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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矿区重组家庭 第114章 114

作者:老胡十八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0:34:57 来源:就爱谈小说

“昨晚怎么了, 说。”卫孟喜有种不祥的预感。

“昨天港城苹果报的头条就是顾家大婆老蚌怀珠”

卫孟喜心内一咯噔,顾家大老婆不就是侯烨他妈,侯爱玲女士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四十多了, 居然怀孕了前几年听侯爱琴说她跟魔怔了似的,到处拜神求佛想怀孕, 求了那么多年没动静,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老婆的双胞胎受尽宠爱,暗自咬碎银牙。

现在都快放弃的高龄忽然“中奖”, 这是以前捐的那些香火钱起作用了吗

诶等等, 重点不是她怎么怀孕了, 而在于她的怀孕,引起了怎样的连锁反应, 居然连自己这条池鱼都算不上的给波及了。

“侯烨昨晚看见报纸就”张春明顿了顿, “他跟疯了一样又打又砸, 把他自己那间宿舍砸了个稀巴烂,看门的老刘差点就报警了,还以为是”进贼了。

张春明不爱背后说人, 此时也忍不住用一种埋怨的口气说“昨晚他去找安安舅舅,让找人帮他偷渡,他要过去港城,但那个时候我们哪敢, 今早天没亮他就怒气冲冲跑过去了。”

光听这形容,卫孟喜就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侯爱玲老蚌怀珠,对整个顾家来说是好事, 可对土鳖侯烨和他那俩双胞胎弟弟却是莫大的威胁,尤其是侯烨无疑是母亲对他的二次背叛吧。

对他这人,不能以常人思维去考虑问题, 只能把他当成上辈子的卫东卫红,敏感,自卑,占有欲强,他全都有。

卫孟喜也有点头疼,她以为拉侯烨入伙自己就能当甩手掌柜,却忘了侯烨是只易燃易爆炸,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恶犬。

他倒是不管不顾脚底抹油跑了,撂下这么大个摊子,她怎么处理那些工人为什么昨天不闹今天闹,还说要去告她不就是他这个合伙人释放“老板都跑路了”的信号吗,一切不利于稳定团结的事,他全干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孟喜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小王八蛋。

不过,再气,也不能任由工人这么闹下去,幸好孩子们已经开学了,她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一下,立马就带着彩霞和安华,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飞过去。

刚下飞机,张兆明就接到他们,平时沉着冷静的一张脸,也涨得通红,一路走一路说。

“现在的情况是,有几个老工人闹腾,不好安抚,而年轻工人们也被鼓动,人心惶惶。”那些老工人都是张春明带出来的,当初是全心全意信她才跟着她出走,有的是她的师傅,有的是她多年的工友。

对这些曾经有恩的人,他们张家姐弟俩也不好太过强硬把话说死。

况且,他们一个是销售科主任,一个是生产科主任,都不是真正的老板,要安抚就涉及到利益的许诺,他们哪有权利轻易许诺他们好处呢

卫孟喜理解他们的难处,但也顾不上安慰,只是心里也有点疑惑,扬言要去劳动局告她的人是谁肯定是有个带头的,大家才会跟随起哄,这年代老百姓都很淳朴,能想到去劳动局告状的可不多。

知道上头衙门对私人企业意味着什么的,也不多。

“小卫你说这事怎么办”张兆明说完一会儿,见她居然在闭目养神,就没忍住问。

卫孟喜沉着冷静,“先去看看再说。”

那这意思是有了对策还是没有啊小卫老板这人,看着和和气气,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喜怒不显,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而这才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同志啊,干个体也没几年就能有这样的气度和心智,以后要是再在商海打拼几年,岂不是他不敢想象。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跟千千万万的从北方来搞批发的倒爷差不多,甚至身上的从容和自信还不如他们,可现在唉,看来他们兄妹俩是跟对人了。

想着,车子很快到达深市,离厂子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卫孟喜喊了一声“停车”,让黎安华先下去,耳语几句,又让张兆明开着车子在周围各个地方转悠了半个小时,这才开过去。

此时的万里文具厂门口,聚集着百八十号人,有老有小,不仅是工人,还有工人的家属,以及家属们纠集而来的亲朋好友,老的**十颤巍巍,小的几个月还在怀里吃奶这架势,卫孟喜心头一紧。

