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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贤妻 第17章 沁沁

作者:荔箫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4:22:12 来源:就爱谈小说

这晚楚沁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像他“妥协”的。总之第二天醒来时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脑子里也一团浆糊。

好在这天胡大娘子先她一步着人来传了话,说自己身子不适, 让三个儿媳今日都不必去问安。

楚沁心里当然知道这“不适”多半是假的,真正的缘故显然是裴砚昨日拔得头筹让她不痛快了。可这样的吩咐对今日的楚沁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因为她实在是爬不起来。

但不太巧的是, 裴烽裴煜裴砚三人今日也不必去学塾,明面上的说辞是胡大娘子虑及他们昨天在宫中忙了一整日,怕他们累。

不过楚沁觉得应该是怕学塾里对这个结果议论得太厉害, 索性让他们先避一避风头。

所以楚沁醒来的时候,裴砚正在悠哉哉地吃早膳。

他手里拿着个豆沙包, 却不直接咬着吃, 而是以一种很悠闲的姿态一块块揪着丢进嘴里。见楚沁醒了, 他笑了声就起身走向床榻, 揪下一块豆沙包直接递到她嘴边“饿不饿”

“”楚沁看了眼豆沙包,又看了眼他, “还没漱口。”

“哦。”裴砚了然地将那口豆沙包自己吃了, 接着就又道“我帮你揉揉”

楚沁的脸色一下子就又红了, 憋了半天, 摇头说“我没事。”

说罢她就起身要下床, 看神情却端是在强撑。裴砚知她面子薄, 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将剩下的小半个豆沙包一口气都塞进嘴里,鼓鼓囊囊地噎着, 腾出手来扶她。

楚沁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他仿若未觉,她想想到底作罢了。清秋清泉很快端来水来, 她去洗脸漱口不免要弯腰,他就在身后帮她扶着腰。去梳妆落座又费劲,他又一语不发地扶她落座,倒很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

只不过虽有默契,房里也还是太安静了些,安静得让人尴尬。楚沁思虑再三,总归找了个话题来说“三郎,你这回”

“叫名字。”他道。

楚沁一怔,他从镜子里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叫名字。”

“裴砚。”她干巴巴地改了口,心里腹诽他这回将这要求提前了好些年。

然后就听到他说“沁沁。”

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

那个哆嗦太明显,裴砚看得笑出声,摇摇头,又道“方才想说什么,你说。”

楚沁努力缓和了一下情绪,摆着一副“说正事”的神情,再度启唇“我想说,你这回既然被东宫选上了,什么时候开始去东宫当差可需要住在宫里多久回来一次”

裴砚道“昨日我问了,说是十月初才正式当差去。按道理说每日都可回来,只是太子若有什么事着急要办,难免要住在宫里。”

楚沁点点头,又问“那学塾呢是不是去不成了”

裴砚一哂“日后跟太子一起读书,学塾不必去了。”

楚沁恍然大悟。上辈子她从未过问过这些事,她只知裴砚三年后参加恩科一试即中,觉得他日日在太子面前当差还有空做学问也挺厉害的,现在看来还是名师出高徒。

梳洗妥当,楚沁坐去膳桌前用膳,在她梳妆时一直杵在旁边看她的裴砚也回到桌边继续吃,只是总忍不住想弄点东西喂她。

比如豆沙包,他揪下小块喂了她好几次;比如米粥,他舀起来吹凉然后往她嘴里送;再比如酱菜,他吃着好吃就想给她尝,可他是空口喂给她的,她也没过脑子就吃了进去,结果就被咸得发苦。

一顿早膳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里用完,楚沁被扶回床边,正想躺一躺,清秋打帘进来禀说“公子、娘子,景园的于娘子来了。”

楚沁悲从中来,正想不得不再撑一会儿好惨,就听清秋又说“于娘子说有些话想单独跟公子说说。”

“好。”裴砚颔首,接着就给楚沁拽过了被子,“你歇着,我去见嫂嫂。”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卧房,打算请于氏去厢房说话。

楚沁在他走后盖好被子,倚着枕头靠在床上小歇。这会儿让她睡她也是睡不着的,这么坐会儿正合适。

继而在某一刹间,她突然想起来,在上一世的这一天于氏也来过。

那她知道于氏是为什么走这一趟了。

她小歇了约莫半刻,裴砚就回了屋。她抬眼看过去,他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她“嫂嫂跟我说,我得了东宫这机会,母亲不免要为难你。”

