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臣妻 > 妹妹二合一

臣妻 妹妹二合一

作者:阮阮阮烟罗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21:04:0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凛冬风寒,吹得满天细雪, 扯如飞絮, 白茫茫落了一片, 温蘅看稚芙怔怔地站在殿门处、仰首望着外面飘扬的白雪、一动不动, 上前牵住她的小手, 柔声劝道“想看雪的话, 去里面坐着、隔着窗看好不好别站在门边, 天冷得很, 小心风吹着凉。”

稚芙边乖乖地随温蘅往里走,边闷闷道“其实我也不是想看雪, 我就是想爹爹了去年下雪的时候, 爹爹还陪我打雪仗来着爹爹打仗很厉害, 可打雪仗就不行了,怎么扔, 都打不着我,而我就厉害了,扔爹爹, 一扔一个准”

稚芙说着说着, 高兴起来,原本思念萦绕的双眸,变得晶晶亮的,牵摇着温蘅的手,仰望着她央求道“娘娘,我们出去打雪仗玩吧”

话刚说完, 小女孩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眸中晶亮又黯了下去,讷讷含歉道“对对不起娘娘我忘了您在调养身体,不能受寒”

她紧捏粉嫩的小拳头,捶着自己的小脑袋道“姑姑同我说过好多次了,爹爹走前,也叮嘱过我很久,让我不要闹娘娘,不要吵着娘娘休养,我怎么总是迷迷糊糊地忘记”

温蘅握住稚芙捶打的小拳头,温声道“没关系的,我知道稚芙很关心我,我也很想陪稚芙打雪仗玩,只是现下身子不允许,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陪稚芙。”

她牵稚芙至窗榻处坐下,拿自己先前用的貂绒小暖炉,塞到她的手中,令她好生捂着暖手,自己则向一旁不远处的婴儿摇床走去,看看晗儿,睡得可还安稳。

在旁照看太子殿下的嬷嬷侍女,见贵妃娘娘走近,垂手躬身退开,温蘅走至摇床边,朝内看去,见晗儿并未酣睡,而是眨巴着双眸,懵懵地转看着,像是刚醒来不久,还迷迷茫茫的,没反应过来,也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摇床中,吮着小手,静静地望着她。

温蘅唇际浮起笑意,爱怜地牵握住晗儿的小手,像圣上平日常做的那样,轻挠他的手心,同他游戏,看他随之笑得眉眼弯弯,心中也跟着欢喜时,见稚芙搬了个小杌子过来,踩在上面,够趴在摇床边上,也学着这般跟晗儿玩,笑问她道“稚芙喜欢晗弟弟吗”

稚芙点点头,又道“要是小妹妹,就更喜欢了。”

温蘅含笑问“为什么”

稚芙认真答道“因为家里的嬷嬷说,我可以和小姐姐、小妹妹们,一起学女红,一起学琴棋书画,一起玩着长大,但不可以和男孩子这样。”

她天真地望向温蘅问道“娘娘,您还会再生一个小妹妹吗”

温蘅不语,只是一手轻摇着婴儿摇床,稚芙看娘娘面上的笑意,似是慢慢如烟淡去,心中忐忑,讷讷问道“娘娘,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温蘅轻抚了下她脸颊道,“我说过的,稚芙同我说什么都可以。”

稚芙重又展颜,可心底还是觉得,那句话似是问得很不好,没有再追问,只是同摇床中的太子殿下拽小手玩,她轻拽了没几下,忽见殿下似是吃痛皱眉,吓得赶紧松手,慌慌张张道“夫人,我我好像拽疼他了可我没用力啊”

稚芙上次入宫前,被姑姑教导,要唤“殿下”为“夫人”,这次入宫,又被姑姑教导,要唤“夫人”为“娘娘”,她平日里虽改了口,但这时一着急,还是唤出了“夫人”,看摇床中的太子殿下像是疼得要哭,自己也跟着快急哭了,急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他诈你呢”,温蘅边安慰稚芙,边将晗儿从摇床中抱起,见这小子方才还皱起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笑对稚芙道,“你看,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他装虚逗你呢,才几个月大,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性子”

