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市长女士有点忙 第86章 086

“你一直在等我”哥谭很少出现超现实主义的反派或是超级英雄, 布鲁斯大多也解决的是疯子或是亡命徒。哪怕正义联盟曾经出手解决过一些涉及到超现实的紧急危机，但不得不说，那也不是他们负责的主项。

所以, 面对古一的话语,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来吧，我想你们应该愿意先喝一杯茶。”古一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她是位看不出真实年纪的成熟女性，黄色的袍子罩在她的身上，却也勾勒出她消瘦的身姿。

古一跪坐在茶案前, 她不去看布鲁斯和康斯坦丁的疑惑，或许是她不在乎。抬手为两人煮好茶后，她将有些浑浊的茶水倒入面前的个杯子中“请。”

康斯坦丁被绳索绑着, 但那绳子似乎是有生命力一般, 将康斯坦丁放置在茶案前的坐垫上，然后松开了康斯坦丁的上半身，但依旧束缚着他的下半身。

“你就那么怕我跑吗我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康斯坦丁叹了口气。

古一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多米尼克法师的遭遇我们有目共睹，她虽然选择原谅你，但她内心的愤怒还没有得到释放。”

多米尼克, 是进门时那个被康斯坦丁连累到由男变女的领路人。

“抱歉。”这一句话, 让康斯坦丁乖乖坐了下来。

而布鲁斯此时已经坐了下来, 哪怕在自己的世界, 至尊法师也是强大到令人忌惮的存在。他虽然没有见过对方, 但戴安娜曾经因为一些个人经历，和对方打过交道。

布鲁斯端起面前的杯子，里面不是常规意义上上的茶水。奶黄色的液体带着几分牛奶和油的气味，康斯坦丁凑上去闻了闻，明显接受无能, 最后又放在了桌面上。

“酥油茶。”布鲁斯开口，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我在中国游历时曾经喝过。”

古一笑了笑，她摆动了一下手指，紧接着，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又变成了正常的红茶。

康斯坦丁这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但布鲁斯却一直盯着古一刚才的动作，他觉得这无比熟悉，之前带走伊丽莎白的那个男人在摆动手指的时候，和古一此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你看起来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因为你看到了全部吗”布鲁斯开门见山，这其实有悖他的行事风格。可现如今，布鲁斯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又会离开伊丽莎白的梦境，他时刻带着一股紧迫感，想要以最直接了当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看起来你似乎很赶时间。”古一又勾了勾手指，两人面前的茶具直接消失。她用那双如深沉大海般的眼睛看着布鲁斯，动了动嘴，“你很熟悉我的动作”

布鲁斯瞥了一眼康斯坦丁，发现对方还在发呆，他似乎没有意识古一正在开口说话。

他又处于灵魂状态了吗

布鲁斯的右手不留痕迹地触碰了腿下跪着的软垫。

古一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突然喊了布鲁斯的名字“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看向古一。

“今天在读书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告诉我你会经由康斯坦丁的引领，来见我。所以，我从卡玛泰姬到了伦敦。”古一为布鲁斯做出了解答，“这是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看来你知道我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布鲁斯说。

古一笑了笑“我的动作令你熟悉，你之前在某些地方见过我们不，或许说，你见过法师，对吗”

“他和你们有点不同。”布鲁斯说。

“事实上，他确实和我们有些不同，但根出同源，他曾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古一抬手，布鲁斯突然发现他们周边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道墙，将两人隔绝在内，而外面的康斯坦丁明显还没有发现，他坐在那里，明显已经被定在了原地。

“他也曾是法师”布鲁斯这个问题之下，又补充了一句，“看来你确实看到了全部，因为我并没有和你说过有关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

古一并不生气布鲁斯的强势，她挥挥手，一本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我需要你告诉我更详细的信息，有关亚岱尔的，也就是，你遇见的那个男人。”

十分钟后。

“亚岱尔受到了蛊惑，但我们并没有在地球见到他们的踪迹。”古一说。

“康斯坦丁说那些是邪神。”布鲁斯道。

古一思考片刻后道“也可以这么说，但，多元宇宙之中，有数以万计个邪神的存在，我们暂时不能确定他到底来自于哪个世界，也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所在。”

“那亚岱尔是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亚岱尔是我们中间最虔诚的法师之一，但他在游历时，曾经失踪过半年。他回来后，变得易怒且暴躁，他不再适应卡玛泰姬的环境，所以向我提出了辞行。”古一平静地说道。

