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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色 第23章 第023章 担心

作者:求之不得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3:34:18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023章担心

“你先回去吧, 我随公公入宫一趟,你不用跟着我了。”陈修远看向陈壁。

陈壁目光中略有迟疑,也明显有些担心, 再看向陈修远时,陈修远淡然看了他一眼, 陈壁只能应声。

“走吧。”陈修远吩咐。

但陈壁还未来得及应声,岁之又礼貌道, “太傅, 陈侍卫还是同太傅一道吧。陛下和上君请太傅入宫说话,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辰,陈侍卫还是在宫中候着的好,届时可以接太傅回东宫。”

岁之说完,陈修远会意,笑了笑,“这样也好。”

岁之也跟着礼貌笑了起来,“那太傅, 陛下和上君还在等,我们不耽误了吧。”

陈壁不由看向陈修远。虽然双方都没明面上说破, 但心中又都很清楚,岁之这处是怕他去魏相或殿下处通风报信,所以这一趟他只能跟着一道走。

陈修远看向岁之, 似随意问起, “公公可知晓陛下什么事传召”

岁之恭敬低头, “回太傅, 小人只知晓是陛下召见,更多的就不清楚了,等到宫中见了陛下, 自然就知晓了,太傅见谅。”

“好。”陈修远没有为难他。

岁之再次拱手。

陈壁看向陈修远,目光里带着询问,似是在等他的话。

“走吧。”陈修远放下马车上的帘栊,余光瞥过岁之时,见岁之正低头朝身侧的内侍官吩咐着事情。

内侍官听完,快步离开此处。

是冲着他来的,陈修远垂眸。

涟卿今日原本是想将落下的功课补上的,也就是将邵泽志邵老大人的关系图画出来。

虽然这两日她下意识都在尽量避开岑远,但他是太傅,总不能因为她自己做了荒诞的梦,日后都避开他。还有便是到今日上,那个梦的时间似是隔得久了,不似早前那么让人遐想,明日,后日,最多再几日也会慢慢恢复正常了,所以功课不能落下。

早朝结束,涟卿并未着急走,但吏部尚书徐宗申徐老大人来了跟前,“殿下,稍慢一步。”

“徐老大人找我有事”涟卿驻足。

徐宗申恭敬拱手,“殿下,魏相近日责成吏部着手准备秋调之事,吏部在拟定秋调的细则和名单。上君同陛下商议,殿下下月临政,秋调的细则和初筛的名单,殿下可以提前听一听,有所了解,殿下临政,可能头一处大事,就是秋调。”

秋调涟卿心中会意,朝中多是春调,春调多以京中官员的调动为主,秋调是春调的补充,多是补充部分地方官吏的调动,所以并非年年都有。

这次春调刚结束,吏部就在着手准备秋调之事,应当是户部之事牵连甚广,又不好所有的官吏皆从京中其余各部调任,恐怕是要从地方官吏中调动补充。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涟卿应好。

邵泽志的事情又要延后了。

涟卿朝柯度道,“柯度,回东宫告诉太傅一声,我这处有事,要先去政事堂一趟,回去要很晚了,让太傅别等我上课。”

“是。”柯度是东宫身边的内侍,东宫早朝,都会宫中候着。

政事堂是朝中官吏集中议事办公之处,来来往往的官吏见了涟卿都拱手问候。

吏部与此事相关的官吏都在去留堂等候。

秋调是吏部每年的例行事务,虽然不如春调隆重,但秋调也有既定的章程可循,只是每年的重心不同,所以会讨论每年操作的细则,以及名单范围。

“殿下。”堂中官员起身行礼。

“秋调之事繁重,辛苦各位大人,陛下命我来政事堂旁听,熟悉秋调之事,各位继续。”涟卿在去留堂一侧的案几前落座,案几上就有这次秋调的安排初稿,涟卿随意翻了翻。

秋调由吏部牵头,去留堂中约有十余人,都是吏部官吏。

涟卿一面听着徐老大人说话,一面目光大致扫过去留堂中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其始终一人身上。

