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领主夫人 第119章第119章

在伯爵一家快乐的度过圣诞节的时候, 丁格尔镇上也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人潮。

丁格尔作为距离萨丁森堡最近的小镇, 以往从城堡过去，即使一路都是平原, 但因为路况和田地的分布问题等，驾马车的车程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但自从建筑队重新规划路线, 并修成宽敞好走的水泥路后，这车程就快了，基本上按照马车的平均速度五十分钟就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这还是为了防止马匹跑太快在路上打滑和路面太硬造成马匹损伤的缘故, 如果有急事，沿着着马路旁边未浇筑水泥的多余土路直接驾马而行，这个速度还能更快。

不过一般情况下，大家还是愿意慢悠悠的架着马车走的。

今天从萨丁森郡出来的马车上都装满了人, 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都有，一个一个都穿着厚实的衣服，坐在马车上兴奋的聊着天，踏出庄园大门处时, 看着那些守卫问也不问直接给他们放行，其中很多人脸上的笑容还会更加深刻, 而这些就是庄园里的农奴了，里面甚至还有很小一部分的奴隶。

运气很好的是, 昨晚还在下的雪今天终于停了, 天上还出现了冬天难得的太阳, 于是虽然路面不太好走，但他们至少不要顶着风雪外出了。

汉克带着奇米也坐在马车里，身边是平时一起学习的小农奴们，他们今天也被放了假，不用工作也不用学习，大家前一天就把自己存下来的钱都翻了出来，偷偷躲在被窝里点着钱，想着今天要出来买些什么，玩些什么，一个个兴奋的睡不着觉。

汉克没去过丁格尔镇，但他听其他的农奴说过那儿以前是个很普通的小镇，镇上只有一些买东西店铺，不怎么热闹，当然，现在那边往来的人多了，慢慢就繁荣起来了。

可是再怎么繁荣，也不会比王都繁荣吧，汉克想起自己曾经几次跟着那些坏蛋去奴隶市场的路上所看到的那些属于中城区和上城区的繁华街道，再想想自己这些人一路被送到萨丁森的路上时不时会停下修整的那些普通小镇，觉得丁格尔镇大概后后者一样，顶多就是外来商人可能会更多一些。

真遗憾他们上次路过那儿时并没有停留，不然就知道丁格尔镇是什么样的地方了。

不过虽然知道大概不是个特别有趣的地方，但汉克依旧和其他人一样期待着这次的出行，毕竟这是他们来到萨丁森郡后第一次被允许离开庄园。

一路上弟弟奇米都在和他叨叨絮絮的说着等下到了丁格尔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从谁的口里听来的，说今天丁格尔镇会特别热闹，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所以一直在期盼着能早点到地方。

倒不是说他们平时吃不饱吃不好，只是孩子嘛，对于好玩的好吃的总是特别执着，买玩具对他们这样的孩子来说是非常奢侈的，但吃点好吃又便宜的东西，总是可以的吧。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坐落在湖畔边的丁格尔。

汉克对比了一下年初从这边路过时看到过的场景，时隔太久，又只是匆匆路过，他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变化，但或许是因为此时银装素裹，这个冒着袅袅炊烟的小镇在他感觉里好像确实是不太一样了。

这种感觉，在他们的马车因为前面马车太多，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而越发深刻了。

驾车的马车夫看了看前面还有堵了有几十米的马车，很是意外，这条马路修的很宽，可以同时让四辆马车并排同行，已经很少会出现堵车的情况了。

而且远远看去，堵住的应该是镇口的位置，并且只限于他们这个方向从他边上离开的马车就没有出现堵车的情况。

难道是出车祸了

车夫一点着急，他的马车上除了人还有不少货物，本想着趁着今天人多，送完货再去庄园那边多跑两趟多拉点人赚些钱，这么一堵，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转头看向边上一连同他不是一个方向的马车从镇上那边过来，车夫也是他认识的，连忙开口高喊“嗨马克，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堵”

迎面而来的马车车夫听到他的声音，稍微放慢了速度，也朝他喊了一句“没出事，就是去镇上的人太多了，把路都给堵了，好多马车进不去，就只能等着了，你要是没拉货，就把人放这儿让他们自己走后面的路吧，从这里掉头还方便点。”

丁格尔原本只是个普通小镇，镇上的街道不算宽敞，勉强就够两辆马车并行的，自从萨丁森开始发展，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的道路对于往来的人来说就不怎么宽裕了，之前还出现过小摊贩在街边摆摊导致马车无法正常行驶的情况，那之后镇上不得不禁止人们在街边摆摊，而是专门在镇子的旁边新建了一个农贸市场，先摆摊的，想买东西的都可以到那里去，这样一来，镇子里的道路才勉强恢复了畅通，但偶尔，遇上伯爵大人的工厂商店购买原材料和交付商品的时候，往来的大型商队商人车队还是能让这路堵上一段时间。

