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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奇葩一家亲 第39章 第 39 章

作者:永岁飘零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4:11:4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卫永民一句离婚, 把一唱一合的周桂和卫永红惊得不行。

母女俩欣喜地对望了一眼,卫永红收回视线,一副完全不相信他的样子, 撇撇嘴,道“离, 说得好听, 就你这性子,等她回来了, 掉两颗水珠子,不定你又舍不得了呢。”

卫永民没接卫永红的话,身形顿了一顿,进了卧室。

卫子英是知道她爷奶打算的,一瞅见棒槌二叔进来,小嘴巴一瘪, 乌黑眼睛伤心地瞅向卫永民“二叔,爷爷起不来了。”

带着点鼻腔的小奶声,犹如根大棍子, 猛地一下戳在了卫永民的心窝子上。

卫永民身形一晃,差点没站得住。

小孩子最不骗人, 卫永民刚才看他娘和姐姐, 还以为他爹不是很严重, 这会儿卫子英一开口, 他猛地就想到,娘和姐姐是不是瞒了他爹的情况。

“谁说我起不来了, 起得来,起得来,我好着呢。永民啊, 你回来了,头上的伤怎么样,没大碍吧。”

床上,正在想着该怎么忽悠傻缺儿子的卫良峰,听到卫子英的话后,顿时上线。

脸一扭,一副呲牙裂齿很难受,偏又强忍伤势的样子,关心着卫永民额头上的伤。

看着躺在床上动都不动的爹,卫永民眼睛一红,压抑不住哭了。

“爹”

这段时间,他都干了些什么

全副心思扑到陈丽身上,忤逆爹娘,让爹娘伤心难受,现在他爹竟还因为他,受伤躺着都动不了。

他不孝,他不是人

卫永民眼睛泛红,蹲到床沿边,喊了一声卫良峰,就说不出话来了。

卫良峰看着他“没事,我没事,别听英子瞎说,闵大夫说了,我这伤,养上几天就好了,你别难过,爹不怪你。”

卫永民听到卫良峰不怪他的话,心里越发堵的慌了。

他就觉得,卫子英说的才是真的,他爹,他娘,他姐都是在安慰他罢了。

卧室外面,卫永红和周桂够着眼睛,暗戳戳瞅着屋内,见棒槌弟弟、儿子,好像真信了,两母女递了个眼神,卫永红去厨房,生火给卫永民煮面,而周桂则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把眼睛搓得红红的,跨进了房间。

“永民啊,娘知道你难受,出了这事,娘也难受,我听说你也去拿了高考报名表,高考很重要,你在左河湾这儿,肯定是静不下心来读书,娘把你的书都给你收拾出来了,等会吃了饭,你就去大姑那里吧,你大姑那边清静,你去你大姑家静心读书吧。”

“娘,我要和陈丽离婚,不走。”卫永民倏然抬头,道。

这次再谈离婚,他的眼神比起刚才坚定了不少。

这个婚,是该离了。

今日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两积压的怨气太深而起的。

陈丽说,她娘手上有高考资料,让他问她娘要。

高考资料这事,他是知道的。

他给陈丽说,那是大嫂娘家大姐给弄来的,那本来就是大嫂的东西,但陈丽不听,一个劲说他娘偏心,手上有资料不给儿子,却送给苏若楠这个儿媳妇。

因为他的拒绝,陈丽说话越发难听,最后,他忍无可忍,爆发了

这一爆发,就是你指责我,我埋怨你,气头上,两人话都越说越难听,平时不愿多说的话,全在这会儿说了,然后就

他和陈丽,已经没有可能过下去了。

就这样吧

周桂“婚要离,但书咱们也要读。永民啊,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和你爹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样丢过脸,你可得争把气,把我和你爹丢到地上的脸,给捡回来啊。”

“娘”

卫永民喊了一声娘,张口想说,他不去大姑家。

但周桂才不给他机会呢。

周桂一见他要说话,忙不迭抹了一把眼睛,道“永民,你要不想娘出个门,都被人指指点点,你就听娘的,去你大姑家吧,你不在家,那些嘴碎的说几天就歇了,可你要是在家,他们指不定天天来看娘的笑话呢。”

