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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怎么可能不做皇帝(清穿) 第102章 第 102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1:50:56 来源:就爱谈小说

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一桌一椅一书架俱是帝王气派的毓庆宫宽敞大书房,六根蜡烛一起燃烧的五座烛台摇曳橙黄色的灯火,亮如白昼。

太子因为太子妃眼里的坚定, 一个愣神。

太子犹豫,除了担心求也求不来, 拉拢也迟了;还有一个原因,他心不甘, 自己这般去拉拢臣子。

从来都是皇上主动赐予他一切, 下面的人抢着争着各种讨好谄媚, 只有他喜欢不喜欢的,哪里有自己上赶着求一个女子

如果是其他的大臣的女儿就罢了, 就当是给予恩赐, 进来毓庆宫。可是容若和曹寅, 太子的心里总是疙瘩的。

但他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这样毫无情绪地理智分析。

他的目光很是奇怪,太子妃纳闷道“太子爷”

一声冷笑, 太子斜视她道“孤以为, 太子妃会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或者嫉妒一二”

“”太子妃脸色沉了下来“爷,我是皇上钦赐的皇太子妃,何来担心地位不保至于嫉妒说实话, 我倒是更担心,万一皇上答应了,两个姑娘进来毓庆宫,却备受冷落,亲家变成仇家。”

无视太子骤然冷下来的脸,太子妃微笑道“所以我也想提醒爷, 如果真的去和皇上请求,先想一想。”

“果然是毒妇”太子一起身,静静地盯视着自己的妻子,慢慢地冷声说“你果然是容不下李佳氏,亏得她还天天帮你说好话”

他眼中猛地寒意闪烁。

呵太子妃真想朝天翻个白眼,转身提步就走。走了几步,忽地又顿住身子,回身道“太子殿下,您认为,她哪一方面值得我妒忌”

太子淡淡的道“她哪一方面不比你好”

太子妃轻轻哦了一声,突然想笑,她看着太子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微动,想了一下,还想再说,但看他漠然的眼神,遂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向他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一直到回房躺在床上后,才猛地想起又把出宫静养几天的事情忘了,苦笑一声,只得庆幸此事幸亏不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太子妃也没听到太子去畅春园求康熙的动静。傍晚时分,皇贵妃遣了人来叫她,说是几个姑娘来请安,要她也去一起乐呵乐呵。

太子妃到了承乾宫,几个秀女聚在皇贵妃身边儿说笑,煞是温馨舒适。太子妃一眼看到容若和曹寅的女儿,揆叙的女儿听着她们莺声燕语的娇软之音,漂亮的眼睛里对未来天真烂漫的期盼,思及自己给太子出的主意,如坐针毡。

皇贵妃知道这娃娃亲的儿媳妇是不成了,她年纪越大越是心性稳重,面上倒是一如往常。瞧着太子妃坐立不安的样子,拉着太子妃的手关切地问“可是身上不舒坦”

太子妃柔声道“没有,可能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

“要睡好。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睡不好,岂不知道吃好睡好才是最好的保养,”又笑,对着身边的女孩儿们自嘲道“我就知道,我现在和你们说,你们也是没有体会的。我年轻的时候,皇太后和我说,我也只笑没有体会。”

秀女们捂嘴笑着,秀气的小肩膀一抖一抖,太子妃也放松下来,舒展了眉眼笑着。

一番欢聚,太子妃心情好了很多,秀女们离开后,皇贵妃问“明天开始复选,这次,毓庆宫要几个,你掌掌眼。”

“哎。”她听到自己轻轻的回答。

回来的路上,太子妃抬头看着头顶碧蓝的天空,白云一朵一朵地被风吹着飘着,眼睛不由地迷离起来。

皇上每次做一件事情,决定无数人的命运,一定没有心软犹豫过吧,那是夺权鳌拜平三藩西征准格尔的帝王啊。

皇太后和皇贵妃那每次选秀定下来所有秀女的命运,她们可曾怜惜过哪一个

已经去世的太皇太后,在前朝说话都是响当当的,杀伐果断,她纠结过吗

太子妃扯着嘴角,一丝丝苦涩蔓延心底,果然,她还是太嫩了。

太子妃恍恍惚惚地回来毓庆宫,坐下来用一杯茶缓一缓情绪,一打听,太子居然还在毓庆宫。

奶嬷嬷疑惑的语气“太子妃,小丫鬟们说,太子爷几次走到毓庆宫的仪门口,又回来了”

