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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怎么可能不做皇帝(清穿) 第98章 第 98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1:50:56 来源:就爱谈小说

阿弥陀佛, 晚上四爷在四所吃的过于开心,开了一坛子一坛子的美酒和妹妹们也喝醉了,虽然还记得太子二哥找他, 但他实在是醉得很了, 摸黑趁着灯笼的亮光来毓庆宫的时候,在乾清门口差点一脚拐进金水河里。

他人趴在桥墩上的小狮子雕塑上, 望着下方波光粼粼的闪光, 口中开心地喊着“星星, 星星。”后头跟着的小太监拿出来吃奶的力气也抱不动他, 急忙大喊“路过的侍卫们, 来一个。”

巡逻的侍卫冲过来一个, 紧紧地抱着他。前头打着灯笼的小太监挑着灯笼在四爷面前,大声地喊着“四爷, 四爷, 那是金水河, 不是星星。”

四爷人在侍卫的怀里,醉醺醺的,迷瞪着认不清谁谁, 还知道摸着荷包掏银子,可他真的醉了,掏了半天摸星星似的手摸不到荷包, 一拍胸脯很是讲义气地喊道“明儿去找爷要银子。”

这侍卫在夜色下端方白净的脸无奈地笑,扶着他歪歪扭扭地走下来金水桥, 试探着回答“四爷, 奴才是夸岱。”

夸岱,佟国纲的第子,四爷听名字倒是知道的, 口齿模糊地唤了一声“夸岱舅舅。”要夸岱喜得露出来一口大白牙。

一行人脚步打架地来到毓庆宫的时候,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太子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又气又心疼,赶紧地帮忙扶着他进来,吩咐道“去找一碗醒酒汤来。”

贾应选忙答应一声“奴才这就派人去找。”

“这是喝了多少酒”等了一晚上的太子气得咬牙切齿,还要给照顾好了。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扶着躺到里间暖阁里的小榻上,亲自给脱了靴子,那是真嫌弃。

七公主的小太监接过来毛巾给四爷擦脸,闻言忙解释道“曹夫人给七公主的霸王醉那,几坛子都是四十年以上的原浆酒,高达70度。我们公主故意拿出来的,四爷不知道,喝着说好喝,一口气喝了两坛子。”

太子“”伸手一弹醉鬼的脑门“不管什么酒就知道好喝。”

四爷皱皱鼻子,醉成这样还知道不吃亏,抬手给太子一个脑崩儿,恼道“大胆。”

醉鬼打人没有力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太子没有面子啊,气得又弹他一下,口中骂道“你个混账”人立马装着去端水。

四爷伸手要打回去,找不到刚打自己的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一闪的,好似星星,又开始喊“星星。”

“星星在四爷心里那。”夸岱浪漫一句,轻轻地给四爷揉揉脑门,心疼道“太子爷,那霸王醉奴才知道,喝起来却没有那么辛辣刺激,酒体醇厚丰满,清而不腻,真的好喝。”

“”孤的弟弟孤还不能骂一句了太子板着个脸,端过来一杯水,喂着醉鬼喝下,担心道“不知道明儿头疼不。”

“不头疼不头疼。要是头疼奴才的脑袋摘下来。”小太监赌咒发誓地担保“七公主说,她在南京的时候和曹夫人一人喝了一坛子,第二天没有头疼。”

七公主醉酒,太子还是知道的。越是安静的人闹起来越疯。他瞧着混账弟弟双手把扯着衣服的急躁,头疼道“宫女们都出去。赶紧的,抬来一个大浴桶兑好温水,你们四爷不洗澡睡不着。”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出来。

可是四爷衣服被扒光了,胳膊腿被动来动去的不舒坦,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自己干呕了两声,太子一个不防给推开了,站稳身体忙再次给扶住了,也顾不得他干呕出来的熏人酒气,只气道“醉了还知道顾着其他人,真是混账”

夸岱一愣,酒品看人品,四爷醉成这样了,推开其他人,双腿合拢要吐在自己身上

个大力太监急忙忙地抬了一个大浴桶进来,四爷人被扛着进去浴桶了,泡在水里稍稍恢复一点神志,双手捂着脑袋,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是酒意翻涌,火烧的一般,强忍着,还是皱眉不舒服地哼一声。

