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千禧当学霸 第259章 焦虑

来到波恩大学依旧还是早晨，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让他感觉有些懒洋洋的。迎面而来的花香，让人昏昏欲睡。

走在学校里，不少的学生偷偷转头打量着他。

好在陈冉都习惯了，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时，便有不少人会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倒不是因为他亚洲人的身份，而是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对于欧洲和美洲人而言，他更像是一位小学生。

想象一下，一个小学生走在大学校园内。肯定还是会有不少人猜测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自从了解他们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以后，陈冉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些眼光。

一边走一边看，不一会儿，他停下了脚步。一位看上去教授模样的人站在陈冉的面前，“你好。”他用蹩脚的话语跟陈冉打招呼，“你是陈对吗”

“我叫陈冉。”陈冉彬彬有礼的对这位教授说道，“或许教授您认错人了。”

他很确定，他在波恩大学没有任何一位认识的教授。

波恩大学也不是没有华国的学生，或许是这位教授认错人也说不定。就跟很多时候，亚洲人会对欧洲人脸盲一样。说不定欧洲人有时候也会对亚洲人脸盲，看谁都是一个样。

“不，就是你。”那位教授笑意吟吟的说道，“陈冉，刚才我还接到格尔德教授打来的电话，说你准备在波恩多停留几天时间。”

“是有这个打算。”既然对方认识格尔德教授，那么能够确定对方应该也是一位数学教授，也或许会是物理学教授也说不定。

“原本还以为你会晚些时候才来波恩大学的，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你。”

教授似乎有些兴奋，大概是因为陈冉连续发表好几篇学术期刊的关系。

“陈，你是打算来听听波恩大学的数学课吗”

“额……”陈冉很是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答应过格尔德教授，暂时不碰数学上的内容。”

“噢，那真是可惜了。”教授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说道，“原本还想和你探讨一些关于数论上的问题。”

陈冉很是不好意思的对那位教授说道，“先生，或许过一段时间我能向您请教关于数论上的问题。”

“不不不。”那位教授急忙罢手，“是一同探讨，事实上你在数论上的研究比我好很多，我是看了你的论文之后，开始研究数论问题。”

陈冉站在原地尴尬的笑着说道，“谢谢您的夸赞。”

教授轻轻颔首，“那么陈，我就不打扰你了。”

“教授再见！”陈冉挥了挥手，看着教授离开之后。他揉了揉眉头，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呢这个时间点，倘若是以往，他应该是在做数学研究的。可惜，现在格尔德教授让他先不忙做数学研究，反而让他先休息，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才好。虽说是休息，但这样漫无目的，多少让陈冉心中没底。

波恩大学的环境确实很不错，可是让他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还不能做数学研究。生活是如此的无趣！

转了一圈之后，陈冉离开波恩大学回到酒店。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事情可做，陈冉只能坐在椅子上闭目思索，以前忘记的那些细节希望还能够记起来。倘若是能够灵光一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不过陈冉也很清楚，哪有这么容易灵光一现。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多思考，多想想，应该如何做眼下的事情。大概率不能让所有人失望吧，不过仔细想想，格尔德教授说得也不无道理，他刚到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还有整整五年的时间足够他研究，没有必要非要现在就一定要将课题解开。更何况，他甚至还没有十六岁，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比许多研究员的研究生命都要长远。

或许现在他是他太过好胜，一定要解开某个问题……不愿意停下来多思考一些问题

陈冉开始慢慢的总结着最近这几年的遭遇，似乎从回到现在之后，他就变得有一些争强好胜。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陈冉很清楚，他以前真的是一个很佛系的人，一切随缘。不像是现在这样，什么都要努力想出来，倘若是想不出来，就茶不思饭不想的。

这种事情对于以前的陈冉而言是不可思议的。

算了，现在想以前的事情干嘛！反正未来都已经改变了，倘若是以前，再给他无数的胆，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全球著名的高等学府攻读博士。