那一刻,太子妃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身体一软,瘫在椅子里。

昨天见到太子抄写经文,她曾经想过,如果赫舍里皇后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太子会比现在通人情世故,有一个母亲在皇上跟前,凡事也有人帮着说话儿。

太子妃唯有苦笑连连。

她已经可以想象,此刻太子坐在书房的皇太子圈椅里,黑着脸一言不发。

浑身写满了“孤是太子,孤凭什么要去这样拉拢他们”的孤傲冷漠气息。

可能,如果赫舍里皇后还在,太子会成长的更骄纵傲气、高高在上吧。

她晃晃脑袋,告诉自己,人生没有如果,艰难地起身,提脚去前书房找太子。

太子在书房,在抄写经文。

她在书架上找来昨天看的那本莎士比亚诗歌选集,看着书,等着太子。

良久良久,安静的屋子里,面对面对坐的两个人,一起品茶。

“太子殿下,我听说,当年,容若去无逸斋教书,还是您推荐的。”太子妃不明白,这样的拉拢怎么了联姻啊,不是很正常吗

“不知恩的。”太子很是轻蔑。

“太子爷说容若不知恩,我不赞同。这些年,容若没有和索额图争斗,一心办差,忠心于皇上,这不就是报恩了吗惠母妃为什么着急要联姻纳兰家不就是担心容若和大哥疏远了吗”

“妇人之见。”太子冷眼看着她。“可能容若有一点点不参与争斗的心思,但容若本身性格就是和明珠不同,一直不认同明珠的行事。”

“可是,前几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太子爷也答应了,我看好了,我来操办。”太子妃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出来一丝强硬。“如果爷不出面,我去和皇太后说。”

“不一样。”

太子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淡淡的一句,脸上也是淡淡的。

太子妃沉默了。

她两眼盯着太子,好似有点儿明白,太子能去直接求其他人家的姑娘,但面对一些大臣,他心里有纠结容若这样自尊自重,恰好犯了他的忌讳了,他怎么能弯腰去求娶容若的女儿那

他是皇太子,容若若是有心,该来和他低头,主动送上女儿表示诚意才是啊。

他是皇太子,容若若是和那些军功集团们一样不朝他靠拢,打击、分化、堂堂正正地收服使用,他不屑于使用这样低姿态的拉拢手段。

太子妃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太子烦了,起身“三格格用饭了吗孤和你们一起。”

太子妃愣愣地跟着起身,出来书房,再次抬头看着天空上一朵一朵随着风儿飘动的白云。今天的天空很蓝,白云很白,风也很大,吹着她的旗袍衣摆飞扬起来,她的人都好似在风中站不稳。

可是太子妃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的,她正要去陪着皇太后和皇贵妃去做八旗复选,等来了太子兴奋的身影。

太子一边在里间要宫女伺候换衣服,一边着急地吩咐她“孤在御花园遇到,果然那几个女孩儿都是好的,太子妃,你今天多照顾照顾她们,孤去畅春园找汗阿玛。”

这动心的模样,势在必得的架势,看得太子妃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夫妻两个四目相对,一个惊喜,一个震惊。

太子妃因为太子激动惊艳的眼神,好似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从头凉到脚,冷的她浑身一连几下都哆嗦。

太子妃条件反射地用两个胳膊抱着自己,身体抖动的宛若风中的一朵白云。

她不是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她担心的是,太子这样为女色男色动心,能瞒着皇上多久因为惊艳一个姑娘巴巴去和皇上求,皇上会怎么想

她强迫自己清醒,多去想想自己心爱的三格格,希望女儿给她勇气,看她的心底一阵阵悲凉和绝望。

雍郡王府,池塘水在春风里荡漾,前头园子里,人、花儿、猫儿狗儿、茶杯、茶水、茶炉香炉一起组成一副静谧幽深的画儿,抬眼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初升朝阳的光芒在枝叶间洒下点点璀璨。

