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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不慈 第109章 第 109 章(捉虫)

作者:张佳音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3:59:31 来源:就爱谈小说

查探一切顺利,本该是一件喜事,但谢钦站在窗口,仿佛教冰雪封住一般,浑身都带着沉重、压抑的冰冷。

谢策在戚夫人那儿,屋内只剩下尹明毓和他。

尹明毓亦是沉默,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族庙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就像一张深渊巨口,底下全是腐烂和罪恶,而蝴蝶谷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们,浑身都是无知无畏的残酷。

他们甚至还没亲眼看到过,只凭一点点想象便不寒而栗。

“只有最重的惩罚,才能扼制罪恶之心。”

谢钦坚决的声音,在安静之中响起。

尹明毓听着他的声音,缓缓仰起头,那里又漫天星辰,在星辰之下,一切都会无所遁形,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如若他们为富不仁,满心满眼真的只有享乐,不在意百姓生死,大概就不会难受了。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以各自的意志和方式,做他们能做的事儿,明月星辰可为证。

当然神佛也能。

隔日一行人便要返回州城,因为想要在天黑之前抵达,路上不想太赶,是以准备天一亮就动身。

尹明毓惦记着事儿,扔下谢钦和谢策,先一步离开客栈,直奔蝶仙庙。

此时时辰尚早,蝶仙庙外面还冷清着,但尹明毓一踏进去,就看见刘娘子和另外两个小娘子,正一脸虔诚地拜蝶仙。

而三个小娘子做贼心虚,一听到动静,马上回身看,发现是刺史夫人,一下子从脸到脖子,全都红了个透,嗫喏着问好“刺史夫人”

昨个儿刘娘子还振臂一呼,尽皆响应,今儿又扭捏起来。

尹明毓心下好笑,抬抬手道“你们继续便是,来蝴蝶谷怎能不拜一拜蝶仙”

另外两个小娘子害羞一笑,便继续祈祷。

刘娘子约莫也想起昨日的事儿,今日又来求姻缘,颇放不开,站在一旁梗着不动。

人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极易失衡。

尹明毓面上不表,只对刘娘子温声道“替我拿根香。”

刘娘子惊讶,随即赶紧取了一根香来,恭敬地双手递给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夫人,您也拜蝶仙吗”

“有什么不妥吗”尹明毓一脸云淡风轻,极理所当然道,“立庙本就是要受人香火,不拜何来香火”

很有道理,但是蝶仙庙是求姻缘的啊

刘娘子神情复杂,可是刺史夫人如此坦然,她心里莫名的负担也就跟着放下来,继续先前未完的祈愿。

而对尹明毓来说,重点不是神佛管什么,重点是灵不灵,灵就值得一求。

她也没跪拜,只举着香,闭眼祈愿

蝶仙在上,我为人质朴,只求钱财。

我知足常乐,不求日进斗金,只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

我还通变灵活,上一条若不成,保佑我多截些不义之财,可都用于百姓,好让谢钦补钱。

若上一条还不成

你俩好没用。

另一边,众人已经来到蝶仙庙外,戚夫人直接上了马车,谢钦和谢策父子俩站在马车下左右张望。

“父亲,母亲呢”

谢钦招来护卫,一询问,得知尹明毓竟然在庙里,便抬步走向蝶仙庙。

谢策也颠颠儿跟在父亲身后。

父子二人一站到庙门口,就瞧见尹明毓一人站在蝶仙像前,另有三个小娘子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等候。

小娘子们注意到谢钦,神色皆是一惊,便欲出声问好。

谢钦微一抬手,打断她们未出口的话,走向尹明毓。

谢策也蹑手蹑脚起来,不发出声音。

尹明毓还闭着眼在心里对两个蝶仙念叨

虽然你们就算有灵,也该教族人的腌臜气死了,但我这人能屈能伸,收回前面想的那句,我没有趁机骂你们。

不成便不成,万事还是靠自己

而谢钦看着她手里那半截香,也不知在姻缘庙里求了多久,面色越发冷峻,抬起手在她后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尹明毓的头教他拍地向前一点,下意识睁开眼,寻向罪魁祸首。