太子也不由地皱了眉,催促道“醒酒汤烧好了吗”

贾应选跑着端来一个托盘“太子爷,烧好了。”

太子接过来汤碗就要给灌下去,四爷却是还知道吩咐一声“给银子。”

夸岱正在身后给他解开发辫,以为给自己银子,刚要开口。太子听了这话气恼地一扬声“贾应选,给两个管事拿红包,厚一点的。”

大晚上的送四爷回来毓庆宫,四爷又一贯是对奴才们大方的,贾应选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听到四爷的话和太子的吩咐,又加了两个“奴才准备好了,太子爷。”

“谢太子爷和四爷赏赐。”两个小太监开心地磕头谢恩,欢欢喜喜地走了。

四爷听着小太监离开的声音,好似神经绷着的最后那根弦也松了下来,人泡在温水里浑身舒坦,也不管还在洗澡洗头发,脑袋一歪,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太子瞧着他孩子气的睡颜,哭笑不得“这要是在外头,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哪能那”夸岱拿一个干毛巾给四爷绞着头发,灯光下的面容温和关切,小声道“太子爷,四爷这是知道在您这里才睡的那。”

这句话太子很是喜欢。

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儿,等头发绞干了,太子也没嫌弃四弟的一身水,和夸岱扛着他出来浴桶,扔到铺着干毛巾的床上,裹着擦干了,实在是不好给穿衣服,干脆就这样光着睡着。

四爷胡乱在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翻滚,口中咬字不清地嘟囔“福晋。”

太子无奈道“你睡吧。我派人去通知。”话音刚落,刚刚离开的小太监之一忙慌地跑进来,口中喊着“太子爷,四爷,七公主在宵禁之间派人出宫通知四福晋了,您和四爷都别担心。吃饭前也去通知阿哥爷们了。”

太子磨牙,张口就要训斥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了说,一眼看到四弟睡熟的样子,大发慈悲地一挥手。

那小太监麻利地跑走了。

夸岱因为太子的脾气摇头,给四爷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小声道“可能是一路上光顾着扶着四爷,忘记了。太子殿下莫要生气。”

“孤和他们生气做什么”太子气得一挑眉,“孤是恼恨你们四爷,和孤约好了,喝得烂醉。和兄弟们约好了,却是和妹妹们去用晚食了。”

夸岱“”到了饭点儿,不在宫里吃了,再要兄弟们饿肚子等着,自己巴巴地赶回府里

当然夸岱这话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陪着笑儿“太子殿下,四爷想着您的约定那。喝醉了还知道找来。”

太子斜睨他一眼,算是小小的满意。

夸岱“”打千儿行礼,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奴才先告退。”

“嗯。改天要你们四爷请你喝酒。”太子挥挥手,和他没有这个交情,也不想多说。

夸岱温和地笑了一下,瞧着四爷在床上是真的睡着了,夜色美好小风吹着,窗户不用关,轻手轻脚地出去寝室。

太子朝床上看一眼,混账弟弟睡得沉沉的,要他光是看着也想打哈欠。

贾应选忙上前小声询问“太子爷,奴才伺候您去休息”

“嗯。孤也困了。”太子怒瞪混账弟弟睡着后孩子一般酣甜的模样,气呼呼地出来寝室。

“夜里注意着喂水,喝醉了口渴也不知道喊人。”太子很有经验地吩咐值夜的宫人。

“太子爷您放心,奴才等一定照顾好了四爷。”宫女太监们一起答应着,严肃保证。

太子记得,刚刚给四弟扒衣服之前,有两个宫女还磨磨蹭蹭的舍不得走来着,再次一瞪眼“谁敢在孤的四弟身上动心思,别怪孤无情。”

吓得一群奴才奴婢连连保证“太子爷,可不敢。”其中一个宫女红着脸道“太子爷,奴婢晓得。就是想多看四爷几眼。”娇羞地低了头。

娇柔含羞的脸庞便如这夜空中皎洁的月亮一般,吸引住了太子的目光。

太子微微一笑,吩咐贾应选“去告诉小厨房,明儿做几份你们四爷喜欢的早膳,就大街上人人都喜欢吃的。”