四爷昨天醉酒,今天请假在家,将要送给老父亲的茶杯两套烧好了,匠人送来,亲自检查一遍。和粘着他就是不走的胤祥、胤禵一起画画儿,按照弟弟们的要求,将最近的几场酒宴画下来。

长长的画卷在桌子上铺开,各色颜料摆放整齐,几个丫鬟在浇花焚香泡茶的静悄悄,兄弟三个分开站好,临风而立,各自执笔,胤禵看看四哥的画儿,看看这边的,放下毛笔嚷嚷“四哥,你一个人画好了,我们帮忙,跟一朵狗尾巴草混进一丛牡丹里似的。”

胤祥听了这话,一打量,也皱眉“四哥,弟弟们真帮不上忙。四哥,你听说这次选秀了吗汗阿玛要给我和十四弟选侧福晋那。”

颇有烦恼“马尔汉的小闺女,恰好差月份到十三岁,马尔汉想要她在家里多留两年,这次不给参加选秀。她昨儿还和我闹那。”

“活该”胤禵可算找到机会打击胤祥了,咧着嘴巴笑“谁要你宠着她惯着她的,我告诉你,女子不能宠。”

胤祥扬眉“和你说不通”一转头,愤愤地喊“四哥你不知道,汗阿玛要选侧福晋,都是因为十四弟。大哥和四哥都没有侧福晋,侧福晋是必须的吗”再一转头,朝胤禵怒道“都怪你。”

胤禵只顾哈哈哈笑了。

胤祥两条细长的眉毛宛若毛毛虫一般地扭着。

四爷手上不停,换一只毛笔在颜料盒里点一点颜料,嘴角一丝丝的笑意扬起。

八旗选秀一般是十三岁开始,但这规定不是死的。好比之前康熙顾虑亲家费扬古身体不好,马上退休,四福晋嫁人,才十岁那。更不是硬性规定必须年满十三岁。但马尔汉疼女儿,想要多留三年,也是人之常情。

笑归笑,四爷还是笑讲了他的意见“在满洲,几个福晋并列,只分大福晋。在关内,讲究一个妻子,极少有平妻。大清进关,大福晋变成嫡福晋,福晋变成侧福晋,有人坚持关外的礼,有人随了关内的礼,不管怎么样,四哥认为,暂时没有侧福晋,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若有,就要做到自己的分寸。”

“知道”

两个弟弟一起大声唱喏,嬉皮笑脸地答应着。

就汗阿玛的小心眼,能给他们选什么家世品貌的侧福晋压根不需要期待和烦恼。

丫鬟们因为四爷的话微笑,只盼着人间多几个四爷这样“图省事”的好男儿才好。兄弟三个边画画边说笑,四爷的贴身小厮之一,王之鼎脸色焦急地跑到近前,匆匆给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请了安,看着四爷欲言又止。四爷敛了笑意,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看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眼,期期艾艾地看着四爷说“刚传来消息,太子爷太子爷和万岁爷要容若和曹寅的女儿,求皇上赐婚。”

四爷不由地皱眉。

那边胤禵已经跳起来“这是真的”

胤祥稳重,一挥手,要丫鬟们都退下,沉声问道“你仔细把事情从头到尾,一点一滴地讲一遍。”

王之鼎道“四爷、十三爷、十四爷,这事情都传开了,太子爷去畅春园求皇上,也没避开人,关注的都知道了。奴才和畅春园的一个端茶宫女仔细地打听,她说她去奉茶,端了茶盘进去时,太子爷正跪在地上,对皇上说几个女孩儿性格温顺知礼,品貌俱是出众,儿臣斗胆来求,将她们赐给儿臣做侧妃。皇上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几个女孩儿好,心思剔透,更是难得的善良知道冷暖的人。容若和曹寅也来求了,要朕给指门好婚事,也准备好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要她们风风光光地嫁人。今日事出突然,朕要考虑一下然后,她茶已上好,再没有道理逗留,只能退出来。因心中震惊,怕脸色异常,让皇上和太子爷瞧出端倪,一直都未敢抬头,所以不曾留意过皇上和太子爷的神情。”