看着周桂伤心成这样,卫永民一闭眼睛,道“我去但陈丽那里”

“陈丽要是回来了,我让你三爷去你姑家接你,到时候你直接去市里打张离婚证就成,这段时间,你暂时别回村,等高考完了再回来。”

“你姐在给你煮面,你去吃口,然后就动身去你姑那儿吧。”

卫永民“现在天已经黑了,明早我再走。”

周桂摇摇手“别等明天了,明儿他们看到你,又是一场闲言碎语,我给你三爷说过了,让你三爷送你过去。”

还等屁的明天,等永治把陈丽找回来,他又心软了,那他们这场戏就白唱了。

还是赶紧送走吧,就离婚需要他出面签字时,让他现现身就成。

至于陈丽永民不在家,她啥也不需要顾忌,等那死女人回来了,她不剥掉她一层皮,算她输。

卫良峰受伤,卫永民觉得愧对两老的,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敢再和两个老人犟了。忍着心里的难受,点了点头。

他没有去吃饭,在屋里跟卫良峰说了会儿,然后一脸颓废地背起周桂给他准备的背篓,跟着卫良海,连夜去了他大姑家。

走的时候,卫良峰把卫良海叫进屋,关着门,比手画脚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到他们大姐那边,一定要给大姐说,在高考前,别让卫永民回来。

把儿子送走,周桂和卫良峰都狠狠松了口气。

可算是把这个棒槌给弄走了,没他在,两口子都不需要顾忌啥了,等会儿永治把陈丽追回来,这事差不多就能结了。

天已黑,卫子英年纪小,守了她爷一会儿,就守不住了,哈欠一打,也不嫌弃她爷臭了,抱来小枕头,爬上床,就陪她爷睡觉。

周桂和卫永红等卫永治回来,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不过,回来的只有卫永治和卫永华夫妻,并没有陈丽。

卫永华两口子已经从永治那儿,知道昨天家里发生的事了,得知卫良峰闪了腰,两人哪还有心思上班,请了一天假,跟着卫永治一起回了村里。

他们只有一天假,等下午,还得赶回城里去。

卫永华和苏若楠看过卫良峰后,卫家一大家子,又坐在了一起。卫永治喝着稀饭,看了眼大家“陈丽没去知青办,我在车站那儿也没守到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卫良忠拔了口烟“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她的户口在凤平庄,高考这节骨眼上,但凡她想回城,就必须回来。”

周桂揪着眉头“她没有队里开的证明,能去哪”

苏若楠眸子微蹙“最多不过是回江省,等会儿我们回城的时候,我给我姐夫发封电报,让他帮我们稍盯着点。娘,你把那封信给我,我要先去一趟知青办。”

如今已经是七七年了,出行不再像以前那样管那么严,陈丽没证明,也不是不能坐车。不过,她能去的地方不多,苏若楠只稍微一猜,就猜到了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陈丽娘家在江省,那个男人也在江省,如今她抱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回江省,不定就是打了利用孩子,回城的心思。

只要她能嫁回江省,她和她孩子就能迁户回江省,至于工作都回到城里了,谋工作还难吗

想到这,苏若楠心里就膈应起来。

陈丽的这个孩子,不会一开始就是她自己谋来的吧谋了孩子,然后再找个男人打掩护,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利用孩子回城

