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都市 >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 286. 影帝超难追(14) 回来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286. 影帝超难追(14) 回来

作者:狐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22 03:44:0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宗阙a国这边的事情结束了。

这是宗阙离开的第十二天发来的消息。

设置的倒计时还在一分一秒跳动着, 73小时26分05秒。

祁喻看着新发来的消息,这种提前归来的喜悦是难以用言语言说的。

很想他,即使不停的拍戏, 不停的去用剧本, 影片还有跟朋友之间的相处去尝试填充时间,可每每抽出一分空闲, 心都在他的身上。

时间真的有些难熬, 从前用时间去打磨演技,一次次期待成品, 期待能够获得认可, 期待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跟他见上一面, 说上两句话,本以为在一起以后会好很多,可心中的迫切却比从前更甚。甚至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他在眼前。

人是不能纵容自己的,越是纵容,就越是放纵。

可内心的喜悦难止,欢呼到让整个人都雀跃不已。

电话拨打, 响了三声后那边接通了。

雀跃的话到了嘴边,却好像一时没办法倾吐出来, 而是先听到了他的声音“喂,祁喻。”

“阙哥, 你那边的事情完成了”祁喻勉强压下心神问道。

他知道是废话,但跟他说话其实不用去踌躇太多。

“嗯, 机票已经订好了。”宗阙说道。

“什么时候的在哪里中转要先回b市一趟吗”祁喻轻压着心中的兴奋问道。

国外的结束了,说不定国内还有事,人还没有到时,先不能着急高兴。

“不用, b市的后续有人去处理。”宗阙看着航班的时间道,“后天九点左右能到。”

“九点。”祁喻看着自己拍戏的场次斟酌着,心中的喜悦已有几分压制不住,却在看到场次时稍有失落道,“我好像没办法去接你。”

他后天早上有拍摄,这是整个剧组的事,不能说扔下就扔下。

“没关系。”宗阙说道,“中午我们就会见面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祁喻滑动着自己的倒计时,原本的时间大幅度缩短,让人充满了期待又十分难耐。

“嗯。”宗阙应了一声,看着国内的时间道,“早点休息,晚安。”

“好”祁喻有些依依不舍,还是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挂断之后,他的手点向了航班信息,查看着对方换乘的消息。

事情收尾的时间没办法确定的那么仔细,或许是刚刚收尾,时间短的航班早已经被预约购买空了,飞行换乘时间相对延长了很多。

但还有三十多个小时他们就能见面了。

倒计时一分一秒的跳动,祁喻翻看着从机场开到这里的时间,将其拉长了一些,他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却像是火焰燃烧一样躁动不安。

大晚上收到这样的好消息,好像已经跟对方重逢了一样兴奋。

手机震动,祁喻点开消息页面,其上显示着对方新发来的消息。

宗阙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

祁喻轻怔,轻吐了一口气,这个人还真是将他的状态都估测的一清二楚。

祁喻遵命。

他发出消息后放下手机躺在了一旁,闭上眼睛平复着心中的雀跃,还是要好好休息,要不然等对方回来看到他精神萎靡的样子,一定会担心的。

即使分别,他也会将自己照顾的很好,不用担心。

宗阙坐在车上看完消息,退出页面后放低了座位闭上眼睛。

助理坐在一旁拉上了自己那一侧的遮光板,反复查看着航班新的消息。

资金大量周转,牵扯的利益足以引起股市动荡,一晚收尾,敢伸进爪子的全部都被连皮扯下来了一块肉,甚至有的直接葬身其中。

一晚上的风波并未波及到这座城市的表面,汽车行进时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的,但只有那些贪婪者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距离计划提前了三天收尾,看起来平静,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的,却又每一步都在掌握之中。

航班信息再度刷新,原本未显示的航班蓦然弹跳了出来。

晨间稍微有些拥堵,从住处赶往机场用了两个多小时,车停在了停车场,前后的人都保持了安静,但那躺在座椅上看似熟睡的人却是微蹙了一下眉头睁开了眼睛“到了”

“阙总,有人改签,之前看好的航班三个小时以后起飞。”助理说道。

宗阙眸色轻动,起身打开了车门道“先去休息室。”