而今天，则是前不久听说伯爵大人给工人农奴放假，让他们今天可以自由出入庄园的商人们在发现商机后当机立断的调派了更多的货物来，想在今天卖个好价钱，于是这几天往来送货的马车比平时更多，加上大量的领民听说今天这边很热闹，都特意跑来凑热闹，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堵车。

车夫听了同行的话，很是无奈，他的车上可也有货物的，这么一来他想掉头也不行，得慢慢等着了。

他车上以及其他马车上的人都听到了那位同行的话，于是只是搭车的乘客就都从马车上下来了，反正也就几十米的路，他们自己走过去就是了。

车夫也不拦着他们，车费都是在上车前付了的，乘客可以随时下车。

汉克牵着弟弟从马车上下来，除了钱，他们还带了一个麻袋来，里面并没有装东西，而是他们准备用来装买回去的东西的。

汉克牵着弟弟一边走一边盘算着他们要买的东西，现在孩子们是住的集体宿舍，四个孩子一间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外，各自还有一个可以带柜子的桌子，大家的私人用品都是统一分发的，衣服鞋子是按着季节分发的，两套薄的两套厚的，薄的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厚的则是冬天套在薄衣服外面的，方便他们自己欢喜。

不过孩子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女孩们还好，她们发育比较早，这个年纪即使长也长不了多少，但男孩们不一样，半年的时间，衣服往往都短了一大截，最重要的是鞋子很多不合脚了，哪怕一开始给他们做衣服鞋子的时候，都是特意做大一些的，但架不住有些人生长太快。

汉克就是这样，他到萨丁森快一年了，因为营养跟上了，原本瘦瘦小小的人这近一年里身高猛地上蹿了5英寸127，现在都有五英尺三英寸大约一米六高了，鞋码都大了两个号，他原来的鞋子就有点紧了，走起路来脚特别难受，汉克等不及想买双新的。

另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他知道伯爵大人一家都很爱干净，所以想把自己和弟弟都打理的干净一些，这样下次挑人的时候，说不定他们就会被选上了。

这也是奇米打听来的消息，而且是从教导他们剑术的骑士侍从那儿，奇米的剑术天赋很不错，那位骑士侍从很看好他，所以偶尔会跟他说一些小消息，而这些小消息奇米都会偷偷告诉汉克，这次听到的，就是开春的时候城堡会从他们这批小农奴里选人到城堡里当仆人。

这个消息一出来，汉克就激动了，他们这些小农奴经常会去城堡那边办忙干点活，虽然他成了小老师以后就没去过了，但其他没被选中的人还是会去，回来也会说不少城事，汉克听多了，自己就总结出城堡缺人这一点，而之所以缺人，就是那些仆人中能力高的会被伯爵大人看重，然后分出去帮他做其他事，像是现在几个工厂的负责人，听说以前都是城堡的仆人，还有伯爵大人专属的商队、税务官和其他的管事，里面都有以前是仆人的人。

如果城堡要招人，他觉得这会是个很高的机会，从仆人做起，如果能得到重用，以后说不定就能成为伯爵大人的心腹，就算没那么顺利，等他年纪到了同样可以参加公务员考试，两边一起努力，总会有一边能成功的吧

所以为了这个可能的选人，汉克私下里废了不少心思，除了积累知识外，他还特意模仿大人们的言行举止，他们的任课老师一开始是琴，那是城堡的女仆，她的很多举止都是他模仿的对象，但他也知道男仆和女仆是不同的，所以汉克的主要目标是模仿马修神父，甚至偶尔还会去请教他一些问题。

也不知道马修神父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过汉克觉得应该是看出来了，他每次笑起来都有种看透了他的感觉，那种洞悉又了然的神色，一定是猜到他的目的了。

不过汉克也不觉得被看透了有什么不好，他是光明正大的想往上爬，又不是要作奸犯科，怕什么呢，不仅不怕他还拉着弟弟一起去请教，反正神父虽然猜到了，但也没拒绝他的请教，甚至还主动帮他戒掉一些不好的坏习惯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练习，汉克看起来都不像是以前在下城区坑蒙拐骗的小混混了，反而像是有些家底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虽然生涩，但看起来就是经过一段时间良好教育的样子，是那种别人看了就会喜欢的样子。