别说,以陈丽那心心念念回城的心思,不定还真干得出这事。

陈丽算计的太深了。

陈丽不在,有陈丽不在的处理办法,她现在把孩子抱走,正好方便他们这边操作。

“也只能这样了。”周桂眼里透出点失望,她还想锤陈丽一顿呢,这人都跑没影了,她去哪里收拾人。

事情处理一半,还剩一半。

卫家这次丢脸算是丢大了,但周桂却没因丢脸而不爽,心里反而还有点暗戳戳的高兴,至少不用再见到陈丽那张脸了。

而且村里在谈他们家时,多是同情,真正笑话他们的倒是没几个人,再加上这几天高考的消息太盛,卫家这点事跟高考比起来,啥也不是。

虽然高考和农村人没什么关系,但耐不住公社喇叭天天都在播啊。

这播得多了,自然的,大伙就讨论的多了。

高考和卫子英没一毛钱关系,除了偶尔会想她妈有没有在复习外,就再没想过高考的事。

她现在,整天跟在她爷爷身后,陪着她爷瞎逛,连潘玉华家她都没怎么去了。

她爷闪了腰,虽然没啥大碍,但因着没全恢复过来,走跟比以前艰难了一点,偏老头子又是躺不住的,走一步,腰扯疼一下,他却还要走。

按他的话说,他本来就只有一条腿,走路已经比别人少走一些了,这要闪了腰就不走了,那以后,不得真走不动了啊。

反正是说啥他都不躺床上,就是要到处走,卫子英担心她爷,所以,只能当她爷的小尾巴,跟着到处瞎逛。

从城里回来第三天,周桂也从自家的事里缓过了神,然后趁着人少的时候,去了一趟潘家,给潘宏军两口子提了一下,她在城里遇上的事。

这事,周桂真只是提提,啥意见都没发表,唯一多嘴的,就是那对兄妹在提到潘玉华时,语气里露出的不喜。

说完事她就走了,潘宏军两口子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这几天,浑山山脚下的浑山生产队传出个事,说浑山上最近出现了一伙奇怪的人,这几个人,总是晚上的时候摸进浑山。

一开始发现他们的,是浑山生产队一个喜欢在山里放陷阱的村民。

据那村民说,他放来套兔子的陷阱里,有烟屁股。他陷阱里套到的东西,被人给顺走了。

这一顺,就给顺了三天,那顺他东西的小偷还特么跟盯上他似的,他放在浑山上的陷阱,全被光顾了。

大山里生活的人,对陷阱里有没有落进猎物,再熟悉不过。陷阱里有兔毛,还有少许血迹,这一看就曾有猎物光顾过,但偏陷阱里,却没有东西。

一开始,这村民还以为是猎物聪明,跳出了陷阱,但跑了五个陷阱,五个陷阱都空空荡荡,明明有猎物痕迹的,却都没活物,反倒是捡到了两个烟屁股。

香烟这东西,在农村不常见,因为大家都穷,抽不起商店里卖的香烟,抽的,大多都是叶子烟,看到这烟屁股,那村民还以为,是镇上的人来偷他的活物呢。

他也没太在意,要是镇上的人来偷,也就偷一晚,总不可能天天都来。

不想,人家还真天天都来,连着三天,这村民的陷阱里,楞是一只活物都没有。

这村民气性上来了,觉得那偷活物的人,太特么过份了,事不过三,他竟偷了他三次,于是第四天晚上,干脆不回家了,抱着把柴刀,睡到了山上。

不想这一睡,就发现了蹊跷。

来偷他猎物的那几人,操的是外地口音,穿的人模人样,都背着一个大包,电筒,绳子准备得特别齐全,这一看就是走夜路的。

可是奇怪,这走夜路也没必要天天都走到浑山来吧。

而且还是外地人。

要说镇上的人来偷活物,那他还可以理解,可外地人来偷活物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村民心里打突,见对面有四个人,他不敢吱声了,楞是在树上呆了一晚,天一亮就急吼吼地跑回村,把事报给浑山生产队的队长。

这队长听到有外地人来了浑山,还鬼鬼祟祟,当天夜里,就安排了两个人,跟着那村民一起进了山,想瞧瞧这几个外地人是要干什么。

当天晚上,那几个人又来了,他们打着电筒,在浑山以前棒老二丢尸体的那面山上,翻来覆去找了好久,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开了。

