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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怎么可能不做皇帝(清穿) 第131章 第 131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1:50:56 来源:就爱谈小说

四爷望着毓庆宫门口的侍卫们, 有几个熟悉,也有眼生的。

恍惚间发现,他有好些日子, 有几年,没有注意毓庆宫的一切了。

即使来了,也是公事公办。

一个侍卫去通报,等候的时候,侍卫们和四爷说话, 其中老师顾八代的孙子顾琮亲近地笑道“四爷,属下过两天轮休,去给您请安。”

“好着。”四爷伸手拍拍他着长成的小肩膀“好生站班, 但学问不可丢下。”

“哎。”顾琮嘿嘿笑着, 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侍卫服饰穿在身上,尚且显得稚嫩。但眼里那好学的光芒,已经可以衬得起威严的石青通身云缎行蟒袍服。

四爷为老师顾八代感到高兴,一抬眼,看见一个小太监搀扶着太子老师王剡从里头出来, 笑着道“王剡老师好。”

王剡七十多岁了, 一副大大的老花眼镜架在脸上,快要看不见干瘪的老树皮脸了都。听到四爷的声音, 费力地探头看着,小太监对准他的耳朵大声喊“王老师, 是四爷。”

“哦哦, 是四爷。老臣给四爷请安。”王剡习惯性地要行礼。四爷一把扶住了“王老师免礼。汗阿玛前儿又说了,以后你一般不要行礼。”

“四爷,礼不可废。”王剡在小太监的搀扶下, 坚持行礼,四爷笑呵呵地双手扶住了,笑骂道“王老师,汗阿玛要是知道爷要你行礼,一定骂爷。你这是折腾爷那。”

王剡老师行礼不下去,因为四爷的话无奈地笑道“四爷,皇上隆恩。但做臣子的,礼不可废啊。”

四爷握住他发颤的手,听着他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心里一叹。

斜一眼周围的人,王剡老师没有看见小太监脸上的不以为意,四爷看见了,叹息更甚。

干瘪的小老头瘦的好似一把风能吹散了,却还是为太子殿下谋划,可是有几个能懂那

四爷朗声大笑“王老师,爷今天可是正式打扮啊,你可不能再去和汗阿玛告状爷不修边幅。”

在他面前挥挥海水江崖纹马蹄袖,四爷显摆“看看,大红的,爷的新衣服。”

王剡的眼里,四爷还是当年无逸斋里最皮的一个孩子,一脸的活泼皮实。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露出没牙的笑容“四爷,老臣老眼昏花了,也能认出来,那是披风。”

“你这老头。”四爷乐呵呵的一样样地显摆“枣红缎面雪帽、枣红缎面出风毛斗篷、棕黄镶边金色底子五彩楼阁人物风景纹样缎面圆领袍、金色底子五彩楼阁人物风景纹样缎面腰带、白色亲领、淡青裤腿,怎么样,爷知道你看不清了,来,想象一二爷的雍容闲雅、悠然自若。”

本性不改的皮孩子。王剡老师在心里骂一声,弓着月亮一样弯弯的腰,借着小太监的力道,使劲抬头望着四爷,笑道“四爷,自然是龙章凤姿、目光如炬。老臣记得啊,四爷的眼睛,最是亮堂。”

“哈哈哈哈”四爷骄傲地笑“你个老头可说一句实话,不枉费爷蹭你课喊你老师。既然如此,爷就不计较你和汗阿玛告状爷了。怎么样”

“老臣谢谢四爷大度。”王剡笑哈哈的,心里破口大骂你天天一身闲散的宽袍大袖出门,连个腰带都不系,老臣自然要替太子殿下弹劾你呀。王剡喘口气,眯着眼笑道“四爷,龙子凤孙要做天下人的榜样,更要注意着,礼不可废啊。”

哪知道四爷真就大度地一摇头,洒脱一笑“王老师这话对。王老师,爷今天来找太子殿下,就是这个事情。王老师,改天有空爷去拜访你,听您说话就是能学到知识。”

王剡心口一跳。

他刚刚来,就是劝说太子殿下不要和皇上硬顶,却要这活阎王抓住把柄四爷对上太子殿下要守着臣礼,太子殿下对上皇上,不也要守着臣礼

他捂着胸口,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一声,颤颤巍巍示弱地笑道“四爷去见太子殿下就是。老臣累了,先回家休息。老臣老了,四爷学业精进,不忘学习,好。”

