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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作者:青端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3:29:29 来源:就爱谈小说

气氛微妙了那么几瞬。

宁倦垂下眼角, 他眼眸狭长锋锐,眼眸深黑, 望着人时, 总有些沉渊般的冷意,极具攻击性,但在陆清则面前, 示弱示得十分熟门熟路“昨晚临时让郑垚去查的,看来他办事不力,弄错了时间, 老师生气了吗”

边说边低着脑袋, 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陆清则的袖子。

堂堂皇帝陛下,做足了低姿态。

临时查的

陆清则心想,以你的性格, 刚得到锦衣卫的暗中支持,就查过好几遍了吧。

他也不恼宁倦暗中查他, 皇帝陛下没这么点心思反倒不正常,微笑着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得也对, 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去上炷香。”

宁倦朝着陆清则甜津津地笑起来“嗯。”

只是个老铺子罢了, 老师多年未归, 记错也没什么。

凭此就想揪出老师的小秘密, 好像有点冒进了。

下次可得小心些。

师生俩相视一笑, 心思各异。

外头的侍卫充当着马夫, 知道里面两位都金贵得很, 尤其是那位陆大人。

不求速度, 只求稳当, 马车不紧不慢地穿过长街。

陆清则换了个放松的姿势靠着,随意道“南北方的精怪故事好似不大一样,京城流传的故事皆是狐狸报恩,临安这头是白蛇定情。”

宁倦对鬼神精怪之说向来没什么兴趣,托腮注视着陆清则眼角的泪痣,漫不经心道“老师还信这些么,什么仙女、精怪的,不过是酸腐秀才白日做梦,痴心妄想罢了。”

陆清则道“不可妄断鬼神,小时候我还听说附近有人借尸还魂呢。”

宁倦眉梢轻抬,只以为陆清则在同他随意闲聊,轻描淡写道“装神弄鬼罢了。”

陆清则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如他所想,宁倦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万一他当真察觉到自己的老师就是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也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做出什么事。

还是捂好的好。

马车慢慢停在了一条颇为破败的街巷前,侍卫回头道“陛下,到地方了,您和陆大人要下来走走吗”

宁倦伸手捂了捂陆清则的手,都入伏了,那双手却依旧冷冰冰的“不必,继续朝前。”

陆清则身体还没好,他对此处的好奇,都是源于对陆清则的好奇,孰轻孰重,分得很轻。

陆清则无声松了口气。

和他想的一样,宁倦会在意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虽然他也没娇弱到路都走不了,不过眼下还是别逞这个强的好。

这条街巷有些陈旧,附近有小河穿行而过,石桥青砖,垂柳扶风,颜色明净,婉约秀致。

宁倦往外瞅着,颇有兴致地左看右看,试图追寻陆清则长大的痕迹“老师从前来过此处吗”

陆清则心道我哪儿知道“嗯。”

宁倦顿了顿,对情绪的捕捉十分敏锐“老师好像不太开心”

陆清则垂下眼睫,语气平淡“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宁倦脸色一滞。

陆清则父母早亡,小时候想必吃了不少苦。

就连感情深厚的伯父,也在他进京赶考时亡逝。

皇家亲缘浅薄,他凉薄得很,从未仔细考虑过这些。

虽说于他而言,陆清则没有太多亲友算一件好事,那样老师就只能依靠他了。

但故地于陆清则而言,应当也算是伤心之处。

宁倦抿了抿嘴,像只被做错事的小狗,耳朵一下耷拉下去“老师,对不起。”

陆清则就是想避免谈及旧事,看宁倦这副模样,小小地愧疚了三秒,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没事,去陆家祖宅看看吧。”