“他害死过许多人。”布鲁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他在质问古一，既然知道亚岱尔的危险，为什么又要放任他离开。

“有时候知道全部，并不是一件好事，韦恩先生。”古一再次露出她那神秘莫测的笑容，“你没有将幼年时期的霍兰德小姐送去韦恩家，虽然你在看到她的经历后，曾经这么想过。”

古一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这令布鲁斯并不舒服。

“她或许会有个开心的童年，不留遗憾的成长。”布鲁斯说。

古一摇摇头“事实上，这并不会发生。”

“什么”

“这并不是已经发生过的，这只是，差点发生，然后被推演并记录下来的一段经历”古一的手搭在茶案上，一个水晶球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通过水晶球，布鲁斯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画面里，伊丽莎白确实有着没有虐待的童年，但另一方面，她又是不开心的。那个年龄的布鲁斯对于这个未来自己送过来的女孩，他报以怀疑。哪怕再的调查，让他确定女孩的身份无误后，可未来自己的存在，也让那个年龄的布鲁斯察觉到了危机。他开始很少回家，投入到工作中，就算回到了家，也会因为伊丽莎白身份上的特殊，刻意去疏远。

他给了伊丽莎白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却隐藏着自己，禁止女孩进入他的心。

但，在六岁的伊丽莎白看来，布鲁斯本就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幻想朋友，哪怕他真实存在，那也应该属于她。

一次次，伊丽莎白尝试敲开布鲁斯韦恩的心。

她也确实做到了。

只要伊丽莎白想做，那她最后总会做到的。

可，一个巨大的现实摆放在两人面前。

尽管两人之间相差十二岁，可在法律上，伊丽莎白称呼布鲁斯为自己的父亲。

布鲁斯陷入道德和伦理上的折磨，而伊丽莎白同样也因此被折磨着。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伊丽莎白爱上了布鲁斯韦恩，爱上了自己的养父。

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耗子，腐朽肮脏的思想裹挟着她的身体，让她对威严高大的养父布鲁斯产生这种理应被送上绞刑架的情感。

他们彼此就像树木和缠绕着树木的藤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分割不开，哪怕互相之间早已啃噬到鲜血直流。

在水晶球中，两人从未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给对方。

伊丽莎白成年后交往过无数个和布鲁斯一般年龄的男性，布鲁斯也一直维系着自己花花公子的生活作风。他们见面时猛烈的争吵几乎能冲破韦恩庄园的房顶，韦恩家的男孩除了迪克外，从未见过两人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

四个男孩早已做下赌局，判断伊丽莎白何时会离家出走。但伊丽莎白一次次摔门而出，一次次又推开了韦恩庄园的门。而他们也知道，每次在伊丽莎白跑出去后，布鲁斯也会在书房里安静地留一盏灯，等着伊丽莎白回来。

男孩们猜测，也许等到布鲁斯老到不能吵架的时候，长姐和布鲁斯间的关系就会和解。可他们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倒是等来了一卷录像带。

布鲁斯从来不会将伊丽莎白隔绝在夜巡任务中，相反，伊丽莎白的身手在布鲁斯的培养下能和迪克打个平手。

但一次失利，让她被小丑抓住。

然后

布鲁斯闭上了眼睛，而古一也在此时盖住了水晶球。

那条还未发生的时间线上，伊丽莎白替代了杰森的存在，她被小丑抓住，遭受了一切。在折磨中，伊丽莎白被小丑看出了对蝙蝠侠的爱慕，然后，就像是被掀开了遮羞布一般，在临死前，怀着被布鲁斯抛弃的绝望，尊严被小丑彻底踩在了脚底。

在古一的水晶球内，布鲁斯用短短一段时间，看到了如果自己改变既定发展后伊丽莎白的一生。

他沉默片刻，然后道“既然我们每一个选择的不同，都会产生一个多元宇宙，那你给我看的，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条线而已。”

古一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摇摇头“除了她。”

布鲁斯皱了皱眉，他不理解古一的意思。

“伊丽莎白霍兰德小姐是独一无二的，韦恩先生，所以，在所有多元宇宙中，她只存在于一条时间线上。”古一开口道。

独一无二。

布鲁斯想到了亚岱尔一直念着的那个词。

“the one，究竟是什么”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