听张兆明刚才的意思,这些人昨天就来了,只是他们昨天以安抚为主,天黑之前都安然无恙的回家去了,谁知道今天来的更多。

卫孟喜虽然不是对每个工人都了解,但招工是她负责的,她历来有记别人名字和特征的习惯,能在几秒钟之内将人与名字对上号。

很好,果然全是张春明带来的老工人和当地失地农民,老的五十出头,年轻的十**岁,石兰省的煤嫂一个也没有。

不仅没有,她们还站在大门内,好言好语的劝着闹事的,让他们别想不开,小卫老板是好人,不会跑路,厂子也不会倒闭。

可她们辩解的声音远没有胡搅蛮缠的大,要么被喷回来,要么被淹没,一个个霜打茄子似的,等远远的听见汽车声,所有人都暂停吵闹,回头去看,就见大黄发上下来的是销售科主任张兆明,他小跑着去后面拉开车门,下来的却是卫老板。

所有人眼睛一亮。

煤嫂们是觉得有救了,闹事的则是兴奋,正主可终于来了。

有人立马喊了一声,“这就是文具厂老板,就是她把咱们骗过来的”

其他人立马附和“骗子”

“骗子老板”

“骗子工厂”

“骗子吃牢饭”

张春明脸黑得不像话,心说这不是胡搅蛮缠嘛,可任他说了几声“大家静一静”也没人搭理,他的吼声已经被这些人的喧哗声给盖过了。

严彩霞腿脚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身跑办公室拿了一个喇叭过来,“老板。”

卫孟喜接过去,拍了拍,确保有声音了,这才冷静道“大家静一静。”

人群的怒吼再怎么大,也没这开到最大的电子喇叭大,再加上她还故意弄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一瞬间,所有人的耳朵太阳穴被刺得“滋滋”响,下意识就静下来。

“大家静一静,我叫卫孟喜,是万里文具厂的老板,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反映。”

她一字一句,字正腔圆,不疾不徐,保证既能让大家听到,又能听清,更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惊慌失措,这种淡定就是底气的代表。

果然,众人见她这么有底气,刚才的戾气也淡了一点,有个老工人就说“厂里没订单,但以前怂恿我们过来的时候答应好的待遇,卫老板应该补偿给我们。”

其他刚冷静下来的人就像找到了口子,立马跟着“补偿”“补偿”的叫。

卫孟喜记得他,这是注塑车间的老师傅,姓万,在东阳文具厂干了多年的住宿活,还会一点维修手艺,“行,万师傅的诉求是正当的,我卫孟喜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张家姐弟俩大惊,小卫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怎么能答应别看万老头说得正当,可细想哪里不对劲。

就在万师傅有点高兴,也有点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答应的时候,卫孟喜忽然接过彩霞递来的大文件夹,翻出几张纸,“这是万师傅去年跟厂里签订的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头三年每月300元工资,干满一年之后未犯严重过错的话,年底能有五百元年终奖,您还记得吗”

万师傅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只能说是,没错。

“好,那咱们看一下,万师傅是去年6月1号开始上班的,至今工作九个月零12天,每个月发放足额工资三百元,这是你签的工资条,没错吧”

万师傅不用看,每个月领工资的时候,财务都让他们一字一句核对清楚才签字的。

“那么,你上个月的工资我已经发放了,现在又没到下个月领工资的时候,我没有拖欠你一分工资,你也没工作满一年,达不到领年终奖的条件,你是为什么来闹呢”卫孟喜这一串话,说得又急又快,机关枪似的扫射在他那张老脸上。

果然,万师傅的脸就涨红了,“我我”支支吾吾。

说啥呢说他没闹没闹站在人群里干啥,看热闹吗说闹,那你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你的诉求目前都是正在履约中,就是要去起诉要去告,也得对方真的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见他不说话了,忽然人群里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大家别上骗子老板的当,老万自己都快退休了,他跟咱们情况不一样,咱们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十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这一嗷,果然又有人起哄了,“对,我们不一样,我们家庭困难”

“就是,我们工资可没老万高,以前干活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闲着,一样的放假,凭什么老板给他开三百,我们就只有二百块这不公平”

别说卫孟喜,就是张兆明也被气个倒仰,这他妈还是人话吗

“王小利你别胡说八道,你打着灯笼去问问,整个深市还有不干活也给你们发工资的老板吗怎么着白给你们发工资你还嫌少啊”