“是。”助理下车跟上。

休息室宽敞舒适,宗阙落座时打开了新的航班消息。

加上换乘,只有二十多个小时,能够早点见到,应该会开心吧。

祁喻醒来以后看到了宗阙发送来的上飞机的消息,一早的心情明媚到了极致。

一晚上虽然睡的有些混沌,但是隔了一夜,也就是说他们明天就会见到了。

倒计时变到了一个令人开心的开头,陶辉在送来早餐时看到他脸上极为耀眼的笑意差点儿被闪了一下“祁哥,你遇上什么开心事了”

“嗯。”祁喻放了他进来笑道,“阙哥明天就会回来了。”

“那确实是好事啊。”陶辉也真切的高兴了一下,他对阙总已经没有那么怕了。

除开对方让他帮忙照顾祁喻的事,那天天电话打的,每次他们祁哥都能笑出一朵花来,生动形象的诠释着恋爱中的甜蜜。

“什么时候到啊用不用让司机去接”陶辉问道。

“明天九点,不过他说不用,时间太长,也不知道飞机早晚点。”祁喻坐在了一旁打开了饭盒轻叹道,“可惜我明天有戏,不能亲自去接他。”

陶辉坐在一旁安慰道“那多好,中午停戏的时候直接就能见到。”

“也是。”祁喻执着筷子笑道,“阙哥一向是细心的。”

陶辉已经习惯被这样的甜蜜时不时齁一下了,虽然这件事跟细心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但恋爱中的人是不讲道理的,他以前也没想过祁哥跟阙总谈恋爱能谈的这么蜜里调油。

或许因为心情极好,祁喻一天的状态都好到爆棚,除了每每休息时都要摸一下手机,可直到一天的戏结束,他都没有收到对方的消息。

30多个小时换乘两次,按理来说第一次应该已经换乘了,中间还隔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给他发一条消息。

难道出什么事了祁喻思索着,颇有几分坐立不安。

各种突发事故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他搜索着航班的消息,又搜索着当地的天气状况,发出了问询,在看到那架飞机已经平稳落地的消息时心神轻松,发出了消息。

祁喻你到哪儿了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复,按照航班信息,他这个时候应该上了飞机。

祁喻思索了一下,打开了宗阙之前给他的三个号码,拨打出去时那边很快接通,不待他说话,传出的声音已经准确叫出了他的身份“祁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到您”

“宗阙那边没出什么事吧”祁喻沉下了心绪开口问道。

他在想对方也有可能是很累,或者还有国内的事情让他分不开心,这些事都好,只要不是安全问题,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您稍等。”那边的声音很沉稳,好像连他的助理身上都带着跟他一样的气场。

而在三十秒后那边给出了回复“祁先生,阙总正在航班上,没出什么事,您可以放心。”

祁喻心神微松道“谢谢,麻烦您了。”

“不客气,后续有什么问题,您都可以直接联系我。”电话那边的声音说道。

“好,谢谢。”祁喻挂断了电话,心神松了下来,轻点着手机上的消息页面,想着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对方比预计提前了三天,那么大的资金周转,还有魏隽在国内的事需要他操心,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想要达成目的,每一步的细节恐怕都需要他来筹谋布置,以免出现什么纰漏,一定很辛苦。

可是换乘的时候哪怕给他发个嗯字也好,起码让他知道他没出什么事。

可消息页面翻了一遍又一遍,那里都没有新的消息弹出来。

祁喻坐在沙发上翻开了剧本,看了几句心神就已经飞到了手机上,重复几次,他终是有些忍不住的拿过了手机。

以往阙哥就算是话少,那也会给回复,可现在竟然一个字都舍不得给他。

感情淡了或者是热恋期过了可这还没有三个月呢。

祁喻反复思索,想着以对方的身体内分泌情况而言,说不定关于恋爱的物质会分泌的很少,不在跟前,可能就不分泌,又或者想着给他发消息,但是一忙起来就忘了之类的。

内心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祁喻发出了消息换乘的时候给我回个消息。

手机放在一旁,祁喻手撑在剧本上看着,发现即将见面前的夜晚才是最难熬的。

因为焦虑,恨不得时间飞逝,一晚上直接过去,可一直到睡前,对方的消息都没有发过来,祁喻躺在床上时脑海里都是要不直接去接,对方来了会不会穿的很薄,他要不干脆包剧组一天的费用好了诸如此类的想法。