这几个人奇怪的动作,把浑山生产队的队长给看迷糊了。

村里来了这么怪人,浑山生产队的人有些担心这几个人,是不是啥人贩子之类的。

甘华镇这些年出过最大的案子,就是朱家那一窝人贩子,大伙也就下意识往人贩子身上猜,毕竟,浑山上有个小学,除了人贩子,他们想不出这群人上山是干啥。

人贩子这猜测一出,大伙就坐不住了。当天晚上,一群年轻气壮的男人,带上家伙,埋伏到了浑山西侧,准备把这几个人给捉住。

结果,那晚人没捉住,倒是打草惊蛇,那几个天天晚上光顾浑山的人,已经连续四五天没出现过了。

卫子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跟在卫志勇和卫志辉的屁股后面,满山坡找桐子。

甘华镇这片山上,哪一座山里都有野油桐树。

油桐树结桐子,这桐子产油,收购站里明码标价的在收。所以,一到秋后油桐成熟后,大人小孩只要得空了,就会进山打桐子,只为了卖几分钱。

这两天是周末,满山打桐子的孩子特别多。

卫志勇没走远,只在后山山坡这片找桐子打,一起来出来打桐子的还有冯勇和周二柱,隔了一段距离,吕家五个丫头也在打桐油,除此之外,便是十四五岁,一些大一点的孩子。

卫子英也就是从这些大孩的嘴里,听到浑山那边的事的。

听到入浑山的是四个人,并且还是三男一女,站在油桐树下,帮哥哥们捡桐子的卫子英,乌黑眼睛咻地眯了起来。

三男一女,外地人

不知为啥,听到这组合刹那,卫子英就下意识想到了,她和她奶从城里回来那天在车上遇到的那三男一女。

虽然当时那个女的,说的也是西南这边的方言,但很别扭,舌头好像夹在一起,挪不过来一样,听着怪怪的。按她分析,那个女的,应该不是西南这边的人,但却会说西南方言,所以听着才会那么怪。

那女的在车上时,一直在问她奶有关浑山的事,她对浑山的兴趣很浓,再联想到在车上时,他们几个暗暗传递的眼神

卫子英觉得她可能真相了。

但是,他们上浑山干啥

莫不是浑山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卫子英大眼睛泛着疑惑,不远处树林里,也听到大孩子们谈话的吕三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边蓦地浮出一抹微笑。

那笑,看着有些渗人。

连一向依赖她的四丫和五丫都有点害怕起来。

“三姐”五丫怯怯地喊了一声三丫,乌黑眼睛透出点担心。

五丫年纪最小,只比吕和平大一岁,她才两个月刘芳就怀上吕和平,这丫头可以说是几个姐妹中,过得最不好的一个。

刘芳想生儿子,一心认定新怀上的是个男孩,知道自己又怀上了,就立即断了五丫的奶,那时候五丫才四个多月,牙齿都没长呢。要按刘芳自己的意思,五丫是要被丢进左河里的,但吕婆子不让,说女孩养大了也是有用处的。

说起来,吕家五个闺女都能长大,还和吕婆子有点关系。

朱家干的那行当,最清楚女娃娃养大后有多大的用,吕婆子虽然重男轻女,但心里却是想着,反正也就是养前面几年,等到四五岁,便能下地干活了,没出嫁之前,帮着家里干活,等能嫁人,还能用这几个女娃娃换钱。

也因为吕婆子心里面那见不得人的想法,几个闺女才得以长大,不然,以吕家那一大家子重男轻女的心思,这几个闺女,怕都活不下来。

五丫断奶早,从小没得刘芳一分疼爱,她和四丫说是吕家在养,倒不如说,是大丫和二丫在养。

也因为这,她和四丫胆子都特别小,也很会看人眼色,这不,一瞧到三丫脸上的笑,两个小丫头就害怕起来。

害怕归害怕,但这个人,是这段时间,偷偷给她们弄东西吃的三丫姐姐,所以,两个女孩都没退缩,反而是担心。

“没事,捡桐子,等捡桐子卖了,我给你们买包子吃。”三丫听到两个妹妹的喊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树上打桐子的大丫和二丫闻言,都垂下头,古怪地看了看三丫。

