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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 114

作者:玄笺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20:48:31 来源:就爱谈小说

唐若遥拒绝了辛倩默默递过来的纸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拾起自己狼藉的心情, 先给秦意浓拨去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 唐若遥还是忍不住再次软弱地红了眼眶。

她掐断了这个电话,双手扣紧阳台边缘,心口不规律地起伏, 将眼泪忍了回去。稍稍平复下来, 再度打给韩玉平。

明天就该回原拍摄地了,秦意浓今天不辞而别, 应该会和韩玉平打声招呼。

韩玉平接起来, 说“她请假回家了。”

唐若遥无意识地啊了一声。

韩玉平“怎么她没和你说吗”

唐若遥顿了下,装作惊讶喜悦的样子, 说“啊, 说了,给我发的短信, 我没注意看, 你说了我才发现。”又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韩玉平“她消息里没跟你说吗”

唐若遥“我晚上和经纪人吃饭去了, 她五点给我发的消息。”

韩玉平“哦,那和告诉我的时间差不多, 她晚上八点的飞机,这会儿刚起飞吧。”

唐若遥“谢谢韩导。”

韩玉平那边沉默了下, 问“她是真的和你说了吗”这俩货在剧组动不动闹别扭,韩玉平不得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真的。”

“那好吧。”韩玉平说,“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韩导。”

“不用谢,早点睡吧。”

唐若遥挂断电话,在窗前久久伫立。

辛倩从她回来以后就默默地跟着她,生怕她出什么事。现在唐若遥站着不动,她也杵在那儿,但她站久了累啊,反手捶着自己的后腰。

唐若遥不经意一回头,见辛倩呲牙咧嘴地给自己舒活筋骨,不由弯了下唇角,温和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辛倩摇头。

她一助理,还是那种特不能干的助理,唐若遥明显状况不好,她要是这么回去,她良心不安。

唐若遥“你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

辛倩脱口道“我可以陪你啊,你想哭的话我还可以借你肩膀。”

唐若遥扑哧笑了。

“我不想哭。”

“可是”辛倩小声道,“秦影后为什么对你不辞而别呢”

唐若遥眼眶突然发酸,她这个助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讲话。

唐若遥“再不下楼休息我扣你工资。”

辛倩撒丫子跑了。

唐若遥回房拿了自己的睡衣,占了秦意浓的房间,一个人洗澡,出来面对没有秦意浓的床榻。她上网查了从本地到首都的航班,八点起飞的,落地时间十点三十,在十点二十发了条消息过去。

“秦姐”

秦意浓抬眸,手机屏幕亮着。

“航班快起飞了。”关菡的声音和机舱广播的提醒同时响起来,“该关机了。”

秦意浓低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微信,神色晦暗不明。

明明是她不辞而别,明明知道唐若遥现在还在外面和经纪人吃饭,不到起飞前最后一刻,她潜意识里还是在期待着能有唐若遥的消息。

生气,质问,任何都行。

哪怕她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回复她。

长按音量和锁屏键,指尖在屏幕上方一滑,手机屏幕终于彻底暗了下来。

机场跑道的灯稀稀拉拉的,飞机在跑道上快速滑行,身体短暂地后仰,心脏失重,地面越来越远,无数的人和楼宇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小点,为这段短暂的美梦画上了一个终点。

空姐温柔询问要喝点什么,秦意浓要了一杯红酒,举起来和关菡遥遥碰了下杯。

关菡坐她隔壁,中间隔了一条过道,抿了口柠檬水。

秦意浓喝完酒才想起来,她食言了,下午才答应某个小朋友今晚不喝酒的。

唇角泛起苦笑。

“我去趟洗手间。”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关菡跟她一块去,在门口候着。

里面传来催吐声,持续了很久,关菡蹙了蹙眉。

直到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酸水,秦意浓将抵着喉间的食指退了出来,在洗手池洗了手漱了口,用纸巾压了压嘴角,对着镜子理了理长发,她才拉开门出来。

她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苍白,机舱过道的灯光照得白惨惨的,毫无血色,像是飘忽的孤魂。

“秦姐。”关菡担忧地出了句声。

“没事。”秦意浓摆手,“给我要杯矿泉水吧。”

她坐回到位置上,两只手捧着一次性纸杯慢慢抿水,将喉间的酸苦味压了回去。矿泉水是凉的,她体温亦是冰冷,液体入喉,秦意浓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忽然有点想念某个人的体温,想念她温暖手掌包着自己的手指搓揉,贴着她的耳朵轻言细语地说以后。