胤祥笑了“你小子,不错。”还知道问皇上和太子爷的表情。

胤禵问道“你是新来的,四哥的汉军镶白旗旗下的哪一家的”

王之鼎摸着青瓜脑门嘿嘿笑“奴才是隶属汉军正红旗的。”

“哦,”胤禵更有兴趣了。“世人都说尚、耿、石、李、佟、祖、蔡、王是汉军八大姓,你是正红旗的那个王家”

“旁支na,远着。奴才一开始跟着镶蓝旗旗主简王爷,简王爷嫌弃奴才话多,正好六爷管着正红旗了,送给六爷。六爷也嫌弃奴才话多,送来给四爷。”

确实话多。胤祥弯腰随手在荷包里摸出来一个金瓜子,扔过去“十三爷赏你的。”

“哎,奴才谢十三爷赏赐。”

王之鼎欢喜地伸手接住了,手法利索,一看就是练家子,弯腰行礼,喜眉喜眼睛地塞进腰上的荷包里。胤祥笑,胤禵也笑。

经过顺治康熙两代帝王的打压,旗主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只领着旗下丁民的些许供奉,几乎没有实权了。但名义上还是旗主,有一定的制约。只是康熙领着上三旗和上三旗包衣,为了确保内务府对上三旗佐领的管理便利,只保留包衣和普通旗人,皇室近亲有封爵分封佐领的人都往下五旗分配。

而满洲八旗里头,正红旗旗主礼亲王代善家族世袭;镶白旗旗主肃亲王豪格家族世袭;镶红旗旗主代善长子克勤郡王岳托家族世袭;正蓝旗旗主豫亲王多铎家族世袭;镶蓝旗旗主郑亲王济尔哈朗家族世袭。

康熙分封儿子们,给他们安排的,就是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了。名义上的旗主,空降的也没有什么经营。因为是办差的皇子,身份超然,才有了一点影响力。

四爷稍作思考,吩咐道“继续打听着。”

“哎。奴才现在就去。”

王之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光看背影也知道,这是一个天生爱打听事儿的人才。

胤祥和胤禵等他走远了,齐齐脸色一变,尤其胤禵脸色铁青,愤怒道“四哥,你看看,当年皇额涅给你定的娃娃亲,谁不知道惠母妃去求太子爷也去求”

四爷摇摇头“一家有女百家求。很正常。”

胤祥和胤禵却还是愤愤。

胤祥垂眼思考,胤禵咬牙切齿四哥办差,得罪了那么多人,为的是什么这天下管的再好,将来是谁的可这还没登基那,就能来抢弟弟的姑娘了一跺脚,狰狞着脸望着四哥,恨恨道“四哥,弟弟知道娃娃亲不算数,但既然有了,不等汗阿玛正式指婚,两个哥哥这样做就是不地道”

“不想画画了,去抄写金刚经。”四爷眉眼淡淡,吓得胤禵一个寒噤,却是更怒了。

“四哥,弟弟不服”太子和大哥都来欺负他四哥,比欺负他更要他怒火滔滔。却是胤祥一把拉住他,正色道“四哥,弟弟们忍不住了,弟弟们要去找汗阿玛。”

“忍不住也要忍。”

“四哥你不去”胤禵震惊地看着四哥,四哥这也能忍

四爷“”

“如此不定性,都去抄写金刚经。”

“四哥,你今天要去,弟弟们跟着,你要不去,你就不是我们的四哥。”

放下狠话,胤祥和胤禵转身就进去书房。哥俩个气坏了,气糊涂了失去理智,当真放下毛笔,去屋里一屁股坐下来抄写金刚经。

四爷“”

这都是什么事儿

可是紧跟着,苏培盛小跑进来通报“爷,福晋进宫了,很是生气的模样。”

四爷一惊“怎么回事”

