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漆黑龙胆枪,被宁北左手握住,走出镇抚司大门。
皇甫无双、燕南天、袁天奉,三大镇抚使相随
在这一刻,明眼人看得出来,三位镇抚使站在哪一边。
宁北王立于此地,但凡我北凉所属,莫不听令。
魏山河痛心说“北王,无双,你们不可胡闹啊”
皇甫无双负手而立,轻声回应“北凉所属,只尊凉王”
“你可是京都卫戍镇抚使”
魏山河不由生气了。
唯有皇甫无双弹指轻笑间,左手撕裂身上黑色锦衣飞鱼图外套,让魏山河浑浊眼睛瞳孔骤缩。
殿外林丰原一群人,也是面色大变。
卸去金丝飞鱼袍,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没有傻子,全部都明白
皇甫无双淡笑“镇抚使之位,我从未留恋半分,老镇抚使若想收回,还你便是”
“老头,说句实话,在京都,老子早就待腻歪了”
袁天奉手指扣在胸腔,整个外套,哗啦一声撕裂。
还有燕南天默默撕裂,冰冷开口“不干了”
三大镇抚使于今夜,全部都不干了
魏山河一大把年纪,肺都差点气炸了。
原本以为三大镇抚使,就袁天奉有些不
着调,可是今天才发现,这三位年轻人,在京都卫戍任职三年,心底里都在等着一个命令。
那就是北凉王的召唤
只要北凉有召,皇甫无双三人的态度,势必是有召必回。
整座京都卫戍,所有成员都毛了。
三位镇抚使,全部撂摊子不干了
这宛如儿戏那般
魏山河有些为难,可宁北负手而立,步伐淡然,持枪走出镇抚使。
逼的魏山河不得不下令“拦住他们,今晚我拼上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你们这些年轻小子在京都胡闹”
身为老镇抚使,他还是有些威严的。
魏山河下令,镇抚使的京都卫戍异动,十余位战神级人物,纷纷拔刀,堵住镇抚司大门,拦住了前路。
京都卫戍的人,刀指宁北王
这桩麻烦,惹大了
宁北静静站着,还未动手,这些人还有生路。
不然他若动手,这些人皆须一死。
燕归来摸向腰间双刀,冷漠道“刀指我哥,便视为对我北凉军宣战”
冰冷话语,让所有心中一寒。
这句话不是儿戏
小憨憨是宁北身边的神圣左翼护卫,他只需要向外传递消息,北凉便会异动。
魏山河勃然
动怒“放肆,我让你们拦人,谁让你们拔刀的,把兵器都收起来”
老头一大把年纪,也是快气炸了,心里暗骂吕道尘,事态到这一步,竟然还不露面
他一个人,根本拦不住这尊北凉王啊。
宁北无视所有人,步伐从未停止,向门外走去。
前方十余名战神级人物,以一位老战神为首,不断后退。
他们虽然是战神,可未必有向宁北出手的勇气。
这尊白衣少年郎,那是吕相也得礼敬三分的存在。
今夜,宁北要杀轩红衣。
无人可拦
魏山河心痛说“无双,你们别闹了”
“老镇抚使,这叫胡闹吗岭南军昔日七十万精锐,为何一夜之间,在岭南山脉全部被格杀殆尽,七十万忠魂背负叛军之名,埋骨于山野中”
“那一夜,岭南十三区三十六座,全部境外之国霸占,至今未收回”
“为何我皇甫一脉,在那一夜,被未知强者灭门,所有亲人全部被格杀,幼童都没放过”
皇甫无双眼神很冷。
京都,真把他皇甫无双当做小孩子啊。
这些年,他从未停止过追查,其中不少事情,都是经过袁天奉的手。
所以小猴子,知道岭南军不少内情。
今夜,真当宁北他们在胡闹啊
魏山河浑身一僵,眼神难以置信“你都知道了”
“北凉暗桩信息收集能力,是京都卫戍的十倍”皇甫无双透露一部分东西。
他为北凉三子之一,对北凉那边了如指掌。
皇甫无双更执掌镇抚司数年,对比两者的差距,自然最有发言权。
对于这些小插曲。
宁北视而不见,漫步轻笑“张大都督,我在宁家说过,让你陪我来京都走一遭,轩红衣,于今夜中,我必杀他”
“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你得让本王看看,昔日岭南大都督的风采”
“那位舍我其谁的蜀山剑修首徒,风姿无双的大都督,我九岁时,在北凉密档室看过你的记载,今夜,我想看你的风采”
此刻的宁北,郎朗声音,透着一股豪迈气概。
从来到京都,很沉默的张老头,以及李二苟,全部抬起头。
魏山河瞳孔骤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昔日的岭南大都督张云飞若是未死,现在该是何等恐怖的人物啊
那可是当年二十一岁就封王的人物
如今四十年过去
以他的天赋,实力会有多恐怖。
为了恢复这尊大都督的荣光,宁北不惜降临京都。
他是真的不忍看到,这位当年风华绝代的人物,就此废了啊
此等人杰,不该就这样一蹶不振,就此沉沦下去
张老头浑浊眼神,泛起异彩,最终宛如迟暮之人,说“世间只有张老头,再无岭南大都督张云飞。”
“无妨,今夜,我带你杀穿轩字门阀”
宁北轻声说完,又道“今夜,我看不到曾经风华绝代的岭南大都督,这杆龙胆枪,永远不收回”
白衣如雪的北凉王,向门外走去。
京都卫戍老战神十余人,抱拳低沉道“请北王回去”
轰
宁北未动手,却散发一股恐怖的气势。
气势如烈阳,伟岸而又恐怖,力压全场所有人。
老战神十余人,皆是弯下腰,脸色苍白,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威压。
宁北薄唇微动“滚”
一字落下,宛如炸雷,让老战神十余人耳膜齐鸣,眼前发黑,直接被气势震晕了过去。
北王的路,不是他们能拦的。
这些人若不是皇甫无双的麾下臣,仅凭他们刚才敢拔刀针锋相对,宁北早已经持枪洞杀他们。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