谢钦冷声道“再不插进香炉,该烧手了。”

尹明毓这才发现手里的香只剩下半根了,连忙上前一步,亲自将香插到香炉里。

她返回来,仍不知收敛,双手合十打算再完成最后的程序。

谢钦忍无可忍,直接攥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离开。

谢策捂嘴偷笑,脚步轻快地跟上。

刘娘子三人依旧呆立在原地。

从方才刺史动手拍刺史夫人开始,三人的眼睛便都睁得极大,那种自然又亲昵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冷静的刺史大人会做出来的,至少她们想象之中,绝对不会有。

直到三人目送刺史一家三口出去,又互相看向对方,眼中的惊讶始终没有消减。

以她们对于成婚的期待和想象,该是神仙眷侣才美,可刺史、刺史夫人相处,似乎并不时刻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但又格外舒服。

她们无法形容

“走了”

外头传来喊声,三人收拾起情绪,赶紧出去。

车队启行前,胡族长、樊族长等人纷纷前来送行,谢钦稍显冷淡,但除了尹明毓,旁人皆未察觉到他态度上的不同。

而谢钦在尹明毓回身上马车之前,轻声对她说“下次再来,定要踏平此处。”

尹明毓侧头看向谢钦,又回头看了一眼蝴蝶谷和谷口还立着的两族人,回道“我相信郎君。”

傍晚,他们的车队将将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回到州城。

褚赫这几日代谢钦处理些事务,干脆便留宿在州衙后宅独属于他那间客房,是以谢家三口人一回来,他便第一时间到州衙外迎接。

小郎君们看见他后,眼神瞬间变得极为热切。

褚赫长到这般岁数,只受到过小娘子们如此热切的眼神,颇觉诡异,莫名其妙地扫过众人。

尹明毓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未留下只言片语,先带着谢策进去。

谢钦也没有给褚赫解答,教一众坚持要送到州城来的小郎君们各自归家。

小郎君们拜别刺史,又向褚赫执师礼,然后结伴离开。

褚赫更加奇怪,紧紧盯着谢钦,询问道“景明,你又做了什么”

谢钦直到进入后宅,方才告诉他答案。

褚赫“”

为何他的至交好友总是坑他

但越是至交,越是用来坑的。

事已至此,褚赫也只能认了,跟着谢钦坐到石桌边。

尹明毓就在旁边的摇椅上。

她这人懒性难改,玩儿的时候精力充沛,不玩儿的时候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回到自个儿地盘习惯性先躺摇椅上晃悠晃悠,舒坦舒坦。

但谢钦和褚赫坐在她身边,就开始极严肃地讨论起蝴蝶谷之事。

褚赫“他们所说的船,许是从港口来,若是真如你猜测那般,让护卫混入其中,再进入那洞中,更容易查探些,日后也方便里应外合。”

谢钦颔首道“我也是这般打算,已经叫人赶去港口,若真带人进来,便伺机潜进去。”

褚赫面上压抑不住的怒意,“若真从未外头拐人进来,蝴蝶谷的人全都死不足惜”

谢钦眼中亦是寒光凛冽。

尹明毓不想在闲暇时也听这些严肃事儿的,但是他们的对话一直入耳,她听着听着,便产生些大胆的联想,插言道“会不会,三十几年前岭南失踪的人也与此事有关”

谢钦和褚赫心中亦有类似的怀疑,只是若是真的,三十几年前至今,该有多少人埋葬于蝴蝶谷之中

他们为官,不敢想象百姓会受到何种苦楚

尹明毓一挥团扇,拍开一只飞蛾,又道“那两族看起来并不甚和睦,与那蝴蝶仙传说里内容相悖,世代有仇怨的两族,真的会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握手言和吗”