“外头都说太子爷看上了容若大人和曹寅大人的女儿,孙嬷嬷很是惊讶,说怎么可能四福晋就问,女孩儿长得好,我也喜欢那,太子爷喜欢很正常。孙嬷嬷就说福晋您不知道,这两家,当年都和我们爷有口头婚约,皇贵妃给定下来的娃娃亲,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当一回事了,也没人提起来了,可,应该有皇上正式指婚。福晋一听,哭了一会儿,哭得伤心得很,丫鬟们要来告诉您,她也不同意,哪知道哭着哭着不哭了,抬脚就出门了,没坐轿子,自己骑着车子,还说不许告诉爷。奴才知道孙嬷嬷领着人跟着,也没担心。可是刚孙嬷嬷派人来通知奴才,说福晋进宫了,一边哭着一边生气,要奴才赶紧来告诉爷。”苏培盛很是担忧“爷,您说,福晋这是不是吃醋了”

四爷一眨眼,摇头失笑。奶母孙嬷嬷年纪大了,越来越爱回忆过去,过去的一根草棒儿她也记得。

醋劲儿过去就好了吧四爷也不确定。

“去告诉孙嬷嬷,晚些爷进宫去接福晋。”

“哎。”

苏培盛又跑着走了。屋子里的胤祥和胤禵对视一眼,齐齐震惊于四嫂的醋劲儿四嫂平时最是大度的人,遇到真格儿也是醋坛子啊。这都没进门那就这样了,这要是进门了啧啧。同情四哥。

四爷回头看一眼,吓得他们忙端正表情,认真抄写经文,不过这也要他们决定了四哥若不去找汗阿玛论理,他们去一个奶嬷嬷都知道这不合兄弟情分,太子能不知道

清风拂面,四爷画好了一个画面,放下毛笔,躺到躺椅上晒太阳闭目养神。

细细琢磨,太子的心思四爷倒是大概明白,不外三个原因,一是老父亲和容若、曹寅的情分,对他们的后人一直多有关照;二是他们本身的能力地位;三是几个女孩儿真的好到,要太子不顾自己的骄傲了,亲自去求。其中应该第三个因素居多,满朝皆知曹寅是奉康熙命令完全配合太子在江南的举动,勉强算一个太子党。而纳兰家和太子爷关系不和,太子爷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要和纳兰家修好,完全拉住曹家。

只是四爷知道太子的骄傲,他不会单纯为了联姻而低了姿态。

按照四爷的推测,老父亲不会答应。这辈子太子的表现比上辈子好了太多太多,如果老父亲真准了太子的请求,朝局变化如何难道真要嫁容若和曹寅的女儿给太子,在索额图倒下后,巩固太子的实力容若和曹寅会怎么做那会为了一个女儿而誓死追随太子吗

四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纬天地,治国改革,还做了老鬼几百年,可他对儿女情长一贯是不大灵通的。想着想着,思及福晋的醋坛子反应,不禁摇头失笑,忍不住反省自己过于不通爱情这门千古难题。

王之鼎再次回来了,一脸的惊讶“爷,最新消息,大爷去畅春园找皇上,说他对于迎娶家世好的姑娘没有兴趣,只听大福晋的话答应了。他更不能去求容若和曹寅的女儿,额涅去和皇太后求,他完全不知道。”还说“当年的娃娃亲,虽然都过去了,也要各自婚嫁了,可只要汗阿玛一日不给正式指婚,就不能主动求。太子说“四弟在四弟妹有孩子之前不要侧福晋,既然各自婚嫁了,孤喜欢了,如何不能求”大爷和太子爷吵着吵着打起来了,皇上罚了两个人禁闭一天一夜。”

四爷躺着没动,点点头。

王之鼎担忧地望着四爷,待要询问要不要去畅春园看看情况,一个小丫鬟来报“爷,八爷来了。”

四爷起身相迎,八爷已经进来了,一眼看到四哥懒洋洋的动作,皱了皱眉。

再看到书房外间,胤祥和胤禵手上毛笔停了,竖着耳朵的样子,拉着四哥到后书房。

八爷无力地道“四哥,你就一点不着急四哥,我知道你对儿女之情一窍不通,也不需要妻族帮助什么。可弟弟要告诉你,这麻烦就是你引来的。原本容若和曹寅都只有两个女儿,就因为你,都多了一个女儿,尤其容若的女儿,你知道真实出身吗沈宛生的,那沈宛,不就是当年你帮忙做媒,才进京的”八爷见四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气得一噎。