“王老师您可不老,王老师,您和爷站一块儿,年纪差不多那。”四爷瞪眼说瞎话,示意小太监退下,自己扶着王老师的胳膊,慢悠悠地走着,口中贫着“王老师,爷送你出去上轿子。改天你可要和汗阿玛好好地夸夸爷哦。”

王剡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却又一阵心伤难忍。

如果,如果,今天是太子殿下亲自送自己出来,多好。啪啪啪地打脸这活阎王。

所有人就看着,四爷很有学生尊重地,扶着王剡老师出去毓庆宫,穿过两道门,过了乾清门,一路大大方方地,送着王剡老师到午门口的轿子里。

皇上明明说了,王剡年纪大了,进出宫可以做撵,轿子停在乾清门门口,可他为了守礼,他非要和别人一样好嘛,要四爷抓住机会,好一番显摆尊师重教的守礼。

王剡气得浑身哆嗦,到灰心绝望,到一咬牙就享受一回活阎王的伺候,那真是死人被气得活过来。

四爷面上很有耐心地,很老实乖巧地,实则肠肚里笑得打结。

四爷在来来往往的宫门口,亲自送着王剡坐到轿子里,温声嘱咐着“天气冷,爷给王老师的小手炉看看温度。”说着话,检查保温袋和手炉,一样样地嘱咐轿夫抬着的时候多注意脚下,切莫着急快走。

王剡真绝望了,叹息道“四爷回吧。”表演够了吧您

四爷心想,要是爷上辈子的脾气,一定还你一声“礼不可废”,爷这辈子一个老鬼就不和你计较了。当下里,懒洋洋一笑,唇角上挑一个弧度,拿出来八弟那完美的温雅如玉特礼贤下士的模样,道“王老师,您慢走。爷候候您。”

王剡心头一梗,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伺候王剡十多年的新一代轿夫们都感动了,果然传言不可信,四爷多好的皇子啊。

路过的大臣太监侍卫们默默感叹要不说是四爷就是四爷吗四爷懒归懒,可怕归可怕。但皇子中论孝顺守礼,四爷绝对第一个。

“四爷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老爷。四爷请回。”一个中年轿夫领着所有轿夫给四爷抱拳行礼。

四爷端着,从荷包里掏出来一个大元宝递上去“天冷,拿着去吃酒。”

“谢四爷赏赐。”中年轿夫眼睛一亮,四爷果然一贯大方。一鞠躬,恭敬地高兴地双手接了,领着所有轿夫再一次行礼。

四爷眼角余光瞄着王剡老头的脸色,忍住大笑的好心情,给王剡合上轿帘,背负双手站在午门口,看着王剡的轿子渐渐走远,右手一粒一粒地数着菩提佛珠。

初冬暖融融的太阳光下,四爷一身光芒。

众人的眼里,四爷果然是四爷。

四爷正要转身,一眼看见两个老嬷嬷扶着庄王老福晋从一顶凤轿里出来,亲切地上前行礼。和庄王老福晋说着家常话儿,在乾清门门口分开,再到毓庆宫门口,跟着等候的引领太监进来,过了一道门,一眼看见迎面一座金碧辉煌的玉楹大殿。

他远远便听里头有人说话。进来一看,太子胤礽、吏部侍郎杜默臣、民间文人蒲松龄、吴楚材等人,毓庆宫詹士府吏部尚书熊赐履、孔郭岱、魏裔介,还有新调回京的太仆寺卿施世纶正一处坐地说话。

见他进来,除了太子,众人都站起身来。四爷见熊赐履也要倒身大拜,紧跨一步忙双手扶住,笑道“您老人家可别您是汗阿玛赐紫禁城骑马的,爷怎么当得起请坐,大家都请坐。”又觑着熊赐履清癯削瘦的面庞道“一些日子没见,爷呀,着实惦记着您了,气色倒还好,只头发全白了”说罢,便“啪啪”地打着马蹄袖,一撩袍子给太子请安。