从前原身就是与伯父一同住在祖宅里,原身父母和大伯的牌位应当都供在里头。

他既然占了人家的壳子,代他继续存活世间,也该去上炷香。

宁倦仔细看了看陆清则的脸色,见他的确没有特别不悦的样子,才稍微放下心。

马车很快到了陆家的祖宅,说是祖宅,但确实不怎么大,甚至有些破败。

但从门前挂着的略微褪色的灯笼看得出,里头有人住着。

陆清则透过帘子看了眼,蹙了蹙眉。

陆家祖宅的地契在他手上,就压在京城的府里,虽说他不在这儿住着,但归属权也是他的,怎么还有人住在里头

宁倦也看出不妥,抬指敲了下车壁“去打听一下。”

侍卫得了令,跳下马车,去找附近的行人小贩打听。

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禀陛下,周围的乡亲说,这宅子是陆家的,眼下被陆大人的二伯陆福明占着。”

陆清则眉梢微扬“他又没有地契,占着我的宅子,官府也不管”

侍卫都打听到了“大人当年高中状元,消息传回临安府,陆福明便以状元郎二伯的身份自居,言都是一家人,他还是长辈,占了这宅子,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清则先前只知道原身有个大伯,没想到又跳出来个二伯,且听起来不像个好东西的样子,静默片刻后,取出面具戴上“果果,下去走走吧。”

如果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他也该替原身解决点问题。

宁倦朝随侍在旁的侍卫丢了个眼神,亲自扶着陆清则下了马车。

离开行宫时,宁倦不欲引起太多关注,马车看起来普通,俩人穿得也低调至少看起来很低调。

方才被侍卫问话的老伯就坐在附近卖着菱角,瞅了俩人几眼“两位莫不是来找陆老二的”

陆清则点点头“算是吧。”

“那得小心点,”老伯打量着他单薄的身形,感觉他病歪歪的,像是一碰就倒,便好心提醒,“这陆老二可是个无赖。”

宁倦眯了眯眼,示意身旁的人掏钱。

身边的侍卫立刻麻利掏银钱,把摊子上的东西全买了。

这才开了口“无赖怎么说。”

东西都被买了,老伯的脸色瞬间更慈和了,嘿嘿笑道“这位小公子官话说得地道,是京城来的吧莫不是陆家那位状元郎从京城派来的”

皇帝陛下这是头一遭被认成小厮吧

陆清则心里闷笑“老伯好眼力。”

“当年陆家分家产,陆老二哄着陆老爹,说他照顾陆小公子,借机把家产全分走了,就留这么个破宅子给陆老大,等家产到手,找了人牙子就想把陆小公子卖了,还好陆老大及时赶去,不然我们这儿哪儿出得了状元郎”

“陆老二还嘲笑陆老大捡了个拖油瓶,等他自个儿把家产挥霍完了,见陆家小公子中举了又变了脸,凑上来要这要那,后来陆老大死了,陆小公子进京赶考,他又跳出来,把宅子占了,赖着不走,还借着状元二伯的名头,平日做这做那的”

“这陆家状元郎从小就沉默寡言的,像个书呆子,是个好欺负的闷葫芦,被这么占便宜了也不出声,如今派你们来,难不成是终于想明白了”

住一条街的,对彼此的事简直如数家珍,老伯细细碎碎说着,边说边摇头。

陆清则听着听着,就感到一丝不对。

怎么还说起他了

宁倦也扭头看向陆清则,眼里升起几分明显的疑惑。

沉默寡言的闷葫芦

老师以前是那样的吗

日光太,老伯说完,笑呵呵地收起摊子,提前收工回家。

这回换陆清则无辜地和宁倦对视了。

宁倦很清楚陆清则的脾气,他的老师向来温和淡静,从容不迫,瞧着病骨支离的,脊背却永远笔直。

和这个老伯口中的陆清则简直判若两人。

人的性格会发生改变,但最核心的地方是不会变的。

老师的小秘密还真是多啊。

“看来乡亲对老师误解颇深。”半晌,宁倦笑了一声,没有深究也没有多问,“老师要把宅子拿回来吗”