贾应选笑,众人都低头笑。

太子也乐呵。

混账弟弟吃东西,讲究起来比谁都讲究,不讲究也是真不讲究,大街上出摊的豆汁儿、烧饼、炒肝儿、馄饨他样样儿都吃得香。

贾应选望着太子爷的背影,故意落后几步给书房值夜的管事一个警告的眼神。

太子抬脚去自己前院的寝室,洗漱沐浴躺到要他一路南巡朝思暮想的大床上,宛若陷在一团温暖的棉花里,不冷不热的温度正好,舒坦的要他闭眼就睡。

饭后两个多时辰都在思考,见到四弟该怎么说佛伦的事情,四弟会怎么反应,要怎么处理才能保住索额图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七公主用两坛子霸王醉灌醉了四弟,什么也不用谈了。

说实话,太子是莫名的放松的。

缓和的时间要他得以暂时逃避,稍稍安静下来,也要他不再那么焦虑。

夜空中月亮高悬,繁星眨眼。四爷抱着被子一觉好睡,霸王醉不愧是南方最好的烈酒,不光没有头疼,对身体也好,陷入瓶颈期的内功修为都有了一点点松动。

一个小宫女站在床边,痴迷地望着他的睡颜,他似乎做了好梦,在梦里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儿,好似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浅浅一笑,如雪莲花突破云雾绽开,一刹那美到极致。

她不由地伸手要够,一个年长的宫女过来一把拉走她,到了外头无人的地方训斥道“四爷再好也不是你能想的。”

小宫女失落地望着自己的手指,差一点儿气恼地撅着红艳的小嘴巴,不服气地嘟囔“这是一个好机会,四爷睡着了。”

“哧。”年长宫女瞧着她的春心萌动,无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年轻过那,那时候满宫的宫女都想着几个长成的阿哥爷,更何况四爷那么俊可是”望着小宫女越听眼睛越亮的模样,告诫道“男人说喝醉了乱x,都是骗人的。真正的醉了,是没有意识也没有不想动弹一下的。而四爷正是那少有的一类,你脱光了他也不会装醉占便宜的男人。”

年长宫女话中带着赞赏和警告。可小宫女因为她的更是野心勃勃。怜惜地抚摸自己娇嫩的脸蛋儿,玉手拽着大辫子歪着脑袋,满是一朝做了四爷侍女的幻想,抿唇羞涩道“那是别人,不是我。我长得这么好。”

“”年长宫女强忍着怒火道“我们两家有亲,我被你家人托付照顾你,送你最后一个忠告你长得好,在毓庆宫诱惑太子爷可以,但你要是敢爬床四爷,太子妃第一个不饶你。”

貌美如花的小宫女吓得脸一白,可她到底是不舍得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四爷喝醉了,一个人,正好自己值夜,一生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

年长宫女气得转身就走四爷喝醉了来毓庆宫,这是对毓庆宫的信任。你一个宫女爬床,明儿四福晋一来哭,管家的太子妃还要脸不要脸了可是,年长宫女知道,动了心看到机会的小姑娘哪里是能说得通的

她出去后,和几个年长太监一个对眼,彼此都明白,真出了事,他们也难逃干系,决定看牢了这几个小姑娘。

她半夜里给四爷喂水两次,因为四爷睡梦中乖乖起身躺下全程闭着眼睛的模样不由地微笑。到底是不放心这几个蠢蠢欲动的,披了一个披风挑着一个羊角灯,急急地去找太子妃的奶嬷嬷。

夜色浓重,冷风吹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慌乱。奶嬷嬷在睡梦中被唤醒,琢磨一会儿,嘱咐道“好姑娘,你先回去,我派小丫头去找值夜的副总管赵有忠,他知道怎么处理。”