贺之同

我给殿下举荐一个人,贺之同

殿下身边什么样的人都要有,贺之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在京中也好,旁的地方也好,甚至军中,都有能同自己称兄道弟,拜把子交情的人,也有一堆三教九流的朋友,这样的人,是殿下眼下最需要的

旁人不会真心用他,殿下用,就是知遇之恩。

涟卿多看了他一眼。

贺之同在吏部当差,吏部有尚书一人,侍郎二人,郎中二人,员外郎二人。

贺之同与岑远年纪相仿,做到了吏部员外郎,算是要职候补。而吏部在朝中又很特殊,吏部员外郎的地位要比礼部,工部员外郎更显赫些。

许是察觉有人看他,贺之同也顺着目光看过来,见是涟卿在看他。

涟卿没看错,对方明显顿了顿,像见了鬼似的将头低下,好像在认真看着手中的册子,也犹如老鼠看到猫的表情。

奇奇怪怪的

但是岑远特意举荐贺之同的缘故,涟卿还是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所以当贺之同抬头,见涟卿还在看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尤其是他心虚瞪大眼睛的时候,涟卿也试着头一次瞪回去,贺之同当即吓得手一抖,手中的册子都险些落下。

正好徐宗申在安排秋调之中各项事宜的主事人,问道难啃之事,众人都在迟疑的时候,贺之同这么一抖,徐宗申眼前一亮,欣慰道,“那此事就交于之同来做。”

贺之同“”

徐宗申眸间都是赞许,“之同,此事不好做,若有难以推进之处,来寻我商议。”

周围都是同僚,还有东宫在,贺之同哪里好说方才手抖了,遂起身,“是”

去留堂中尚在继续,柯度快步来了涟卿身侧附耳,“殿下,太傅不在东宫,说是去见魏相了。”

见魏相涟卿想起岑远原本就是魏相在天子面前力荐为东宫的。

涟卿轻声道,“那等太傅回了,告诉我一声。”

“是。”柯度应声。

正好去留堂这处中途暂歇,这次秋调的分工初步完成,眼下正根据分工,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讨论着。

徐宗申看向涟卿,“殿下先随意看看,老臣这处去去就来。”

涟卿颔首。

尽管贺之同已经能躲多远躲多远了,也尽量不往她跟前凑,但涟卿还是在随意看看的时候,到了贺之同这处。

“殿,殿下。”贺之同脸都绿了。

吏部员外郎,官至六品,除了宣召平日内不用早朝,所以涟卿见他的次数有限,只是听说过有这个人,眼下见东宫上前,同贺之同在一处的吏部侍郎耿云霖拱手,“殿下。”

涟卿温声,“我随意听听。”

耿云霖便朝贺之同道,“只同,你给殿下说下此处安排,殿下早前对秋调之事不熟悉,此处应有疑惑。”

贺之同只能硬着头皮应声。

耿云霖去了别处,贺之同照本宣科同涟卿说起这处章程安排。

涟卿认真听着,等贺之同照本宣科完,问起,“殿下可有疑虑”

“有。”涟卿看他,“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贺之同斩钉截铁。

“哦。”涟卿颔首,那就是一定认识。

贺之同赔笑。

“我对这处有兴趣,贺大人能否详细同我说说”涟卿也笑着看他。

贺之同“”

贺之同知晓她是特意的,嘴角抽了抽。

天子寝殿外,宋佑嘉已经在等候,大监通传后,亲自来迎,“宋公子,请随老奴来。”

早前只是听说天子久病,等入寝殿时,闻到殿中浓郁的药味,宋佑嘉知晓天子应当病得不轻。

“佑嘉见过陛下,上君。”宋佑嘉拱手。

“过来朕来。”涟韵声音里带着笑意。

宋佑嘉抬头,露出一张阳光俊逸的脸,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就这么朝着殿中一笑,仿佛连殿中都多了几分生气。