可现在已经是事实，那么他就要更加努力，一定要比以前好才行！

课题上的问题……打住，现在不能想课题上的问题。陈冉揉了揉眉心，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想起。

他愣了一下，事实上，他在德意志根本没有任何熟悉的人，除了格尔德教授之外。说起来，他和格尔德教授也只有数面之缘罢了，格尔德教授乐意给他提一些意见，对于一位成名已久，并且蜚声数学界的大佬而言，无疑已经对陈冉很够提携的意思了。

那么是格尔德教授打来的电话吗走到电话边，一把将话筒拿起，“您好”陈冉轻快的声音响起，电话那边果然传来格尔德教授的声音，“陈，我听说你刚才从波恩大学回到酒店了”

“是。”

陈冉没有隐瞒，“事实上我好像没什么心思去逛学校，我也不认为学校有什么好逛的。抱歉了格尔德教授，辜负了您的一番心意。”

格尔德教授在电话那头轻笑着说道，“陈，你果然是年轻人啊。我明白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陈冉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格尔德教授又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做的问题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无数数学家攻克许久都没有能够做出来的。”

“陈，事实上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并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出来的。”格尔德教授的声音比较严厉，让陈冉整个身体都不由得站直，即便是面对着电话，并且面对本人，陈冉也不由得不慎重。

而格尔德教授的话音一转，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数论上做出了不少的成果，并且对于素数的研究乃至于在代数簇和阿贝尔簇上的研究都很深入。”

“可是陈，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有些问题比你想象中更加困难。”格尔德教授揉了揉眉心，又继续说道，“很多时候我们通常以为能够解开的问题，或许很多年都不一定能够解开。”

“我并不看好你现在就能够解开bsd猜想。”格尔德教授停顿几秒钟的时候，似乎是在等陈冉的反应，发现陈冉并没有说话，随后又继续说道，“当然，陈，倘若你能够在最近几年将这个猜想解开。我想你应该和我是一样的人，我是说，天才！”

陈冉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还真不是这位大佬在凡尔赛，这位大佬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能够和格尔德教授这样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齐名那可是作为数学家莫大的荣幸，或许还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不过这些对于陈冉而言，都过于遥远，他现在要解决的事情是如何在课题上入手。

“放轻松一些。”格尔德教授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陈，我发现你有很多的想法，但现在的你似乎很在意能不能解开猜想本身。”

“你不应该这么想，当然，做猜想，自然会考虑到很多的因素甚至是成就之类的。我一项不反对学生们这么想，但更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有趣吗”

“有趣”陈冉轻轻念着，格尔德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没错，就是有趣！”

陈冉沉吟了片刻，又继续追问，“教授，您所说的有趣是”

“就是兴趣，我知道你对于数学很有兴趣对吧”

“是的。”陈冉承认，他对于数学非常有兴趣，否则也不会攻读数学博士。凭借他现在的脑子，想要就读什么专业都是可以的。

但他依旧还是选择了数学，事实上数学走在太前面，很多东西几乎都是不能够应用在现实中的。倘若是选择应用物理学，或许更能赚钱也说不定。但就兴趣而言，陈冉更喜欢研究理论数学。故而，选择了数学博士进行攻读。

“很有趣吧。”格尔德教授在电话那头继续侃侃而谈，“那些数字很神奇，很吸引人！”

“没错！”陈冉很是赞同格尔德教授的话，那些数字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一大堆毫无意义，或者是根本看不明白的数字。但对陈冉而言，那就是非常美妙的经历。

尤其是沉浸在数学中，那些数字的变化、组合都让他很是着迷。

“所以能不能解开猜想本身重要吗”格尔德教授反问陈冉，“重要的难道不是解开猜想的过程那些让人着迷的数字组合吗”

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明白了，教授。”

格尔德教授轻笑着说道，“你明白就好，陈，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对于数学的兴趣大过于解开数学猜想本身。”

挂掉电话，陈冉开始思索格尔德教授的话。

他知道，教授的话肯定是没有错的。

可……他好像还是在焦虑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