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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替嫁后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作者:老大白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21 20:30:5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入冬

虽然颜惜宁带了满满的期待而来, 然而他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这个季节已经没什么蘑菇了,众人在附近的草丛中扒拉了很久,只找到了几朵已经快被风干了的蘑菇。

颜惜宁遗憾地看着这些蘑菇“可惜了, 我们来晚了。”

庞文渊道“这种蘑菇在春天夏秋最多,尤其是雨后,会成片地成长。若是王妃确认这种蘑菇可以食用,明年春天末将就命人摘下。”

严柯挠了挠下巴,他迟疑道“不是说草原上的蘑菇沾了人血有剧毒吗”他刚入炽翎军那会儿就听说过传言,据说萨日草原上的蘑菇沾染了人血满是怨气,吃了之后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丧命。

颜惜宁笑道“其实是可以食用的, 而且味道还不错。但是只能摘那种白色的蘑菇,其他颜色的就算了吧。”蘑菇种类成千上万,若是不小心吃错了, 可是要出人命的。

姬松温声道“没事,等来年春暖花开, 我带你来摘蘑菇。到时候你告诉将士们怎么分辨能吃的蘑菇就行了。”他家阿宁很擅长烹饪蕈类, 之前他吃的香蕈花蕈味道都极其鲜美,尤其是阿宁做的蕈油面,至今想起那股独特的香味依然盘旋在脑海中。

颜惜宁笑容满面“行啊”下次再来萨日草原,他得带几个麻袋来。

众人再度踏上了行程,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萨日河边。说是河流, 到了这个季节河水只能浅浅的没过满是石子的河床。河流将萨日草原一分为二,河流东南是楚辽领地, 西北则是辽夏领地。

站在萨日河附近的缓坡上极目远眺, 能看见草原另一边放牧的辽夏牧民。姬松扬鞭指向草原西北向“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若是夜晚来, 就能看见原野低垂星河倒挂的景象了。”

最好能在春夏交替之际来到草原,那时候天气不冷不热,也没有蚊虫滋扰。静静站在萨日河边,天宽地广,满眼都是星斗。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众人就醉了。

姬松静静凝视着西北方向,眼中有星光闪烁。颜惜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觉得河的西北方向和他们刚刚路过的草场没什么区别,他不解地问道“容川,你特意带我来这里,就是看那边的草原吗”

姬松缓缓抬起握着马鞭的手指向了西北方向,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终有一日,你我目光所及处皆是楚辽疆域。”

众人身躯猛地一震,再看向西北岸时,大家的目光都变了。楚辽立朝之初,萨日草原有大半都是楚辽的,然而经过数百年的征战,如今楚辽占有的草原面积只有曾经的十分之一。

在姬松看来,河的另一边从来都不是辽夏领土,那里是他的祖先们曾经失去的家园。终有一日,他要带着铁骑将它夺回来

楚辽将士们巡逻的路线很长,炽翎军将士们每天都会派出几支队伍沿着边界巡逻,若是看到敌人来犯便会点燃狼烟。因此在萨日河附近,每隔半里就能看到一座烽火台。

姬松他们在离他们最近的烽火台下席地而坐,众人打开了之前蒸好的大丰收。蒸好的粮食不用蘸任何调料吃起来粉糯香甜,跑了一路的人此时正好有些饿,带着温度的粮食恰到好处地抚慰了大家的肠胃。大家边吃边聊,气氛无比热烈。

等众人吃完东西后,太阳已经西下。此时扭头西看,整个草原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美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这幅画面牢牢印在了颜惜宁的脑海中,连续几晚做梦都能梦到深深浅浅的金色。

在军中时间过得飞快,颜惜宁还没来得及将所有的营房都转一遍,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这也没办法,再不回去只怕平昌城要乱套了。马车前行速度比较慢,来时就花了七八日,再加上回程和呆在炽翎军中的日子,一眨眼一个月就要过去了。

而且凉州的冬天来得早,按照往年惯例秋收后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雪了。若是不想被大雪堵在路上,姬松他们就得早日返程。

将士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不敢留姬松他们,只能将车队送到了天河牧场外。众将们一言不发满眼不舍地跟在车队后,明明没有挽留和哭嚎声,却让姬松他们难受到了极点。

长痛不如短痛,姬松再一次勒马转身“别送了,都回去吧。”

邬成凯眼眶泛红,他不舍道“好。”一边说着,他却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

姬松唇角抿直“邬成凯,庞文渊。”

被点到名字的两位将军挺了身躯,他们利落翻身下马“到”