事情已经变化不少了,上辈子的经验不能套用了,四爷早意识到了,懒懒地躺到躺椅上。

八爷气得,自己拉一个绣墩,坐在他身边,气恼道“这事儿,一开始就是在相关人嘴里传一传,我们的太子爷和大爷在汗阿玛面前打了一架,现在四九城但凡够边儿的人家都知道了,四哥,你作为娃娃亲的当事人,不出面”

四爷一掀眼皮“四哥出面,才是大问题了。本来就是一个口头玩笑。”

“”八爷烦恼至极,胳膊打在躺椅的扶手上,眼巴巴地盯着他俊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四哥,作为男人你可还能忍”

“”

“万一汗阿玛真答应了那四哥你也知道,汗阿玛不管对我们的太子爷有多少不满,都是最疼的。更何况现在你提前打压了索额图,十三弟还告状了索额图的弟弟和儿子,汗阿玛正是心疼太子丢了势力的时候。”

“”

“四哥,容若活着。钮祜禄家的法喀,爵位给阿灵阿了,还是领着正蓝旗都统,议政大臣之一。汗阿玛虽然重用揆叙和阿灵阿,但都不如上辈子的重用。其他方面的变化更大,大嫂没有去世,大哥没有续娶,四哥的一连串打击,官场风气堪堪稳住,估计不会有上辈子的吏治败坏四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真想做一个贤王了”

“”

“弟弟和福晋没有孩子,反正本来也没有,也没有期盼,四哥和四嫂那三哥为了避开风头,主动遭汗阿玛厌弃,还变成了抄家钟馗。四哥难道要为了避开猜忌,一直不要孩子”

四爷的眉头动了动,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好似被碰到了逆鳞的睡龙醒来。

八爷心里一突,有点点害怕。可他明知道四嫂生的弘晖早夭,是四哥心底的一根刺,还是鼓起了勇气,表达心意。

“四哥,你记得,你、九弟、十弟,上辈子,在康熙四十七年之前,都是关系好的。弟弟多年没有孩子,一直拿你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疼着四哥你真要狠心,不要那几个孩子出生,弟弟和你没完”

说到最后,八爷脸上热泪滚滚。

弘晖的去世,要了四嫂的半条命,要四哥无心教养其他孩子。

弘时的事情,更是要他做鬼也愧疚难安,是他故意领着弘时,和四哥对着干,最终害得弘时那个下场。

八爷极力克制眼泪,越是泪水越来越多,哭得孩子一般,因为四哥的沉默,哽咽道“四哥,弟弟每每夜里做噩梦警醒,回忆过去,当年看你一道道圣旨的痛苦,还是历历在目。可是弟弟如今才知道,那何止是悲怒,更有彻骨的绝望。弟弟绝望,这辈子能改变吗能补偿自己对孩子们的过错吗弟弟生性软弱,没有大本事,四哥你不一样。四哥,康熙三十八年过去一半了,你怎么忍心,要四嫂天天为了求子求神拜佛,跟着弟弟的福晋拜完了四九城所有的寺庙道观四哥”

四爷静默。

极力不去回忆有关弘晖和弘时的各种事情。

耳边是胤禩压抑克制的哭声,痛苦、愤怒,不甘

轻风从窗户里进来,吹动他的袍子衣摆,他躺着,宛若一尊雕塑。

突然,一声惊呼在后书房院门口响起“爷,十三爷和十四爷不见了”

四爷猛地跳起,直奔前院而来。

果然,王之鼎和苏培盛几个都晕倒在地,几个看姿势在收拾纸张,清洗笔墨的丫鬟也倒在椅子上,胤祥和胤禵都不见了。

赶来的胤禩大惊失色“四哥,两个弟弟一定去畅春园了。”脸上还有眼泪,声音里却是明显的幸灾乐祸你看你不去找老父亲,现在两个弟弟去了,你还能避开

四爷深呼吸一口,克制怒火,吩咐他“你去宫里看看,你四嫂刚进宫了,我可能不能及时赶去。”