果然,她没猜错,这是和上辈子一式一样的话。

她还仍依稀记得她是怎么答的他。那时她含着再贤惠不过的笑容跟他说不会的,说胡大娘子又不是洪水猛兽,通情达理得很,不可能欺负他,让他安心去办他的事情。

然后再接下来的数日里,她就独自一人硬扛着胡大娘子的刁难,逆来顺受地让胡大娘子消气儿,硬是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所以他那时大概便信了她,以为她真的没受什么委屈吧。

现下,想来胡大娘子的心情与上辈子是没什么不同的。区别只在于这几个月来她从未像上辈子一样花心思讨好胡大娘子,所以胡大娘子若真打算给她气受,大概会更变本加厉。

那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

楚沁不能理解上辈子的自己是如何熬下来的,自也没心思再摆那副贤惠大度。她直视着裴砚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从母亲一直以来的言行来看,必是会的。”

裴砚的神情黯淡下去,吁了口气,半晌不言。

楚沁又问他“嫂嫂怎么说”

他道“嫂嫂说让我日后多关照你,还说倘若你真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我多哄你几句也好。”

说着语中一顿“可这种事只是哄你有什么用我适才想了想”

他说罢迟疑着攥住她的手,神色间也染上犹豫,好声好气地和她打商量,“我若这时候在外置个宅子,你敢不敢跟着我搬出去”

楚沁虽然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他要语出惊人,但听到这主意,被他攥在手中的手还是打了个哆嗦。

他们上辈子搬出去独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在如今的定国公也就是她那云游在外的公爹去世之后。

当爹的去世,儿子们分家各自独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京中各府都这么干。可如果父亲尚在儿子就搬出去,便极易被人说是“不孝”,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楚沁心念飞转,终是觉得两害相权取其轻,即道“不可你刚谋得这样好的差事,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家里这点事”

她咬咬牙“我撑一撑。”

裴砚缓缓摇头“我想过了,搬出去住这事,我就借每日在皇宫与定国公府间往返太远太累为由堵旁人的嘴,不怕他们议论。”

楚沁抿唇“可还有比你更远的呢”

不说别人,就说与他相熟的昌宜伯爵府家的公子霍栖便比他远。他要搬去离皇宫近些的地方住,难道撺掇霍栖也搬

裴砚却说“这你不必操心,我自会安排周全。东宫的机会难得我也清楚,断不会让人寻了机会将我逼走。”

这后一句话让人心安,楚沁忖度着缓缓点头“若真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便听你的。”

“只是要辛苦你。”裴砚颔了颔首,坦诚道,“如今在定国公府,大多数事情总还是母亲操劳的。但我们若搬出去,事无巨细就只能靠你,虽然咱们两个的日子说来简单,可毕竟还有满院的小厮仆婢。”

“是啊,那些事可没有想象中简单。”楚沁一壁这样说,一壁却反倒衔起笑来。

那些事是不容易,尤其是刚上手的时候,事情既多又杂。

可是她活了一辈子,练得最熟的也就是那些了

她眨了眨眼“慢慢来吧。就算眼下不迟早搬出去,分家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总要学着来的。再说,只消咱们搬出去,那些事情再棘手也都在咱们自己地盘上,不怕谁闹出花来。倒是在这府里虽然看似太平,却日日都要提心吊胆,反倒心里更不安生。”

她这话与裴砚的心思不谋而合,他眼中的喜色一晃而过,继而便闻一叹“沁沁。”

楚沁一下子又起了鸡皮疙瘩“你不要这么叫我”

“”裴砚沉肃以对。

“算了,你说。”她不自在道。

他薄唇轻抿“我的很多事情,日后我会慢慢讲给你。现下你只要知道,胡大娘子对你的万般针对都是冲着我的,是你不该受的委屈。所以她若待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她点点头。

他探手抚过她的脸颊“搬家这件事我会尽快办妥,但也没办法太快,总要等我开始出入皇宫后才好说那些由头。在咱们搬出去之前她如果欺负你”他语中一顿,“我有个馊主意,你随便听听,觉得不妥就算了。”

她听得好奇了“什么”

裴砚便往前挪了挪,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这副样子直惹得侍立在几步外的清秋清泉都看得好奇,可他说得声音太小,她们一个字都听不见,只看到楚沁的脸上一分分露出惊奇。

等他终于说完,她满目惊奇地推他“你怎么这么坏”

当了一辈子的夫妻,她都不知道他肚子里还藏着这种坏水

裴砚坦荡道“这主意我打了好久了,可我一个男的,平日又不愁吃穿,这般演起来不免太假。但你不一样啊,你是个姑娘,弱不禁风也没什么,正好能吓住她。”