冷风呼啸,飞机落地,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

宗阙下了飞机出去时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其上的消息和时间,手指点出,发送了消息后坐上了专车。

车内的温暖驱散了外面的严寒,灯光亮起在夜色的道路中,想要见到那个人,还需要两个多小时。

市很冷,寒潮席卷,风沙也在其中裹挟着,偶尔有一些碎屑敲击在窗户上,声音却无法传播到室内。

一室漆黑,睡在其中的人呼吸绵长,放在床头的手机没有任何的动静。

另外一室却很明亮,其中的年轻人正在反复盘桓行走着,偶尔开个对局都能分心出去看上两眼,直到对方的电话拨打了过来,他接通时拿上了外套和房卡匆匆出门“好的,阙总,我马上来。”

祁喻睡的很实,累了一天,也冻了一天,能量消耗过大,即使睡前再怎么的思绪万千,身体都会抗议的要进去深睡眠。

屋内安静,一声滴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躺在床上的人呼吸没有任何的变奏。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打开的房门外,被过道的灯光勾勒着笔挺的身形,他踏入了此处,脚步声被地毯吸纳,带上门的声音更是轻到好像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行李箱放在了沙发旁,手机屏幕亮起的光勉强照亮了方寸之地,那道身影走向了床畔,调到极暗的光勉强映出了床上人熟睡的眉眼。

青年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似是困极了,整个人都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中,墨发微微遮挡着眉眼,唇上似乎带着睡前沾过水的湿润。

来到这干燥寒冷的城市数天,他的身形浅薄的瘦了一些,皮肤虽然带着熟睡时的血气,却还是残留着一些被风沙或是草屑划过的伤痕,很细微,看起来已经快好了。

落座床畔的人伸手拂过了他的发丝,俯身下去吻在了那轻轻抿起的唇角,本欲一吻即分,却听到了床上人的轻应。

宗阙身影微顿,试图起身时却被床上的人搂住了脖颈,触碰的唇轻轻回应,分别十几日的思念本只是稍解,不欲打扰,却在顷刻间蔓延了开来。

本是撑在床畔的手扣住了后颈,轻吻加深,在夜色中诉诸着分别已久的思念和热情。

祁喻的梦原本是有些混乱的,偶尔梦到手机消息,偶尔梦到鲜花,偶尔好像已经见到了那落地回来的人,飞奔上前,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拥抱的很紧,触碰的吻很轻,却又在瞬息转为了深吻,让人心热至极。

如果不止是吻就好了,他想让他抱的更紧一些,让思绪陷的更深一些,最好将整个人淹没在其中才好。

真的很想他,想到整个人都到了难受的地步,思念成疾大概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感觉。

可他追逐着,那原本的吻却蓦然消失了,连同那个人一样,让人心急如焚。

宗阙起身,就着手机微弱的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本欲开口,看到的却是对方紧闭的眸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没醒

看来是做梦了。

思念暂解,宗阙从他的颈下抽出了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却察觉了身下人微微激灵了一瞬,睁开了有些困倦的眼睛,他睫毛轻颤,眉头轻蹙,似乎有些难以从梦境之中挣脱“阙哥”

“嗯,抱歉,吵醒你了。”宗阙沉声说道。

“唔”祁喻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但却能够辨认出他的些许轮廓,光芒不刺眼,那双眸却漆黑深邃的像是能把人整个拢进去,只是静静看着他,那长久积蓄的思念就开始沸腾不休,诉说着自己的心动。

他略微收紧了手臂,亲上了那刚才让他眷恋不已的唇“亲我”

宗阙气息微敛,任由他动作着,青年虽是主动,却似乎有些不得章法,只是轻轻触碰着,睁开的眸中带着些许疑惑。

宗阙压低身体,让他得以躺在枕头上,手轻轻压在他的发顶上,回应的吻却不似刚才那么深,而是浅浅吻着,带着安抚的力道,一吻分开时,青年脸颊微红,眼睛轻眯着,呼吸已有些绵长。

宗阙起身,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床上的人呼吸却是略微急促,眼睛睁开,口中轻喃“不许走”

“我去洗个澡。”宗阙摸着他的发顶,压低了声音道,“你先睡觉。”

