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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故事 第58章 迦楠不哭~(双更合一)

作者:Fuiwen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4:32:47 来源:就爱谈小说

是夜一场暴风雨席卷了刚入春的充京城, 气温一下子降了六七度。

一夜至黎明时分,大雨初歇,些许骄阳千辛万苦从厚厚的云层里挤了出来, 若有似无地散落在市区各处。

宁硕一夜坐在病房门口, 一刻都没离开。

清早看着医生进去他就站在门口等,人出来后告诉他, 目前生命体征平稳,再继续观察。

兴许是自家的医院吧,所以说完一些正常应该告诉患者家属的情况后, 医生还多说了一句“宁先生宽心, 注意自己身体。”

他没说话, 目视着那一小扇玻璃内病床上的人,直直看着。

医生点个头带着护士就悄然离开,去找谈慎履说情况了。

谈之醒刚好打完电话回来,见医生走远了, 马上走近紧张地问宁硕“怎么样还行吗”

宁硕点点头。

谈之醒松了一大口气,又说起自己去打电话的事“你要是想见那几个东西,就下午吧,下午那一家子狗玩意我就给你凑齐了。”

宁硕再次颔首,转身又在长椅上落座。

谈之醒走到他原来站着的位置去透过那扇玻璃看里面他家小迦楠。

不看心情还好,一看那戴着呼吸机,身上插满管子的人他就一下子不好了, 眉头深拧,心痛, 只能转开脸不去看了。

眼见宁硕还在,身上只着一身单薄的毛衣,他不由道“你去休息吧到时候人出来了你进去了, 那老子真是忙死了。”

“再待待,你走吧。”宁硕弯下身。

谈之醒看他挺直的脊背徐徐软下去,像一束稻梗被风雨席卷得立不住。

手肘抵在双膝,沉郁且疲惫的脸色看不太清,却显得整个人更加令人心焦。

谈之醒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自己先离开了,打算去休息会儿,等人走了换他来守着。

一早上去监护室门口走动的人非常多,来来往往的,都看完病房里的人就看外面那似乎完全不动的年轻男人。

谈慎履也劝不动他。

中午随意吃了几口毫无胃口的饭,宁硕就随着谈之醒与重新于锡城过来的谈之醅去了派出所。

人一被带出来,那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就叫嚣着他们这是非法拘禁,“老子什么罪都没犯凭什么抓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宁硕抽着烟站在那儿环视三个人,夹着凉意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俩老的上面。

中年男人被关押了一晚上,面容略显憔悴,但是脾气已经被酝酿出来了,对上他的眼就怒不可遏地喊道“你们凭什么无故拘留我们我不过就是给我女儿发了条信息,犯哪条法了她钱还没打过来呢什么叫敲诈勒索你们这是诬陷”

女人也紧跟着腔呵斥说“她要是把钱打来了我们就再也不找她了,她死活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不然我们就还是她的父母,死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的存在。”

那好儿子也跟腔“就是有本事让她不是我们家的,不然她必须赡养我父母不然我就去告她告死她”

宁硕走过去,抬起脚一把踹在他腹部上。

被巨大的冲击撞得人飞滚到了墙边,摔倒在地上,身子蜷缩起来。

那俩老夫妻还没反应过来,宁硕走近又一脚上去压在他胸膛上,听着人痛苦哀叫又拎起来狠狠再次一脚踹在了膝盖上,把人掀翻到了远处墙脚。

“砰”的一声巨响,人滚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你给我住手”那俩夫妻俩终于回神,女人一边怒吼让他别打了一边歇斯底里地骂着他们,“你们这群混账你们要干什么”

“让她来”至今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女人只能说道,“让我那个不孝女儿滚过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没心肝,看着她父母被人这么欺负。”

谈之醅忽然冷声道“这些话再出现一个字,今天你们一家子就一起沉入充州海。”

冰冷如刀的一句话砸下,两个中年人被吓得哑然失声,瑟瑟发抖地看看他,又看看被打得在地上抽搐的儿子,紧张又担心。

窒息的环境里徐徐传来一阵低笑。

两人一下子都朝门口那一直在抽烟的男人看去。

这些事谈之醒不好动手,他跟没看到一样,眼睛时而看看天花板,时而看看手上的烟,眼前呼出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脸,冷漠的笑意谁也看不到,只有笑声忍不住突兀地传了出来。