稚芙看太子殿下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松了口气的同时,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着急错唤“夫人”了,“呀”了一声,又拿小拳拳锤自己脑袋,“我又迷糊了怎么又忘了呢我真是一点都不聪明,难怪爹爹走前几天,天天同我说好多好多话,还反反复复地说,就是怕我忘记”

温蘅道“稚芙是个聪明的好孩子,稚芙只是因为现在太想爹爹了,心有牵挂,所以偶尔才会忘事。”

她极力安慰稚芙,可稚芙却听得忧心忡忡,“可要是爹爹很久很久都不回来,我会不会因为想爹爹,忘事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笨”

温蘅轻笑,“不会的。”

小陆将军带兵离京前,将稚芙送入宫中托陆惠妃照顾,算时日,大军离京赴边行程已近半,稚芙在宫中也住了有好些天,思父之情愈浓,在来建章宫见她时,也常常忍不住流露出对小陆将军的想念,温蘅看稚芙思忧心切,安慰她道“爹爹会尽快打胜仗,回来陪稚芙的。”

稚芙点头道“爹爹说了,会给稚芙带战利品当礼物,我问爹爹,会不会给娘娘带礼物,爹爹悄悄同稚芙说,争取给娘娘送份大礼。”

温蘅听得一怔,见稚芙又望着她问道“我从前唤您殿下,后来唤您夫人,这次入宫,姑姑又让我唤您娘娘,以后还会变吗”

温蘅沉默许久,低首亲了亲怀中晗儿眉心,轻轻道“会变的。”

天入夜时,乌山亦飘起了寒雪,没一会儿,就将山脚下连绵不绝的营寨,落得一片雪白,细密地覆住一切,也似吞噬了所有的声响,急行赴边的大军,在此修整一夜,连日来的疲乏,令他们在这风雪夜里沉沉入梦,偌大的营寨,不闻人音,只有兵士巡逻的脚步声,刀剑与身上铁甲的碰擦声,间或响起,亦有大雁掠飞过为雪飘白的山廓,发出“嘎嘎”沙鸣,引得未眠之人,抬首看去。

这时节,雁群应已南飞至气候温暖之地,这两只大雁,或因离群迟飞,才会在这雪夜里,才刚飞掠过这凛寒山脉,急急南迁,踱出主帐的陆峥,望着那一双飞雁黑影远去,耳听着越来越远的“嘎嘎”雁鸣,在落雪的冬夜里,负手徐行在营寨之内,任繁杂思绪,亦如纷飞白雪,落满心头。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大雁是忠贞之鸟,一生唯有一侣,天涯共飞,生死相随,前人常以大雁咏情,迎娶六礼亦离不开活雁,圣上当初迎娶皇后娘娘所用的双雁,据说还是圣上本人亲自捕抓的,这事,在圣上独宠皇后娘娘、六宫空无一人时,自是一段竞相交口称赞的佳话,但到后来圣上专宠冯贵妃,再到如今冒天下之大不韪,专宠薛贵妃,听来只觉唏嘘寒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如今的武安侯,对薛贵妃,是彻底挥刀断情,还是犹有生死相许的情意

深夜漫步的陆峥站定,望向不远处的同样深夜未眠之人,见他正在给那匹天下无双的御赐宝驹刷鬃喂草,身上所穿,不是在京时的锦绣华服,而是一身端肃戎装,站在那里的,也不是京城中的翩翩公子、清贵侯爷,而是与普通兵士同吃同住的昭武将军。

御旨名义上,他是主将,武安侯为副,但在华阳大长公主的安排里,自然她的爱子武安侯,才是此行的真正主心骨,陆峥望着在这冰冷雪夜里的孤寒身影,再无昔日所见的明朗飞扬,艰沉的世事,将他眸中的明光击得粉碎,搅得一片幽邃漆黑,其中隐着的心思,许只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再不是当初的武安侯。