二丫看着三丫,眉头蹙了蹙,到底是没忍住,问“三丫,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给妹妹们买包子,真是想得出来。她们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包子是啥味呢。

最近三妹妹越来越奇怪了,奶还在时,她还没啥变化,自从她们奶死了后,三妹妹好像就变了。

跟个刺猬一样,扎人的很。

而被她扎最凶的,就是他们的爸妈和吕和平。

偏扎了人,她还跟个泥鳅一样,滑得很,楞是不给爸妈逮住她的机会,她倒是滑开了,她和大姐就倒霉了,最近每次打骂,都是因为她。

她和大姐都说过好多次了,让她别去触吕和平的霉头,她偏不听,非得去找吕和平的事,最近吕和平看三妹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她和大姐都担心,吕和平会不会趁三妹妹睡觉,把她弄死。

“什么怎么回事,大姐,我前天晚上听二婶和娘说,等过了今年,就给你看婆家了。”三丫回了一句二丫头,眼神一转,落到大丫身上。

二丫听到三丫的话,手一滑,差点从油桐树上掉下来“什么,谈,谈婆家,可是大姐才十四岁啊,就算是过了年,明年也才十五岁。妈他们怎么想的。”

三丫眼里闪过怨毒,她阖下眼,挡住眼中情绪,道“我哪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这事,是我前天晚上去厕所,听到她们说的。”

上辈子,大姐是十八岁才嫁出去的,嫁的是个傻子男人,说是嫁,其实是被那老虔婆卖的,卖到了市里,卖了五百多块钱。

其实嫁傻子也没什么,至少能脱离吕家这个狼窝,但是大姐嫁过去后,日子却过得很不好,嫁的人家,婆婆太凶,他儿子一有点不好,就打大姐,在她被吕和平那狗崽子卖去毒窝前,大姐每次回来,身上都有伤。

那会儿,她被婆家赶回来也住在吕家,大姐抱着她哭,说她婆婆,想让她和大伯子睡,给那个傻子生个孩子,让孩子给傻子养老。

她那会儿自顾不暇,除了抱着大姐哭,什么都帮不了。

她们的好娘,在得知大姐婆家那边的打算后,不但不帮大姐出头,反而还说大姐傻,不就借个男人生孩子而已,哭什么哭,有了孩子正好,这样她也就能在婆家站住脚了,她婆婆看在孩子的份上,肯定不会再那么磋磨她,等有了孩子,好好养着,以后还有个盼头

这就是她们的娘。

大姐最后怎么样了,她不知道。但这次,她不会再让大姐嫁给那个傻子,更不会让大姐这么早就嫁人。

她得想办法让大姐逃,能逃多远逃多远,哪怕是出去要饭,都比呆在吕家的强。

吕三丫上辈子,人生早早就被定了形,哪怕最后被卖到了沿海地区,她也没能见过什么世面,重生回来,她的那股气,全是凭着心里的恨在支撑,她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谋生。

她只知道,她要报仇,要把上辈害过她的人全都弄死,可以的话,让大姐和二姐,都摆脱上辈子婚姻的不幸。

在她的记忆中,大姐嫁了个傻子,被婆婆磋磨,二姐嫁了个爱打人的男人,天天被男人打,四丫和五丫长大后,嫁的是谁,她完全不知道,但她觉得,以吕和平和吕婆子那狠毒的心,四丫和五丫最后怕也是没有嫁得好。

如今,吕婆子没了,她原以为两个姐姐没了那老虔婆在,应该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嫁得那么不堪,但谁知道,事情却又生了变化。