副总管赵有忠正在太子的寝室外间坐着打瞌睡,听说太子妃的奶嬷嬷派来的人,吓了一跳。

可他听了奶嬷嬷的吩咐,也还是犹豫不决。一跺脚去厢房唤醒贾应选,贾应选从被窝里半坐起来皱眉太子妃的奶嬷嬷都派人来了,你还问我

看他一眼,因为他想讨好太子又怕担责任的怂包样子,更无奈这几个长得好的小宫女,都是太子爷喜欢的,惯着的什么活儿不做天天做飞枝头的美梦。太子爷也是很乐意四爷喜欢哪一个领走的,所以才没有撵走她们。

可是,太子爷能做的事情,他们奴才要是粘一下,那绝对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赶紧的,找个理由要她们都退出来书房。四爷的脾气你不知道,”以前太子爷送多少美人儿,四爷都送出宫一个不收,警告地看一眼赵有忠“之前太子爷在四爷府上,四福晋拦下太子爷看中的一个绝世美人送去庄子上嫁人,太子妃天天夸四福晋贤惠明理,你今儿要是给那几个丫头爬床,要置太子妃于何地”

这话吓得赵有忠一个激灵。

太子妃和太子的关系再怎么样,也是有实打实的管家权的。这事儿要闹到太子妃发落他赵有忠年轻得意的脸瞬间白生生的,弯腰讨好道“贾管事您是我亲爹。我马上去撵走了那几个丫头。”

贾应选一垂眼皮,困倦地叹气“亲爹就算了,你们讨好太子爷的同时,别要咱家吃挂落就是。”

这敲打的话要赵有忠苦笑连连“贾管事,奴才们哪里敢奴才们敬着您那,一定听您的。”

赵有忠急忙忙地跑来前书房,急得一脑门的汗,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小宫女趁其他人打瞌睡的空档,解开腰带钻进被窝,要四爷睡梦中点了穴道扔出来,人摔在地上还不能动弹那。

要了老命了赵有忠一伸手给小丫头擦擦眼泪,他也懂功夫,检查一番,一擦脑门上的汗吩咐道“这穴道要两个时辰,自己就开了。来两个姐姐给系上腰带,抬着,抬回去她的房间。”

起身扫一眼,瞄着几个太子爷喜欢的清秀小太监也不放心“你们,你们几个,也都回去。”

一瞪眼“这事儿,都忘记了。谁都不许说出去。”

都这样了谁敢说出去丢人

两个年长宫女动手收拾好小宫女,抬着不能动的小宫女出去,长得好的年轻宫女太监都给撵出来。赵有忠也不敢走了,亲自在这里守着四爷是大度人,不会说出去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计较。但这事是他没伺候好,该有的态度要有。

他又气又困的,猛地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叫你犯贱。一开始贾应选说伺候四爷要千万注意,你还不当回事,觉得天底下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到嘴的肉有不吃的非得撞了南墙证明真有不吃野食的,才死心,活该不活该

其实,四爷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睡着发觉有陌生的气息靠近,条件反射地警惕。这气息没有杀意,他也没动杀手,点了穴道扔出来,自有值夜的人收拾。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天边刚冒头的太阳在云头里攀爬着,细碎的太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暖融融地落在四爷的俊脸上,他睡梦中一个小动作,绣着金线的真丝牡丹被子整齐地窝在脖子里盈盈发光,一起衬托安静的睡颜丰姿俊朗宛若天人。

太子来看过一次,心里暗骂果然是祸水弟弟,知道他喜欢睡懒觉,也没要人唤醒他,自个儿悠哉哉地在书房偏殿用着早膳。

却是太子妃听奶嬷嬷说起来,气得抬脚来找他。

一手挥退了宫人,太子妃冷着脸,望着太子无知无觉的面堂,未开口,眼泪先出来。

“爷,昨天晚上四弟喝醉了,值夜的人有谁,你知道吗”

太子因为她的态度,给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爷,您怎么能你明知道四弟最是守礼的人,和四弟妹的感情也好,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太子妃脱口而出,话里都是失望和愤怒。

太子糊涂“什么念头”又生气“太子妃一大早的来找孤,就是说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太子妃气的眼泪眼泪花花的,上前一步胸腔鼓动人越发地愤怒“爷,你书房的几个宫女太监,我是管不了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昨晚上,你怎么能留他们值夜”