而他的弟弟奇米在这点上就差了一些，不过进步还是有的，用骑士侍从的话说，他看着就像是个以后要当兵的样子。

一文一武的发展，在兄弟俩自己看来，是很不错的。

心里想着事情，也没耽误他们走进镇旁的农贸市场，本来他们更想去镇里面逛逛，看看伯爵大人的店铺，即使买不起，在门口看一眼也是好的，但那边路都堵住了，他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而且，农贸市场这边，明显更热闹啊。

因为是圣诞节的关系，虽然以前大家不会像今天这样过节，但这次因为伯爵一家的重视，镇上这边也学着城堡那边用槲寄生装饰城镇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挂着带着红果的槲寄生，红红绿绿的颜色在这下了雪的冬日里特别显眼

丁格尔镇派了大量的人数来维护次序，所以现在镇上人虽然多，但并没有乱，市场里的人来人往，维护次序的人还会站在路边举着喇叭一样的东西对着大家大声喊注意安全，不要拥挤，小心小偷之类的话，所以大家都很自觉的捂好自己的钱袋，免得招了小偷。

这点汉克是深有体会，以前遇上这种人多的地方，就是他们这样的小偷下手的好机会，但现在，他不会那么做了，他牵着弟弟，昂首挺胸的走到一个摊位前，为自己和弟弟一人买了一个三明治。

三明治的面包片是黑面包切片，但是里面只有麦麸和面粉，没有麦壳也没有参入沙子小石头，所以吃起来也不会硬邦邦的咬不动，只能说口感有点粗，而面包中间夹着腌制的蔬菜和一小片薄薄的熏肉，配料一般，但是制作三明治的人手艺不错，不然也不敢在这里卖这个，而且生意还不错了，所以味道还是不错。

当然，价格也很实惠，因为今年萨丁森郡的小麦大丰收，麦子的价格有一定的下降，黑面包本来就是平民们经常吃的食物，加上熏肉和腌菜，一块三明治也就一个铜币，他们也能买得起。

吃掉了三明治，两个半大的小子还是意犹未尽，他们农奴是没有早餐的，大家都习惯了自己留一点食物早上饿了吃点，中午才是一天中的第一餐，但小农奴们都是孩子，但汉克没有藏食物的习惯，他以前都是有什么就立刻和弟弟一起吃了，不然留下只会便宜了其他人，所以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而他们从庄园出来做了一路车，真的是又冷又饿了。

汉克和奇米都不打算在中午前回去，所以午餐他们得自己在外面解决，当然，汉克没打算把钱都花在吃上，他有很多东西要买。

他拉住想往下个卖食物的摊位跑的弟弟“我们先去把东西买好，再吃饭。”

奇米依依不舍的跟着哥哥，先去买了一双合脚的鞋子，汉克特意挑了一双鞋子表面有些瑕疵，但穿起来很保暖的鞋子，这样的鞋子可以有一定的优惠，他再努力讲个价，仅用了三个大铜币两个铜币的价格就买下了这双鞋面的皮子因为不小心碰撞而擦坏坏了一小块的鞋子。

他的积蓄只有两个银币，都是汉克当小老师得到的报酬，他们这些小农奴因为年纪小，缴的税比大小小，他每天都要去上半天课，一半算是服役一半也是可以得到报酬的，不过因为自己还要上课，所以这个报酬要扣掉一部分，伯爵大人每个月会给他这样的小老师四个大铜币，当了差不多半年的小老师，他的钱都在这里了。

买了鞋子，他们又去买了可以清洗干净身体的肥皂，肥皂比香皂便宜，但一块也花了他一个大铜币，不过花钱最大头的是他咬牙买的一瓶擦脸用的润肤油，这是冬天前伯爵夫人方子，伯爵大人让人生产的平民款润肤露，对冻疮有一定的防治作用，价格相对那些只有贵族用得起的护肤品来说是非常实惠的，基本上萨丁森郡的妇人们都喜欢买这个回家自用和给孩子用，这个冬季里她们的皮肤状态可比以前好多了，再也不用担心被风吹的脸色皮肤裂开了。

但是润肤露的价格虽然实惠，对汉克这样的孩子来说，也是非常贵的，一瓶差不多能用两个月的量，就需要一个银币，是他积蓄里的一半了。

但汉克还是买了，他和奇米的脸都有点被冻伤的情况，如果再不注意，开裂是必然的，要是这个时候城堡来选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就不选他们了呢

毕竟城堡里的人一个个都穿着得体工作装，举止有礼入职培训，不仅脸看起来干干净净皮肤好，连手指上都没有冻疮其实有些是有的，只是他没看到，他觉得自己也成了那样的人，被选中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所以汉克还是掏了一堆大铜币买了一瓶润肤露。

