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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美人 第58章 计谋

作者:义楚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4:10:17 来源:就爱谈小说

从小方子进了永和宫开始, 南殊就再也放不心来。

“之后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万万小心,就怕在里面动手脚。”宫中的手段太多,自打南殊落水后就变得谨慎起来, 后宫步步都是陷阱,她不能踏错一步。

“竹枝心细, 吃喝之类由你亲自盯着, 茶水孟秋盯着,不让小方子触碰分毫。”南殊吩咐后,目光又往下看。

屋子都是关着的, 除了竹枝她们几个之外, 地下还跪着两个小太监。

一个是今日带出去的小桂子,另外一个年岁更小一些, 瘦的跟竹竿一样,但从眉眼上瞧却透着一股机灵相。

“听说今日小方子走时是你发现的”南殊盯着那小太监问。

小太监本安分地跪在地上,直到听见主子问他, 这才连忙抬起头。

目光对上主子后, 小太监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饰的盯着主子那张脸看“回小主, 是奴才, 奴才叫做小福子。”

他声音脆生生的,倒是不怕生“奴才见他这几日心神不宁, 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他有猫腻, 他一出门奴才就赶忙告诉了竹枝姐姐。”

小福子对上那张脸,面色却渐渐通红。

心中扑通扑通地跳,赶忙挪开。说话的时候却还是止不住眉眼处的洋洋得意。

南殊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失笑,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统共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年岁是小些, 但一股子狡猾机灵相。

“小福子。”她喊了一句。

地上的人下巴高高扬起,若不是背后没有尾巴,她甚至都觉得他要欢快的摇起来“奴才在”

“还有小桂子。”这两人都是竹枝与孟秋看过的,说是信得过。

“你们两个今日都做的很好,这几日小方子还需你们盯着,莫要打草惊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南殊愿意给人机会。

她让竹枝给了赏,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琼玉楼中暗潮翻滚,直到天快黑了小方子才回来。他一进琼玉楼,竹青就进来禀报了。

南殊正在屋子里吃消食丸,她特意让太医做的,山楂做的,一颗颗红红的,吃起来酸酸甜甜。

白日里喝了三碗汤,又喝了两碗药撑得她晚膳都没用。

吃了好几颗消食丸,胃里还是撑的慌。她压了压胸口恶心,叹了口气“可瞧出什么不对劲”

“这倒没。”竹青摇了摇头,又道“奴婢也没细看,就怕被发现了。”

南殊点着头,因为提前准备过倒也没多怕,好在一整晚下来相安无事。

翌日一早去给太子妃请安,路上的时候小桂子禀报,说昨日殿下从皇后娘娘宫中回来,送太子妃回广阳宫后却是直接离开了。

殿下与太子妃之间显得并不是十分亲近,南殊琢磨了一通,有些时候甚至觉得殿下对荣侧妃都要比太子妃要好些。

分明太子妃生得貌美许多,且荣侧妃年岁要大上些许,有时候她甚至能看见荣侧妃眼角那两道细细的纹路。

可殿下就是对荣侧妃要好上许多,太子妃入宫三年,听闻也不怎么受宠,不然也不至于连个孩子也没有。

南殊琢磨了一遍,也不敢多想。

毕竟是上位者们的事,不是她能多问的。但有了小太监后好处倒是多了起来,之前这些消息南殊基本要等到最后才知道。

孟秋她们几个都是宫女,打探消息没有那么灵通,如今用了小太监之后倒是方便许多。

南殊夸赞了一句,小桂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道“是小福子打听来的,他自幼就在宫里长大,什么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南殊点了点头,转眼就到了广阳宫。

今日她来的不早不晚,太子妃倒是早早的就在那儿了。南殊想到清早听到的消息,行礼时故意往太子妃那儿看了眼。

见她面色自然,妆容精致,与平日里无什么异样。

她心中感叹太子妃到底是与旁人不同,起身的时候却看见太子妃耳边戴了两只不一样的耳环。

两只都是红翡翠滴的坠子,初初一看十分的相似,但若是仔细看却是两只耳坠。

太子妃平日里最是严谨,今日却是连耳坠这样的小事都戴错了。南殊看过一眼急忙挪开,当做没瞧见。

心中却也清楚,到底还是珍贵嫔给了太子妃刺激,怀了身孕太子妃只怕心中也着急。

南殊垂着眼眸坐下来,没一会儿却见前方有人禀报“袁奉仪到。”