姬松一字一顿“你们两可得听好了,炽翎军交给你们了。”

两人抬起右手手 握成拳重重捶向了胸口的铠甲,手甲同胸口的护心镜相撞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是”

姬松眉头并没有舒展开,他声音又轻又急“注意信鸽。”

两人正色道“主帅放心,末将等随时候命。”

姬松微微颔首,他目光从来送行的将士们脸上一一滑过“众将听令”

将士们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末将在”洪亮的声音划破了长空,震得车厢都在震动。

姬松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调“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来日再与兄弟们把酒言欢”

将士们的眼眶猛地红了,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恭送主帅恭送王妃”将士们齐刷刷喊了起来,在众人的高呼声中,姬松扬起马鞭。

“驾”

黑骏马犹如离弦之箭向着东方飞奔而去,车队跟着动了起来。将士们站在山梁上目送着车队离去的方向,颜惜宁扭头看向山梁,将士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马车转了个弯,将士们的身影被山峦遮挡再也看不到了。

不管什么时候,离别总是悲伤的。颜惜宁难受了半个时辰之后心情才好起来,他掀开车帘子看向车窗外骑马的姬松。姬松身姿挺拔,就像是一株长在山崖上的青松一般,看得出来姬松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正当颜惜宁想要说话时,他听到后面的马车中传出了响亮的猪叫。

颜惜宁

什么情况哪里来的活猪

车队停了下来,严柯快步向着后方的马车跑去。等再回来时,他表情抽搐“日”

姬松纳闷道“什么情况”

严柯手中捏着一张纸条,他懊恼地挠挠脸颊“都怪属下多嘴,说骟过的猪味道好。老邬搞了一头活猪塞到了马车中,说让我们路上打牙祭。”

可怜的猪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条,山道崎岖颠簸,猪终于找准机会把口中的布条给扯了出来,这才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姬松本来正沉浸在同部下分别的伤感中,伤感劲儿还没过,他就想折回暴揍他的属下了。

邬成凯的猪因为又吵又能吃,只能提前结束了生命。好在最近温度低,猪肉存放的时间足够长。若是现在还是夏季,四百斤的大猪拖到平昌城就臭了。

原本姬松还准备带颜惜宁去一趟永昌郡尝尝那边冬储的葡萄,结果因为这头猪,他们只能笔直向着平昌城的方向前进。

离平昌城越近,颜惜宁越发觉得冷。他只知道都城到了冬天又湿又冷连被子都是湿的,可他真不知道凉州的冬天能把血液都冻得凝固了。此时的他缩在马车中裹着被子搓着手,感觉手只要伸出被窝就被冻僵了“好冷啊,要下雪了吧”

离开平昌城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回来时天会突然变冷,他的衣衫都是从都城带来的,根本没有一件能抵御凉州的严寒。王府中倒是做了冬衣,只是送到府上来时,他已经离开王府了。

这两天越来越冷,昨夜睡觉时,颜惜宁就被冻醒了。到了这会儿,他只能丢脸地裹着被子,期待能早一些回到王府了。

姬松搓搓颜惜宁的手,然后将这双冰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怀中。他伸出双手隔着被子搂着颜惜宁,看颜惜宁冻成这样,他心里像是有小针在一个劲的戳“快了,是要下雪了。”此时掀开帘子一看,会看到天空中彤云密布,一场大雪正在酝酿中。

看着乌沉沉的天空,颜惜宁有些担忧“容川你说炕床应该管用吧”

往年的冬天,百姓们会生炉子取暖。大户人家用碳火,买不起炭火的人家便去山上砍树回来烧。然而今年实行退耕还林,就连耕地都要退了,百姓们更加不可能上山砍柴了。

当时推出这个政策时,大家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不许砍柴,百姓们怎么才能过冬

那时有个幽州来的官员提出了炕床,将灶膛和床连在一起,烧火的时候热空气就能传导到床底下,屋子里就能暖和起来。幽州的百姓们离不开炕床,在漫长的冬日里,大家就靠炕床取暖。

同理,凉州的百姓也能用炕床取暖。灶膛里面能烧的东西可不只是木头,收割后的秸秆、山林中修剪下来的树枝都是生活做饭的好材料,如此一来能省下好多木材。

得到炕床的示意图后,姬松便让官员们去各郡县推广炕床。然而从九月至今也就过去三个多月,即便官员们手脚再快,乡下的百姓们也不可能家家户户都用上炕床。

颜惜宁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还有 多少百姓家里没建炕床,这么冷的天,他们可怎么办啊。”