说话的年轻人眼珠子一转,“你算个屁,我只跟老板对话。”避而不答。

卫孟喜就再次拿起喇叭,看着这个工人,低头对彩霞耳语几句,她立马翻出另外几页纸。“王小利是吧,我记得你。”

众人回头看向王小利。

“知道我为什么记得你吗你是这里的失地农民吧,当时你老母亲病重,听说我厂子招人,你就一瘸一拐来找我,说想来我厂里上班,我当时还提前预支了一个月工资给你,让你回去先把自己工地上摔断的腿治好,你还记得吗”

王小利有点尴尬,但并不妨碍他继续表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一码归一码。”

“好,一码归一码,那我就问问你,你的腿是在建筑工地上摔断的,工地有没有给你一分钱,有没有去家里慰问你没有吧,但你也没去闹对不对而我提前给你预支工资,你母亲出院还去慰问你老母亲,你怎么就要来闹呢是不是觉着我好欺负”

卫孟喜是真失望透顶,别的不说,这王小利一没技术二没手艺,自己就是单纯看他可怜才破例招进来的,现在倒好,成了农夫与蛇的现实版。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王小利结结巴巴,脸涨得通红,任何时代,忘恩负义的人都是要被鄙视的,门内的煤嫂们齐齐“呸”了一声。

卫孟喜也不啰嗦,“既然你对万里文具厂不满,那就请另谋高就吧,王会计,把他这半个月的工资结算给他。”万师傅是自己请来的,许诺过要优待的,可王小利又是哪根葱

会计目瞪口呆,说好的安抚呢这怎么还当场炒起鱿鱼来了

“没听见吗”卫孟喜一个冷冷的眼神瞥过去,会计刚想说这手边也没钱啊,忽然就见张主任抱出来一个大纸箱子,“嘭”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那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

众人大惊,还全是新崭崭硬挺挺的百元大钞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又抱出几个大箱子,分门别类装着十元五元贰元一元以及各种毛票,应有尽有。

会计这就要数出一百块钱,主管生产的张春明忽然道“稍等,王小利这半个月没有任务,任务奖取消,没有出勤,全勤奖取消,自然也没有安全奖这样算该是多少”

会计和出纳赶紧“啪啪”拨算盘,“实发工资46元3角5分。”

张春明看向老板,见老板点头,这才说一句“对”,出纳立马将钱一张张点好,“王小利,来签字吧。”

王小利目瞪口呆这这这他能说他闹的目的是想涨工资不是辞职的吗这么高的工资,就连放假也有工资拿的工作,傻瓜才会辞职啊

不对,他这都不算辞职,是被开除,被炒鱿鱼了还想狗屁的半个月工资,平时能拿到两百,那是各种明目的奖金加在一起。

“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老板”张兆明把钱塞他怀里,叫过两名保安。

“你说你是自己走还是兄弟们送你最后一程”

王小利要是再不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他就是个死人了,这时候要是被保安夹出去,他在这一片的脸面可是丢光光了,立马搂住钱,头也不回的跑了。

对他,卫孟喜敢直接炒鱿鱼,不担心他纠集亲朋好友撒泼,那是因为她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发现他的家人,足以看出他家里人都是要点脸的,不好意思跟着他来闹。

可在众人眼里就是这个老板心狠手辣说到做到啊,原本还想搞按闹分配的人,都退缩了。

这就完了吗

卫孟喜抱着那一大本装有员工合同的文件夹,“我卫孟喜是守法公民,一切按照法律程序来,这里的员工都跟我签过合同,即使没有订单,我给大家的待遇也是按照合同来,这讲到天边去我也没错,咱们好好说诉求的,我就好好回你,不好好说的,那我就只能按照合同条款开除了。”

她很是惋惜的叹口气,“或者现在想辞职的也行,我一起批了。”

她搬个板凳,大马金刀坐那儿,就盯着这百来号人看,眼神锐利的在他们身上挨个扫过,像是要记住他们长什么样子。

其实,大家一开始敢来闹,就是拿准她年轻漂亮,看着像是个软乎人,又长时间不在深市,所以想打个措手不及捞点好处,看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这么硬