看宁硕打完了,谈之醒终于懒洋洋踱步走了进来,做了最斯文的一步。

站在那俩中年人面前,对上他们紧张又布满恨意的眼,他薄唇捻动,道“她跟你们没关系,说了多少次了,人当年就已经被你们杀死在了那个台风夜。现在的人是我们家救活的。是改变不了身子里流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既然强行要认,把人给我折腾成这样”

“折腾成什么样了”女人马上质问道。

谈之醒“昨晚离开咖啡厅后出了车祸,生死未卜。”

几乎是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中年男人就立刻严辞否认道“那关我们什么事她自己出车祸关我们什么事你凭什么算在我们头上她都不认我们了出车祸你却要算我们身上,你真可笑,你们自己找她去她和我们没关系。”

谈之醅冷着脸走上前来,被最后一句刺得眉头深皱,越过谈之醒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男人被这一脚直接掀倒在地,倒地痛苦哀嚎,只是年纪大了,这一下子力气大,连声音都发不太出来。

他老婆尖叫着跑过去蹲在地上,一边要扶起他,一边怒喊着一句句质问他们要干什么,“你个混账你连老人都打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谈之醒微笑“那不是被逼的吗别说打了,我家迦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还都得死。”

女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谈之醒“我也不会乱来,那些罪名,我会正经地请个律师,一个个都会给你们算清楚的,绝对,绝对没有一个会冤枉你们。”他环视一圈,看着一家子,“不过刑期我可以先告诉你们,你们几个,这辈子就在里面安享天伦了。”

女人脸色惊恐,呼吸急促。

谈之醒挂了半晌的笑意终于收敛,慵懒的语气夹着些许咬牙切齿“就不用费尽心思找人赡养了,我替我们迦楠,给你们养了。”

女人要张口,却在他如冷箭一般的笑眼里,颤着唇没能发出一个字。

回去的路上,宁硕在副驾座里有些昏昏欲睡。午后的骄阳穿过挡风玻璃落在他脸上,除了刺眼,照不清他脸上的阴暗。

谈之醒看得出他很疲惫,身心俱疲那种。

他试探性地问“送你回宁洲湾吧歇一歇。”

“不用。”男人淡淡的声色吞吐出两个字。

谈之醒掀起眼皮透过中央后视镜,和后面那拿着手机在处理工作的谈之醅对视。

两人无声交流了些信息,随后谈之醒收回眼神,就默默准备把人送回医院去了。

宁硕偏头看了眼后座“许澜科技在锡城有个地产公司,你们有合作吗”

谈之醒意外地瞥了瞥他,怎么还有心思说工作。

后面的谈之醅朝他挑眉“没。这对家,合作什么。”

“对家”

“嗯。最近城区的一块地皮,我有意,他们也感兴趣得不行。”

宁硕点点头,转过脸目视前方“那你就别让了。”

谈之醅“怎么了你和他们有矛盾”

驾驶座的谈之醒这时候寻思了下,问“许澜科技,怎么有点耳熟呢”

宁硕“上次姓孙的,和许澜的那个女老板是一对,前者入股了许澜。”

“靠,记起来了,原来是这玩意。”谈之醒嗤之以鼻,“那怎么了,怎么现在你又记起来了”

“上次我截胡了许澜两个项目,姓许的记在心里了,前一阵我和之醅去茶馆见他们的时候,被她遇见。托她的福,不然那一家子找不到迦楠。”

谈之醒深深看了他一眼。

后面传来谈之醅茫然的声音“等下,前一阵有什么事”

“我都不想说,你看那小玩意是不是多灾多难,真是别提了。你问他。”谈之醒吐了口气,把油门踩到底。

宁硕简单说了下那次的东京之行。

谈之醅听完眯起了眼,意外了小半分钟,才出声“那姓许的,怎么还想给男朋友报仇她怎么想的。”

宁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她那会儿因此损失了,是实实在在的。”

谈之醒往后瞅了眼“之醅,你应该理解有些女老板的脑回路的,你看看薄氏那位大小姐,不是你孩子都有了人还死活缠着你属实不知道怎么想的。”

“”

谈之醅不满地瞅他“你开你的车吧。”