陆清则对这宅子没什么念想,但此处对原身来说想必很重要,即使有让宁倦进一步察觉到不对的可能,也还是点了点头。

见俩人有了决断,侍卫便过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侍卫并不气馁,继续敲门。

依旧没有回应。

就在侍卫准备拔刀破门而入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刷地开了门,面容有些尖酸,语气极冲“谁啊青天白日的敲个不停,要死啦”

宁倦眼底露出几分冷意。

陆清则不欲多生事,开门见山道“这座宅子的地契不在你们手上,你们也未有租赁,占着宅子,于法不合,今日若不搬走,官府就来人了。”

那妇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嘭”地砸上门,脚步声急匆匆走远。

没多久,门又刷地开了。

这回出现的是个一脸醉相的中年男人,应当就是陆老二陆福明。

大概是听了那妇人的话,以为陆清则是官府来的人,张口就骂道“我侄儿是当朝皇帝的老师,你算老几,不搬信不信我修书一封去京城,罢了你家老爷的官”

陆清则顿感啼笑皆非,这无赖平日里就是这么借着他的名头招摇撞骗的

宁倦厌恶地蹙了蹙眉,嗓音冷凝“陆清则是皇帝的老师,与你何干,搬不搬由不得你。”

“你又是什么东西。”

陆福明瞅他一眼,青年和少年站在门前的阴影里,身上的衣料看起来暗沉沉灰扑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贵装束,见他年纪不大,并不放在眼里“知府老爷都管不了我,有你说话的份儿”

后面的一众侍卫听得冷汗津津。

陛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若不是陆大人在这儿,这个无赖还能站着说话

陆清则简直被气笑了。

不仅借他的名字招摇撞骗,还敢拿着他的名头去压临安知府

难怪上次在荷风楼的宴席时,临安知府望向他的眼神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

“我怎么都不知道,”陆清则再是好脾气,语气也微冷了下去,“陆清则的名头还能这么好使”

话音才落,后头传来片急匆匆的脚步声。

陆福明抬头一看,竟然是临安知府带着一众捕头捕快来了。

他心里不满,刚想说话,就看到临安知府砰地一下,干净利落地跪了下去“微臣参见陛下微臣惶恐,陆家老宅一事,是微臣处理不周,还望陛下见谅”

陆福明方才当然是胡说八道,临安知府就是顾忌陆清则的名头,给他三分薄面罢了,罢官不罢官的哪儿是他说了算。

眼见着临安的父母官声音微颤地跪下来,他有些呆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陛下哪来的陛下

然后就听到方才那个穿着普通的少年朝前走了一步,俯视着临安的父母官,平淡开了口“望朕见什么谅,太傅还未说话呢。”

直至此刻,陆福明才后知后觉,这少年穿得并不普通。

那身暗蓝色的袍子绣着暗纹,站在阴影里不显,走到阳光底下,仔细一看,就会发觉暗纹流动如云,光彩华动,端的是贵气逼人。

跟“普通”可沾不上半点关系。

他脸色大骇,呆滞地看了宁倦半晌,陡然反应过来,看向戴着面具的陆清则“你是”

临安知府生怕他再多说两句,替自己把陆清则得罪得更深,惊慌地一挥手“陆福明,你强占私宅,在陛下面前还敢辩驳带走带走捂着嘴,别让他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后头的官差呼啦一圈全上来,熟练地捂住陆福明的嘴,抓着就走。

在门后探头探脑的妇人也被官差抓过来,捂着嘴一并带走。

陆福明呜呜挣扎着,竟然还蹦出两句“陆清则陆清则,老子是你二伯,你敢目无尊长陛下冤枉啊”

临安知府听得眼皮狂跳,拼命打手势,示意把人带回去关好,转向陆清则,干巴巴地开口“陆大人,这”

陆清则看他冷汗都浸出来了,开口接话“怪不得知府大人,我远在京城,并不知晓这些。此事便交给大人处理了,相信大人会处理好的。”

临安知府一时分不清楚,陆大人的气消了没

总之处理好那个无赖,总是对的。

他只是稍微想一下江右那边传过来的、仿佛沾染着血腥气的消息,就冷汗冒个不停,小心翼翼道“陛下在江右一行辛苦,微臣等重新设了宴,不知陛下今晚能否赏光”