一次就已经让她难以忘怀。

秦意浓展开飞机上的薄毯盖在身上,渐渐地有了热意,即使不那么强烈,却无比真实,永远能抓在她的手里。她攥着毯子的一个角,关了座位的灯光,闭眼酝酿睡意。

她感觉自己没有睡着,记忆里却没有那两个小时的飞行,一睁眼就是广播的声音,耳边乱糟糟的,都是嗡嗡嗡的空旷的回音,近似耳鸣。

她头疼欲裂,等那阵耳鸣声过去,才听清广播说的是航班预计降落时间几点几分,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之类。

秦意浓抬指捏了捏眉心,低头看腕表。

十点十分。

她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到首都的家里,宁宁睡了没有应该睡了吧,自己没有把突然回家的消息告诉纪书兰,以一老一小的生物钟应该早就睡了。

对了,还有芳姨,上次打电话回家纪书兰还说芳姨的女婿好像检查出了什么病,她女儿工作忙,芳姨还去医院帮着照料了两天。

宁宁的老师上次说什么来着,说她在学校被同学说闲话,还有什么

她努力地想,努力地想,脑海里还是冒出了一个名字。

唐若遥

她回家以后发现自己不辞而别,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躲起来偷偷哭鼻子,会不会

思绪一旦生长,便如同春风吹过的野草,将其他的人和事挤压得毫无缝隙,秦意浓扣着座椅扶手的指节用力得泛白,肺里的空气好像忽然被抽干,她不得不张大口呼吸,仰起脸,才能不让已经涌到眼眶边缘的眼泪落下来。

真是越来越软弱了。

秦意浓自嘲地心想。

她花了两分钟的时间平复思绪,垂下眼帘,坐在座椅里一动不动。

十点二十分,航班便降落在跑道上滑行减速,比预计的到达时间要早了十分钟。

秦意浓将手机开机,一条消息从通知界面弹出来,几乎是掐着信号连接上的那个点。

唐若遥落地了吗

消息静静地躺在秦意浓和唐若遥的对话框里。

秦意浓没有回。

紧接着又一条。

唐若遥星空图片

再一条。

唐若遥我刚在阳台赏了一会儿月,今晚上有星星,挺好看的,首都雾霾那么严重,你错过了

秦意浓拇指大力地摩挲着手机机身边缘,眼眶倏然红了。

唐若遥发完三条就没发了,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当她的不辞而别没有发生过。

她总是温柔且包容,连同她带给她的伤害都可以一笑置之。

秦意浓不会认为她没有心,不知道痛,只是她选择用心口抵着她的矛尖前进,永不后退。

心疼过后,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那种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么一个人的内疚几乎要把她压垮。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她几乎想当着她的面嘶吼。

魂不守舍地下了机,从摆渡车换到保姆车,秦意浓进了家里的院子,兜里的手机再度嗡地震了下到家了吗报个平安吧,我很担心你

唐若遥发完这条消息便平躺在床上,心口轻微地起伏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泪水,渗进枕头里。

她在逼秦意浓,她不想逼她,但她又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她们俩之间的一场博弈,赌谁先心软。

很久。

她收到了回信。

秦意浓平安

不出意外地秦意浓败下阵来。

她总是容易心软,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才频频让唐若遥寻到可趁之机。

一面逼迫自己狠心绝情,一面在见到唐若遥因为她的绝情受委屈时便放弃既定的所有原则,把自己的心反复凌迟,她就是这么一个充满了矛盾,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疼的人。

唐若遥懂她,所以更心疼她,远远凌驾于她自己的感受之上。

所以她没有开心,只觉得难过,回复晚安

她知道秦意浓不会回,所以发完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秦意浓一个人开了客厅的灯,垂着头,静静地坐在沙发里。

许是外面的声响惊动了屋里的老人,纪书兰披着衣服开了门,眯着眼睛远远地走过来,不确定的语气道“嘟嘟”

秦意浓抬头,长发遮挡了半张脸,她抬手捋了一下,在脸庞完全露出来前飞快地调整了表情,抿出一个笑容,道“妈。”

“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呢”纪书兰拖着条瘸腿快步走过来,身形都有点不稳了,“饿不饿妈给你做夜宵。”

“不用,我吃过晚饭了。我不是怕打扰你们睡觉么”

“我是你妈,还有什

么打扰不打扰的”纪书兰问她,“戏都拍完了”

“没有,刚拍完一段,我请假回家待两天,后天就走。”

“哦哦,那”纪书兰词穷了,说,“你真不要吃点什么吗”

“真的。”秦意浓含笑,点头肯定道。

“宁宁睡了。”纪书兰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又说。

“我知道,不要叫醒她,明天早上给她个惊喜。”

纪书兰动了动唇,嗫嚅半天,道“那你早点回去睡吧,路上挺累的。”

“你也是,晚安。”