宁硕轻笑了一声。

谈之醒瞥了眼他,倒是一天下来,第一次听见他还算正常的笑声。

不过一到医院他脸色又很沉郁了,好像全世界都阳光灿烂,就医院陷入在阴霾之中,一下子把平日万事不入心的男人拉到了泥潭。

宁硕在同一楼层的病房里浅浅睡了个觉,一个小时就醒来一次,听完医生的报告再睡,一个下午都是如此,醒醒睡睡,恍若如梦,度日如年。

夜色降临,充州又下起了雨。

宁硕被吵醒,靠在床头看着百叶窗外泠泠如珠的雨幕,想起计迦楠有时候跟他晚上出去应酬,说平日的充州还有那么些国际大都市的繁华庸忙,可入了夜,在那些酒局里,确实挺奢靡危险的,是纸醉金迷又让人流连忘返的充京城。

但是这夺目妖艳的充京城里出了个另类,她宁硕哥,他如风如月,对什么暧昧都没上眼。

他记得当时跟她说,这另类你是不是,挺喜欢

她笑得非常甜,说是很喜欢,超喜欢,永远喜欢。

宁硕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就去病房门口。

她还是那个样子,露在空气中的双手缠着满满的纱布,那一节没有戴手表的腕骨又被利器插入,伤得尤其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疤痕又该深起来了,他家爱美的小姑娘又得很伤神。

宁硕尤其后悔昨天早上没有把表给她戴。

身上也有很多管子,呼吸机静静给她制着氧,整个人仿佛脆弱得没了这些刺眼的设备,就是个没生命的布娃娃。

站了半小时,宁硕去楼上探望父亲。

计迦楠一天没去,宁池安还没怎么,只是问了儿子一句,小迦楠是今天走的吗。

但是接下来两天,他一天问计迦楠去哪儿出差了,一天问什么时候回来。

在计迦楠没有出现在病房的第三天,宁池安一看到宁硕进病房就发表了疑惑

“唉,也是奇怪,以往小迦楠即使没空来探病,也该给我打个电话的,她这几天都一个电话没来,这孩子是忙得没时间通话吗”

宁硕点头,在床边坐下“大概吧。”

宁池安沉默了须臾,还是觉得怪想念的,“你这是给她安排了多少事情。”他叹气,“今天再不给她伯父打一个,明天我就打过去了。”

他玩笑道“我看看这孩子忙成啥样了,也不能不分昼夜吧。”

宁硕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晚饭,伸手打开“还没吃晚饭今天自己能进食吗先吃饭吧。”

宁池安道“不着急,我还不饿。你是说,她最近先去了北市是么也没时差啊。”

宁硕起身给他调桌子“她在忙,我打过,问候过您了。”

“真的”

宁硕轻笑“嗯,中午,刚刚忘了说。她的孝心您还怀疑”

宁池安看了眼他的笑,“我是不怀疑,但是这几天都快忘了她伯父了。”

“没忘,真的忙,怕打给你打扰您休息了。”

宁池安觉得也不至于打扰,她知道他的作息。

看了几眼儿子,他说“你这几天,怎么有点憔悴的样子,宁硕”

他摇头“没有。憔悴什么”

仔细一听,宁池安觉得他声音似乎还有些哑,他不由仔细端详了下儿子的侧脸,想探究清楚一些“你是不是,瞒着你父亲什么”

话到这份上,再强硬否认他就要打电话了,宁硕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轻吁口气。

宁池安心中深深地突了一下,人撑着从床头坐直起来。

宁硕伸手去扶他“您小心点。”

“怎么了”宁池安眼神格外深邃地望着他,“难不成迦楠怎么了”

病房静得找不出一丝声音,看护都出去了,留了空间给他们父子俩说话,毕丛雲也下楼了,去探望虽然看不到的人。

半晌,在宁池安深深皱起的眉头中,宁硕说“嗯,出了点事故,她住院了。”

宁池安目光闪烁,惊讶程度不比当时听到消息的谈慎履。

那个从一个月就被送到宁氏医院治疗的小孩儿,似乎对他来说真的有种别样的感情。

“怎么会,出事故”宁池安力气一下子似乎就被抽走了不少,呼吸也紊乱了些,撑着一口气问,“人呢怎么样了”