前儿晚上,她听刘芳的口气,好像是她娘家那边,有人在打听大姐,说是想给大姐做媒。

做的那门子媒,她没听清楚,她只知道大姐才十四岁,哪有女孩子这么早嫁人的,那边明知道大姐年纪还小,却找人打听,想必也没安啥好心。

所以,大姐不能嫁。

“谈婆家”吕大丫楞了。

“是妈说的,还是二婶说的”吕大丫迷茫,抿了抿嘴,从油桐树上下来,不安地看着吕三丫。

二丫也呆不住了,也从树上跳了下来。

“二婶说的。”三丫看了眼二丫。

刘芳只是大丫,三丫,四丫的婶子,吕大媳妇才是她们的亲娘,这嫁不嫁人,最终还得吕大两口子说了算,但吕大两口子被吕婆子洗脑太久,已经完全抢救不回来了。

按说,头上老人都没了,吕大和吕二应该分家的,但结果呢,这两兄弟别说分家了,还有商有量的,准备多挣几年钱,然后送吕和平去大医院看脸。

因为他们听城里人说,吕和平那张被猪啃了半边的脸,还有救的希望,就是要花很多钱。

吕老大似乎是铁了心,准备靠吕和平给他养老,偏这种想法,还很得吕大媳妇支持。

在这两口子心里,自家三个女儿,那都是要嫁人的,嫁了就是婆家的人了,那是外人,只有吕和平和他们才是一个姓的,才是家里人。

吕三丫有时候都想敲开她爹娘的脑袋看一下,看看他们脑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吕和平又不是他们儿子,人家凭什么给他们养老,就凭他们对他好吗,呵,就吕和平那狼崽子的性子,等着瞧吧,以后,有得他们受的。

“我娘她为什么要这么早给大姐说亲”吕二丫被三丫看了一眼,心里有点发毛。

她局促地看了眼大丫,突然间就觉得,有些没脸面对这个大姐了。

吕三丫“谁知道呢,二姐,大姐还小,不能嫁,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说服二婶,让她把这事推了。”

“我,我回去说说。”二丫脸上出现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她娘那性子,她要去说了,保不准还要挨一顿打,但是大姐真的不能这么早嫁人,她才十四岁

几姐妹因着吕三丫的话,陷入了沉默,五人在树下坐了一会儿,便又开始打起桐子来。

等打得差不多了,吕三丫跑到一个大石头后面,又拿了两个背篓出来。

“再打两背篓,这两背篓咱们自己拿去收购站卖。”这是她早就藏在山里的背篓,就是想着,等打桐油的时候,多打一点,私下拿去卖。

虽然她一心想让吕和平死,但也得自己弄点钱在手上,没钱,她就是想去买包老鼠药毒死他都不成。

还有便是,她得弄点钱做车费,她要去城里一趟

今儿那群大孩子们嘴里说的事,倒是让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她记得,在她在被卖去毒窝前,吕和平有次喝酒,说过朱家藏浑山上的东西的事。

她当时住在家里,吕和平说话不背人,她听过一些,就像她知道朱家那老两口会藏在西口市北山一样,北山她得去瞅瞅,不定东西会在那里。

重生回来的三丫,终于想着弄钱了。可在农村,能弄钱的机会太少,她又不像潘玉华那样手巧,想跟潘玉华一样打双草鞋去卖都不成。

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而她这段时间,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山上这些没主的油桐。

生桐子剥了后,能卖到一分五一斤,这个季节,她要是动作快一点,不定能卖上个两三块钱,所以,她准备让姐姐和妹妹们多弄点,等卖钱了,她们自己存起来。

“你们别回去说,这多出来的,就是我们自己的。二丫,若是二婶真要这么急着把大姐嫁出去,咱们现在做的,就是大姐的救命钱,回去了,谁要敢说,我就谁拼命。”三丫说到拼命的时候,眼中戾气陡然攀升。

别说,她这样子挺吓人的,大丫到五丫,全被她吓到了。

不过,就算没有她震慑,几个人也不会拿回去说。

这里的几个,哪一个不是大丫带大的,就连二丫,也是在大丫身后长大的,在她这里,吕二两口子根本就没办法和大丫比。

“三丫,你有什么打算”二丫回神,问。

三丫“我能有什么打算,先攒钱吧,要是他们真敢逼大姐嫁人,那,大姐,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等以后自己有本事了,再回来。”

大丫茫然“走,我能走去哪里”