“唔”青年若有似无的轻应,似是终于安心了,困意拖拽着,让他的力道松了下来。

宗阙将他的手臂拿下,拿过了一旁的手机起身进了浴室。

灯并未打开,只有些许的水声隐隐传出,床上躺着的人轻轻动着眉头,手指微动,却无法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水声停下,床畔轻压,宗阙上床时从身后搂住了青年的腰身,熟睡的人轻应了一下,并未再有其他的动静,只有呼吸清浅,蹭在鼻尖的发丝透着些许清爽的香味,裹挟着青年身上的体温,就像是回到了归属的地方。

他在等他。

夜色浓黑至极,窗外的风声吹不进来,呼吸交错,暖意流淌,当略微晦暗的天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进来时,宗阙睁开眼睛,试图起身时察觉到了不知何时靠在怀里的青年,他就着将明时的光细细打量,轻轻动身将人抱着躺平,抽出手臂下床。

简单洗漱,宗阙换上衣服出了门,顺着电梯下行,进了这里临时的化妆室,已经有人等候在那里。

其他人神色各异,神经略有紧绷,坐在一旁的张导在看到人时却是笑呵呵的起身道“多谢阙总救场。”

“不客气。”宗阙说道。

“您刚赶来就让您试妆,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导看着面前的人满意笑道,“只要今天能试好,立马就能拍。”

“后续的剧本有没有修改”宗阙问道。

一部剧想要拍好,中途修改剧本或者台词是很正常的。

剧本限于书面,人却是活的,根据角色对应加以调整,现在的剧本很可能跟他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有,不过您放心,难度调低了,只要气氛到位,再保持神秘感,阙总你站在那里就妥了。”张导拿过剧本宽慰道,“放心,演戏不难。”

宗阙拿过了剧本看着,不仅仅是台词,连一些动作戏也跟原来有了很大的不同“威亚都取消了”

“嗯,就剩一场,这要稍微练一下,吊威亚也不难,戴着面具不用做表情,只要身姿轻盈就行。”张导轻沉了一口气说道。

他也想加上打戏,问题是这个人来比什么花里胡哨的打戏都重要,大道至简,要的就是身段和气场。

“威亚不用取消。”宗阙将剧本还给他道。

“啊”张导接过,看着面前的男人嘶了一声,眼睛亮了,“阙总你会功夫”

“嗯。”宗阙应了一声。

“这感情好。”张导有些喜出望外,这人突然答应,就已经是喜从天降了,还会功夫,简直就是双喜临门,“我立马让人改回去,先试妆,看哪一套合适,我去找编剧。”

他喜不自胜的出门,妆造师们看着朝他们看过来的男人,纷纷吞咽了一下口水笑道“阙总请。”

不怪他们怵,而是气场这种东西,它就是真实存在的。

“嗯。”宗阙应了一声。

天色转亮,略有些刺眼的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室内,躺在床上的人轻轻翻了个身,唇角轻动,手摸上了旁边的枕头时眼睛轻轻睁开了。

可不过瞬息,他的眉头轻蹙,其中划过了一抹困倦,又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手臂抱过被角时动作一顿,刚才闭上的眼睛蓦然睁开,从床上直直坐了起来,眸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祁喻做梦了。

一个相当缠绵又震撼的梦,梦境的具体过程记不清楚了,总之什么都发生了,他还沉溺其中,现在身上好像都还带着那种余韵。

室内略有些灰暗,坐在床上的青年眸中的震惊转为了羞耻,然后默默的捂住了脸,露出的些许脸颊和耳垂红到几乎能够滴血。

心跳砰砰,不知是羞涩还是晨间余韵未消,祁喻埋首膝上,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就算他今年二十有七,这种事其实不必避讳,正常的生理需求是个人都要疏解,但是需求到做梦,这已经不能局限于需求,而是饥渴了,就算他很思念他的恋人,也应该是心里想,是很纯洁的想念,而不是这种。

这种很明显就是贪恋美色和**

要是让阙哥知道了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祁喻怀揣着一颗有些崩溃的心,庆幸房间里没有人,默默的从床上下去进了洗手间,清洗着手时看着镜中,莫名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有点儿红。

做了一晚上春梦,不会是他自己舔的吧

这个念头拂过心头,镜中的人瞬间脸红,羞耻心足以将整个人吞噬

可是他这个年龄,有了恋人其实也应该

门铃被按响,祁喻迅速收拢心思,用凉水拍着脸上,将温度降下去了一些问道“哪位”