“孤给四弟送几个丫头,也需要和太子妃报备”太子更觉得太子妃小题大作就是妒忌。“几个丫头,你当四弟妹是你,四弟妹最是大度的。”

“你那是人,不是你平时送的好茶好酒”太子妃气得语无伦次。

可是太子更气,放下手里的小包子在青花小瓷碟里,冷冷一笑“她们确实不是好茶好酒,也就只是一个侍女罢了。”

太子随意的一句话,却不知道那宛若当头一棒。太子妃的身体被砸的摇摇欲坠,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打小儿奴仆们伺候着,亲眼目睹父兄们妻妾成群。

她知道太子的眼里,兄弟之间互送美人,他送几个可心的美人给四弟,就和今天的茶叶好送给四弟差不多。四弟收了好茶好酒不收美人,这美人也就没有了价值。

可是,太子他真的,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大活人,会挤占他四弟的被窝,能给他四弟生孩子,但凡是天下任何一个正妻都无法不去嫉妒的吗

瞧着太子妃大受打击的样子,太子更是莫名其妙,挥挥手“四弟收不收是他的事情,送不送是孤的心意。不需要太子妃多言。”

太子妃被他一句话憋得差点背过气去,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袖子一呼噜眼泪,也不哭了,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子,轻轻地道“太子殿下,四弟妹大度贤惠,那是因为她信任四弟,她知道四弟永远不会要她失望,四弟在外头喝醉了不会乱来,不管怎么被人送美人儿自己会拒绝”

太子妃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太子看着对四弟好得很,其实是一直希望他四弟变成他自己想要的样子吧,听话,没有刺。

一直以为太子还是有感情的,尽管这感情不是在夫妻之情上。可是太子的感情,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怪不得四弟一直和他闹着,远着,不管太子怎么示好,都亲近十阿哥一个。

太子妃心生一抹悲凉,她已经放下了夫妻之情,她也做好了准备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再管前朝的事情,可是,可是,太子这样,推着他最亲近的四弟越来越远,将来将来

太子妃强忍眼泪,高扬着脑袋,花盆底一步一步地稳稳地走着,五月里清晨初升的太阳光落在她身上明明是暖暖的,她的全身却是冷的打哆嗦。

她的身后,却是太子因为太子妃的话怒了,眼睛一眯,望着太子妃的身影待要训斥,喉咙卡住,呼吸一窒。

清晨的太阳落在她的宝蓝底玫瑰花宁绸旗袍的金线上,闪耀着光芒,她的脊背挺直,她的衣袖轻轻颤抖着,小两把头上累丝金凤的红宝石流苏一摇一晃,映衬她消瘦的脖颈白的透明。

太子无端地气得一脚踹向身边的椅子

可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康熙回来的第二天,要大朝会,太子赶着时间骑车冲向畅春园的九经事殿。

早朝上,太子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有人提起来佛伦被刺杀的事情,一时又恼怒四弟喝醉耽误事情,也没商量一个对策。

他的模样落在康熙的眼里,不由地皱眉。只这个时候,康熙也不好说什么。

刑部尚书傅腊塔等议事告一个段落,站出来,老迈的声音铿锵有力“启奏皇上,文渊阁大学士佛伦在刺杀一案,刑部已经查明,乃是佛伦的一个侍女所为。因为她娘家贪得无厌利用佛伦的关系欺压邻居,被佛伦教训,她痛恨佛伦,才在侍女们吃醋的煽动下动手要行刺。”

这动机一听就有问题,但男女之事最是说不清,谁也不好辩驳。

太子都准备好了搅合此事,听到刑部的判决猛然惊喜若狂,一抬头看着老父亲的表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康熙面无表情。

傅腊塔又道“皇上,佛伦乃是朝廷重臣,家事没有处理好,当罚。鉴于佛伦受伤,臣建议,此事当成家事处理,刑部结了此案。”

“准。”康熙脸上一沉,轻轻地叹息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是用心啊。就算不为了家庭和睦,也当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大臣们面上颇多感触,大多都低头撇嘴这一听就是刑部在给索额图面子那。我们家的妻妾才不会这样扶着娘家只知道吃醋