陆家虽为华阳大长公主所控,但因是暗子,明面上不可与华阳大长公主及武安侯府,有任何特别往来,故而多年以来,即使他后来因军功地位提高,有资格与武安侯交游,但都未主动结交,一直有意保持距离,在幼时身份落魄时,更是如此。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武安侯与皇后娘娘,俱是在老武安侯大寿时,那时老武安侯权盛,他过寿,几乎满朝文武都会赴宴道贺,他们落魄的陆氏,跟在后面“攀附巴结”,也并不惹眼,遂也曾上门祝寿送礼,那是他今生第一次进武安侯府,也是迄今唯一一次。

宴席上父亲的座位极靠边,大人们杯筹交错,他溜桌下去,循着孩子的玩闹声走,看到许多随大人来此拜寿的同龄孩童,在后园无忧无虑地玩耍,他随走随看着,不慎走撞了一人,那人手拿杯盏里的清酒,全泼在了他的面上身上,但他因见对方衣饰华丽、或许家世不凡,还是先行恭声赔礼道歉。

但对方却不依不饶得很,他懒得多言生事,只是低着头默默听训,等待身前这贵公子发完怒气了事时,忽有清柔女音响起,劝那贵公子莫要咄咄逼人。

那贵公子原本盛气凌人,一见那迎面走来的八、九岁女孩,当即满面堆笑,喏喏称是,并恭称“郡主”,他才知那女孩正是华阳大长公主与武安侯的女儿长宁郡主,侧站身子,朝她躬身行礼。

虽才八、九岁年纪,但却有着超乎年龄的端淑气质,长宁郡主在他身前站定,轻柔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命侍从带他去客房洗脸,又让侍从去拿件世子的干净新衣请他换上,吩咐罢,又想到什么,面现难色道“也不知明郎的衣裳,合不合适”

正说着,就有锦袍男孩应声走来问道“什么合不合适”

那亦是他第一次见到武安侯世子沈湛,沈湛比他小三岁,衣裳身量自是不大合的,他遂婉谢了郡主的好意,道他衣裳只被泼湿了一小块,在临风处站吹一阵,很快就干了。

长宁郡主见他这样说,也不再多言,朝他微微一笑,携沈湛离开,他在阴凉临风的廊角处站着,望着园子里的孩童,不知世事地肆意快活玩耍,亦望见长宁郡主坐在了一架秋千上,世子沈湛在后推着,起先动作轻缓,渐渐快了起来,长宁郡主也不似先前端淑持重,在随秋千荡起的袅袅春风中,欢笑出声,粉色裙摆如霞烟扬起,艳过满树桃花。

他正怔看出神,就见紧抓着秋千绳、荡到半空中的长宁郡主,似朝这里看了过来,忙低下头,他低头低了很久,直到有侍从走近,捧着一道披风,道是长宁郡主命她送来的,说他衣裳湿了,又在阴凉的风口站着,还是披上为好,小心着凉。

他再抬首看向秋千处,那里已无人影,只有一地桃花乱红。

没有接过那道披风的他,穿着湿衣,走回了宴上,看已喝了不少的父亲,仍被一位高官强行敬酒,上前抢过酒盏,仰喉灌下。

明面上,他不该与武安侯府有任何主动交集,暗地里,他陆家也不可能在华阳大长公主与武安侯的阴影下隐忍一世,终有一日,要将多年来的隐忍屈辱如数奉还,要叫华阳大长公主血债血偿,家族为重,为了家族,其实更爱诗经楚辞、更想做个文臣的他,幼时终究还是选择了学武,理智清醒,刻在他的骨血里,既是命定的对立关系,既从一开始就无可能,那从一开始,就半点心思也不要生,初露苗头,即需彻底掐断。

过一两年,夺嫡之争落幕,华阳大长公主与老武安侯所拥立的六皇子,入主东宫,不久,长宁郡主则被册为太子妃,越三年,又为当朝皇后,而世子沈湛,袭父爵位,从文为官,在圣上的纵宠下,做想做之事,迎娶相爱之人,所过着的,是他陆峥曾在心底向往、却又难以企及的快意人生。

他的妻子,他在成亲当夜,才初次相见,圣上隆恩赐婚,以高门之女,助他陆峥,依附岳丈家势站稳朝堂,此事令多年来将陆氏牢牢攥在手心中的华阳大长公主,不悦不安,在他人不在京时,设计他妻子若芙难产而逝,令岳父岳母深怨他照顾不当,斩断了他与叶家的牵连,只能完完全全依附于她的威势。