涟韵和洛远安都笑起来。

涟韵久在病榻上,但因为见到宋佑嘉的缘故,心情好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宋佑嘉上前,涟韵在病榻上,宋佑嘉跪在一侧,涟韵仔细看了看,他小时候就生得好看,眼下已经是少年的找朝气蓬勃,依稀还有小时候的模样,但又似变了模样。

“长大了。”涟韵轻叹。

洛远安唇畔也微微勾了勾,“起来吧。”

“多谢陛下,上君。”宋佑嘉声音清朗,是淳淳少年音。

“你娘亲近来可好”涟韵问起。

“回陛下,娘亲很好,就是挂念陛下,这趟入京,娘亲反复叮嘱,一定替她来宫中看看陛下。哦,对了,我娘还有东西给陛下。”宋佑嘉说完,从袖袋中取出一枚手帕。

大监接过,上前呈给天子。

涟韵摊开,看到手帕上绣的图案,眸间微微滞了滞,眼眶稍许泛红,嘴角却上扬着,“你娘的绣工还是这么好。”

宋佑嘉应道,“娘说,送陛下,要好好绣,她其实绣了好多,挑来挑去最后才挑中了这张,还不让告诉陛下。”

涟韵莞尔,眸间藏了氤氲,又唤了声,“大监。”

大监上前,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宋佑嘉。

宋佑嘉接过,目光看向天子。

涟韵轻声道,“把这个给你娘。”

宋佑嘉知晓礼数,天子给娘的东西,不能在这处打开,宋佑嘉躬身,“谢陛下。”

一口气说了许久的话,涟韵颔首的时候接连咳嗽,咳嗽声就似不停一般,上君上前替她抚背,也让大监端了水来。

宋佑嘉方才还不怎么觉得,眼下才知晓天子病得很重。

涟卿咳得有些头疼。

洛远安尽量不让她说话,目光看了看一侧的铜壶滴漏,替天子问起,“这次在准备在京中呆多久”

宋佑嘉应道,“早前一直在家中同父亲念书,这次是来京中求学的,要在京中逗留一段时日。”

涟韵眸间有诧异在,洛远安也问起,“你父亲师从罗逢中老大人,学识渊博,为何舍近求远,让你来京中求学。”

宋佑嘉尴尬笑了笑,“陛下,上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还同小时候一样,涟韵忍俊,洛远安笑道,“都说。”

宋佑嘉轻叹,“我爹是说,要开阔眼界,博取众家之长,就不能只跟着他一人学,所以要我来京中,拜张汝山张老先生为师。”

宋佑嘉又重重叹了叹,“但是我爹他还说,在家中我娘太宠我了,他没法教,就只能把我放远些所以让我来了京中,说张大儒严厉,严师出高徒”

说到最后,大有自己都辛酸的感觉在其中。

涟韵笑道,“文山惧内。”

宋佑嘉忙不迭点头,她娘说一,爹从不敢说二。

涟韵又多看了他一眼,“佑嘉,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宋佑嘉不假思索应声。

涟韵颔首,“那是了,我记得你比阿卿小一岁。”

洛远安余光瞥向她,果真,涟韵又开口,“既然你原本就在京中,在张大儒这处念书,正好空闲的时候同东宫一道,做伴读。”

“啊”宋佑嘉愣住,“伴,伴读”

洛远安没出声。

宋佑嘉摇头,“陛下,我,我不行啊,我真不是读书的料不然我爹也不会把我送到张大儒这处,让张大儒收拾我”

涟韵刚想开口,身子又有些不舒服,剧烈得咳嗽了好一阵子,宋佑嘉不敢再冲撞天子。

“先休息会儿,别说话了。”洛远安递水给她。涟卿这次咳完,脸色都有些泛白,好一阵才缓和下来。

提到伴读之事,洛远安其实不大想宋佑嘉再留在寝殿中,但岑远还未来,洛远安余光瞥向一侧的铜壶滴漏。

大监正好入内,“陛下,上君,岑太傅到了。”