听见声音的那瞬间,南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袁奉仪昨日刚降位,脸估计还未好,今日居然还有脸来请安

她扬了扬眉,放下茶盏看了过去。

前方,袁奉仪也正好往下走,待目光看见南殊的时候,那眼神就像是见了鬼。

她为什么好活着

昨日不是叫小方子下药了么袁奉仪神色难看,掌心下的手掐得死死的。

寻春被她掐的胳膊剧痛,抬起右目光落在南殊的脸上,轻声儿提醒“小主,这儿是广阳宫。”

那掐住她的手这才一点点松开,袁奉仪强行逼迫自己将目光从前方收回来。

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为什么为什么人还没死

昨日分明吩咐过让小方子下药故而她今日一早才忍着脸面过来给太子妃请安。

她脸还火辣辣地疼,哪怕是用了不少的脂粉却怎么也遮盖不住。但是为了能探到消息还是强忍着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人还好端端地坐在那儿

袁奉仪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见了鬼,南殊如何没发现

她扬了扬眉垂下眼帘,借着喝茶水躲开了那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袁奉仪的眼神太惹人厌了,她不喜欢。

袁奉仪强迫自己不要露了馅,将颤抖着的手收了回去,装作一脸淡然。

可心中却还是丢了魂,以至于她忘了昨日自己刚降了位份,直直的走到南殊的身后坐下。

“袁奉仪。”南殊忽然转过头,夺目的眼神往她脸上瞥了一眼。

袁奉仪心中还在琢磨,是小方子还没来得及下手,还是下手失败了

听见南殊喊她,手心一颤。

南殊的目光落在她那明显慌乱的脸上,心中感叹这位袁奉仪命好,生在了袁家,不然蠢成这样怎么活的下去

她光明正大地在那发肿的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几圈。

她分明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却还是盯的袁奉仪手脚发冷,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起,昨日这个人是如何高高在上的扇了自己两巴掌。

裙子下的一双腿都在打摆子,南殊见状轻笑了一声,掀开茶盏抿了口才淡淡道“袁奉仪,这不是你的位置。”

南殊刻意强调了奉仪两个字,袁奉仪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宫人们却在一旁提醒道“奉仪小主,你的位置在后面。”

噗嗤有人总算是笑了起来。

“还当自己是那个受宠的袁昭训呢”南殊听不清是谁说的,也懒得抬头。

就听旁人又道“”“也不瞧瞧,昨个儿殿下可为你做主”

南殊坐在椅子上,面色没有半点儿异样。

后宫就是如此,只要你倒下人人都恨不得来踩上一脚。

袁奉仪只觉得这些目光落在身上如针扎似的疼,她手脚发软地起身。

跟在奉茶的宫女的身后,直到走到靠近门的地方这才反应过来她昨日已经降了位份。

她呆呆地坐了下来,抬起头往前看去。南殊正在与人说话,她侧过脸正在听了什么,随后忽然微微一笑。

耳侧的珍珠坠子落在那张白玉似的脸上,微微晃荡。哪怕是隔得远也能感受到自己与她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周承徽往后方看了眼“说实话之前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那么几分气性。”之前她见这位殊承徽虽是漂亮,但却是畏畏缩缩的。

像是纸糊的老虎,虽然精致好看,却没半点儿底子。

她看过两眼后便没在关注,毕竟这后宫中光凭漂亮活不长久。却没想到自打落水之后,这人倒是长了点胆子。

南殊笑了笑,没回周承徽。她可没忘了这周承徽也是永和宫的人,只要这幕后之人一日不抓住,她谁也不信。

周承徽从袁奉仪那儿收回目光“打铁要趁热,你这巴掌害的她丢了位份,没了脸面。她此时只怕恨你入骨,自个儿当心着吧。”

“周承徽只怕是误会了,袁奉仪以下犯上,南殊只是在自保。”南殊没接话,反而道“况且有殿下在,太子妃在,南殊什么都不怕。”