这次的宴席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只是惯性的接风洗尘,众位官员想的都是陪这小皇帝耍耍,心里也没太把宁倦放在心上。

但经过江右一事,谁还敢小瞧宁倦

明显宁倦下江南游玩只是掩人耳目,真实目的就是为的解决江右的事。

宁倦向来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宴会,眉心一皱,刚想拒绝,就被陆清则暗暗拍了下腰,隐含警告。

他委屈了下,到口的话只好改成了声淡漠威仪的“嗯。”

江浙富庶,当地官既然有心讨好,这点面子总要给的。

陆清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旁边看到全程的侍卫看得心惊胆战,望着陆清则的目光又多了三分敬畏。

临安知府话说完了,很有眼色地不再在这两位面前晃悠,带着人回去。

附近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躲在屋后投来纷乱的视线,陆清则担心有原身的什么熟人又上来认亲,扒拉了一下宁倦“外头这么晒,进去吧。”

话罢先走进了祖宅里。

祖宅并不大,上头的片瓦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漏雨,院子里也乱糟糟的,杂草丛生,唯有天井下干净些。

看得出虽有人住着,但并不上心打理。

几个侍卫跟随着鱼贯而入,仔细检查了下各个屋子,确认没什么危险,才请俩人到了后头供奉灵牌的灵堂。

灵堂也不知道多久没上香了,门一开,灰尘扑出来,在阳光下经久不散。

宁倦怕陆清则呛到,皱着眉拉住他往后退了退,伸手挡着陆清则的口鼻,吩咐道“进去打扫一下。”

几个侍卫得令,蒙上布巾,任劳任怨地进去吭哧吭哧打扫。

陆清则哭笑不得“隔着这么远呢,还不放开”

说话时,嘴唇无意间擦过宁倦的手心。

少年心口猛地一跳,说不清的痒意从手心里蔓延到全身,些微的刺激感,让血液奔流的速度都加快了些。

宁倦的呼吸沉了沉,扭头看他。

陆清则清瘦,脸也小,进了宅子耐不住戴着面具不适,就摘下了面具,此时半张脸都被他的手遮着,只露出双明亮温和的眼,微微睁大看着他。

这让宁倦产生了几分掌控着他的错觉。

但那种滋味又实在令人迷恋。

他停顿了片晌,耐住心头的痒意,将手放下,掩藏住眼底的炙热。

不能急。

老师身子太弱,若是被他吓到怎么办

他得一点点地让陆清则接受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灵堂的蒲团实在打理不干净,侍卫脱了外袍,铺在脏兮兮的蒲团上,又点上带来的香烛,一番折腾过后,总算有了灵堂的样子。

桌上供奉着的灵牌并不多。

陆清则看着那些陌生的名字,也不知道谁是谁,安安静静地接过线香,代替原身,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宁倦天潢贵胄,值得他下跪祭拜的只有祖宗天地,并未跟进去,只站在门边,看着陆清则的背影。

他对情绪的捕捉极为敏感,从离开行宫后,就察觉到一股幽微的违和感,现在终于弄清楚,那股违和感是从何而来了。

似乎就算是连祭拜之时,陆清则的情绪也是淡淡的。

无论是对临安,还是对陆家祖宅、陆福明、以及桌上的灵牌,老师的态度都有些难言的疏淡。

并非是因为性格淡静,鲜少外露情绪使然,而是一种天生的疏淡。

简单说来,就是不熟。

分明是老师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及从小相识的人,为何会不熟

他隐隐抓到了什么,却一时想不清楚。

离开陆家的祖宅时,陆清则还在琢磨。

原身死得悄无声息,连场葬礼也没有,不如他让人做个灵牌,也供在祖宅里好了,左右他们离开临安府后,也不会有人再进来。

只是不能让人发现了,否则自己给自己供灵牌让宁果果知道了,没他好果子吃。

不过宁倦跟小狗似的,随时黏在他身边哒哒哒跟着,要独自办点事都不方便。

陆清则想了想,有了主意,捏了捏额角,微微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果果,晚上我便不陪你去参宴了,方才好像吹了风,有些头疼。”