“她那对亲生父母找她,告诉她身世了。她开车没注意,路口和人撞上了。”边说着,宁硕边起身坐到床边去,伸手给宁池安抚背顺气。

“那现在呢”他父亲问,“很严重”

“有好转,还是有些危险。”

宁池安的脸色一下子就刷地成了灰色,接着胸口气息不顺,咳了起来。

毕丛雲回来,在门口就听到声音了,马上进去帮忙给他拍着背“怎么了怎么忽然咳得这么深。”

宁硕起身让了下位置,又给谈之醒发了消息,说上来一趟,宁池安估计要下去,让他来给他推个轮椅,他就不下去了。

谈之醒来得也是快。

毕丛雲这才知道,他知道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她叹口气安抚他“别太担心,这医院你自己信得过的,迦楠会好的。别耽搁了自己的身子,她要是知道几天没来看你,不知道心里多内疚呢。”

宁池安现在无论听到什么人都还是不太好,最近难得养得有些起色的身子因为这个消息,回到解放前。

谈之醒推着轮椅把他送下楼。

谈慎履恰好在监护室门口,看到他的身影,顿了顿,随即叹着气走了上来。

“这没什么好看的,进不去。”他语气故作轻松,“宁硕还是没瞒住,再过两天她醒来了再来看就刚刚好了。”

宁池安说“他不是瞒不住,是我太想这小朋友了,几天没见,电话也没打一个,”他声音轻颤,心疼到无以复加,“我觉得我们迦楠不会这样,她还惦记着我那故事呢,都还没讲完。”

谈慎履浅笑,无奈地点点头,附和他的话。

是啊,她就算去出差,肯定也每天会打个电话问候病情的,所以,瞒不住。

他安抚宁池安,会好的,就像每天从清晨就告诉自己会好的,深夜也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每天这样周而复始麻痹自己。

三月三号,计迦楠出事后的第五天,充州接连五天春雨绵绵。

谈慎履说,春雨是好兆头。

那天医生说,恢复得还可以,度过危险期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宁硕也是坐在病房门口,周边有好多人,面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只有他,依然面无表情。

太多个日夜这样过去了,一时之间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

是谈之醒推了推他,他才徐徐抬起头的,两人对视一眼,宁硕扯了抹笑。

但是这笑意也没持续太久,只是心里稳了,疼痛还是不减。

他只是问了医生一句“什么时候能苏醒”

医生道“快了,不出意外,这两天转了普通病房就能醒了,进了普通病房,您可以进去多陪陪病人,可以看到她脸色什么的,也会逐渐恢复的。”

惊蛰那天,充州风雨大作。

这天气,如果不是人已经转危为安,很令人心情灰暗。

下午人转入普通病房,宁硕从进去就没出来过了,一直在床边坐着。

小姑娘手臂也骨折了,打着厚厚的钢板和石膏,不能动,他只能摸着她几根纤细的手指,又去看她的脸。

躺了几天都肉眼可见地瘦了,回头要好好补补,把他的小迦楠养圆起来,像十八岁那样,脸颊有两抹可爱的小婴儿肥。

谈慎履夫妻二人也是几乎一整天待在病房,不过他们到底是年纪大了,白天待着晚上就不适合再二十四小时熬着了,这一夜就是宁硕在那儿的。

他这几天加起来睡眠不足十二个小时,人也是异常疲惫,但是这转过来的第一天晚上,他连眯一会儿都做不到,就想每一秒都不合眼地看着她。

这场雨下得挺久,是入春以来最大的一场,跟台风一样敲打得医院的玻璃哐哐作响。

白天宁硕在客厅休息,进病房的人一看就都知道他一晚上没睡,众人在风雨声中放轻脚步,没人去吵醒他。

傍晚宁池安探望完计迦楠,宁硕推着父亲的轮椅回楼上,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谈之醒夫妻就来了。

眼见病房难得没客人,他就坐到了床边,摸了摸计迦楠的手,心疼地说“都瘦了,不漂亮了。”

杭若轻轻拿手点了点他的肩头“小姑娘可不喜欢听这个哦。”

谈之醒无奈地笑了笑“那说点喜欢的呗。”他伸手捏了捏她雪白的脸,“你要是马上醒来,二哥把全世界的跑车都买给你。”