姬松揉了揉颜惜宁发凉的脸颊“不用担忧,今年木炭便宜,没能建好炕床的百姓可以购买木炭。”

凉州西南山中有煤矿,往年矿藏被贪官和奸商合伙把控,百姓们需要花高价才能买到碳。姬松接管凉州之后端了贪官敲打了奸商,如今凉州的盐米煤价格非常公道,寻常人家也能用得起。

而且他还以官府的名义去附近的益州司州购买了不少柴火,只要五文钱就能买上一大捆。普通人家一天能有半捆柴火,生火取暖做饭就足够了。

若是实在穷困买不起柴火的家庭,可以到当地官府登记一下。等官府需要人帮忙做事时,他们可以以劳动抵债。男丁可以帮忙修路搭桥,妇女可以帮忙缝缝补补。一个人做一天的工,可以领一两捆柴火。

乍一看一个人一天的努力只能换一两捆柴火,看着非常不划算。然而去官府帮忙的人还能吃一顿饱饭。因此百姓们都挺乐意付出劳动换柴火的。

根据黄行简发过来的折子,这段时间到官府中登记的百姓还不少。人越多,官府做事时能调用的人就越多,事情进展也就越顺利。

一阵冷风从车窗外吹入,颜惜宁打了个喷嚏。姬松将他抱得更紧,他缓声道“正好我们到老张家附近了,老兵们今年都装上了炕床,要不我们去看看”

颜惜宁有些头昏脑涨,他恹恹的点点头“好。”他想念张婶做的宽面条了,正好他们车上还有好几百斤猪肉,可以分给老兵们。

车子走到老兵他们所在的丘陵附近时,天上已经开始下起了雪。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没一会儿地上就白了一层。说来也怪,没下雪之前冻得要死,可是雪花飘落下来,颜惜宁竟然感觉不到冷了。

颜惜宁掀开车帘子看过去,洁白的雪花覆盖了路边稻田中的稻茬。他伸手接住了几团飘落的雪花,大朵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衣袖上,感觉到热气,雪花的边缘开始快速化开。

姬松吹走了颜惜宁衣袖上的雪花,他将颜惜宁的手从车窗外拽回来“当心受凉了。”

颜惜宁捧着一团雪花献宝似的放在姬松眼前“容川你看,好大的雪花。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花。”原来鹅毛大雪真不是先人在胡说八道,凉州的雪比都城的雪霸气多了。

都城的雪黏糊糊,大多数时候都是雨夹雪,正式下雪时雪花也不成型。颜惜宁扒在窗口瞅着下白了的天空“瑞雪兆丰年,真不错。”

这么一场大雪下来,躲藏在地里的虫卵都会被冻死了吧

姬松哭笑不得“刚刚还冻得受不了,这会儿又感慨上了。”他强硬地将帘子关上“别看了,方才你不是说有些头疼吗当心发热了。”

颜惜宁嘿嘿笑了两声“现在到我熟悉的地方了,我觉得我又好了。”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动物,看到熟悉的风景会有一种“这是我的地盘”的感觉。

张老将军家的院子里,葡萄树叶片已经落光了。张婶儿在大雪落下之前便将细小的枝条修剪了,只留下了粗壮的枝干。葡萄树枝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稻草,有了这层稻草的阻挡,葡萄们才能安然过冬。

颜惜宁和姬松坐在老张家的炕床上,热气从身子地下慢慢蒸腾起,整个屋子热烘烘。颜惜宁捧着一碗姜枣茶美滋滋的喝着,透过小窗户看向院子,只见院中一点点白了。

一墙之隔的外屋,张婶正忙着炒鸡肉,她和老张正说着家乡的语言,一边说两人还一边笑。喷香的鸡肉味从屋外飘来,颜惜宁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茶水“真暖和啊。”

之前在车上他冻成了狗,现在半杯姜枣茶下肚,鼻尖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身体暖了,颜惜宁的心更暖,亲自坐在暖和的炕床上感受到了房屋中的温度,他先前的担忧已经飞走了。老张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他们能暖,其他百姓也能暖。

老张这时端着一盆炒好的坚果走进了门,他将坚果放在了炕上的小矮桌上“王妃吃坚果。”

颜惜宁笑吟吟“谢谢张叔张婶。对了张叔,炕床保温时间有多长啊”