卫孟喜心说,自己真是软和人做久了,许久没跟人吵架,不然以她在金水煤矿的“恶名”,谁敢招惹她呢

看来做人啊,还是得硬一点,恶一点,宁可让人怕你,也不能让人欺你。

她挑重点解决的这俩人,刚好是今天闹事的两股势力的代表,拿他们开刀是真的有杀鸡给猴看的效果,接下来十几分钟,虽然还有人嘀嘀咕咕,但都不敢大声吆喝了。

“还有事吗没事半小时后开始上班。”一个个闲的蛋疼,那就来上班吧,即使没订单,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在厂里待着,真是惯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再敢当出头鸟,要是被她拿捏住怎么办啊,最终还是刚才的万师傅开口,“卫老板,那咱们没订单,这”

“谁说没订单的,你们这几天先做一下复工准备,订单自然有,要是有资历深的老师傅觉着不看好我厂子的前景,想辞职的,我也不拦着。”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他,爱干干,不干滚蛋。她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话一出,大家还有啥好闹的啊,再闹不就是告诉老板“我想辞职”嘛在场的谁想辞职除了老工人人家是大佛,老板会供着,其他年轻工人都是失地农民,无业游民,这里不干也没处去啊。

大家正准备走,卫孟喜忽然又发话,“点一下名啊。”

她拿着彩霞找来的花名册,从老工人开始点起,大家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自己名字就下意识答“到”,一个个点下去,发现张春明带来的老工人里,就只有5人没来,卫孟喜重点记下他们名字。

本地新招的年轻工人里,有10人没到,卫孟喜记下。

然后,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事完了可以各回各家以后继续工作的时候,大喇叭里忽然传出一句“这些点到名的,这个月只发半个月基本工资,取消奖金,以后什么时候开工什么时候开始发足额工资。”

“什么”

“啊”

卫孟喜拿着大喇叭,“国有国法,厂有厂规,你们连续两天在厂门口聚众闹事扰乱生产秩序,给我的的厂子造成了严重不良的社会影响,败坏了我的个人名誉,如果按照法律程序起诉你们的话”

她在众人呆若木鸡的注视下,毫不退缩。

因为今天一旦退缩了,开了这个口子,那下次就会是更大的口子,更严重的事情。

重生回来这八年,她一直在与人为善,遇到的大多数也都是知足的懂得感恩的好人,可王小利的例子说明,她还是太圣母了。

“依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九十条规定聚众扰乱社会秩序,情节严重,致使工作、生产、营业无法进行,造成严重损失的,对首要分子,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对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1。”她一字一句的背出准备好的条文,然后冷眼看着这些人。

“这,我们没”

话未说完,卫孟喜抢过话头,“知道什么叫聚众吗,纠集三人以上有组织有计划的闹事就算,你们这里有112人,谁提出的,谁组织的,谁计划的,我都有办法查到。”

“说得好”忽然,不远处传来一把威严的男声,大家心说好不好关你屁事啊,回头一看,哟呵,居然是黑压压一片公安,个个戴着大檐帽,穿着制服。

人,当然是卫孟喜让黎安华去找的,以防她控制不住场面,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但幸好,场面她控制住了,警察也来了。

这时,那些被纠集来的家属亲朋好友们就不乐意了,一个个往旁边退,嘴里嚷嚷着他们不知道是这样,是被人怂恿来的,不关他们的事。

而当事人更是害怕,纷纷说他们也是临时接到谁谁谁通知来的,说来了就能逼老板发点补贴。

你推我我推你,很快不就把主谋头目给推出来了嘛,原来是一个不起眼的中年妇女,卫孟喜定睛一看,这妇女是后来才招进来的工人,叫孙爱华。

公安一看,就将孙爱华和几个带头闹事的给带回去了,剩下的家属亲朋各回各家,这时候谁还顾得上捞不着好处啊,再不跑快点是要等着吃牢饭吗

看着原本还乌泱泱声势浩大的人群顿时作了鸟兽散,张家兄妹俩看向卫孟喜的眼光,是前所未有的敬佩,这个卫老板不简单啊,年纪轻轻杀伐果断,说开除就开除,还让人心服口服,说报警就报警,那法律条文还说得头头是道,最后再把所有聚众闹事的员工名字记下来,扣除半个月工资,这招是真狠,真釜底抽薪。

你们就是一个个闲的蛋疼是吧那好,把你们钱扣了,看你们还闲不闲

说法,她比谁都懂,还能反手举报一个聚众闹事。

说理,她的一切待遇是照着合同上来的,合同是去劳动局备过案的,就是去劳动局告她又有什么用

说情,她对王小利这样的失地农民已仁至义尽,忘恩负义的是他们。

不过,大家也想不通,“这孙爱华为什么要怂恿大家来闹事”