宁倦立刻敛起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严肃地探了探陆清则的额温,确定他没发热,才安下心,点头道“那种乱糟糟的场合,也不适合老师去,老师便在行宫里好好休憩吧。”

陆清则眉梢一挑“人家精心为你准备的宴席,怎么就乱糟糟了”

宁倦涌不好的回忆,怏怏不乐问“老师难不成喜欢那种场合还是喜欢那些漂亮的姑娘”

这都哪跟哪

就一句话,宁果果你怎么跟个杠精似的能延伸找杠点。

陆清则无言半晌,也伸手探了探宁倦的额温“也没发热,怎么就开始胡言了我只是比较欣赏美罢了。”

宁倦并没感到高兴,他陡然想起,陆清则是喜欢姑娘的。

还跟他说过,以后遇到有缘人,便会与之结亲。

他心口蓦地一沉“哦那老师有看到喜欢的姑娘吗老师若是喜欢谁,我帮你。”

“都是些小姑娘,和你一样大,什么喜不喜欢的,”陆清则没想到话题会拐到这上面来,懒洋洋地笑了笑,调侃道,“放心,往后若是真遇到了,我会请陛下帮忙赐婚的。”

陆清则毫无所觉,一句话把雷点踩了个遍。

没有一个字是宁倦爱听的。

宁倦安静了几息,嘴角一挑,笑得凉飕飕的,盯着陆清则的眼神含着几分隐晦的沉凝“赐婚”

外头有人在叫卖桂花藕粉。

陆清则别上面具,两指掀开车帘子,好奇地往外瞅了瞅,恰好错过了宁倦那一瞬间的眼神,随口道“陛下难道不愿意么孙侍卫,劳烦帮我去买点藕粉吧。”

跟随在外头是侍卫应了声,帮忙跑腿去买藕粉。

陆清则再转过头来,宁倦已经收起了满脸的阴沉,冲他笑得格外阳光灿烂“当然愿意,老师便好好等着吧。”

不应该是你等着吗

陆清则两辈子身体不好,随时谨记保持心态平和,情绪淡漠,所以与宁倦相反,对情绪的捕捉能力没那么敏感,也没计较这话里的怪异之处。

他身子还没养好,出来一趟的确是累了,眼皮有点发涩,靠着车壁阖上眼,不一会儿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宁倦伸手将他的身子接过来,没什么表情地伸手,用力抹了抹他眼角的泪痣,冷冷地看着那块苍白脆弱的肌肤被揉搓出一片红,情绪才稍微平稳了点。

至少现在,他是真的不想,或者说,舍不得对陆清则用强。

但陆清则再这么毫无意识地探他的底线,那就不一定了。

孙二买来了藕粉,掀开帘子想要送进来,恰好觑到宁倦望着陆清则的眼神。

他心里一阵狂跳,顿时不敢再开口,抱着藕粉,低下脑袋,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陆清则没想到自己在马车上当真睡着了,还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接近傍晚,宁倦已经去赴宴了。

他洗了把脸,昏沉的脑袋清醒了点,叫来陈小刀“小刀,帮我个忙。”

陈小刀很机灵,一下就猜到了“公子是不是要去找那位段公子”

“对,”陆清则赞赏点头,“此事不好叫陛下知道,帮我引开守着的暗卫,我会在陛下回来之前回行宫的。”

陈小刀莫名生出几分兴奋感“好嘞,看我的”

趁着陈小刀出去吸引注意,陆清则换了身衣裳。

按照上次的经验,那些官员颇为难缠,吃完饭还要来点娱乐活动,宁倦八成要挺晚才能回来。

他只要行动快一点,早去早回,不会被发现的。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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