“我。”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祁喻擦干手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开门时看着站在外面的陶辉道“你房卡忘带了”

“啊,是啊。”陶辉视线微移了一下,看着站在门内仿佛焕发生机,春光满面的人道,“我带来了早饭。”

“进来吧。”祁喻轻松了一口气让开了门口,进了洗手间刷着牙。

陶辉提着早餐,看着那放在沙发旁的行李箱时眼睛瞪了一下,导演说先不要让人知道,可是箱子都摆这里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将早餐放在了茶几上,正思索着行李箱会不会暴露时,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只见那正刷着牙的人含着满嘴的泡沫从洗手间中走出,走到了床边拿起了手机,好像对那个箱子有些视若无睹

“祁哥,你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陶辉小心问道。

祁喻闻言身体微僵,脸上热意弥漫,本来都快遗忘的梦境瞬间浮现在了脑海中,他沉了口气捏着手机转身,指了指自己的嘴,直接进了洗手间。

泡沫吐掉,一遍遍清水入口,祁喻思索着陶辉应该没可能发现他昨晚做了个的梦的事,出去时问道“你刚才说昨晚什么事”

“啊没,没什么事啊。”陶辉呃了一下说道。

祁喻看着他,走近时略微低头看着他的神情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陶辉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迎来了反问,侧头看窗看地就是不看他。

祁喻“”

怪怪的。

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看了一旁有些心虚的陶辉一眼,目光落在了手机的消息页面上。

什么怪事都是小事,上面仍然没有宗阙的消息。

到底怎么了才会一直不发消息

他会做那种梦想想应该是对方的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直没消息他当然会惦记为什么是那种惦记

他这种以后过奈何桥都得被判定为色鬼。

祁喻的早餐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做梦、没消息和中午对方会来三大原因占据,即使一晚睡的很好,也让他有点担忧今天能不能正常工作。

事实证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强大的,因为他今天要拍的是纪舒初入地宫的戏,而当他扮上装时,都没有见到那个饰演羿的演员。

“导演,我不用跟饰演羿的演员对一次戏吗”祁喻捋过了飘到前方的发带,看着剧本问道。

他演这个角色已经有些深入了,但不管怎么熟悉,也要稍微对一下台词的顺序,以免双方的节奏搭不上。

“不用,你走你的流程就行,他已经进地宫了。”张导笑道,“先拍初遇的戏,这样容易有很自然的震撼感。”

祁喻看着他脸上的笑靥如花,明白他对这个演员应该是很满意的,能跟阙哥比的演员,应该确实会有震撼感。

纪舒探查漠北的地宫,是怀揣着好奇和敬畏之心的,只是他行走江湖许久,即使有过身受重伤的时候,骨子里的傲气也从未被摧折过一分一毫,反而因为习得功法无数,对这片地宫传闻的绝顶心法并没有那么的奉为至宝。

七分谨慎,一分轻蔑,也就是这一分轻蔑

地宫嶙峋,在这荒漠枯草之中隐藏极深,遍地皆是黄沙,荒无人烟,也了无生机之地,却有一处仿佛土石堆砌的洞口敞开在此处,看起来像是野兽的洞穴,其上遍布着被风侵蚀过的痕迹,风沙轻推就能埋没般,却幽深漆黑,扔一颗石子进去,竟是有极深的感觉,隔了许久才听到了落地的声音。

纪舒一行三人,以所带长绳缠身,滑入其中,洞中漆黑,绳索尽而不触底。

他一手抓住了绳子上方,以手解开腰上绑缚,轻功借力,翩然落入其中。

所落之处脚踩骸骨,一踩即断,明显已经死了很久。

火信点起,他在进入此处时已然试过,这里火能点燃,也就是人能生存,死在这里的人非窒息而亡,枯骨身边皆有武器,锈迹斑斑,显然都是寻宝而来。

“纪大哥,你在里面没事吧”有声音自上方而来。

纪舒看向了远处漆黑的地方,有些无奈的看向了下来的洞口道“先别下来,以你的内力触不到底。”

洞上有些惶然,声音极小。纪舒蹲身那些骸骨面前,这些人的死因不一,有的是胸骨尽断,有的是伤到了喉骨,有的断的是腿骨,还有一些箭羽穿过,架在空荡荡的骨头之间,其上的尾羽尽秃。