卫孟喜想了想,自己跟孙爱华也没什么交集,她能一下叫出她的名字,主要得益于自己爱记名字,“招工的时候是谁招进来的”

“好像是侯烨。”

卫孟喜咬牙切齿,这家伙,又是这家伙捅的娄子。

关键是她只能干生气,她现在一个开小厂的,也压根没这个人脉和关系联系上顾家那边,就是想把他弄回来臭骂一顿也困难。

得吧,找帮手变成找累赘,她活该

没几天,除了孙爱华,被警察带走的人就都回来了,卫孟喜说得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吓唬他们,让他们产生对法律的敬畏之心,但实际上确实也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因为厂子本来就没在生产,警察建议教育一顿,其它的按照工厂自己的规章制度来就行了。

至于孙爱华,则是听说身上还有别的案子,另案处理,就不可能放回来了。

卫孟喜倒是很想打听一下,她身上还有什么案子,黎安华送了两包烟,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身上或许还背着一个港城的诈骗案。

反正,无论哪个罪名,都能让她得到惩罚,卫孟喜也就不管了,她都懒得出面,直接让张兆明出去解决,要还想干就好好干,工资扣一半当罚金,要是不想干那就麻溜的办辞职当场走人。

卫孟喜知道,背后肯定有人骂她“黑心资本家”了,但那又如何呢以前她是与人为善,事事替他们着想,才刚说好入职还没正式上班就预支工资,过年放长假工资照发不误,想着以心换心,结果呢他们用什么回报她。

所以,这批人她一个都不想要了,只是现在就要全部开除不好办,也想再给那些本心不坏只是被怂恿蛊惑的人一个机会,如果还能纠正过来,那就勉强用用,不行再开。

以前嘛,是厂里有业务,确实离不开人手,开除了临时去招怕一时招不到会影响生产进度,现在都没订单,那就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嘛,是那些老工人,供着他们,是因为他们手里确实有技术,值钱的是技术,但这大半年,她都是把自己金水带来的煤嫂安插在他们身边跟着学,多的不说,现在已经学到七七八八了,完全能独立进行生产活动。

所以,她也不怕老工人集体撂挑子。

张家姐弟俩一直跟着她,把工人们全部叫回来,没事干就打扫卫生,将每个车间每寸土地擦洗干净,要实在没事干,就学英语。

是的,现在外面流行学英语和出国潮,为此在很多城市还出现了英语角,厂里有个年轻工人是高中毕业,还有点英语基础,每天闲着没事干就“哈罗”“毫欧德阿友”的念。

当然,卫孟喜只是面上表现得平静,其实心里早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是暂时稳住大家的情绪了,可没订单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大刀。

她要是知道顾家的电话,能联系上侯烨的话,真想骂他一顿。

她后悔跟这土鳖合作了,血的教训啊,挑合作伙伴最基本得情绪稳定,有一定的克制能力。

这侯烨就是个炮仗,你永远不知道他的雷点在哪儿,永远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被引爆,杀伤范围有多大。

可心里再生气,她也不能当着这些老工人的面说另一个合作伙伴的坏话,这不是更加做实了分赃不均厂子要倒闭吗

卫孟喜略微思索片刻,亲自厚着脸皮给以前拿货那些小批发商挨个打电话,降低价格出货给他们,一模一样的产品,其它厂山寨的只要一块四,那她就一块三。

同时又紧急召集付红娟为首的一批煤嫂,赶紧发动她们出去跑业务。

带着一书包的样品,煤嫂们马不停蹄的踏上前往全国各地的火车,但凡是见到有卖文具的批发市场或者商店,都进去推销一番,但一块三到一块五的进价,在很多经济不好的地方都有点吃不消,跑了一个多月,也只拿下几个几百块的小单子。

但幸好,业务员们忙忙碌碌的景象,给深市的工人们造成了一种“老板还想抢救一下厂子”的错觉,干活也更配合了。那几名没参与闹事的员工,甚至还想办法去找了几个销路,虽然量小了点,但也是他们的心意。

卫孟喜把这几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想着再观察观察,时机合适可以着重培养一下。

这次侯烨的撂挑子充分说明,她能用的人还是不多,有些人看着聪明,其实内里却是草包。

当然,也从另一个方面提醒她,自己远在几千里之外,这边的人想要架空她很容易,她的煤嫂是忠心,但很多时候看不透,毕竟见识有限,这一次但凡是张春明晚个几天通知她,她就等着被劳动局传召吧。