但那是百年前了

三人都不再说话。

最终还是褚赫不如他们夫妻沉得住气,恨道“查我明日便再重新翻阅一遍南越的典籍”

尹明毓可不掺和,诚挚地鼓励两人一番之后,便回屋去躲闲。

谢钦也不亲自做,连同那袋土一并交给褚赫之后,便回去写密折,再送入京中。

唯独褚赫,意识到他又自己揽活儿上身,对谢钦和尹明毓这对夫妻十分痛恨。

谢钦这一封密折送出州城时,京中刚收到他汇报五万两那封密折。

昭帝特许,谢钦的密折可直接上达天听。

在不久之前,昭帝收到谢钦的密折,便派人去查探那艘船是否在京城附近的港口停靠。

而谢钦派出送密折的人,日夜兼程,竟然真的赶在那艘船之前送达,昭帝的暗探在港口守了两日,便蹲守到了货船。

一路跟随,直到那批东西被送进京郊一处山林之中,南越的人与京中何人勾连,昭然若揭。

那附近全都是忠国公府的田产。

那批货物进入山林之后,忠国公府的郎君也从庄子里出来,悄悄进入山林,许久才出来。

恰好,扬州谢家查到的消息,也送到了京中,由谢家主呈给陛下。

那船只所属的商户,就是忠国公夫人的娘家人,他们这些年背靠忠国公府发达起来,自然也在为忠国公府和平王敛财做事。

昭帝连为儿子开脱一句“这可能是诬陷”,都没法儿说出口。密折之中没确定说是什么,可若不怕人,何必遮遮掩掩呢尤其昭帝越发年老,继承人还未定下,涉及到皇位,从来就没有温情可言。

昭帝转过天便病了,至今不见好,早朝都休了。

一直到这五万两的密折送上来,昭帝的心情才好了些许,召见谢家主。

“景明性子跟谢卿如出一辙,太过端正,倒是你家这位白狐女侠的儿媳,每每皆有出人意料之举。”

昭帝苍老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谢家主尚未归家,还不知发生何事,便直接露出疑惑之色。

“哈哈哈”

昭帝扫了一眼密折,大笑起来,但笑了几声之后,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老太监担忧地送上一杯水,昭帝喝过之后,又抚着胸口顺了顺,方才戏谑地笑道“谢家这位白狐女侠颇有劫富济贫的侠气,竟然从当地势力手中要来五万两,景明上报,要作民生之用。”

谢家主微惊,当着昭帝的面,不赞同道“怎可刮民膏”

昭帝面色犯冷,“豪族势大,不知又抢占多少民脂民膏才有此等势力,景明和尹氏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而且,景明在密折中说得分明,是南越的豪族肆意妄为,挟持他妻儿在先,他们为了周旋,只能暂时如此。

谢家主自然也知道此事,实际对他们的权宜之计并无任何责怪。

谢家位高,却也牵扯甚深,虽不至如履薄冰的地步,但若得帝王忌惮,总归是无法安心。

然他们家风如此,父子皆这般性子,束缚其中,反倒是尹明毓嫁进来之后,竟是因为种种意外之举,为谢家也打开了新的局面。

谢家主出宫回府,与谢夫人谈及南越那边的新情况,对尹明毓赞不绝口,“如此胆大心细,又能帮扶大郎,是我谢家的福气。”

谢夫人只要知道了他们如今处境是安全的,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下来,叹道“我既是后悔教二娘和策儿跟去,又心疼大郎没有二娘在旁,独木难支真是左右为难。”

谢家主拍拍她的手,道“他们相互扶持,定会平安回来的。”

谢夫人扯了扯嘴角,想到安静至极的府邸,惆怅道“府里实在太静了,过几个月知许也出嫁,就剩你我”

谢家主问“知许成婚,母亲不和妹妹一道回京吗”