周承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再也不与她说话了。

珍贵嫔几乎是最后踩着点子来的,太子妃请安都要结束了,她才不急不慢的赶了过来。

请安结束后,南殊出去后瞧见珍贵嫔的轿撵。她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批,轿撵两旁都是殿下给的亲兵,浩浩荡荡地抬着轿撵往荣华殿走去。

南殊收回目光,身后,袁奉仪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后背上,直到到了永和宫她才开始发狂。

“为什么”偏殿内的东宫昨日里已经砸得差不多了,显得格外空荡荡的,袁奉仪找不到东西只能扔着迎枕出气“为什么还没动手”

“废物去将人给我叫来”

寻春端着托盘走过去,劝慰“昨日小主就叫了小方子来,今日再叫来只怕会打草惊蛇。”

她放低声音去劝“许是不好动手,小主再安心忍耐两日。”

袁奉仪哪里有这份耐心她如今最想见到的就是殊承徽去死。

药碗放在桌上,她看都没看二话不说就直接掀了“我就想要她死”

寻春的手还未收回去,刚盛出来的药就泼了她一手。

她立即吃痛抽了回去,药碗砸在地上滚了滚,袁奉仪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见她的手背烫的通红,面色有些不自然“下去洗洗吧。”

寻春低下头,看着地上那被主子砸的为数不多剩下的碗,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

袁奉仪在永和宫怎么发疯,南殊并不知道。

她此时正在琼玉楼中喝汤,她刚从太子妃那儿回来,后脚刘进忠就来了。

刘进忠面上带着笑意,亲自将那紫砂锅放在桌面上“殿下吩咐了,让奴才看着殊小主用完。”

“殿下如此惦记着小主,这恩宠可是头一份。”

南殊看着那比头还大的紫砂锅,没忍住打了个哽。她昨日就撑得晚膳都没用,今日怎么又送来了

她不觉得恩宠,只觉得脑袋大。

“刘公公,我真的”

“殿下说了,小主必须喝。”刘进忠甚至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板着脸毫不留情“奴才得看着小主喝完,这才能回去复命。”

鲟鱼汤肉鲜味美,南殊喝到第四碗就想吐。她泪眼汪汪的实在是撑的浑身难受。

一时不知道殿下这是为她好,还是在折磨她。

刘进忠始终在一旁看着,眼瞧着殊小主一脸菜色又往她肚子上看了看,这碗也不大啊,就拳头大小。

殊小主再喝下去就要哭了,他这才咳嗽了一声“殿下说了,不喝完也行。”

南殊立即放下碗,仰起头,又见刘进忠一脸不自然道“但是殿下有要求,让殊小主欠着,日后殿下会找殊小主要回来。”

就知道殿下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南殊这个时候也不敢不答应,只能点头,走的时候刘进忠还道“明日奴才再来。”

刘进忠一走,屋子里的奴才一脸喜色,南殊见状,揉了揉撑着的肚子吩咐“这事不能往外说。”

虽不知道刘进忠过来有没有人看见,但琼玉楼的奴才绝对不能对外多嘴。

琼玉楼的奴才嘴巴严严实实的,南殊又喝了两日汤,小方子却一直没动静。

盯着她的竹枝都奇怪了,嘀咕“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进了永和宫,奴婢都要以为是冤枉他了。”

南殊也觉得奇怪,袁奉仪那日的眼神分明是想将她给吃了,怎么会还不动手。

“别离那么近。”南殊琢磨了一通这才想明白,她午膳一般都是喝汤水,晚上她就吃不下了。

茶水小方子碰不到,汤水则是刘进忠送的,小方子更是没法子动手。

人来人往的,想必是没机会。

“给人动手的机会,最好是当场人赃俱获。”南殊手指敲了敲桌面“暗处看着,不信他没动静。”

竹枝点头“奴婢知道了。”

她这几日一直看着小方子,的确是没法子下手。当晚,竹枝称头疼没去当值。

当晚的晚膳是小方子去御膳房拿的,他拿回来之后躲在了房中见四周无人,悄悄地将袖中的瓷瓶拿了出来,哆嗦着将那瓶子给打开。

红颜散的颜色是鲜红的,打开后看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可唯独他知道,这红颜散有多可怕。袁奉仪用这种毒,也是下了死手了,可见她对殊小主的恨意有多深。