“晚安。”

秦意浓送纪书兰回卧室,顺便看了眼熟睡的宁宁。小朋友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秦嘉宁基因好,父母都身材挺拔,个高腿长,两个月不见,秦意浓就感觉秦嘉宁长大了不少,头发软软的乌黑的,搭下来遮住小半个白净的额头,睡颜恬静。

五官虽然像秦意浓,但气质却是像她生母多些,斯文雅致。

秦意浓低头轻轻吻了下女儿的额头,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到门口,替一老一小关了灯,独自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

秦宅一共四口人,纪书兰和芳姨都是老人,宁宁是小孩儿,晚上和纪书兰住,三个人的活动区域都在楼下,只有秦意浓一个人住二楼,除了她自己那间房和书房,其他的房间常年空置,房门紧闭,走廊里孤寂冷清,脚踩在地板上能听到空旷的回声。

“秦老师。”身后突兀地传来一声。

雀跃的,上扬的,像自由的小鸟一样,好像立刻就要向自己飞扑过来,紧紧地巴住她不放。

秦意浓眉头跳了跳,唇角不自知地勾上喜意,回过头来。

长廊寂寂,尽头是一扇虚掩的窗。

她眼里的笑意渐渐淡去。

脑海中不期然响起唐若遥的声音。

这个走廊漏风,你发现了吗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就把它关好了,结果还是有风。

我估计是安门窗的师傅没装好,我家也有几扇这样的窗户,装了纱窗,窗户几乎不用移动,时间久了里面的金属都生锈了,现在想关都关不好。

秦意浓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检查窗户。

这栋房子买下来刚几年,安门窗的师傅也很尽责,她一关便关上了,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但她还是觉得冷,沁入骨子里的寒冷,迫使她加快脚步,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开了屋里的空调,去浴室洗热水澡。

水温故意调得高了些,周身皮肤烫得发红,秦意浓又冲了会儿淋浴,才穿着厚厚的睡袍出来。习惯性开酒柜拿酒,指尖一顿,去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没到十二点,属于今天的范畴,忍了回去。

不能喝酒,没有困意,也不想睡觉,秦意浓坐在床头干熬,打发时间。

还剩不到十分钟,挨过十二点,她就能喝酒了。

她拢紧了睡袍的领口,抱膝坐着,控制不住地去想唐若遥,想自她们初遇以来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放映着。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唐若遥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她在酒桌上抬头的那一下,像极了一开始的自己;或许是她将人带回去以后,她自以为要履行情人的义务,一边心惊胆战一边笨拙地讨好自己,蹩脚的演技让秦意浓常常在心里偷笑,忘记许多的不快;或许是她后来她看自己的带着情意的眼神,让她情不自禁地萌生了同样的心思;或许是

爱情的发生,不一定要惊心动魄,亦常于幽微之中,暗生根芽。秦意浓越来越多的将目光聚集到那个年轻的女孩子身上,看着她或忙碌或悠闲,或专注或分神,看她在自己面前眼角微垂,却又忍不住偷眼瞧自己,生怕自己发现点什么,又怕自己发现不了她的心思。

少女情怀总是诗,很可爱。

彼时秦意浓的姐姐刚回国,身怀有孕,形容枯槁,一身狼狈,秦意浓潜意识里不想接受残酷的现实,经常在唐若遥这里避世一样地躲着,喜欢来得水到渠成。

秦意浓家庭不睦,从小就听纪书兰说秦鸿渐以前怎么怎么好,但她所见只有一个嗜酒如命的父亲,一个动辄大发雷霆,让全家都没好日子过的父亲,人心易变,是她从出生就被迫懂得了的道理。后来秦露浓回国,更让她对爱情产生了天然的恐惧。

她没想到会在那时候喜欢上唐若遥,她一开始也没意识到,那种时刻想关注对方,喜对方之喜,忧对方之忧,对方皱一皱眉头,心就跟揪起来一样难受的感觉就是喜欢。

直到那次杀青宴回来,唐若遥借酒装疯,亲了她。

她的心跳得很快,差一点,就捏住她的下巴回吻了她。

她借口去煮醒酒汤,逃离开她身边。

煮汤的时候,她的脑子很乱,想了很多,想要怎么和对方说,是当作不知道避开,还是开诚布公地和她谈一谈。她想,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思考这件事情。

可她没有时间了。

秦露浓突然去世了,割腕自杀。

她的天好像一下塌了下来,终日都是暗的,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她安心停泊的港湾。她还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女儿,纪书兰终日以泪洗面,秦意浓来不及悲伤,亦没有嚎啕大哭的机会,先撑起了这个家。