纪舒随手拾起一样武器起身,以内力掷于黑暗之中,在听到断裂声时闪避,却不见箭雨迸发。

步伐略带迟缓,他顺着那通道走向了黑暗之处,在那里看到了一扇布满了刀兵痕迹的门。

外面风沙无尽,灌入此处的却不多,入口之处还有些许黄沙覆盖,到此处时却有些干净,以至于之前留下的浅浅的脚印断绝,泾渭分明,让人心神提起。

传说中绝世的武功藏于此处,一旦习成,可得天下。

纪舒从前便是将信将疑,游历江湖许久,更是对此嗤之以鼻,人心向背,若天下能因一武功而得,岂不显得天下人太无用,即便习得,难道要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万马。

即便得之,又如何守

若能守,为何会藏于荒漠,而非得天下。

他对此不信,但他必行就是为了探查江湖之中的秘辛,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腰间软剑在手,纪舒屏住呼吸,手按上了门,轻推之时,门中传出声音“擅入此处者,死。”

声音平静,在这空旷之地乍然响起在耳侧,一瞬间令人有背后发凉之感,却无毛骨悚然。

因为这道声音听起来并不苍老,反而有种一剑划破风沙的冷意,令人心生好奇。

同是年轻人,有何可惧

门被推开,仿佛暗银打造的地宫呈现于面前,纪舒在窥见其中时察觉其中银光闪烁,他抬剑刺出,却在门开时对上了一双眼睛,那一闪而过的银光正是是对方脸上的面具。

剑身偏离,被对方伸手夹在了指间,只一合便寸断,眸光未转,纪舒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身影,便已被一掌拍在了胸口处,倒飞而出,血液喷洒,染红了白衣。

而在那缓缓合拢的门内,那道身影长身而立,他穿的并不高华,只是简单的黑衣,甚至有些边角还有些破损,带着岁月的痕迹,可站在那处,平静无波的眸落在人身上,却只是映出,就如高山远去,背倚苍月,不可触碰,无法企及般可怖。

血液顺着唇角滑下,纪舒视线有些模糊,仅剩的视线只见那门缓缓关上,自己躺在了那一片尸骨之中,枕在了不知谁的骨头上。

真是可怕,他对敌无数,竟不是一合之敌。

周围有些安静,直到祁喻有些压不住胸膛的起伏时,结束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卡”

祁喻睁开眼睛起身,被有些踌躇上来工作人员扶起,下意识道了声谢,目光却落在了那有些斑驳的门上。

“这一段演的真好”张导上前夸赞道,“情绪转换特别到位”

纪舒并不是一位嗜杀之人,他的动手总会留有三分余地,所以他会惊讶对方的不躲,震惊对方的实力,想要反应,却措手不及,行走一遭,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一声结束,足以让祁喻从纪舒的状态中脱身,可那扇门打开,那一身长袍之人从其中走出时,还是让导演下意识止住了声音,甚至很多人都是屏着息的。

羿,独居大漠之中早已失了岁月的人,孤寂而不可攀,那双眸中无居高临下之意,亦非没有感情,无悲无喜,他只是平静而立,便足以令人生出巍峨之感。

但出来的人不是羿,而是宗阙,暗银的面具覆盖了他的上半张面孔,并不中规中矩,古朴而有质感,露出的唇同那双眼睛一样,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即便下颌分明好看到了极致,也有让人不敢轻易窥伺之感。

他们很像,却又不完全像,或许其他人无法分别其中的差距,但祁喻却可以分辨,因为他看到羿时产生的是畏惧,不由自主的敬畏,让他浑身都有些僵硬,心脏都在颤抖,而此刻走出的人看向他时,心中泛起的却是思念,浓郁到几乎能够将他整个人吞噬的思念,还有一些委屈。

面具摘下,那毫不让人失望的眉眼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与平时的风格虽有不同,却俊美疏阔。

“没事吧”宗阙看着身上沾着血迹的青年问道。

祁喻略微抬头,眸光轻动,那一刻周围的声音和身影好像都有些远去了。

“祁喻。”面前的人开口叫他的名字,这一声很熟悉,却透着种穿越时空的微妙感。

祁喻回神,平复着重逢的激动和喜悦,轻轻呼着气,从他的视线上移开,落在了他的手上道“我没事,你的手没事吧”