“母亲乐不思蜀,信里全都是她听了什么戏,去何处游玩,哪还记得咱们”谢夫人唯有私下里,才会露出幽怨来,“莫说母亲,策儿估计也要在南越玩儿野了。”

谢策确实玩儿野了,但是心更野的,是尹明毓。

蝴蝶谷蹴鞠赛的事儿,由那日去上香的百姓传至各处,州城人来人往,更是不例外。

人皆有从众之心,而这众人之心,最开始也是有少数的人引领。

尹明毓这个刺史夫人一来便成为整个州城津津乐道的人物,短短一段时间,只要她出行,州城百姓就没有认不出她的排场的。

之前,她穿男装逛街市,她带着州城小娘子们蹴鞠,小娘子们又模仿她的穿戴打扮,州城便开始流行起刺史夫人带过来的京城时尚。

不过只是刚有个苗头。

蝴蝶谷蹴鞠赛之后,小郎君们爱上了蹴鞠,从他们开始,各家的小小郎君们也开始蹴鞠,进而有蔓延至整个州城的趋势。

若是放任如此,只是时间问题,这股蹴鞠热便会席卷整个州城。

但是尹明毓喜欢达成目的之后再尽情地享受果实,她就没打算慢慢来,于是先将之前推迟的小娘子们的蹴鞠赛举办起来。

仍旧是在她的新宅,不过观赛的人不止是尹明毓和戚夫人,她还邀请了各家的夫人,这些小娘子们的长辈。

尹明毓带得好,小娘子们学得快。

刘娘子回到家中,基本还保持着从前的模样,变化极细微,是以刘司马夫人直到看见女儿在脚下带着鞠球在场上狂奔,才终于发现,她的女儿,一、点、儿、也、不、娇、弱、了

看那风一般的速度,看那一脚踢出的力度,看那挺直的脊背和高处其他小娘子大半头的个头

刘司马夫人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场上那个人,待到回过神来,渐渐气怒,直想要不顾场合喝斥女儿下来。

旁边其他家的夫人也都惊讶至极地看着刘娘子,与刘娘子相比,她们女儿虽然也在场上跑,可完全不显眼。

但众夫人瞧一眼刘司马夫人的神色,再眼神交换,不得不承认,刘娘子如今的模样,比先前那故意缩肩饿出来的娇弱模样,顺眼多了。

场上,刘娘子将鞠球精准地踢进鞠门,与拍手队友庆贺,笑容洋溢。

刘司马夫人看着这一幕,倏地站起身来,张口就要出声。

尹明毓适时打断,握着刘司马夫人的手腕,喜道“刘夫人,瞧刘娘子多出色你到底如何生养出这样的女儿的教我和节度使夫人每每谈起她,都喜欢的不得了。”

刘司马夫人的喊话一下子堵在口中,微微憋红了脸,片刻后才干笑道“刺史夫人谬赞,小女当不得。”

“如何当不得,刘夫人你就是太过谦虚。”

这时,座上的戚夫人也侧头认可道“你这女儿,先前未曾注意,如今瞧着确实颇有悟性,我确实喜欢。”

刘司马夫人不由自主地露出喜意。

然后戚夫人看了尹明毓一眼,决定也插一脚,便又道“不知道你们对她的婚事如何打算的若是不介意文武,岭南军中有不少极出色的后生”

刘司马夫人霎时喜不自胜,先前的恼意全无,殷勤地答应下来,“有您做媒,是小女的荣幸,不拘文武,都好,都好”

其他家的夫人一听,连刘司马家魁梧的女儿都能被戚夫人做媒,她们家的女儿指不定也行,纷纷眼神热切地盯着节度使夫人和刺史夫人。

尹明毓委婉地说“节度使夫人在岭南待得久,识得的人多,方便做媒,我却是初来乍到”

她的意思是,她没法儿在岭南做媒,但众位夫人的热切劲儿完全没消,反倒话语里开始打听京城以及别处是否有适龄的小郎君。

忽然,一位夫人极殷切地才出声问道“刺史夫人,听闻褚长史还未婚配不知他为何没成婚”