谁都以为自家是最好的人人和气的,人之常情。可大郡王胤禔心里愤愤不平,他昨天和佛伦简单地谈了,知道这样的事情说不清,只能认了。但是此情此景,方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胤禔看一眼太子脸上的惊喜,到底是忍不住那口气,站出来奏道“汗阿玛,此事且不论。刑部办案自然有刑部的方法。儿子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判决了秋季斩刑的死囚犯,能出来大牢,在园子里左拥右抱歌舞升平”

太子眼皮一跳。

“哦”康熙心知肚明,看一眼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是端着帝王的威严质要问傅腊塔“可有此事”

傅腊塔明知道大爷在发泄怒气,苦笑地上奏“皇上,直郡王,有一些特别情况特别对待,情理法,臣等尽力平衡。当然,直郡王的控诉臣等也在反省,最近已经在抓捕这部分人归案。”

一句话,要直郡王满意地冷哼一声,要太子眉心皱起来。

刑部表面上给了索额图面子,但私底下,还是要查实的。太子一瞬间想了很多,听着大臣们你来我往的喷唾沫打击对手讨论此事,而康熙一直没有问他意见的冷处理态度,恍惚间好似明白了,脸上一白。

混账四弟昨天晚上喝醉,其实是故意的

他知道佛伦的这个案子,必然是冷处理,背后有刑部去抓拿索额图的大总管。

他不想管。

他也不要自己管。

大臣们已经讨论到下一个问题,有关几个衙门官员数量超标,吏部委任时候查访不足,他们的资历经验为人都不足。

以太子的敏锐度,自然明白这样敏感得罪人的话题,必然是有人故意挑起来的,这要他越发地着急看汗阿玛的态度,是要裁减官员索额图还没起复,索额图的两个弟弟的爵位没了,两个儿子还在家里反省,万一赫舍里家再牵扯其中,被罢官几个

太子站在大殿里,耳边各种声音打雷地钻进耳朵,又好似远在天边听不清,他面上端着太子的威仪,脑袋里乱糟糟的针扎地疼。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太阳光耀九州,惶惶的明朗,畅春园的花木尽情地舒展枝条,紫禁城的红墙黄瓦吊脚楼台也好似沉沉的一觉醒来,几百年来长草的木头地砖都散发清香,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都是清晰可见的可爱。

毓庆宫宽敞的大书房里,一色的朱红家具庄重威严,花瓶古董书画琉璃金碧辉煌的明亮,书房里面的暖阁里,床上酣睡的四爷动动身体扯下来被子,一个回笼觉被太阳出来热的醒来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灿烂的太阳光穿过明黄的窗纱,照耀白净的肤色晶莹如玉,几缕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

年长宫女进来,一眼见到,看得愣住,忙晃晃脑袋。

她端着水盆身后领着一群小太监,笑盈盈地放下水盆在水架子上,福身行礼“给四爷请安。”

“免礼。”四爷要起身,猛然发觉自己是光着,拉着被子裹严实自己,眨眨眼,嬉笑道“香瓜姐姐先出去。”

“四爷,奴婢不叫香瓜了,”这宫女一起身,清秀的笑容是充满回忆的欢快“四爷,太子爷给奴婢起名叫良辰。”

四爷“”人有急顾不得多说,着急地一挥手,“香瓜好听。香瓜姐姐快出去。”

“哎你们伺候好四爷。四爷,床头柜上的衣服配饰是四福晋刚派人送来的,奴婢出去给你摆膳。”

香瓜良辰笑着福身行礼,恭敬地退出去。

香瓜良辰之前在慈宁宫做小宫女,算是看着四爷长大的,有一次太子妃在慈宁宫宴会上喝醉了,是她带着人照顾着的妥当,说话办事也利索,要太子妃觉得好,和皇太后要来了毓庆宫。

她长的只是清秀,身材也是矮墩墩的胖乎,但她身上的温厚不争气质要谁看着,都觉得舒坦。太子注意到了也喜欢,容貌不够好他也没有男女心思,就想要来前书房伺候自己。正好太子妃也急需有人在前面帮自己掌掌眼,就答应了。

四爷洗漱沐浴收拾好自己,穿着福晋送来的家常衣服,很是高兴福晋的体贴。

出来里间,来到外间偏殿,眼见香瓜良辰布置好早膳,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眉开眼笑。

