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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戈捕捉到某个字眼, 抓着她的手定定看了她一会,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将人背了起来。
周兮辞趴在他背上, 慢慢闭上了眼睛。
走到一楼时, 陈临戈把手上的伞递过去让她撑开, 她抓着伞把看了眼四周,“那几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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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辞很快想到什么,“你是不是给他们钱了”
“给了一点。”陈临戈走在风雪里, 空不出手,侧头轻轻撞了下她的脑袋“别担心,哥有钱。”
周兮辞被他财大气粗的语气惹笑,只是疲惫感依旧难消, 趴在他肩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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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负责接待的医生还是之前那位女医师,见到周兮辞她忍不住叹了声气“这回又是哪里磕伤了”
“手。”周兮辞抬了抬胳膊,“不小心碰到钉子了。”
“那要打破伤风啊,我们这里可打不了, 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完事你就近找个大医院去把针打了。”杜燕严肃道“这要是感染了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知道了, 谢谢医生。”周兮辞把手递了过去,视线一直盯着破皮的地方,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陈临戈抬手挡在她眼前, “怕还看。”
“看不见更怕。”周兮辞拨开他的手,“要不你先回去拿衣服,等我处理完就直接去医院。”
陈临戈“嗯”了声, 但人还站在那儿没动, 一直等到杜燕往她手上缠纱布的时候才离开。
杜燕处理完伤口,摘下手套和口罩笑道“你跟你哥感情真好啊。”
“啊”周兮辞拿手蹭着鼻子, 小声反驳道“不是哥哥。”
“嗯”杜燕捧着茶杯,语气有些迟疑“上回来不还是哥哥吗怎么这趟就”
周兮辞低着头,拨弄着手上的纱布,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现在是喜欢的人啦。”
“哦哦哦。”杜燕恍然似的笑了笑,“你们现在的小孩,真是一天一个想法啊,看来我当初那句男朋友说得没错,你看现在这不就成了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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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恋啊”杜燕喝了口热茶,想起男生之前还有刚刚看周兮辞的眼神,那可不“清白”。
不过她也没掺和,说不准这就是现在小孩的情趣,她要给戳破了人家指不定还不乐意呢。
周兮辞在诊所等了二十多分钟,喝了两杯水才等到陈临戈,“我爸还在家吗”
“在。”陈临戈手上提了个黑色的行李箱,抬手把伞往她这边偏了偏,“走吗”
周兮辞点点头,拿着药袋走到伞下,“他跟你说什么没”
“问了两句徐姨的情况,可能晚一点也会去医院。”陈临戈将箱子拎了起来,“周叔不是故意要去赌的”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妈的医药费。”周兮辞低着头,下巴没在衣领里,秦立红大概穿着这件外套在医院呆了很久,衣服上都沾着消毒水的味道,她深吸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也没立场怪他,不管怎么样,我妈生病之后,都是他跟小秦阿姨一直在顶着。我呢,成天在学校弄这弄那儿,也从来没管过什么,比起我爸,我才是那个最没用的人。”
“不知者不为过。”陈临戈知道周兮辞在想什么,“就像现在,你知道徐姨生病了,你不会什么都不做,可有些时候,父母总是希望我们能够活得轻松点。”
“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太少了。”周兮辞甚至不知道还能陪徐慈英多长时间。
以前她总是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她想快一点长大,能够替徐慈英多分担一些。
可现在,她又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如果可以,她宁愿将自己的生命分一半给徐慈英。
她的妈妈一生操劳,没有享过一天的福,甚至因为领养她,让自己吃了更多的苦。
她还来不及回报,上天便要收走她生命里来之不易的温暖。
“陈临戈。”周兮辞喉咙有一丝哽咽,她努力咽回去,望着眼前这条漫长的道路,眼眶溢满潮热,“长大怎么那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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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慈英当天下午五点多才醒,漫天的大雪让夜色更早降临了这座城市,她昏睡了一天,精神还有些恍惚。
周兮辞趴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强忍着没有掉眼泪“妈。”
“嗯”徐慈英动动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背,氧气罩模糊了她的声音,“怎么没去上课”