杭若“”

谈之醒认真的“车库里的也给你,都给我们迦楠,以后再也不说你是马路杀手了,你随便开,以后全世界就你车最多,酷得不行。”

杭若“”

脑子嗡嗡的,她转开脸叹了口气。

宁硕回来的时候,见谈之醒把她的脸都摩挲红了,不由过去拿起他的手“额上还有伤,别扯到她的伤口,会疼。”

“疼了也许就醒来了。”

宁硕眯起眼。

谈之醒没见过他兄弟在小事上动过怒,不过仔细想想这确实不是小事,马上就摆摆手溜了“好好好,我走我走。”

杭若笑着把他赶紧带走,欺负别人老婆还那么理直气壮,这人也不怕被打。

宁硕自己坐下,手贴在小姑娘的脸上,轻轻抚着“哥哥来了,欺负你的走了,今天晚上哥哥继续陪你。”

小姑娘身体还是虚,被揉搓出来的粉红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那脸又恢复到了雪白无色的程度。

宁硕忽然就对谈之醒没那么介意了。

不过他自己还是舍不得碰她,只是凑近,唇瓣碰了碰小姑娘的侧脸,温柔道“什么时候醒来,哥哥非常想我们迦楠宝宝。”

“这阵雨过后,天气就不会再冷了,是你喜欢的。”

“你不醒来,哥哥每天都很忙,忙着工作,还要忙着想你。”宁硕给她扯高了些被子,“一个人睡也挺孤单寂寞冷的。”

“这恋爱才谈几天,哥哥果然没好好追,也不能好好享受了。”

暮色里,病房点亮一盏不甚明媚的灯,不过分刺眼,能够瞧清人的脸色。

宁硕拿拇指轻轻擦过她细长的眉,爱恋又温柔地抚摸“听到没有宝宝。哥哥很想你,像过去六年,你想我一样。”

掌心下的眉眼在阴影中细微地动了动,看不太清,宁硕停下来看,以为是错觉。

正凝神望着,她又动了动,眼皮轻轻的,几乎足以忽略不见地在动。

他怔了两秒,呼吸瞬间屏住,一眼不眨地继续凝望着女孩子的眉眼。

只是她没有睁开眼,先有动静的是声音,低柔无力,在呻吟,随着起起伏伏的声音,眉头也拧了起来。

宁硕终于意识到她好像是疼。

那么多的伤,其实醒来比不醒来痛多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凑近去亲了亲她,温柔万千地哄道“迦楠马上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我们不动,不动就不疼了。”

那道呻吟声似乎小了一些。

宁硕双手都捧着她的脸,呼吸抚在她脸上,唇瓣贴着她的脸“哥哥在呢,哥哥陪你。”

大约十分钟过去,宁硕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怀里的人睁开了眼。

他察觉到了什么,低头。

小姑娘也缓缓地,非常慢地掀起了粉嫩的眼皮,迎上了他不可思议的目光。

宁硕怔怔看着,连笑都忘记了,就那么和她好像隔了一个世纪的再遇,没有反应过来。

女孩子没有血色的唇轻微动了动,他终于回神,低下头靠近。

“好疼宁硕哥。”

那一刻,宁硕恨不得所有伤都他来,从出事到这一刻这个想法都在,这一刻心痛到最难以忍受的时候。

他哄她,只是一哄,刚醒来的小姑娘眼睛里就溢出了水,委委屈屈地朝他哭了起来,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见了他,忍不住哭。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在他摸着她脸的手心,像这一阵铺天盖地的雨。

宁硕觉得手心异常滚烫,比硫酸还要厉害的东西就是小姑娘这会儿可可怜怜的眼泪了。

“哥哥在,迦楠乖,”他哑声哄着,对上她湿漉漉的眼,温柔万千,“很快就不疼了,哥哥都陪你,没人能伤害我们宝宝了。”

“呜”她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像是想念非常,越看眼泪越似决堤一样,铺满整个脸颊,还想伸手碰他。

她动不了,浑身能动的也就几根手指。

宁硕抽了纸温柔地给她擦完眼泪,自己弯下腰脊,张开双臂虚抱她“乖,哥哥抱你,没事了,没事了,不哭,迦楠不哭。哥哥在你身边呢,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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