在水盆里净手的时候,四爷不由地问“姐姐可有什么打算,和爷说一说。慈宁宫之前的几个姐姐,都出宫嫁人了,还经常抱着孩子来给皇祖母请安那。”

“四爷,奴婢能有什么打算左右不过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她动作温柔给盛粥,笑容亲近,倒也没有什么羞涩。

“姐姐想嫁什么样的人,和爷说一说。爷要参谋参谋。”

“噗嗤”香瓜良辰因为四爷的关心,眼睛亮亮的,糯米牙露出来,笑容和太阳光一样灿烂,放下粥碗,一福身“那奴婢就谢谢四爷了。”

“不谢不谢。”四爷摆摆手,“姐姐打小儿照顾爷,爷做点儿事情应该的。”

这句话要香瓜良辰眼圈一红,也不敢抬头,哭哭笑笑的道“四爷惯是哄着我们开心的,现在自己成家了,都会打趣我们了。难道还等着奴婢嫁人生娃娃,将来给四爷的小阿哥做乳母吗”

这是以前皇太后有时候说的笑话,说等这一批好一点的宫女嫁人了,有了孩子,给四阿哥的孩子做乳母。

她沉默地低头看脚尖,心里升起来一丝丝期盼,恍惚间过去天真烂漫的时光就在眼前不曾走远。

可是四爷拽着毛巾擦手,嬉皮笑脸的“姐姐,爷想要小闺女。你要等小阿哥,要好等了。”

这要她真是哭笑不得,一直含着的那颗眼泪滴落在衣襟上四爷对女孩儿们的喜欢,也延续到儿女们的身上了那

她悄悄地擦了眼泪,尽心地照顾四爷用完早膳,四爷刚漱口出来书房在园子里散步,太子正好回来,太子一见到混账弟弟,黑着脸抬脚就踹“你个混账,你故意的吧啊亏得二哥昨晚上伺候你一个醉鬼一晚上”

四爷也生气了,回他一脚,恼道“就那么点大的事情,值得太子二哥这样在意”

“我怎么不在意”太子的火气越烧越旺,对着混账弟弟怒目而视。

四爷也火大了,一抬眼,兄弟两个四目相对,火星子噼里啪啦。

你个混账,你说,救走侍女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打翻了佛伦的花架子提醒佛伦的人,是不是也是你的人

这还需要瞒着汗阿玛早猜到了是我的人又怎么样我就是猜到索额图的人要对佛伦动手,要索额图的大总管受了他该得的斩刑

“你个混账”太子那个气啊,弟弟嫉恶如仇,偏偏他还不能说那大总管必须保出来,怒火交织无从发泄,拳头直直地奔着混账弟弟可恨的脑门来。

四爷一见,也怒了。抬胳膊一档,待要打起来,宫女太监们吓得慌乱,恰好太子妃过来,四爷忙停了手,闪身跳开。

“弟弟给太子妃嫂嫂请安。”四爷恭敬地给嫂嫂行礼,将太子妃明显没有精神的样子看在眼里。

太子妃也打听出来,佛伦被行刺这件四九城的新八卦,特意赶来就是来看看,四弟昨晚上是不是故意喝醉的,当下笑的亲切“四弟无需多礼。早膳可口吗”

“可口得很,弟弟喝醉,麻烦太子二哥和太子妃嫂嫂照顾,很是愧疚不安。”

“可口就好。我呀,听说那霸王醉的大名儿,也是好奇,什么好酒要四弟喝醉了”

“好酒太子妃嫂嫂,那霸王醉不光不伤身体,还有保养的好处。不愧是江南最好的美酒,女子喝也是合适的。”四爷一脸美酒爱好者分享的热情。“太子妃嫂嫂,江南美食美景多,美酒也多。太子妃嫂嫂对江南一定比弟弟熟悉,可有其他的好酒介绍”

“噗嗤”太子妃笑得开怀。“四弟开口,哪里能没有四弟可听说过,78度的古井小罍神”

