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别墅客厅中。
秦蕙兰听到了宁北响彻庄园的话,不由连忙起身道“大哥,二哥,你们快走”
“蕙兰,咱们秦家已经为当年的过错付出了代价,目前秦氏集团举步维艰,即将被强制进行破产清算,一旦破产,整个秦家就完了啊”
秦年庚眼神流露出哀求,请求秦蕙兰帮帮秦家。
秦藤山嘶哑道“蕙兰,二哥,没求过你什么,可是现在只求你帮帮秦家,请沧澜高抬贵手,给我们秦家一条生路”
话语刚落下。
别墅小院门口,站着一位儒雅中年人,正是宁四爷。
宁四爷冷冽道“给你们秦家一条生路十三年前那个雨夜中,你可曾给我二哥一条生路,你秦家非但没有相助,反而落井下石,袭杀我二哥”
“这份血仇,你秦家拿什么抵偿”
宁四爷手持一杆黑色长枪,正是长枪。
长枪独守大门
秦家人还敢登门。
简直就是找死
秦年庚和秦藤山面色骤然间变了。
下一刻。
御林军常青征,率御林军抵达在别墅门口。
常青征抱拳弯腰尊敬道“四爷”
“是北儿让你们来的吗”
宁四爷轻吐浊气,缓
缓看向御林军将士。
常青征缓缓点头“奉军主令,前来带走秦年庚和秦藤山”
宁四爷转身让开一条路。
御林军进入别墅小院中。
秦藤山顿时惊慌道“蕙兰,你可一定要救救秦家啊”
“带走”
常青征进入小院,没有那么客气,当场下令让御林军带走秦年庚和秦藤山。
顿时,秦蕙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毕竟距离当年那场宁家内争大变,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人放下这段仇恨。
乃至遗忘这段过去
秦年庚和秦藤山,终究是秦蕙兰的兄长。
秦蕙兰轻叹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见北儿”
常青征和御林军将士,不敢对秦蕙兰不敬,也就让她随行,一同来到凉亭外。
常青征在外抱拳说“军主,人带来了”
“北儿”
宁四爷也一同过来了。
宁北从凉亭内走出,轻声道“妈,四叔,你们怎么来了”
“北儿,距离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你的舅舅已经知道了错了。”
秦蕙兰走到凉亭中,无疑是在替秦家求情。
旁边秦年庚插话道“小北,当年我们秦家铸就大错
现在我和你二舅舅,都愿意弥补”
“弥补”
宁北转身这一刻,眼神冰冷满是杀气,无人敢对视他的目光。
秦年庚硬着头说“秦家真的想要弥补。”
“你们秦家拿什么弥补我二叔死于你们秦家,若非我宁北念及母恩,今日必斩你秦家满门”
宁北一句话,震慑全场。
秦年庚面色大变,冷汗直流,嘶哑道“当年擅自袭杀宁沧南的秦丰和,已经被你斩杀,现在你外公年纪大了,这半年来疲于斡旋秦家各种生意,卖尽老脸,已经病倒在床榻上两个月”
说到这里,秦年庚在卖惨,祈求宁北给秦家一条活路。
这条活路,宁北肯不肯给
宁北虽为少年,可身为久经沙场的北凉军主,历经腥风血雨。
若是因为秦年庚一番话,宁北的心就软下来。
那他就不是宁北王
宁北浑身肃杀气。
苏清荷放下手中天子剑,清冷气质收敛许多,轻轻上前劝慰说“秦伯伯,秦二叔你们别太忧虑,秦家爷爷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清荷,你不懂,老人到了这般岁月,久病不起,怕是时日无多。”
秦年庚眼神流露出一丝悲伤。
苏清荷安慰道“秦伯伯放心,秦氏集团遇到的麻烦,我回家和奶奶说声,苏氏集团会帮你们一起度过难关的,哥,你说是不是”
“汴京七豪门同气连枝,秦家有难,苏氏集团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苏清昊宠溺这个妹妹,只能无奈给了话。
可是谁给他苏清昊的自信,敢在宁北王面前资助秦家人
众目睽睽下。
宁北开口如虎啸,冷冽道“你苏家敢帮他秦家半分,我让你苏家百年基业,一夜化为虚无”
冷冽一句话,透出宁北对于这段仇恨,无法释怀啊
当年二叔宁沧男,为护七岁的宁小北而死
宁北现在依旧记的那个雨夜
现在你让宁北忘记这段仇恨,原谅秦家人。
你置二叔于何地啊
在场这些人,是欺负二叔已死,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啊
无人替二叔说话。
宁北难道也要妥协
他若妥协,就不是独镇华夏的北凉王。
仇就是仇,恩就是恩
秦家杀二叔是仇
二叔护宁北是恩
他宁北活一天,就不会放过秦家。
宁家的男儿,从来没有白死的
而且宁氏一族,不出圣人
只有杀伐果决的豪迈男儿
人间不缺圣人。
宁北也没有成为圣人的打算。
在凉亭外,苏清昊沉默了。
他心中很明白,若非宁北念及苏家奶奶,当年在那个雨夜中相护之恩,区区一座苏家,与其他几家豪门没区别,都是宁北眼中的蝼蚁。
苏清荷琼鼻微皱,轻声道“宁小北,你凶我”
“佩戴天子剑,掌天下文运,贵为京都文女殿下,既然是京都尊贵的殿下,就该有殿下的样子”
宁北抬起左手,将凉亭内的天子剑倒吸入掌心。
天子剑横空于苏清荷面前。
宁北平静开口道“拿起它”
“我就不”
苏清荷琼鼻微皱,歪着小脑袋,开始气宁小北。
宁北面无表情,再度开口道“拿起它”
最后一次让苏清荷拿起天子剑
这把剑苏清荷若是拿不起。
你看宁北敢不敢废了她的文女殿下身份
承载文运之事,事关我华夏国运。
不是儿戏
平日里,诸多琐事,宁北都可以视为嬉闹。
唯独有些事情,容不得儿戏。
苏清荷慢吞吞的接过天子剑。
当她握住天子剑那一刻,气质渐渐有了几分冷衣,虽是女扮男装,可凤眸浮现一丝尊贵威严气。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