张老将军手一抖脸上乐开了花,王妃先前唤他张老将军,后来变成了老张,现在又成了张叔,这称呼换得太开心了

姬松笑吟吟瞅了阿宁一眼,他发现了,阿宁在长辈面前特别放得下架子。之前面对平远帝时,他一声“爹”直接把平远帝叫懵了。现在老张也被他哄得团团转,不愧是自己的王妃,真惹人喜欢。

老张开心得手都无处安放,他搓搓手“暖和晚上烧一顿夜饭,整晚炕都是暖 的。白天只要烧了炕,房间里暖得不用穿皮袄。老伴儿到了冬天全身疼,这段时间睡炕床,她说她身体也不疼了。”

颜惜宁眉开眼笑“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老张很快走了出去,他要将他的喜悦分享给老伴儿。外室传来了老张两口子快乐的笑声,颜惜宁抬眼看去,只见张婶站在房门口对着他笑开了花。

见颜惜宁抬头,张婶眼眶微微湿润“宁宁。”随后一串颜惜宁听不懂的话从她口中冒出。老张在外面翻译道“王妃,老伴儿问你吃不吃玛仁糖。”

颜惜宁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张婶期待的眼神,他只能笑着点点头“吃”

张婶欣慰地擦擦手,随后外室传来了夹坚果的声音。没多久大盘鸡的香味中夹杂了一股甜香,闻着这股香味,姬松二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颜惜宁抚摸着身下的炕床目光悠远盯着窗外,姬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颜惜宁老实道“我在想怎么把王府的小厨房和我们的卧室连起来。”炕床是个好东西,比汤婆子还要暖和。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在王府也搞一个。

姬松

他和阿宁的卧室中取暖的炉子就有三个,加上还有他这么个天然暖炉在,阿宁还要炕床干什么

等到大盘鸡的香味越来越醇厚时,严柯终于冒着风雪进了院门,他身后跟着抱着袄子四下张望的白陶。原来在姬松他们改道至张老将军这里时,严柯已经先行一步进了城去王府中取王妃的冬衣。冬衣是取到了,只是他身后还多了个跟班。

听说少爷已经到了附近,白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他跟在严柯身后软磨硬泡。严柯实在受不了,这才将他带来了。

接近一个月没看见颜惜宁,白陶激动得不得了。他眼眶湿漉漉拽着颜惜宁上下打量,看到他家少爷黑了瘦了,他满眼都是心疼。要是早知道少爷会离开他这么长时间,当日他就算死都得抱着少爷的双腿。

颜惜宁被白陶念叨得耳朵都长茧了,他只能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放心吧,你家少爷我能吃能睡,好得很。倒是你长高了啊。”

离开家不过二十几天,白陶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又拔高了一截。如今的他站起来竟然和颜惜宁一般高了,谁说凉州荒凉白陶不是长得挺好

这时候严柯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拇指粗一寸长的铜管,他将铜管双手捧给了姬松“宫里传来的消息。”

姬松从铜管中取出了一团卷曲的纸条,展开后他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即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颜惜宁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姬松将条子递给了颜惜宁“闻人妙死了。”

颜惜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东奔西走见了不少人,记了不少名字。一时间他有些迷糊闻人妙是谁来着听着有些耳熟。

等他看清纸条上的字时,他恍然大悟。闻人妙不就是二皇子姬椋的王妃吗

楚辽没有标点符号,信件读起来特别麻烦。然而颜惜宁还是轻松看明白了上面的内容闻人妙孕五月服堕胎药血崩而亡。

枝条上的字不多,却让颜惜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不知内情,可能只会唏嘘一声二皇子妃红颜薄命。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姬榆和闻人妙苟且,总觉得闻人妙死了这事有蹊跷。

姬松抬头看向严柯和白陶“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张婶他们在外面做好吃的,香味馋得这两人口水都快落下来了。

严柯应了一声“好嘞。”说着他拽着白陶去了外室。

等内屋只剩下二人时,他压低声音问道“容川,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是姬椋做的吗难道他发现了闻人妙和姬榆的关系,准备狠狠报复这对狗男女

是姬榆做的吗他有可能和闻人妙只是逢场作戏。闻人妙珠胎暗结,他怕罪行暴露就先下手为强

还是闻人妙自己服下的药她不希望这个孩子出生,想要弄死他,结果不小心弄死了自己

亦或是皇子府的某个妃嫔嫉妒王妃有孕,怕她生出嫡子之后自己地位不保,所以先下手为强

颜惜宁越想越迷糊,他向来不擅长分析这些事,因此还是问一问姬松比较稳妥。

姬松勾起了唇角“现在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很快就能见分晓了。”无论是谁做的,京中的水越来越深了。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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