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南殊的面上就跟着白了,瞬间还以为殿下说的是真的。
太子一张脸生的清隽,可眉目之间却总透着冷。高高垂下眼眸,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令人惧怕。
南殊初开始是真的有些惊慌,可后来一想她刚醒殿下就赶了过来,这样勤快也不像是要撵她走的样子。
她心中思索了一番,下一刻垂着的眼帘已经撩了起来,往殿下那张满是冰冷的眼睛看去。
后者面无表情的脸上神色怡然不动,瞧不出半点儿的破绽。
南殊满是期待的双眼立即就暗淡无光,她低下头,冲着面前的竹青道“我我喝。”
昨晚被折腾哼得太久,一觉过后嗓音变得有些哑。声音小小儿的,是个人都能听出里面的委屈。
宫女捧着托盘上前,刚盛出来的药还冒着热气。
南殊的手刚伸出去,立马便吸了口凉气。她烫得往回缩,可那指腹却明显地还是有些红。
宋怀宴眉心拧了拧,不知为何,瞧见她如此心中会居然会不悦。
他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将这一切归为自己喜爱她的手。这双手难得地生得如此好看,要是伤了的确会比较令人可惜。
顿了顿,他正要开口解释。
面前的人却是又伸出了手,她坐在床榻上娇娇小小的。双手捧着那碗避子汤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喝了一口。
那药闻着都是一股苦味,更别说是拿来喝了,整个屋子里都是那股黄连味,苦得冲鼻。
宋怀宴全程皱着眉,却是见面前的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
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抬起来过,卷翘的眼睫垂下来遮盖住了眼中的情绪,不知里面想的是什么。
“喝完了。”碗里空空如也,她喝完之后还示意了一番。可放下碗,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寝衣。
长信宫中是没有女子的衣服的,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寝宫,平日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住这儿。
南殊身段娇小,而太子殿下又生得比一般男子还要高大许多。他的寝衣对她而言太大太大,穿在身上不伦不类。
摇摇晃晃地就往外走,连鞋都未穿。
“去哪”经过他身侧时,太子才一把将人的手牵住。
南殊背对着他,双腿在寝衣下明显地打着摆子。这番模样连出去长信宫的门口都难,还满是倔强的道“回长秀宫。”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下一刻却是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他生得实在是太高,力气又大。轻飘飘的抱着个人,凌厉的目光还横了她一眼“你这再走两步就得倒。”
南殊身子还未好全,走起路来双腿是止不住地哆嗦。她晃着没穿鞋的双脚,语气里满是委屈“是殿下撵奴婢走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眼泪就跟着出来了。含在眼眶中却是不肯掉下来,委屈得鼻尖都有些泛红。
宋怀宴瞧了一眼,只觉得脑袋疼。他将人放在了美人榻上,刘进忠见状,立即挥手让宫女们都出来。
等殿内都空了后,他才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这副模样是想死在路上”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身下的人,她要是这幅样子回了长秀宫,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不说那些手段,只怕那些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过于单纯就显得有些蠢笨了,在这深宫里活下来的可没那么笨的人。
南殊适当地加了几句真话“又不是奴婢自己想去。”
她又去看他的脸色,好像是在琢磨他的情绪。可无奈太子殿下的神色总是如此,面无表情实在是让人难以讨好。
声音越说越小“但是殿下说的话,奴婢不敢不听,我不想让殿下觉得我讨人厌烦”
宋怀宴的眉皱得越发紧了“所以让你喝避子汤你就喝让你滚你也滚。”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捏紧了几分,勾着唇角不咸不淡道“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求饶你怎么那么蠢”
刚那碗药就是普通的治发热的药,只他特意吩咐太医多加黄连。
要让她长点教训,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咬他。
本是打算让她一直喝到这次病好的,可瞧着这模样还是算了。这样蠢笨,喝多了黄连只怕是更笨了。
他说这话时眉眼淡淡的,让人瞧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太子说完手放开,南殊却是趁机抓住。
她仰着下巴,那张脸上刚还一脸委屈呢,如今却满是笑意,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殿下刚刚是在诓我”
她高兴起来称呼都忘了,半点都不记仇,握住他的袖子不肯放开。
“殿下并非真的让我回去。”想到什么,她眼睛都亮了起来“那那奴婢刚刚喝的也不是避”
她说到这儿就停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肯说了。
“避什么”宋怀宴垂下眼眸,眉眼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怎么不说了。”
南殊明显是想到什么,脸都红了。眼神往身后瞟去,就是不肯往他那儿看。
“嗯”她穿着他的寝衣,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他低下头就能将人抱在怀中,让人逃无可逃。
他上前几步,南殊就整个人在他身下。那双满是羞涩的脸上,眼里溢出水光却盖不住里面的春色撩人。
太子殿下被这番美色晃了眼。
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指尖顺着那开了的带子探了进去,经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孤问你话。”
南殊腰还酸,腿也疼,却羞涩得不敢躲开。被他压在美人榻上,任凭他的手在身上作乱。
“说话”暗哑的嗓音缓慢的在她耳垂边低语。
南殊只感觉腰更酸了,娇滴滴的倒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彻底钻入寝衣中“避”
她咬着唇,气喘吁吁地说出余下的字“避子汤。”
“为何要喝。”他衣着整齐,面色淡然,从外表瞧去自然不会有人会想到,他此时一只手正在拨弄春潮。
南殊只感觉有些狼狈,分明只是被摸了腰,却偏偏身子都软了。
昨夜的一些场景在脑海中来回动荡,她心中骂殿下道貌岸然,嘴里却是娇滴滴地说出他想听的“被被殿下疼了。”
太子眼里浮出一丝笑意,瞧着她这满是羞耻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
挑着眉问她“下次还喝吗”
南殊羞涩地将脸靠了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不肯回答。
后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太子眉心一皱,却也没将人推开。
这时,门口传来两声叩门响。
刘进忠弯腰站在门口小声儿道“殿下,荣华殿派人来了人,说是珍贵嫔身子不适请殿下前去看看。”
屋内两人都听见了,太子闻言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收了手“你好好养病,别整日想东想西。”
指尖怜惜地在她脸上逗了逗,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抽二十
南殊我是真的有些羞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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