楚沁思忖着点点头“行,我记下了。若她非要那样逼我,我就按你说的试一试。”

裴砚见她答应就笑起来,那笑容里大有几分等着看好戏的意味,与她上辈子熟识的那个一本正经的夫君大相径庭。

她一边觉得他在胡闹,一边又觉得这样胡闹真有意思。

胡大娘子这次的“身体不适”持续了三天,第四天就说没事了,三位儿媳便照常去问安。

过去的三日里刚好有个重阳节,那是要敬老的日子,但因胡大娘子病着,定国公府里并未大办,大家只是去向老夫人卢氏问安,又怕被卢氏嫌弃搅了她的清静,都只磕了个头就各自回去了。

于是这日“重见”胡大娘子,三个做儿媳的自要将重阳的礼数补上,都显得格外殷勤了些,其中以她的亲儿媳苗氏为最。

苗氏不仅送来了重阳贺礼,还专门带了两碟点心奉上。点心是蟹粉的,在深秋这会儿吃着正好,楚沁心下也承认苗氏送这种东西的确是上了心的,只是苗氏若别一边讨好胡大娘子一边不住地瞟她就更好了。

她其实上辈子就觉得苗氏会来事儿又要强,明里暗里总要跟她和于氏争个高下。但那会儿她也想当个好儿媳,就没对苗氏的这种“比试”留意。

现下她已没心思去做那般较量,突然就觉得苗氏这样很没意思自己爱献殷勤就献呗,一个劲儿地瞟别人是有病啊谁搭理她了似的。

是以楚沁打从自己将贺礼献上去后就一直没开口,对苗氏不住投来的视线也当没看见。可苗氏却是个不懂得见好就收的人,见她端坐在那里雷打不动得像个雕像,渐渐就不止拿眼光瞟她了,连话里也带了刺“大好的日子,三弟妹的话倒好像格外少了些。到底是三弟妹年轻,有些事难免不知轻重,我这当嫂嫂的便讨人嫌地提点弟妹两句,弟妹别不爱听。”

楚沁心情复杂,终于看了看她,心平气和道“我不知嫂嫂要说什么,倒也未见得不爱听。只是嫂嫂既怕自己讨人嫌,就还是别说了不然万一真的讨人嫌可怎么办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只怕日后徒增不快。”

苗氏一下子噎住了,她属实是没想到楚沁会这么怼她。

可楚沁这话又说得很和气,连神色也很诚挚,端是摆出了一副“我只是怕徒惹嫌隙”的态度,让她连一丁点讥讽的意味也抓不到,也就不好发作。

胡大娘子脸色一沉“三郎媳妇,你嫂嫂想教一教你,本是为着你好。你莫要仗着三郎如今有了靠山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人家到底还是年长你两岁的。”

楚沁愈发露出讶色“母亲误会了,儿媳哪有那个意思若二嫂嫂有心提点,我这个做弟妹的自然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眼下这不是见二嫂嫂心有顾虑才劝了劝都是一家人,还是和气最紧要了。”

她这番话比前头更坦诚了,可这会儿越坦诚就越气人。胡大娘子与苗氏不由都切了齿,心下皆在想可真是翅膀硬了。

连于氏的神情都有些复杂,打量着这个状似温柔的弟妹想她怎么敢的

唯独楚沁心里知道,她的确是在惹事。都是裴砚把她带歪了,那日他摆出一副急着看好戏的模样,弄得她也想赶紧寻个契机瞧瞧。

她甚至比他更想看那样的戏,因为他或许本身就是这样的性子,上辈子只是被她压抑住了。但对她来说,那可是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处世方法,这谁能不好奇

堂屋里因而沉默了两息,楚沁眼看着苗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胡大娘子还是沉得住气一些,脸色复杂了一瞬就缓过来,笑道“罢了,那你们先回吧。三郎过些日子就要开始进宫当值,三郎媳妇独自操劳睦园的事,我得好好教教她,免得三郎在宫里都不能安心。”

苗氏闻言应了声“诺”便福身告退,美眸从楚沁面上一扫而过,大有些幸灾乐祸。

于氏屏息看看楚沁,不好多说什么,也福身告退。退出房门她没心思跟惹是生非的苗氏同行,脚下就走快了几步,苗氏原本还想和长嫂搭几句话骂一骂楚沁,结果眼皮一抬人都走远了。