虽然剑是道具,但那一刻被指尖夹着直接断裂成漂亮的数截,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再落下,还是相当需要力气的,边角再钝,那也是金属。

“没事。”宗阙伸出了手道。

这双宽大修长的指间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哦那就好。”祁喻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看着那处略微放下了心,整个人却有些无知无觉浮空在空中的感觉。

不能去想,因为怕失控,只能放空,以至于整个人好像都是漂浮的。

“竟然是阙总,这个角色真适合啊。”周焯回神,跟身旁的人感慨道,不见其回应,转头去看时,发现刚才在旁边的人不见了。

他转身找了下,从身后揪出了那藏在他身后的小少年道“怎么还躲起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陆同光扶着他的胳膊探头看了一下,面色复杂的从他的身后走出,试探的看了下站在那处通道上的人,脸上还有些白,“就是他出现的那一刻,我觉得特别害怕。”

他只是旁观者,但就是站在一旁看着,那一刻腿脚都是发麻的,他没办法形容那个眼神,没有直白的杀意,只知道从来没见过,却好像真的会死,不像是演戏,而是羿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了面前,让人脑子发麻,背后发凉。

门一关上,他就躲起来了。

周焯看着他的神色略微复杂了一些,其实他也有相同的感觉,没办法不畏惧,可想跑又抬不动脚,但现在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还是同样的妆容,同样的不苟言笑,却没了刚才那种感觉,就好像被藏起来了一样,让他止不住的怀疑,那种状态真的是能演出来的吗

但导演的眼光真的没错,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将那个人展露在眼前了。

“那你现在不怕了”周焯看着身旁的人问道。

“唔现在的感觉有点诡异。”陆同光看着那处的场景嘀咕道,“有一种羿在关心纪舒的感觉相爱相杀。”

“噗”周焯被空气呛了一下,没忍住咳了出来,“咳,咳你不要跟着苌姐乱学。”

好好的孩子都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导,还要补拍吗”宗阙的目光从青年身上移开,落在了导演身上问道。

张导那边刚刚平复了心绪,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正上下打量着宗阙,闻言道“不用补拍,今天用的镜头很多,阙总有没有兴趣拍个露脸的镜头”

羿充满了神秘感,强大而充斥着故事,这样的人面相不能青涩,也不能太过于老成,就是眉目俊美,疏阔平静,却有着极深底蕴的感觉。

这张脸露出来,绝对实至名归,惊艳众人

“保持神秘感会更好。”宗阙开口道。

这样的建议无关乎他会不会走到台前,而是让所有人好奇,揣摩,不得窥伺,这个角色才会丰满。

张导嘶了一声,握着剧本琢磨道“有道理。”

他其实刚开始有点儿担心宗阙没办法入戏,为了捕捉最好的镜头,用上了几乎全部的设备,可对方却完成的相当出色,出色到让人忘记那是演绎,让人想去探究这个人的命运。

人的本质就是一边想要展露炫耀,一边又想要藏起来,去让人体味求而不得的感觉。

羿的外表一定要出色,但他这样的高手却不必将外表展露出来,他应该是以气韵取胜,以人格魅力来俘获所有人的心。

“嘶,不行,现在的剧本还得再改。”张导想到此处转身道,“编剧,编剧”

张导转身寻觅,找到人的时候编剧正在捧着电脑奋笔疾书,一行行的字浮现,反而一时顾不上宗阙那里了。

“要改剧本的话可能一时拍不了了。”祁喻转头看向正在商议斟酌的那处道。

他的话语很和缓,可不敢去触碰的地方却已经有几分压制不住了。

“可以休息吗”宗阙看了一眼青年的状态,抬眸问道。

这里是拍摄基地内部,仿古迹建造,室内取景和室外取景一般是拼接的,这里是有临时的化妆室的。

“啊可以吧。”一旁的副导演看了一眼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导演说道。

“好,先回去休息。”宗阙说道。

祁喻轻轻点头,气息微微浮动,可两个人转身时,正在修改剧本的编剧蓦然抬头道“等会儿,别动先站那儿”

“先,先别动”张导也喊了一声制止。

灵感这种东西是转瞬即逝的,要是不立刻记录下来,转眼忘了,故事就会不够精彩。

祁喻怔了一下停下道“总觉得在写一些不太妙的东西。”

“嗯。”宗阙应了一声。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