“可是那古井贡酒产的原浆酒液,江南八大名酒之一,幽兰淡雅、纯净透明的酒中牡丹”四爷整个人都发亮了。

宛若一个孩子看到糖果一般的急切,看得太子妃大乐“我这里有四坛子五十年的陈酿,四弟带回去两坛子。”

“如此,弟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弟弟谢谢嫂嫂大恩。”四爷喜得一个长揖,弯腰到地。

雍郡王果然性情中人也。太子妃也高兴两坛子好酒有了归处,命令自己的奶嬷嬷“嬷嬷,你带着人,去酒窖里搬酒。”

“嫂嫂,弟弟和嬷嬷一起去。”四爷不想和太子打架,去见见可爱的美酒多好“嫂嫂放心,弟弟一定不会偷喝酒的。”

太子妃更是笑“我放心的很,美酒进了四弟的肚子,也是美酒的荣幸了。”

“那是,那是。”四爷傲娇地抬着下巴“嫂嫂,弟弟最是懂酒爱酒的人。”

“你快滚”太子忍不住了,怒气勃发。“拿着酒走,这两天我不想看见你。”

“我也不想看见太子二哥”四爷转身就走,很有牌面地,没有给他行礼。

太子气得,伸手指着他的背影,那无根手指一抖一抖的,嘴唇上下抖动十八下,也没挤出来一句话。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一起抬脚朝书房来,刚吓得跪下的宫女太监拍着胸脯喘着粗气爬起来,脸还是白生生的。

香瓜良辰强撑着身体,跟着两个主子爷跟去书房,给关上房门。

里头的夫妻两个站定,天底下最陌生又熟悉的两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女儿格格,太子妃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面对太子依旧黑着的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太子殿下,佛伦这件事,皇上和四弟都顾着您那,您避嫌是最好的。”

太子压着火气,闻言,跌坐在躺椅上,修长的双腿伸展,面容颓败,目光茫然,一开口声音嘶哑“孤知道孤有孤的原因。”

无非是以前借助索额图的势力,做事便利很多,私底下的手段也有索额图负责,自己不用沾手,如今要偿还回去,还备受掣肘。太子妃脸上露出来一抹坚强“太子殿下,总会熬过去的。”

太子沉默。

这压抑的沉默要太子妃心里一紧,呼吸困难,她艰难地开口“爷,皇上,心疼爷那。四弟也顾着爷的面子,体贴爷。”

顿了顿,拿出来他们稀薄的夫妻情分,真诚地表达支持“爷,毓庆宫的事情您都不要操心,宫里的宫务您也不要操心,我都会处理好。爷您只管放心家里,去做您的事情。”

“呵呵”太子冷笑一声,笑声里都是讽刺。一抬眼,笑吟吟地看着太子妃“如此,孤倒是谢谢太子妃了。”

太子妃嘴巴里一片苦涩,太子压根不是直面困难的心境,要她一颗心沉到谷底,深呼吸一口沉声道“我们是夫妻,这是我应该做的,太子殿下。”

说罢,福身行礼,慢慢地走出去书房。

房门打开,五月的上午越来越大的阳光透进来,刺的她眼里都是泪,条件反射地抬胳膊。

太子看着她遮挡的动作,眯眼望着外头的太阳光,轻轻地一闭眼。

这明亮的太阳,就好像混账弟弟身上的气质一般,他知道是好的,可他总是觉得刺眼。

四爷将两坛子酒小心地装在木头箱子里,扎实地捆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生怕到了工部被一群酒鬼抢走了,先送来家里。

一路上瞅着四九城的热闹,千百年不变化的黄土路,因为天干泼水的匠人们,笑了笑。

听着四九城的人议论佛伦的桃花运,大八卦,更是乐呵。

佛伦那老头儿,明明得到提醒,不需要受伤,却为了打击索额图硬是要自己受伤了,闹大了这件事,汗阿玛、刑部、慎刑司太子、索额图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那裁减官员会有哪些影响四爷一路上思考着,福晋最近一直担心自己的安危,要裁减官员,更是危险。

四爷心生一股浓浓的愧疚,停下来车子,去花店里买了一捆福晋最喜欢的玫瑰花放在车筐里,准备送给福晋。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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