“今天是元旦,我们放假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兮辞想起身去叫医生,陈临戈已经先一步往外走了“我去喊医生,你陪徐姨说说话。”
陈临戈没说什么,陪着她在走廊站了一会,等周国成从抽完烟回来,才从楼上下来。
徐慈英眨着眼“嗯”了声,看到她的手,紧张道“手怎么了”
他走过去查了下卡上的余额,接近小十万,这些都是他之前在沪市做兼职攒下的。
一楼大厅有一台自动取款机。
周兮辞低着头,眼睛被碗里白粥的热气熏得发酸,好半天才抬起头看他,眼眶通红,“哥,谢谢你。”
陈临戈站在取款机前,找到记在备忘录里的银行卡号,从自己卡上把周国成剩下的赌债转了过去。
陈临戈没再回复,将这串号码加入了黑名单后,又从口袋里翻出另外两张卡。一张是当初离开沪市时,窦彭追到溪城来塞给他的卡,还有一张是上次他过生日陈建业拿给他的。
癌症的治疗周期本就漫长,也难怪周国成会抱着以小博大的心思去赌。
他今天问了何谓,徐慈英一次化疗就是大几千,这里面还不包括住院费和吃的那些药,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做完这些,陈临戈又去找了何谓开了单子,去楼下缴费处一次性缴了二十万进去。
周兮辞点点头“吃了,小秦阿姨送了晚饭过来,还给你煲了粥,你要吃点吗”
她点点头,也没进去,倚着墙发了会呆。
谢了小兄弟。
“嗯,我知道啦。”
陈临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站到她身旁,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了”
“我爸给我的,我不花也没人会花,徐姨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给她花这点钱不算什么。”陈临戈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这样你就不用去找兼职了,也能多点时间陪徐姨。”
“嗯。”周兮辞喉咙哽着,说不出话来。
“林姐。”周兮辞抠着手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已经错过了太多,不想再给自己留下更多的遗憾。
陈建业之前也给过他两张卡,只是陈临戈从来没动过,也不清楚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再陪你呆一会。”陈临戈也倚着墙,脑袋靠在上边,“你明天回学校吗”
这事瞒不住,第二天早上陈临戈来医院接周兮辞去学校时,她已经猜到是他垫的钱了。
“周兮辞,你妈妈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林松媛看着她,良久后,轻叹了声气“先请半个月,你也别落下学习,各科的试卷我会让你哥带给你,你不要什么都不做,行吗”
周兮辞不在意道“没事,不小心刮到了,已经包扎好了。”
周兮辞也不知道还能陪徐慈英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或是更长或是更短,无论多久,她只想在这段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徐慈英。
“没事,里面太闷了,我透口气。”周兮辞站直了,还耸了耸肩膀“你回去吧,这里晚上也留不下我们这么多人。”
他给对方发了条已转账的消息,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他先后查了下余额,等到脑袋里有个具体数字后,稍微松了口气,动手把两张卡的钱并到了一张。
“嗯。”
“妈没事。”徐慈英说话很慢,“你吃饭了吗”
“你小心点。”
“去楼下抽烟了。”周兮辞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丝笑来,“爸没去赌钱,是赌场那些人弄错了,他这阵子在厂里忙活,经常昼夜颠倒,所以才一直没联系到人。”
“没事,您好好歇着,晚上能吃点清淡的流食就尽量吃点,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胃会受不了的。”何谓合上病例板,“今晚我值班,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成。”
周兮辞送何谓出去,他没让多送,笑道“回去陪你妈妈吧,这几步路我比你熟多了。”
徐慈英摘了氧气罩,脸上只有一点淡淡的印子,闻言只是笑着道“谢谢何医生。”
“回,我打算跟林姐请个长假,我妈这里离不开人,我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总不能还让小秦阿姨在这里陪着。”
陈临戈笑了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快点吃吧,不然等会该迟到了。”
“你爸呢”
“我不饿。”徐慈英看着她,和往日一样的温柔,“是不是被吓到了,妈没事,你别担心。”
林松媛签好假条递过去,犹豫道“那杨教练那边”
晚一点的时候何谓过来看了看,照例交代了几句“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保持心情愉悦,对病情恢复也有帮助。”
回到学校,林松媛对周兮辞要请长假的做法不太认同,但她也了解周兮辞,“我只能给你先签半个月的假,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要请长假会耽误很多事的,你的训练、学习,都不管了吗”
“我应该不去了。”周兮辞说“我还是想留在溪城。”
“嗯,谢谢林姐。”
徐慈英摸着她的手没再说什么,神情依旧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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