这样一来，他口袋里的钱就只剩下八个大铜币了。

不过想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汉克全身一松，觉得就算没剩下多少钱也没事，反正他们吃穿都有人管，平时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所以买好了东西，汉克就带奇米去吃东西了，他们也不去那些饭馆酒馆的，就在农贸市场里逛逛卖实物的摊位，相比昂贵的正餐，这些食物更吸引他们。

“听说这里的好多食物都是他们从城堡学来的制作方法呢，那些都是伯爵夫人教导大家做的，伯爵夫人真的是一位非常美丽又仁慈的夫人，她就像是马修神父说的圣母玛利亚，不，伯爵夫人比她还厉害，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伯爵夫人的骑士”

奇米的小嘴喋喋不休，他生来就是个活泼的孩子，而且有点话痨，即使是在最穷困的时候都没有改变这点爱好，不过虽然是个小话痨还特别爱打听消息，但他也非常善于保守秘密，就像他从来只把那些他觉得重要的消息说给哥哥听，而汉克让他不要说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往外说一个字，别人问他都不说。

“你以前不是说要做伯爵大人的骑士吗”

汉克这会儿心情很好，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热腾腾的改良版煎饼果子，饼皮不是绿豆的而是用豌豆磨成粉和没有刷麸的全麦面粉混合烙出来的，里面可以裹鸡蛋、豌豆芽、熏肉、腌菜等，再刷上一层特质的酱料，吃起来又美味又饱腹，而且还热腾腾的，别提多舒服了。

两个孩子的煎饼果子都是加了全套配菜的，很大的一个，足够他们填饱肚子，当然价格也要贵点，两个煎饼果子花了他们五个铜币，但他们都觉得物有所值。

“伯爵大人有那么多的骑士，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伯爵夫人没有自己的骑士呢，一个都没有，所以我以后要去保护她”

奇米大口嚼着饼，还能吐字清晰的说话，也是一种天赋了。

汉克就调侃他“伯爵夫人可不喜欢你这样吃饭还说话的骑士，而且伯爵夫人有伯爵大人保护呢，其他的骑士也都要听她的。”

“那不一样。”奇米吞下嘴里的食物，看了看手里的煎饼果子，也不急着吃了“好吧，我保证以后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了。”

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这点，就是琴老师以前在他们用餐的时候教导他们的，一来是怕孩子们边说边吃会呛到，也是因为这样的举止确实不太礼貌。

汉克就问他“怎么不一样了。”

“伯爵大人保护夫人是因为他们是夫妻，他很爱她，其他人保护伯爵夫人是因为他们是伯爵大人的骑士，所以伯爵夫人是没有自己的骑士的，我觉得她需要有自己的骑士，我就会是那样的骑士。”

在奇米的认知里，贵族都是要有自己的骑士的，他对男女的社会地位的差距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也没有机会去了解这些，现在则是因为他的同学里大多都是女孩子，大家的成绩还比他好，甚至还有女孩子的剑术比他更厉害的，连教导他们的老师和那位骑士侍从都更多的夸奖她们，所以他甚至不太知道女孩子一般是不被允许接触这些教育的，不管文武，都是如此。

不过说完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奇米又有些郁闷“那些姐姐们真的好厉害又比我大，她们一定会比我更早成为伯爵夫人的骑士的。”

可恶，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成为伯爵夫人的第一个骑士了谁让他年纪太小了，听说骑士最少也要二十几岁才能当啊，等他长到那么大，伯爵夫人一定已经有很多自己的骑士了吧。

汉克没告诉他女孩子是当不了骑士的，只是拍拍他“没关系，你可以从给夫人做侍从开始。”

奇米疑惑“可是当侍从还能当骑士吗”

“只要有骑士大人愿意让你成为他的侍从就可以，城堡那么多骑士，你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老师呢。”

这个机会其实不大，但汉克觉得，相比从农奴成为骑士，显然仆人的成功率要更高一些。

而且即使现在不行，他以后也要想办法让弟弟找到一位合适的老师的，等他拥有了一定地位后，只要肯出钱请人教导，想来会有骑士愿意教导他的弟弟的，而奇米的年纪还小，他等得起。

“好了，听说丁格尔镇旁边的湖泊在冬天会结很厚的冰层，镇上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滑冰玩，好像还有滑雪橇什么的，我们也去看看吧。”

一听有好玩的，奇米立刻就丢开了自己的小烦恼，高高兴兴的和哥哥跑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