三丫“走哪儿都比呆在家里强。这家,你们自己难道不清楚,这就是个毒窝,他们的心全坏了,根本就不拿我们当人看,村子里面,哪家女孩像我们这样的。”

说到这儿,三丫眼里的恨,又深了几分。

大丫到五丫,听到三丫的话,齐齐埋了头。

这话,她们接不了。因为,她们家情况,的确如三丫说的这样。

不管是以前奶在的时候,还是奶没了,她们的日子都没有任何改变。本以为亲妈当了家,她们会好过一点,谁知道,她们从被一个人打骂,变成了两个人。

因为,娘,大娘,二婶,都会动手打她们。

她们和奶还不一样,奶年纪大,打也不会太疼,但落到她们手里,那棍子打在身上,是真的疼,疼得钻心。她们也想学三丫那样,看到要挨打就跑,但她们不敢

几姐妹沉默。

沉默过后,就默默上树,继续打桐子,这次她们打得很快,不但又打了两背篓的桐子,还就在山上,把后面那两背篓的桐子给剥了皮。

这两背篓的桐子,她们没敢背回去,就在山上找了个地方藏了。然后说明儿出来打桐子的时候,由大丫和三丫走另一条路,把这两背处理好的桐子,背去收购站。

三丫这边终于开始行动了,另一边,听到消息的卫子英,在跟着哥哥们回了家后,就迈着小腿,颠颠跑去坡上找她奶。

农忙虽然完了,但农村人的活却零零种种还有很多。这段时间,地里的红苕藤已经有变老的趋势,村里各家各户都喂了猪,还有生前队的牛,趁着红苕藤没干这会儿,一群女人正地里割红苕藤子,准备弄些回去晾干,冬天天不好,出不了门时候,用来喂猪喂牛。

“奶,奶”才到地儿,卫子英看了一眼,没瞅到她奶,于是干脆站在坡下,冲着坡上喊。

半山坡里,正在和钱二媳妇还有郑娟说卫永民和陈丽事的周桂,听到孙女的声音,忙不迭抬头应了一声。

“在这儿呢,自己过来,路上慢点”回应声在山沟沟里回荡。

周桂应了孙女,三个人又谈起了话。

郑娟“二婶子,陈丽真能回来和永民离婚”

周桂“那是当然,知青办那边都签了字,并且,还发了电报去陈丽家,要是不出意外,那边很快就会有信了。”

说起这,周桂就高兴。

大媳妇就是聪明,竟想出这么个主意,给她出气

她陈丽以为跑回了江省,这边的事就完了呸,想得美。

她那烂名声,她不但要让良山大队这边知道,还要给她捅到她娘家那边去。

她抱着孩子跑回去,不就是想找那个男人娶她,然后好回城吗,成啊,她卫家成全她

不用她亲自去给那个男人报喜,她们就先把喜给报过去。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真真是苏若楠想给周桂和卫良峰出口恶气,而干的。

苏若楠上次赶回来,问周桂要了那封信,不但如此,还一条龙服务,找卫良忠还有大队公社全开了离婚证明,然后拿着这证明回了西口市,回城第一件事,就拿着那封信去了知青办。

她拿着证明和信,告诉知青办,陈丽当初算计她男人的兄弟,嫁进了卫家,嫁过来后,却还和江省那男的藕断丝连,如今孩子生了,便想一脚踢掉卫永民,抱着孩子回江省找那男人去了,她让知青办帮忙通知一下江省的知青办,就说,卫家成全陈丽,让她回来,把这边的婚离了。

知青办的一看苏若楠竟带了那么多证明来,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事。

于是,也在给开了份证明,证明确有其事。

开完证明,知青办就将这些东西,邮寄去了江省那边的知青办,让江省知青办把信转给陈丽,顺便还偷偷去了信,让江省知青办的查查,信上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一番操作,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通通都知道了。

陈丽以为抱着孩子走了,就屁事都没了。却不知道,她人前脚刚到江省,后脚,江省那边的知青办,就开始调查起来。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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