永和宫中催的紧,袁奉仪这几日跟疯了一样,甚至开始拿他的亲人威胁,再不动手,只怕也活不下去。

小方子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瓷瓶往下倒。这东西太可怕,他唯恐自己染上了,屏住呼吸十分小心。

故而就没听见一道极小的脚步声朝着他靠近。

直到一声巨响,门被人用力踹开,几人冲上前将他给团团围住。

小方子慌的想立即就逃,刚转身,从窗户那儿跳进来的小福子立即就将他踹到在地“狗东西,还想往哪里走”

小福子瘦的跟个猴一样,上窜下跳的蹦跶,却飞速地将比他高一个头的小方子按到在地,抽了他的腰带绑了他的手。

还二话不说踹了他几脚“吃里扒外的东西。”

“跟我去见主子”

小方子被五花大绑压了进来,南殊正在屋子里喝茶。内务府刚送的碧螺春,她喝起来倒是极好。

瞧见小方子被压倒在地,她只掀了掀眼帘看了一眼便道“动手了”

小方子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一早就怀疑他了,来了瓮中捉鳖。

这段时日来小主明着相信自己,背地里却是一直在防着,小方子身子虚浮,几乎是躺软在地。

“好好跪”小福子往南殊那儿看了眼,随即一脚踹在小方子的肩膀上“在主子面前要有规矩。”

南殊放下茶盏,示意她们几个将门给关上,目光这才看向地上的小方子“他做了什么”

“下毒。”小桂子将食盒拿上前,连带着还有那个瓷瓶。

盖子没盖好,红色的粉末漏了出来。南殊刚要去碰,小桂子却是拦住了“小主别碰。”

“这东西瞧着诡异,小主别冒险。”南殊也并不想真的碰,见状也就收回了手。

她看着菜肴上明显的粉末,目光这才看向地上“这是什么毒”

小方子被踹的差点儿吐血,他还没吱声。身后的小福子又是一脚,他磕在地上门牙差点儿飞了,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红红颜散。”

红颜散是什么南殊并未听过,倒是身后的竹枝面色一变。凑在南殊耳边嘀咕了几句,南殊的脸色这才跟着难看许多。

她看着那帕子包着的东西,在看着地上的人,眼神冰冷“袁奉仪倒当真儿是想让我死。”

连下的毒道是如此的狠毒,像是恨不得她挫骨扬灰。

南殊不懂,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袁奉仪,从见自己的第一眼开始对方就对她有着浓浓的恨意。

“小小主一早就知道了。”小方子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他这短短几日瘦了一圈,抬起头甚至于都能看见他眼下的乌青。

“小小主。”小方子眼发颤“奴才也是没有法子。”

自古大家族在宫中都有那么几个眼线在,袁家自然也不例外。

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棋子培养起来并不容易,故而平日里也只是传些宫中的消息。

可自打袁奉仪入了宫,却是怎么作死怎么来。

小方子亲眼看见,当初与他在一起的小李子。如今正在掖庭中,被毒哑了嗓子,上次他去看他连手都没了。

他害怕他跟小李子一样的下场,可是袁奉仪的话他却不得不听。

“我爹娘老子都在袁家手上,袁奉仪吩咐,奴才真的不敢不做啊。”小方子边说边在地上磕着头,说完又吐出几口血来。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害小主。”身后小福子却是翻了白眼,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上。

南殊瞧着他十二三岁的样子,刚刚那几脚却是招招用力,再踹下去人只怕就要被踹死了。

她才道“先停手。”

小福子这才罢休,乖乖地退到一旁。

南殊重新看向地上“袁奉仪出了吩咐你下毒之外,还做了什么”

她必须要弄清楚,袁奉仪对她的恨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小方子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南殊见状笑了笑。身子往后一靠,目光落在那地上的食盒上“你不说可以,把这个吃下去。”

她手一挥,小福子二话不说立即就上前拿食盒,作势就要给他喂。

小方子吓得血色尽失,面如白纸,几乎是奋力地挣扎。

可他被绑住了手脚,背后又有小桂子压着,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眼睁睁地看着小福子将那下了红颜散的菜肴就要送到他嘴里。