年纪越长,太子的眉眼和康熙当年越是极似,长瓜子脸上两点浓眉分得很开,面如冠玉,目似点漆,穿件绣金团花纹样靛青长袍,宝蓝玉带整整齐齐,带笑的面容显得很随和,不待四爷开口便扶起来“来的正好,你对金石古文、西洋文化最是有研究,我们正在说吴楚材编写的古文观止。”他说着,神色也有点兴致勃勃“要说刊印,四弟也是精通,宋刻版方面的研究,四弟独一份儿那。”

四爷感受到太子的眼神落在身上的逼迫和恨意,拿出来“臣弟”的姿态,欠身淡淡道“臣弟才疏学浅。古文观止好,臣弟拿来给孩子们当启蒙书,没想到见到真人了。”

“臣也拿来给家里孩子们启蒙了。”熊赐履听着对话笑道“正说那,待会儿要吴楚材给签个名儿。”

众人哈哈大笑,吴楚材红着脸连连鞠躬“不敢不敢可不敢,折煞草民也折煞草民也。”

众人因为他的模样又是一阵大笑。聊着王士禛新写的古夫于亭杂录,蒲松龄新写的农桑经,十阿哥名下的戏班子下乡演出,新出来的举目空城计儿童版锛儿头小辫儿等等,其精彩思辨处,颇有魏晋清谈之风。

说到这两天国子监和门头沟的闹腾,太子坐在上首,神色有点黯然道“一品大员一年一百八十两,对比如今匠人们的收入,可不是要闹腾吗闹腾出来这口气才好。当然,不能一直乱,胡乱下去也不得了。就像我们大清连几个臣子都舍不得养活似的。”

“千难万难的,朝廷最难的时候挺过来了,都是大清子民,和和气气的。也因为都是自己人嘛,所以才闹起来。”熊赐履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温声问道“四爷,门头沟的事情,你们工部可有什么章程”

四爷方缓缓将工部的情形捡着与史部有关的说了。

众人起身静听了才又坐下,太子笑道“四弟,有你坐镇工部,我最放心。即使有事情,也有汗阿玛料理万全万当。其实我这边没多少事,大事有万岁爷,小事有南书房陈廷敬他们。我的心思,郭岱、裔介也跟了去历练历练。老四你看如何”

“挺好。”四爷欠身微笑说道。

孔郭岱,一个新上京的孔家人,少年新进,遇事极少顾忌,却又迂腐不堪。太子叫他去工部用意十分明白,一是图个耳根清净;二是差事办好了能争功劳;三是差事办砸了,责任都是老四的;四是最重要的一点,当年四爷要孔家人出京,如今他给面子,直接要孔家人再次有了实缺,还是四爷的工部,啪啪啪打脸四爷,显示自己的太子身份。

太子认为,这和老四给平郡王纳尔苏争取差事,打脸自己,一个道理。反击力度更大。这要他的面容越发地随和了,目光也好似有了几分兄弟情意。

而魏裔介,是四爷十年前推荐给太子的文人,人到而立还是愤青一枚,遇事直言。太子认为,魏裔介到底是养不熟,还可能是暗线,当面送回去打脸。

四爷揣到他的真意,不由一阵寒心,却也不好说一句题外的话。正想着,施世纶说道“今儿上午接了南京来信,曹寅病了,不能进京,李煦也报了病,只两江总督噶礼这几日就到,来信里说,江南的匠人学院一开学,也是问题多得很。北京这边门头沟和国子监都闹出来事情,事情难得很,方才我们正在议这事,不知如何着手才好。”

四爷一笑,原来太子是要“置身事外”进而“做好人”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会子只能顺着太子的话头说,因道“就是这样难,所以需要我们勉力去做。”说罢便起身来,众人面面相窥只能跟着纷纷起身告辞。

四爷刚刚走到毓庆宫门口,一眼便瞧见毓庆宫大总管贾应选穿着一品太监的蓝色团绣马褂,戴着红色金顶子进来,因袍子做得大了些,他又实在过于肥胖了,一坨一坨地蹭着过来,十分可笑,四爷便站住脚。

贾应选早已看见,忙上来请安,“四爷,您要离开了”

“嗯。”四爷点了点头,懒怠道“贾应选,正好遇见你了,爷正着急要人传话那。刚爷在门口遇到王剡老师,说的几句话。”