而这一句话,仿佛惊醒了众夫人,家里有适龄女儿的,褚赫一来,就有人惦记他,可起先不熟悉,家里的男人又因为他和刺史的关系忌惮,这惦记便不了了之。现下不同了,现下连蛮族、侥族都跟新刺史交好,她们也跟刺史夫人交好啊。

远的摸不着看不着,褚赫就近在眼前。

一时间,一众夫人们连蹴鞠赛都顾不上,全都围在尹明毓身边,热情地套近乎,为自家女儿争取。

尹明毓“”

这热情,全没有原先那股子防备,她都有些难以招架。

但婚事这种事儿,便是朋友,也绝对不能随意替褚赫答应下来。

不过为了他们尽快在南越融入,她以后也能愉快地玩耍,褚赫应该不会介意稍微付出一二吧

于是尹明毓便含糊不清地说“我不了解其中缘由,也不好贸然做媒,回头探听一下,再回复诸位夫人。”

众夫人得到这样的答复,已是极心满意足,更是极用心地奉承尹明毓。

尹明毓原先自认极会哄人,此时真见识了这些夫人奉承人的功力,赞美的包围之下,都忍不住飘飘然。

以至于她坐在回州衙的马车上,仍旧啧啧称奇,一对比,她那些小把戏,在真正的本事面前,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尹明毓怀着这种自谦的心情回到州衙后宅,并未直接与褚赫对话,只跟谢钦说了一下褚赫在州城各家夫人心目中第一女婿人选的地位。

“二娘,我们这般对遥清,恐怕有些不地道。”

尹明毓无辜地反问“郎君要如何对褚郎君我怎么不明白”

谢钦无言地看着尹明毓,尹明毓眨着眼睛回视谢钦。

最后,夫妻二人默契地别开眼,不再就此事讨论。

州衙的籍册室里,褚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籍册架上的灰尘一下子飞起,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褚赫握着籍册,又打了一连串地喷嚏,拿着籍册院里此处,方才渐渐缓过来。

但这喷嚏像是一个信号一般,州衙的官员们忽然开始对他极为热情,每日皆有许多邀约,还大多邀请他去他们家中宴饮。

更诡异的是,这些官员们仿佛在争抢他似的,言语里还会对其他邀约的官员冷嘲热讽,颇有勾心斗角的意味。

聪明的探花郎褚赫站在争抢的中心,难得茫然了。

他怀疑是自己太忙,所以才会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但是抱着多打通些州衙官员的心情,应邀赴约之后,他们家中更为热情,热情的教人受宠若惊。

褚赫跟好友说起时,仍旧一头雾水。

谢钦若无其事地关心道“遥清,若是太辛苦,不妨找些帮手。”

褚赫叹气,“何来放心的帮手”

谢钦道“你既是在抽空指点那些小郎君,一些不妨碍的小事,大可交由他们去做。”

褚赫心念一动,接着他的话快速说道“若是这些小郎君们与咱们亲近,自然可以借由他们拿捏州城的官员们,他们越是望子成龙心切,越是要对我们客气”

“我原先真是糊涂了,说不准州衙官员们就是因此才对我如此热情,倒是没想到他们如此尊师向学。”

谢钦“”

好友既然已经补全,他也无需补充了。

褚赫笑问“你如何想到此法”

谢钦轻咳,随即平静道“受明毓启发。”

褚赫抚掌,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先前听弟妹说,她如今办蹴鞠赛,全都交由那些小娘子们来操办,小娘子们得到些锻炼,有所进益,她们的家人自然对弟妹更添亲近,弟妹只需要观赛便可,自个儿也省了事儿。”

“一举三得,妙极”

谢钦是个君子。

谢钦颔首认下了褚赫所言,“明毓一向懂得如何省心省力。”

褚赫喟叹,“三人行,皆可为师,不拘男女。”

谢钦认同。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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