洛远安收起思绪,“请吧。”

待得大监领了陈修远入内,寝殿中的目光纷纷朝他这处看来。

芝兰玉树,清冷矜贵,“见过陛下,上君。”

涟韵颔首,“太傅免礼。”

陈修远抬眸,目光还未来得及看向寝殿中别处,洛远安温和笑道,“太傅看看谁来了”

洛远安直接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和余地,陈修远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眸间都有清浅笑意。

而后,陈修远才转眸看向天子身侧的宋佑嘉,目光在他身上仔细停留,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宋佑嘉也闻声诧异看向他,很快,眉头微皱,一脸茫然模样。

寝殿中,都尽收眼底。

洛远安低眸没有出声,嘴角微微牵了牵,不置可否。

最后一句话是洛远安问他的,他迟迟未出声接话,寝殿中多少有些尴尬。

陈修远却泰然上前,继续打量着宋佑嘉。

宋佑嘉眼见着他上前,也古怪得多看了他几眼,又看向一侧的天子和上君,有些不明所以。

陈修远好似渐渐会意,正要开口的时候,洛远安适时解围,“太傅不会真认不出了吧”

陈修远转眸看他,洛远安眸间风淡云轻,好似方才的不过一句打趣。

陈修远也笑了笑,未置可否。

寝殿中,就连大监都开始东瞅瞅西看看,不知道太傅同宋公子之间是应当认识,还是不应当认识,就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陈修远再次多看了宋佑嘉一眼,隐约有些呼之欲出,但又卡在最后关键之处的模样,涟韵微微拢眉,似是也察觉什么,轻声开口,“佑嘉,怎么不同太傅招呼”

“哦,哦”宋佑嘉走近,似是想看清些,但肉眼可见的眉头皱紧,似是怕看错之类的,应当是真有些茫然。

洛远安心中约莫有数了,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遂而开口,但刚出声,就见陈修远低眉笑开,“长大了,变模样了,我都险些没认出来”

洛远安微怔。

而宋佑嘉早前的一脸茫然模样,似是也在听了他这句话后,忽然就变成了一脸惊讶,惊呆,而后是惊喜,“六,六叔”

陈修远唇畔一抹如水笑意,“佑嘉。”

“六叔,真是你”宋佑嘉明显亲近模样。

一侧,岁之看向洛远安,目光微讶。

而洛远安眸间淡淡,先前的怔忪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陈修远同宋佑嘉招呼之后,目光看向洛远安,嘴角挂着笑意,温润有礼。

他一笑,洛远安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都心照不宣。

政事堂这处,涟卿已经听贺之同完整得将整个秋调的过程讲了一遍。

因为她还要听,贺之同又只能将细节中容易出纰漏的地方又说了一遍。

她还要听,贺之同又只好将春调与秋调之间的衔接和异同说了一遍。

涟卿还在轻嗯,贺之同实在忍不住,周围没人留意,贺之同悄声道,“殿下,您就别指着微臣一人霍霍了,这在场这么多位大人,哪个不比微臣经验足,懂得多,也细致,还通透微臣这三脚猫功夫,能说的都说了,再多的也说不出来了啊,殿下”

贺之同声情并茂,就差当场给她哭出来了。

涟卿转眸看他,微微笑道,“这不说了挺多了吗挺好的呀,我还想听。”

贺之同想死的心都有了“”

贺之同咬唇,“殿下,您就别为难我了。”

涟卿轻叹,“也是。”

贺之同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般得看她,眼中又有一抹如临大赦的期盼。

涟卿轻声道,“这样吧,我有份功课,邵泽志邵老大人不是这几日要告老还乡了吗太傅让我了解邵老大人的生平,同谁熟悉,同谁亲近,同谁有仇,他们家子弟在何处,姻亲有哪些,七大姑八大姨里同谁沾亲,谁是谁的同窗,和谁穿一条裤子,你有能耐,你帮我多打听些,不然,明日我还来政事堂,你继续同我说秋调的事。”

贺之同“”