贾应选恭敬地听着,弯着腰谄媚地说道“四爷,奴才刚就听说了那,您一直送王剡老师到午门门口。四爷,您有吩咐只管说。”说罢便瞅四爷。

四爷听他态度还行,猜到可能是这老家伙故意从门口进来,专门候着自己等话儿,微微一笑。四爷和毓庆宫的关系越来越差了,更有一些奴才们见了他就双腿打寒颤,偏这贾应选就能态度如初滴水不漏,见四爷只笑无话,便越发谄媚地等着。

四爷一眯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王剡老师说,汗阿玛最是仁慈的人。还说,万事礼不可废。爷啊,真觉得王剡老师是好老师。血缘再远,一笔写不出来两个爱新觉罗不是有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太子殿下肚大能容,莫要和平郡王计较,饶恕了他这一回吧。”瞧着他吓得僵硬的脸,露出来八颗大白牙乐道“爷听到消息,特意找来,本来想和太子二哥说一说,太子二哥日理万机,忙着,爷也不好拿这点小事耽误他时间,又不巧赶着午休时候了。爷先回去了,你找个时间,帮爷和太子二哥传个话。”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过了午休的点了,爷也困了。”

再拍拍贾应选木头一样傻站着的胖肩膀,四爷慢吞吞地迈着八字步,真离开了。

先礼后兵。汗阿玛知道了也不能再怪他。四爷决定了下午就去闯宗人府。他担心八贝勒、九阿哥等人收到消息赶去找他,还有不让人省心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需要快些赶回去府里。

贾应选猛地一回头,望着四爷那修长挺拔的,乌龟挪步的惫懒背影,宛若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本就变冷的天,真格儿是透心冷了。

太子殿下,居然没有单独见四爷

虽然弘晖阿哥备受皇上宠爱,跟着出门游玩要太子很是愤怒。但,太子殿下连面子情也不想做了还是另有深意

不管怎么说,太子本来要打纳尔苏十鞭子出出气,尚可。若真要十三阿哥鞭打平郡王四十鞭子,绝对是不应该的。而四爷的劝说很对,皇上仁慈,最是看不惯谁仗势欺人故意殴打,尤其对皇子们要求严格。趁着皇上还不知道,事情还没闹大,赶紧地放了平郡王才是正理儿。

贾应选顾不得四爷话里的“礼不可废”,他一个太监,只知道这话绝对不能和太子爷传达,太子爷最是讨厌别人和他礼仪规矩的,王剡老师上午来了,太子忍住气听了一番唠叨,已经够恼怒的了。

有了决定,贾应选一回头,小跑着去书房汇报等候的太子殿下。

路上见到书房门口闲散的小太监们,气恼地瞪一眼王剡老师是皇上也敬重的老臣,居然没有一个送出去的,要四爷给送可他这时候也顾不得教训这些看太子脸色行事的奴才们,还没进来书房的门槛,一眼就看见太子背着手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书房中间,一张脸阴沉沉地望着大门的方向。

“太子爷。”贾应选心里突突跳,身体如常地行礼,一起身,挤出来一抹亲近的笑“太子爷,奴才去武英殿打听清楚了,尺鲤松花江打算先印刷五百本。”

“是吴兆骞的儿子写的”

“是的。奴才要来了一本手抄本。太子爷您看。”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本蓝封面的薄书,双手恭敬地捧给太子。

太子接过来,并没有看,攥着书本的手青筋暴起,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刚和你们四爷说了什么”

“说,说”

“说”这一声威势极大,太子爷的脸阴沉的滴水,书房的空气都凝固了。

贾应选“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着太子爷大腿,苦着脸,小声道“太子爷,四爷说,太子爷您肚大能容,莫要和平郡王计较,饶恕了他这一回。”感受到太子爷的愤怒,硬着头皮继续说“还说,还说,特意找来,本来想和太子爷说一说,毕竟是铁帽子王那,不巧赶着午休时间,不敢打扰太子爷午休,要奴才找时间给传个话儿。”

却不防太子冷冷地盯着他的后背,突然一脚踹出去,厉声道“你个奴才也敢欺骗孤”

贾应选被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还好避开要害部位,身体一滚的稳住了,忙慌跪着爬过来,重新抱住太子的大腿,眼泪花花地哭道“太子爷,是真的。是真的。四爷真的是说这个。听四爷的话音,四爷也是为太子爷考虑,宗室是皇家的一家人啊,太子爷。”