“”胤禩是知道四嫂为人的,看似大度,其实最是在意四哥,知道四哥有娃娃亲那绝对打翻了醋坛子。当下也顾不得看笑话,答应道“四哥你放心,弟弟这就赶去。”

四爷以为四福晋,和皇贵妃哭一场,也就过去了。

四爷的府邸在东直门附近,去畅春园比去紫禁城方便。他骑着自行车,跟哪吒的风火轮一般的飞着,十多分钟飞到了畅春园。

畅春园里,康熙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老泪纵横。

胤祥和胤禵跪在老父亲的面前,本来愤怒至极的面孔,因为老父亲的眼泪,一低头,也红了眼睛。

屋里的梁九功、高士奇、陈廷敬,几个近臣,张廷玉几个文书记录的,都在,都是一脸悲伤。

四爷进来一眼看到了,站在胤祥和胤禵的身前,双手“啪啪”地打着马蹄袖,一撩袍子,单膝跪地。

“儿子给汗阿玛请安。”

康熙没有唤起,接过来梁九功手里的帕子,自己擦擦眼泪,眼睛望着儿子的青瓜脑门,声音低低的透着克制的怒火“这两个混账,就是来陪着朕说说话儿,朕还能吃了他们”

四爷嬉笑“汗阿玛,儿子给汗阿玛请安。”

“朕可受不起你的请安。”康熙给他一个冷眼。“当朕不知道,你今儿躲懒没去工部巴巴的赶来,这是要护着两个小混账”

四爷耍无赖,唇角上挑,笑得越发高兴“汗阿玛骂得好。儿子也想骂他们两个那。”

“”康熙不想搭理他。一挥手“滚去工部办你的差事。”

“哎。”四爷响亮地答应着,随即又苦着脸很是烦恼“汗阿玛,儿子先去一趟宫里。福晋哭着去了宫里,儿子去领她回来。”

康熙“”

四儿媳妇最是大方的人,居然因为一个没影子的娃娃亲吃醋,还跑去宫里哭去了看一眼跪在后头低着头的两个小儿子,再看一眼苦哈哈讨饶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老四,嫌弃的没眼看。

“快滚去宫里看看你媳妇,一个个的,这么大了都是孩子样子。朕要太医院的刘声芳和叶桂,明儿起一起给你和你媳妇儿调理身体,尽快有个孩子,好歹做了父母也长大一些。”

“要汗阿玛为儿子操心,儿子愧疚。儿子和福晋一定好生调理身体。儿子告退。”

四爷行礼,利索地起身离开。

看也没看身后惹事的两个弟弟。

老父亲哭了,这处罚是一定得了,要他们长长记性也好。

四爷狠了心,一路骑着车子,飞去紫禁城。

清溪书屋里,康熙望着四儿子的背影,对两个因为被四哥丢下,张口结舌的混账小儿子,长长地一口叹气“你们四哥不管你们了,都去蹲禁闭吧,房间就挨个那两个大混账。”

胤祥胤禵“”

耷拉着脸,气呼呼地行礼“儿子去蹲禁闭。”

背影里都是冲天的火气,明晃晃的不服气。

康熙也没有力气生气了,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得慌,大声骂道“都是不省心的混账”声音闷闷的,透着无尽的心疼和压抑的痛苦,宛若一头被碰到逆鳞的老狮子发出咆哮。

屋子里所有人都低了头不敢说话。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冲进来,问康熙“汗阿玛,儿子们都知道四哥当年”康熙是什么人,不容他们说完立即反问“大白天的不去上课,又哪里玩去了”

一句话要两个少年阿哥气得脸都红了“儿子在保护四哥”

“就你们”康熙听着挺稀奇。

“就我们。我们昨晚上就保护四哥了。”

两个少年人哪里经得住康熙的盘问,即使四哥嘱咐了不要说出去,可今天的事情一件件的,要他们实在替四哥不平,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几个年长的哥哥们喝醉了,嫂嫂们也醉了,下人们照顾着,挨个扶着抬着去洗漱休息,他们两个不能喝酒的,扶着喝醉的四哥去书房休息,知道四哥喜欢干净,下人们也早准备好了一个浴桶的温水,他两个给扒了衣服要扛着四哥去浴桶里泡澡。

