

小童摇头,“将军还未归,不知县主有何事”

秦缨道“没回来我在外等他便是。”

小童欲言又止,见秦缨转身看向长街尽头,便缓缓将门合了上。

夜空如墨,风灯映出秦缨长长的身影,她凝眸看向远处,却不知何时才能看到谢星阑策马归来的身影,而很快,关上的府门又“吱呀”一声打了开,这次门后不仅有门房小童,还有个打着灯笼的年迈嬷嬷。

赵嬷嬷上下打量秦缨一瞬,恭敬道“不好让县主在外等候,夫人请县主入府内说话。”

秦缨来过谢将军府两次,这还是头次看到谢夫人的仆从,她有些意外,又不好推拒,只好应请而入。

赵嬷嬷为她打着灯笼,将她往透着昏黄光晕的东府带过去,秦缨边走边道,“此前因公事也来找过谢将军,当时夫人似乎不在府中,也未去拜见。”

赵嬷嬷和声道“夫人回了蓝氏族地,近些日子才回来。”

秦缨了然,“原来如此。”

秦缨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些忐忑,在原剧情中,谢星阑与这位养母势同水火,她眼下去拜见这位夫人,也不知会否令谢星阑难做。怀着这般犹疑,秦缨跟着赵嬷嬷进了主院,刚走到上房门口,秦缨便看到个一袭素袍的中年妇人坐在首位,见她来了,这妇人也不起身行礼,只眉眼探究地打量她。

秦缨心弦微紧,进门站定后道“谢夫人,搅扰了,有些公差要寻谢大人商议。”

蓝明棠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秋夜寒凉,县主在屋子里等吧。”

秦缨闻言落座,蓝明棠的目光仍然落在她身上,秦缨被她看得不自在,便扯了扯唇角道“夫人有何疑问”

蓝明棠幽幽地道“我在看县主为何这两三月与往日大为不同。”

秦缨心底咯噔一下,蓝明棠继续道“我本以为谢星阑正月性情大变已是邪祟上身,却不想此番回京,听闻县主也有此状。”

蓝明棠语气深长,“更未想到,这样两个人,竟能凑到一起去。”

秦缨面上波澜不惊,只淡声道“谢大人的事坊间传言颇多,我也有几分耳闻,不过人之性情,总会随着境遇而改变,也不足为奇。”

蓝明棠盯着秦缨,意味深长道“县主身份尊贵,这两月却在查办本该衙门查的案子,还被封了御前司案使,也算女子中独一份了。”

秦缨微微牵唇,“全靠陛下赏识。”

见秦缨气定神闲,蓝明棠话头一转,“县主这样晚了还能为了公事来将军府,可见对这次的差事十分上心了,我听闻,是一个杂耍班子出了意外”

秦缨点头,有些不明白蓝明棠之意,“是一个伎人被害身亡。”

蓝明棠眸色微深,点头道“是平头百姓,那说明县主是一腔公义之心,想为受害的伎人伸冤。”

屋子里灯火昏黄,蓝明棠身姿笔挺地坐在上首位,颇有几分凛然不屈之势,秦缨也不知这话是褒是贬,只牵唇以做回应,蓝明棠见状却道“县主能来找谢星阑,也足见县主对他颇有信任,不过前次卢国公府的案子,县主得了一个虚衔,谢星阑却加封了右金吾卫将军,非论起来,还是谢星阑得利更多。”

秦缨更觉迷惑,“夫人是何意”

蓝明棠看了一眼中庭漭漭夜色,凉声道“县主身份尊贵,自幼便是天之骄女,我虽不知县主怎么忽然查起了命案,但县主想来并非真的在意陛下的赏赐,而一个虚衔,到底无法世袭,也无法入朝堂参政,更难定黎明百姓之安危”

她语声一沉,“县主不在意,其他人却在意,县主也不会明白一个只会争权夺利之人的心思,若这样的人来日登上高位,朝野内外,便不是多几桩冤案那般简单了。”

窗外夜风簌簌,屋子里却安静的落针可闻,半晌,秦缨才恍然道“夫人是说,谢大人得的实职,或许能世袭,亦能在朝堂之上大权在握,还能左右百姓生死,而谢大人,是一个只会争权夺利之人,夫人是此意”

蓝明棠唇角微抿,“县主是聪明人。”

秦缨又不确定地问“若我没理解错,夫人的意思还说,我如今与谢大人一同查办案子,实则是给谢大人做了嫁衣裳,而谢大人如今查案办差,也不过是将这些当做了争权的跳板而他若权位更高,便会像您的夫君那般”

寻常人听懂话意,多心照不宣,但秦缨却非要直问出来,那“您的夫君”四字则更为刺人,蓝明棠面色略僵,“县主若能自己看明白,我也无需多言惹嫌了。”

秦缨不免慨叹起来,在原文中,这位谢夫人与谢正则早就是一对怨偶,她不仅记恨谢正则,连整个谢氏都憎恶起来,尤其对谢正则亲手教导出来的谢星阑更是深恶痛绝,在谢星阑坎坷的争权之路上,这位谢夫人与其他人一样,都是阻挡谢星阑的绊脚石。

起初看来只觉谢星阑可怜,至亲皆亡,连养母也恨他入骨,但直到最终谢星阑落败,在所有朋党门客对他倒戈相向之时,却只有谢夫人拼尽蓝氏余力保全他,为此,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所有朋党门客对他倒戈相向之时,却只有谢夫人拼尽蓝氏余力保全他,为此,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所有朋党门客对他倒戈相向之时,却只有谢夫人拼尽蓝氏余力保全他,为此,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所有朋党门客对他倒戈相向之时,却只有谢夫人拼尽蓝氏余力保全他,为此,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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