“哈哈哈哈真的”太子蓦然放声大笑,手里的书本一扔,对着贾应选又是一脚踹出去。手里的书本也扔到他身上。

太子红着眼愤怒道“他敢要弘晖这样亲近汗阿玛,惹怒孤,还要借着为孤考虑的名义,来劝说孤,好一个老四混账”怒火燃烧太子的理智,他随手举着身边的东西就摔。

一个大花瓶“砰”的一声巨响,猛地摔在贾应选的身边,刚滚稳的贾应选这次不敢上前了,捂着闷疼的胸口,默默地靠在门槛上,看着太子喘着粗气,目光狠厉地望着地上的碎瓷片。

书房里,只有太子粗重的喘息声,一片死寂。

外头的太监宫女,听着里头的动静,躲的远远的。

听说四贝勒前来,太子妃匆忙赶来,没想到一眼见到这个画面,愣在书房门口。

发现书房里没有四贝勒,心生不祥,脸一肃喝问贾应选“怎么回事四贝勒人那”

贾应选因为看见太子妃来了不能再装死,刚拿好书本爬起来行礼,听到问话,拿出来大总管的态度回话“回太子妃,四贝勒已经离开了,说不巧赶着午休时间,怕打扰太子爷午休。还说,求太子爷念着到底是一家人,饶恕平郡王这一回。”

太子妃一抬头,进来书房,端正地给太子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停顿一秒没有听到“起”,自己起身,肃容道“太子殿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弘晖阿哥和皇上出宫,四弟妹也不知道,想来四贝勒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可能是皇上今天心情好想要出去走一走,恰好弘晖阿哥在就带着。”望着太子那一瞬间收缩的瞳孔,自顾自说道“太子殿下,我要贾应选去找回来四贝勒。”朝贾应选看一眼“还不快去。”

“哎哎。四爷走路慢,奴才马上去追。”贾应选肥胖的身躯跑得飞快。因为他毓庆宫大总管的身份,一路上所过之处都是避让,更是加快速度。

四爷今天走路快了很多,已经到了午门门口了。门口的侍卫领头夸岱,殷勤地给他送上来自行车。四爷笑道“谢谢夸岱舅舅,改天一起喝酒。”骑上车子就走,遥遥地听见好似有人尖声大喊“四爷四爷”他也没在意。

贾应选追到午门口发现四爷走了,一头大汗,张大了嘴巴喘着粗气,实在追不动了。

“快,太子爷要见四爷,快去追。”一句话说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公公放心。四爷困得很,骑车很慢。”夸岱快速说着,领着两个年轻侍卫翻身骑车就追了上去。

哪知道,四爷着急回家,这次他骑车很快。

四爷一路上风驰电掣地回来府里,一直骑到后书房门口,遇到守门小厮“滋啦”一声紧急刹车。

“有谁来了”他下来车子,问守门的小厮。

小厮知道四爷心急,接过来车子快速回答“爷,大爷、七爷、八爷、九爷,都来了又走了。十三爷、十四爷,都来了,闹着要去毓庆宫找您,性音大师被迫给点了穴道,气得晕过去了。”

四爷心一安,紧绷的一根神经放松下来,顿时浓浓的困意上来,打个哈欠,立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福晋回来了吗”说话都没有力气。

“回来了。福晋领着四位格格回来,弘晖阿哥没有回来。”

四爷没有在意,以为弘晖今天留在宫里了,闭着眼艰难地挪步,恨不得现在有一个床给他躺一躺。

困得眼泪出来,模糊的目光看见王之鼎的身影,问他“平郡王怎么样了”

王之鼎面露焦急,跟着四爷进来偏堂“爷,平郡王不大好。不是,因为十三爷没有监刑,没人敢动他。但是他气性大,他之前和去押解他的官兵打了起来,脑袋上受了伤,可是奴才带着伤药又去一趟,宗人府不给见了,邬先生正着急找您那。”

四爷猛地一个醒神,一抬头,一睁眼,果然见到轮椅上的邬思道一脸急切。

“四爷,我越想越担心。但愿是我多想了。我担心平郡王想不开。”

四爷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转身就朝外跑,他也顾不得骑车了,运起来轻功从屋顶上飞奔走直线,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去宗人府。