就差一点点,要不是四哥想吐推了他们一把,兄弟三个一起摔跤在地上,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他们今天可能就见不到四哥了。

胤祥伸手要试一试水温,伴随着一声惊慌的大喊“浴桶里有毒。”一个棍子直直地飞进来,打翻了洗漱间的蜡烛。

这可吓坏了他们两个。

屋子里漆黑一片,屋外刀枪声响起,护卫们和刺客已经打了起来。

黑暗要他们看不清,但刺客也看不清他们的位置。而且他们熟悉这里一桌一凳的摆放,很快就扶着四哥躲好。

可是,第一次经历这般被刺杀的场面,难免吓住了。

却是四哥因此醒酒了,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慰道“别怕。”

等屋外的打斗停了,他们亲眼目睹四哥披着袍子处理事情,四哥,书房的每一个下人,护卫,都是熟练的,有条不紊的,一点没有惊动后院的嫂子们。

打扫血迹斑斑的地面,整理乱了的书房,送受伤的护卫下去治疗,带着活捉的刺客去审讯,检查死了的刺客身上可有标记等等,都忙完了,才知道,这是厨房烧水的小学徒,送水回去后,打扫厨房,发现常用的一个锅盖不对劲,嘟囔一句“师父,我记得这锅盖上有我上次磕碰的缺口,谁换了新的了那缺口不影响使用,这不是浪费吗”

他师父是一个很有经验的,闻言拿过来那半新半旧的木头锅盖瞅一眼,顿时变了脸色,对他大喊着“水里有毒,快去通知四爷。”

小学徒甩开轻功就朝这里跑,打翻蜡烛的,正是他手里的烧火棍。

这毒下的很是奇妙。四爷手下的人都很是谨慎,勤快,凡是府里用的日常物事,浴桶、毛巾等等每天整理,饮食茶具等等更是注意着,几乎没有机会。可那木头锅盖在毒水里蒸煮了,烧水的时候,盖在锅上,水蒸气冒上来,那水不就有毒了吗正好毒性不大,等四爷用这水沐浴,一次也没什么症状出来,多来几次不就毒入肺腑药石无救了再万一哪天四爷身上有了伤口,那毒直接进去身体里,正好毒发身亡。

死了可能都找不到哪里中毒的。一般人下毒都在酒里,药里,饭菜里,谁能想到有人在洗澡水下毒那

只能说,幸亏四爷一贯谨慎着,治家严谨,厨房、洗衣房都派了得力的属下看着。

胤祥和胤禵被惊吓了一场,一时也查不出来谁买的刺客雍郡王斩了那么多贪官,得罪了满朝的人,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小哥俩一腔怒火再大也发作不出来,惊魂未定的一夜睡觉噩梦连连,第二天起来跟受到惊吓的小幼崽似的,走坐不离地粘着四哥转,生怕一眨眼,四哥就中毒倒下了。

康熙亲耳听着四儿子的惊险,伤心之下,泪眼婆娑。

面对四儿子,装不知道。

等儿子们都离开了,熊熊怒火迸发出来,也只是一点点。

因为这个事情,康熙也不去管选秀的闹腾了,命令梁九功去找来武林人的隐秘卷宗,自己戴着老花镜,领着几个亲近的大臣挨个翻阅,听到小太监来报“皇上,宫里头闹起来了。”

“哦”康熙头也没抬,眼睛还盯着手里的卷宗。

小太监的表情很是为难,吞吞吐吐的“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在选秀,太子妃陪着,惠妃娘娘去了,和太子妃说话儿,太后娘娘命人来请皇上,四福晋到了,拉着正在选秀的几个秀女就走了。”

“你说什么”康熙惊讶了,一抬头,龙威出来,沉沉地压住小太监。

吓得小太监扑通跪下“是真的。四福晋说,这几个秀女当有皇上指婚,不应该有谁喜欢就指给谁。”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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