她萌芽的感情被肩膀上的重任压着,掐死在了摇篮里。

给纪书兰养老送终,将宁宁抚养成人,是她后半生唯一的心愿。至于她自己,从秦露浓去世的那天起,就跟着一起埋葬了。

她负担不起另一个人的未来,也没办法再承受失去一个人的风险。

索性,她不要开始,就没有结束。

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爱人对于她来说是希望,是活下来的勇气,被爱却是负担,是枷锁,是无法挣脱的囚牢。

唐若遥察觉到她越发冷淡的态度,眼神黯然,也渐渐收回了试探的心思。秦意浓彼时便是国际影后,想凭演技骗过一个唐若遥绰绰有余,她想,这很好,一切都在按照她所希望的进行。

唐若遥对她的感情还不深,迷恋她的外表和光环多过于真正的喜欢,假以时日,她就不会再喜欢她了。等自己不需要再靠近她,也能好好地活着,自己就离开她,在背后默默地守护她,不必让她知道。

唐若遥会有自己的人生,会有相伴终老的人,一定会度过绚烂多彩的一生。

秦意浓预料到了几年之后,却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之快。

老天爷好像格外喜欢开她的玩笑。

三年前的某一天,无星无月。

秦意浓在外面应酬,酒桌上都是行业内的大佬,被迫喝了很多酒,饶是她酒量号称千杯不倒,一个人能拼一桌男人,那天也喝得头重脚轻,在会所的洗手间里大吐特吐了一场才被关菡扶上了车。

关菡陪她坐在后座,给她递了个眼罩,让她闭目养神。

秦意浓喝酒喝得头疼,根本睡不着,原本轻度的神经衰弱更严重了,耳朵变得分外敏感。关菡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暴躁地揭下眼罩,满眼的戾气几乎压不住,厉声问“是谁”

关菡摸出手机来看,皱起了眉头“是遥小姐。”

秦意浓脸上罕见的乖戾迅速消散,声音也不自知地柔和下来“她说什么”

“看不懂。”关菡将手机递给她看。

唐若遥杀青宴,我在

没头没尾的。

秦意浓捏了捏眉心“她今天杀青”为了避免自己靠近她的心思,秦意浓特意不去记对方的行程。

关菡说“嗯。”

又蹦出来一条消息。

唐若遥jiu

秦意浓眼皮子一跳,jiu哪个读音哪个字

过后便没消息了。

关菡看了眼秦意浓,秦意浓瞳孔骤然一缩,当机立断“去查一下,她杀青宴在哪里,哪个包厢”她心脏狂跳,掌心冒汗,是救救命的救

她希望不是,但她冒不起这个风险。

关菡跟她多年,该有的消息门路都有,何况秦意浓不关注,她得时时知道唐若遥最近做了什么,以防秦意浓一时兴起问起来。

关菡查到了杀青宴举办的酒店,车辆临时掉头,在黑夜里疾驰而去。

秦意浓踩着高跟鞋,酒劲还没过,下车的时候太急,险些崴了一脚,关菡连忙抓住她的手腕,两个人带着一列保镖冲进了酒店,闯入了包厢。

秦意浓环视四周,没瞧见唐若遥,关菡直接揪过一个人的胳膊,逼问道“唐若遥人呢”

那人哎哎两下,说“和xx出去了。”

xx就是那个给唐若遥下药的人的名字。

“去哪儿了”

“去”那人本不想答,但见她身后秦意浓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不由缩了缩脖子,老实道,“楼上房间了。”

“几楼”开口的是秦意浓,面庞森然。

“六”对方咽了咽口水,“六楼。”

关菡松开了对方。

一行人潮水般涌来,潮水般退去。

客房经理动作慢得令人发指,半天没个消息。秦意浓失了分寸,一秒都等不起,直接让保镖沿着走廊一间一间地找过去,差点把六楼整层的房间门都给踹开了。

不满的叫声、骂声响彻走廊,鸡飞狗跳,秦意浓不管不顾。

她让开路,两个身材健壮的保镖同时一脚踹上去,破开眼前这道房门,终于找到了人。

见到面前的一幕,秦意浓目眦欲裂,几欲杀人。

唐若遥身上的陌生男人因不速之客的闯入怒声骂着,被西装革履的保镖直接掀了下去。秦意浓几步走近,却又忽然放缓,驻足在原地,她突然有点怕,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唐若遥脸上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来,她似乎没认出来她,喃喃地说了声“谢谢。”顿一下,眼底有泪,说,“救我。”

秦意浓再也绷不住,快步上前,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年轻女人身上,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紧了她。她眼眶通红,浑身都在因恐惧而发抖,颤了颤嘴唇,才勉强压抑着哽咽,吐出完整的几个字。

“是我,别怕。”

你别怕。

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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