千算万算算漏了平郡王年轻人的脾气,受不住这份儿侮辱的气。四爷什么也无法思考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要平郡王出事。他跑的快,所过之处有人抬头看天,只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闪过,快如流星。还有小孩拍手大喊“娘亲来看神仙。”

夸岱领着两个侍卫,拼命蹬着车子赶到四贝勒府上,要大门口的小厮去通报,自己在门房里擦着汗喝着茶,欣赏地看着府门口新修缮的拴马桩和自行车棚,正琢磨自家府门口也修缮一个自行车棚,四贝勒府的大总管迎出来,迎着他们去前书房喝茶。

一阵寒暄,恰好年羹尧也来了,又是一阵寒暄,一起看向管家。

管家歉意地笑“夸岱三爷,年大人,我们家爷不在府里。”

夸岱惊讶“四爷刚回来,人去哪里了”

“听爷的贴身小厮说,爷去宗人府了。”

宗人府

今天太子殿下派兵丁去拿平郡王去宗人府,消息灵通的,关心“后路”的人,都隐约收到消息。只是一个皇太子一个亲王,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互看一眼,年羹尧决定,还是不要追去了。

夸岱因为有太子殿下的命令,苦笑道“我去一趟宗人府,和宗人府问一问。如果四爷回来,劳烦管家和四爷传个话,太子爷找四爷那。”

听说是太子殿下找,管家立即恭敬地答应着“一定一定。烦请和太子殿下美言几句,我们爷知道了,一定最快去请见太子爷。”

夸岱告辞,领着两个侍卫追去宗人府。

宗人府里,平郡王纳尔苏吼走了看守他的兵丁,也不去管脑袋上的开的口子顺着脸颊流下来的血迹,猩红的目光,一一看过关押自己的小房子,除了破旧的一桌一椅子,只有一张小床,连被褥茶壶枕头都没有。

他记得,这是索额图住过的房间。

太子这是故意羞辱他那。

四爷派人来说,要他不要担心。还拦住了十三阿哥。

可是他忍不住这口气。

想他纳尔苏,也是金尊玉贵地长大,堂堂铁帽子王,一而再地受太子的窝囊气,就算他没有八旗子弟的血性了,他也不能这样放过太子。

自杀,是报复太子最好的办法。

皇帝绝对震怒。

太子打量着,有十三阿哥监刑,一定会故意放水,四十鞭子也要不了他的命,还能打击的他没有脸面再出门见人去衙门办差。

还能抓住十三阿哥的一个致命把柄,或者利用打击十三阿哥打击四爷,或者威胁四爷,以后要十三阿哥乖乖听话。

呵呵

他绝对不能要太子得逞。

纳尔苏今天穿的天青色宁绸长袍凌乱,腰带也不见了,辫子也乱了。细带上头的金色镂空葫芦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宛若风雨中垂死挣扎的蝴蝶。

纳尔苏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玉小瓷瓶,直勾勾地看着。

福晋说,当年皇上为了亲政娶了赫舍里皇后,又因为赫舍里皇后为了大清生育皇子驾崩,册封太子,如今太子这样不给自家人留活路,可能是皇上要还爱新觉罗家的债那。反正自有因果。

纳尔苏木然地笑笑。福晋那么聪明,她说的都对。

既然如此,他就做第一个还债的吧。

他就不信,皇上真能要太子登基

眼前闪过福晋的如花笑脸,比三月里的桃花好看。纳尔苏心生不舍。

可是八旗子弟即使不能战死沙场也不能这样被侮辱一把拔掉白玉瓶子的木塞,倒出来一粒血红的小药丸皇家秘用,无痛无损伤,太医验不出来的毒。

眼前浮现出生到今天,此时此刻,十七年的人生,一狠心一咬牙,一抬手就要塞进嘴巴里。

四爷飞奔到宗人府墙上,一颗心突突直跳,有官兵高喊“什么人抓拿刺客”四爷也来不及解释,他凭直觉知道纳尔苏被关押的房间。

“纳尔苏”四爷嘶吼一声,破门而入飞奔进来的瞬间一眼看见他惊慌地看着自己,手里举着小药丸,视线对上,他还吓得跟抢不上似的直直地朝嘴巴里塞。

四爷目龇眼裂,条件反射地一掌打出去。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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