堂屋中,胡大娘子起身进屋,示意楚沁也一道进去。接着就着人铺纸研墨,让她抄家规。

楚沁心里本还在反复盘算裴砚给她出的主意到底可不可行、万一她演砸了会不会丢人,被这吩咐一砸,心里就笑了。

这也是和上辈子一样的手段。胡大娘子美其名曰教她管家,然后进了屋就让她抄家规,真追根问底也不能算错,因为要打理内宅的娘子确实是要熟悉家规。

可这家规是让她站着抄的,一抄就是一整天。然后到了傍晚,胡大娘子就会拣里头的规矩考她,答不上来就拿戒尺打她手心。

这若是传出去当婆母的劳心伤神教了儿媳一天规矩,儿媳还磕磕巴巴答不上来,打几下手心怎么了就算在学堂里这种学生也得挨打啊

这就是胡大娘子玩得最炉火纯青的套路。

可胡大娘子的这套本事,用裴砚教她的那个馊主意还真能治住。楚沁暗地里笑坏了,面上只一派沉静地执笔蘸墨抄了起来。

她这样一抄就是一上午,晌午时胡大娘子要她按规矩立在桌边侍膳她也没二话,用完膳就又乖乖地继续抄,只是不时地扫一眼房里的西洋座钟。

裴砚今日照常去学塾了,应该是下午三点半下课。她就在三点时将抄好的东西先捧去了胡大娘子跟前,胡大娘子没想到自己没喊停她就敢先摆出一副要到此为止的架势,眉心不快地皱了皱。但又见她抄得已不少了,便还是接了过来,心下只想能多考她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是以楚沁便气定神闲地答起了题,说实在话,在和内宅这点破事打了一辈子交道之后,想让她出错还真不太容易。可她要是不出错不挨打,戏又显得假。

所以楚沁只好勉为其难地偶尔出出错,好歹让旁边崔嬷嬷手里的戒尺也动了动,在她手心里留下了几道青痕紫痕。

于是在三点二十的时候,端方阁里突然乱了。

房里的婢子疾步而出,去请大夫。本候在院子里的清秋清泉脸色一变,迫不及待地往学塾赶。

她们赶到学塾时刚过三点半,课堂里正处于一种“已经下课了,但大家都还没来得及走”的状态。清秋又不知裴砚给楚沁出过什么馊主意,一门心思担心楚沁便也顾不上许多,冲进屋里就喊“三公子,出事了胡大娘子胡大娘子教娘子规矩时不知动了什么刑,娘子晕过去了”

这话直喊得整个屋里都一静,连带着隔壁的两个课堂都安静了。本在各自收拾书册的一众学生都望过来,满目都含着震惊,裴砚也忙变了颜色,三步并作两步地杀到课堂门口,一把按住清秋的肩“你说什么”

“公子快去看看吧”清秋是真的快急哭了。在她眼里,楚沁一直身体不错,近来又吃得香睡得好,不该出这种事。

下一瞬,便见裴砚如风一般地窜出去。清秋与清泉一路跑来已经气喘吁吁,这会儿却也不敢耽搁,连忙相互搀扶着追他。

在她们背后,学塾里一下子炸了锅。

“怎么回事听闻胡大娘子一贯慈祥和蔼,怎么竟也磋磨儿媳妇”次进院里一间都是女孩子的屋里,众官家小姐面面相觑。

头进院里的男孩子们也在交头接耳“这里头有事啊是不是因为东宫前阵子的遴选啧啧,胡大娘子素日看着大度,合着在此等大事上也一碗水端不平嘛,裴砚也是拎不清楚。真是可怜了楚娘子平白遭这个罪,东宫那边又不是她去考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若胡大娘子此时就在学塾里,只怕即刻就要晕过去。

端方阁那边,府中的大夫到得比裴砚早了些许,听闻人晕过去,上手就掐人中。

楚沁被掐得生疼,硬撑着不醒,心里直感叹自己实在不容易。终于听到外面喊了声让她不适的“沁沁”,她借着那股想打寒噤的劲儿猛地吸了口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嗯”

郎中见她醒来忙收了手,下一瞬,裴砚大步迈进屋来,定睛看见她,忙俯身去扶。

他扶她靠在他怀里,焦急询问她感觉如何她望着他,生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显得并不够虚弱,便薄唇翕动几番,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裴砚反应也很快,视线一扫睃见她手心里的紫痕,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同时抬起头,对胡大娘子怒目而视“母亲这是做什么沁沁一贯温婉守礼,做错了什么让母亲如此针锋相对”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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