他永不能忘记连夜赶回府中时的情形,妻子香魂已远,静躺棺中面色惨白,满府白幡如雪,婴儿的哭声,像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口上,他却还得在私下里拜见华阳大长公主时,装得若无其事、丝毫不知,只说圣上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如此断了正好。

若芙是好女子、好妻子,他因低估了华阳大长公主其人,身为人夫,却没能保护好她,深觉愧悔,对他们的女儿稚芙百般疼爱,不愿她受半点伤害,此次离京,也为防之后生变,华阳大长公主怒恨之下,对稚芙下手,特地将她送入宫中,保护起来。

将稚芙送入宫中,其实也是在向圣上“示诚”,将他的女儿,送至圣上眼皮底下,作为他陆峥定会忠心耿耿的“人质”。所谓“人质”,其实也不止一个,妹妹亦是,那日圣上秘密召见,将他陆家父子,与华阳大长公主私下往来的探查密折,甩在了他的面前,他叩首认罪,亦代远在边漠的父亲认罪,圣上闻言冷笑,“再替你妹妹认认罪吧,她做事的手脚,也不干净得很”

圣上是何时生疑、何时查出,他一无所知,只知多年来华阳大长公主拿几桩大事,将陆氏全族的性命,攥在手里,供她差遣,而圣上都已知悉,“将功赎罪”,这是圣上的御命,放他离京,也是要他戴罪立功,将计就计,打破华阳大长公主所谋,将她的后手铲除干净,为大梁朝彻底清了隐患毒瘤。

但,纵是他主动将“人质”送入宫中,向圣上发誓,之前种种尽是不得已,陆家与华阳大长公主只是虚与委蛇,多年来一直对圣上与大梁忠心耿耿,并将这些年来密记的华阳大长公主罪状,呈交圣上,圣上真就完全信他吗

未必

圣上完全信任武安侯吗

也未必

允他们这样两个人带兵出京,圣上心中,是何谋算

风雪夜色中,陆峥静望着武安侯与他的御赐宝马,心里又转想到主帐案桌秘匣里,锁着的那封未拆的密信。

那信,是他离京前,圣上亲笔所写,圣上当时告知与武安侯密谈内容,将这信递与他道,如若武安侯赴边抗敌,将信烧毁,如若武安侯一意孤行,届时拆开信封,照信行事,如今行程已将近半,离亲见武安侯抉择,没有多久了,这信,有没有得见天日的机会

陆峥暗思片刻,忽地想到,武安侯那里,会不会也有同样一封类似的密信

如此一想,倒真想提前看看信的内容了

陆峥这般思量许久,心头忽又一跳,也许圣上要的就是他提前看信,要的就是他猜想武安侯那里也有一封针对他陆峥“一意孤行”的密信,要他知道一旦他“一意孤行”,会立刻有何下场,根本没有反扑之机

也许武安侯那里,也真有一封出自圣上的密信,也与他一般,知道了他与圣上的密谈,圣上也是要武安侯如此想,要他们彼此猜疑受制,彼此监看,逼得谁都不许“一意孤行”,只许往那条忠君卫国的道路上走

纵是他不要妹妹女儿,不要家族声名,武安侯也同样抛却一切,执意听从华阳大长公主之命,双双“一意孤行”,想来圣上,也另有准备

所谓帝王权术夜色中,陆峥忆着建章宫的大梁天子,在心底无声淡笑,能稳当当坐在那金銮宝座上的,岂会是糊涂之人

虽已夜深,建章宫外殿犹是灯火通明,睡醒身边无人的温蘅,见外殿灯光明亮,起先以为皇帝是在外殿熬夜批阅奏折,结果将晗儿喂饱哄睡后,走出一看,却见书案上摆的不是堆积的奏折,而是一大金盘冻雪,而皇帝,正坐在案后抓雪攥团,他似是想将手里的雪团,攥实一点,结果用力过猛,手中雪团被他攥爆,雪珠子喷了一案,也溅了他满头满脸,活像只呆头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蜂蜜芥末酱炸鸡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