这种熟悉的被坑感和无力感再次浮上心头,贺之同觉得之前想死想早了。

涟卿轻咳,“哦,那你再同讲讲前两年的秋调。”

贺之同斩钉截铁“殿下,成交”

涟卿美目笑开。

贺之同懊恼,不是失忆了吗什么都记不得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坑人

这处刚说完,柯度匆匆上前。

涟卿同柯度说话去了,贺之同似泥鳅一般溜走,涟卿一面看他,一面听柯度说着,“殿下,太傅还未回东宫。”

“怎么会”涟卿看了看时辰,她都已经在政事堂这么久了,都快近黄昏前后了。

若是去别处还好,魏相事忙,不会留他这么久。

柯度附耳,“打听过了,太傅回东宫的路上,天子宣召,太傅同内侍官入宫,眼下还没回。”

入宫不知为什么,涟卿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那日吴绵中特意来了东宫一趟,而且还抬出了天子和上君。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但她不怎么放心。

“陈壁呢”她忽然想起。

陈壁总是跟着岑远的,他总该清楚,如果是宫中来人宣召,也会有人将岑远送回来,陈壁是不会一道入宫的。

柯度环顾四周,轻声道,“陈侍卫也一道入宫了。”

涟卿没见微蹙,怎么会除非

涟卿愣住,除非像她上次一样,被人绊住了,也不让人送消息出去。

涟卿忽然想起徐宗申早前的话。

上君同陛下商议,殿下下月临政,秋调的细则和初筛的名单,殿下可以提前听一听。

涟卿脑海中越渐清晰,这是特意支开她的

这一趟让岑远入宫,有猫腻。

“备车,我要入宫。”涟卿从案几前起身,柯度不敢耽误。

贺之同听到动静,远远见到涟卿起身离开了去留堂。

“徐老大人,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明日再来。”涟卿说完,徐宗申刚应了声好,涟卿就快步往政事堂外去。

贺之同心中唏嘘,终于走了。

但走得这么急

贺之同眉头微皱。

而涟卿上了马车,便朝柯度嘱咐声,“快些”

她怕岑远在宫中出事

吴绵中的事只是其一,天子一直在查寒光寺的事,她都怕岑远暴露。

涟卿喉间轻咽,“再快些。”

柯度应声。

政事堂其实离宫中不远,外宫门处见是东宫的马车,没人上前相拦,马车直接入了外宫门。

等到中宫门处,马车停下,柯度撩起帘栊,中宫门处值守的禁军和内侍官见了她纷纷拱手,“殿下。”

涟卿轻嗯一声,旁人见她快步,柯度又跟在身后,没人上前触东宫霉头。

中宫门到内宫门尚有些距离,涟卿虽然面色尽量平和,但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其实已经有些小跑,鬓间和额头都渗出涔涔细汗。

等过了内宫门,没遇到一处宫人都朝她问候,她起初还尽量平静颔首,再后来,也顾不上旁的,脚下生风,心中慌乱,一步都未停。

在长廊拐角处,没留意前方,径直就撞入一人怀中。

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囊味,愣愣抬眸,才见撞上的人是岑远

一瞬间,眸间是惊讶也好,庆幸也好,额头和鬓间都挂着细汗,眸间也浅浅藏了一层碎莹,又明显松了口气,刚出声,“岑”

他一眼看到她额头和鬓间的细汗,知晓她是一路快步入宫的,他松开她,温声道,“殿下没事吧”

她才看到他身后的大监,涟卿颔首,“方才没留意。”

大监上前,“哎哟,殿下,您没撞着吧”

“没事。”涟卿平静道,“正好有事入宫见陛下,走得急了些。”

岑远轻声道,“殿下去吧,正好陈壁的马车在,稍后一道回东宫,我在中宫门等殿下吧。”

涟卿会意,“好。”

眼见着大监领岑远离开,涟卿心中忽然松了口气,才觉方才走得快,脚下都是酸的,鼻尖也挂着细汗。

没事,就好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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