这还只是小事,她能脱身,要是财务上的呢会计和出纳合伙卷钱跑路呢或者是用她的厂子出去给人担保抵押骗钱呢毕竟,为了方便办税,公章可是留在深市的

卫孟喜越想越是后怕不已,自己这几年顺风顺水久了,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心。

当然,她的补救措施不仅仅局限于此,现在最有用的措施就是出去找订单,除了张兆明和煤嫂们找的,能让工人和机器都动起来,她又鼓励员工们业余时间出去跑业务,要是能跑到单子也能拿提成。

她这边愁得很,偏偏电话又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卫孟喜估摸着又是家里打来的,过来深市半个月了,老陆和孩子都很担心她,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来问情况。

还是她怕电话总占线影响业务,强行让他们一天最多只能打一个,还得是晚上八点以后。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才七点半呢。

“怎么,你们吃饭没,作业写完没”她一接起来,就想到呦呦的数学作业,三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她的数学只有78分,比上上一学期降了足足8分。

八分啊,是老母亲花了多少心力才补起来的,结果要丢就只需要马虎一点点就够了。

谁知,那边却是一口很生硬的普通话,“小卫女士,还记得我吗,我是林秋生。”

卫孟喜愣了几秒钟,刚想说她不认识什么林秋生啊,忽然脑袋中灵光一现,“林先生”

对方很高兴她一下就听出自己的声音,毕竟他们才见过一面,还是一年前的事,“我还跟你二哥打赌你不记得我呢,看来我那根球杆得输给他了。”

这人是谁呢,正是去年卫孟喜去港城的时候,孟二哥介绍的一位“老朋友”。

当时一起介绍的有六人,都是孟仲平多年经营的生意伙伴,卫孟喜还一起跟他们打过高尔夫,自己很菜很生疏,但他们却没一点轻视的意思。

当时,卫孟喜就对他们印象深刻,尤其是这位林秋生先生,年纪不大,但见识不俗,平日不喜欢打球喝酒谈生意,而是喜欢读书,算得上是儒商。

林家在港城是专门做日用百货的,持有目前港岛第二大的连锁商店,光在港岛的门店就有几十家,更别说还有日本和欧美的,很多能叫上名字的华人超市,都是他的产业。

虽然跟传说中的家大业大的顾家没法比,但也是卫孟喜认识的人里顶顶有钱那一批了。

卫孟喜当时和他们几人交换了名片,后来一直没有联系,她就以为自己的名片怕早就进了垃圾桶,谁知现在对方会主动打电话来。

卫孟喜有预感,应该是有什么机会来了。

果然,林秋生寒暄几句,“听仲平贤弟说,你在深市开了一家文具厂,是吗”

卫孟喜赶紧说是,顺带把自己厂子的主营业务言简意赅的介绍一遍,末了补充一句,“希望林先生多多关照。”

被美女奉承,谁会不高兴呢林秋生当即爽朗一笑,“眼下正有一事想请你帮忙,我手里有一批原子笔订单,二十万支预计出口你要有意向的话我们可以面谈。”

二十万支圆珠笔的代工

卫孟喜眼睛一亮,这单子也太大了吧如果按照去年那笔三毛一支的利润算,这就是六万块钱

有了六万块的净利润,厂子就能起死回生,甚至还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毕竟代工的要求不高,所有参数规格都是设定好的,只要照着来就行,几乎是不需要动脑子的。

不过,下一秒,她略一想就明白了,对于林秋生这个级别的企业家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大生意,犯不着翻出早就不知道扔哪儿的名片联系她,毕竟以他的人脉要想找一家代工厂,轻而易举。

唯一的解释,就是孟二哥。

前几天二哥从舅舅嘴里知道她在深市,遂打电话来约她一起吃顿饭,卫孟喜正是被工人闹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就给婉拒了,说等忙过这阵一定回请。

二哥知道了她的难处,当时什么也没说,转头却向林秋生推荐了自己,正好他手里也有单子,就顺手卖个人情而已。

所以,不是文具厂名声大噪,也不是自己还能让人家林先生记住,而是亲情订单。

虽然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但卫孟喜还挺高兴,“好嘞,林先生您看您最近哪天有时间,我过去”

“明天晚上六点,港城皇庭饭店怎么样”

卫孟喜现在手里是有通行证的,要过去也容易,“好,到时候恭候林先生大驾。”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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