他浑身哆嗦着,身下一阵热潮,淅淅沥沥的声音从他下半身流了下来,他一边颤抖着一边道“我说我说”

“啧。”小福子嫌弃地往后一蹦,转过头讨好地冲着南殊道“小主,他吓尿了。”

小方子底下一摊水,人倒在尿中吓得双目失神。

她看了看那帕子里红颜散,越发庆幸一开始就发现了小方子有问题,若不是早早就做了打算

掌心捏在扶手上,南殊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后怕。

“奴奴才坦白。”都吓尿了,接下来小方子也就不敢隐瞒。

他浑浑噩噩的倒在地上,惨白着脸“奴才是后来才启用的。”

琼玉楼刚选人的时他就稀里糊涂的成了这儿的奴才,当时袁奉仪还算是有脑子,知晓不能轻易动他。

直到小李子没了后,袁奉仪这才吩咐他做事。

“奴才总共就办了两件事。”小方子跪在地上,声音发虚“第一件事就是当初赵良媛拿刀冲进来那事,袁奉仪想让小主被砍。”

“再再有就是今日让奴才给您下药。”这两样他都没办成,第一件事他露了馅,第二件事却没想到当场被抓。

“还有呢”袁奉仪对她恨意从何而来,南殊问“之前她还做了什么”

“之前的那个叫小李子。”小方子说着看了南殊一眼。

琢磨了一会南殊倒是当真儿想起来了,小李子,当初那红宝石腰链的事就是他最后背的锅,殿下当时气狠了,将他贬去了掖庭。

想到掖庭,南殊的手攥紧“他做过什么”

小方子不想回,可抬起头,小福子举着那盘菜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面色发虚,自己左右只有个死,倒也没什么好瞒的,总好过吃了那红颜散烂死的好“他是内务府的奴才,动起手来比奴才方便些。”

“小主当时搬来琼玉楼第一天送的那不合规矩的衣裳,便是袁奉仪让他送的。”

“还有那腰链”

南殊捏紧了扶手,那么早开始袁奉仪就对她动手了

内务府的张德顺只是随意拉了个奴才来说是送错了,之后这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却没想到是袁奉仪,当时她甚至于不知道袁奉仪这个人,两人也没见过面,袁奉仪对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意,第一天就想对她动手。

她在哪里彻底得罪了袁奉仪,以至于对方恨她入骨,不惜杀她而后快。

南殊闭上眼睛,指尖敲着扶手,手心渐渐的变得冰凉。

“清凉台。”她一直都怀疑清凉台有猫腻“当初是不是袁奉仪在熏香里下了东西”

袁奉仪下的乌龙子使殿下动情,却没想到被她捷足先登了。

只有这点才能解释为何袁奉仪如此恨她。因为她一开始她就是袁奉仪的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是。”小方子跪在地上满脸的苦涩“是当时袁奉仪让小李子加在熏香里,乌龙子本就是香料并不那么容易被发现。未免事情泄露,袁奉仪一开始就在小船上等着,哪里知道”

他抬起头来看了南殊一眼,哪里知道临到最后冒出个宫女来。当时袁奉仪趁着天黑,慢慢的将船往画舫靠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听见里面的动静。

透过窗户她将里面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她躲在船舱中一整夜,亲眼看见殿下宠幸了别人,看着自己设下的机会被别人捡走,这叫袁奉仪如何不恨

小方子没说完,南殊看着他那面色也明白了。

下药的是袁奉仪,得宠的却是她,也难怪一开始袁奉仪就对她恨之入骨。

可是攥紧的手心松开,南殊面色骤变。

既然清凉台那晚是袁奉仪自己想得宠,那让她送酒的小太监又是谁派去的

回想落水那日听见的小太监的声音,南殊浑身泛凉“推我下水的人不是袁奉仪”

小方子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飞快的摇头“不是。”他道“主子吩咐过我去做,奴才没做到。”

当时南殊身边根本就不带小太监,他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后来见南殊落了水,他也就没坦白。

南殊愣在原地,这时门口一阵轻响,看守的竹青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面色惨白

“小主,永和宫传来消息,袁奉仪中毒而亡。”

“如今一大堆人正往这儿赶,说说是小主下的毒。”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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