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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只有鸿胪寺,没有理藩院。
鸿胪寺的作用是接待朝贡的使臣,册封属国等。
而理藩院,则是管理。
原时空之中,大明从老爷子洪武大帝开始,五六次发动北伐。永乐更是五次亲征,但都没有有效的真正从根子上解决边患。
不单是北边,在南边也屡次开疆拓土,军威最盛时缅甸归属云南,安南重归华夏版图。
但大明朝的君臣们,似乎都没好好想过,该如何真正的,有效的 ,合法的统治这些地方,更没好好想过如何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
理藩院建于清,盛于乾隆。
这其中,除了天朝的国力军力之外,理藩院功不可没。
理藩院掌管边疆事务,由中枢直接管理,直接负责边疆的军事调动,官员任免,推行律法。如番律,回律,蒙古律等。
同时还可以审理那些,犯罪的番人高层贵族。
尽管朱允熥心中,对我大清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但必须承认一点,他们对于新疆域的管理,手腕高出不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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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康熙到乾隆,其中累计有七十年的时间都在打仗,准格尔,青海,大小和卓,大小金川,吐蕃,回疆。甚至一度,清军集体在中亚暴走,哈萨克,乌兹别克等都成为清朝的藩属。
老毛子那边,都要摄其锋芒,不敢私藏叛乱不服的番人首领。
耗费大量军费军力,打下来的地方,朱允熥就要把他消化掉。
大明所到之处,就是大明。
“理藩院的结构和六部一样,尚书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等”朱允熥继续开口道,“管理南北各处,依附大明的番邦部族。”说着,他顿了顿,“朕已经下旨,边关诸塞藩王麾下,选那些常年和番人打交道的官员入京。”
总之,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把这些打下来的地方,真正的变成可以直接管辖的国土。
未来,大明朝开疆拓土绝不会停止,上天可以给予人类许多东西,但唯独土地,不会多出一寸。
土地,是华夏的未来,也是华夏人的根。
朱允熥看他半晌,表情严肃,“别卖嘴,做不好,降官免爵都是轻的”
“皇上放心,若办不好,臣也无颜面对皇上”李景隆回道。
朱允熥又看看他,忽然一笑,“老爷子当年,说你那句话还真没错,你这人就要敲打”
“你这个尚书,总揽全局的同时,也要学会礼贤下士在过年时,北边辽东各部,归附于咱们的草原部族,南边的小邦,安南,缅甸,琉球等国都会来人朝贺,到时候这些担子都在你身上,明白吗”
“完了,以后是没清闲了”
李景隆心中叫苦,面上却无比郑重,“万岁爷有提拔臣之圣心,臣焉能浑浑噩噩”
“挨呲的货”
“太上皇,奴婢要见您了”
见他笑了,李景隆心中压力一清,问道,“皇上,太上皇说臣什么”
“哼”朱允熥笑道,“老爷子说你是,老太太的尿盆”
“怎么讲”
而老爷子的棋风,怎么说呢
有点苟
他的车马炮用来牵制对方,然后小卒过河,步步为营,在对方腹心缓缓推进。
“谁说不让你将了,来”
永安宫外花园的凉亭中,老爷子和朴不成两人棋盘相对,楚河汉界,拉开架势。
别看朴不成是个太监,可棋风大开大合甚是豪迈,车马炮层层迭嶂。
顿时,朴不成一张老脸,皱成了橘子皮。
“嘿嘿”老爷子笑两声,“吃咱的马是吧给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三步之内,咱的小卒就顶死你。你敢动相,咱就直接车吃仕”
“那奴婢可以用老将吃太上皇的车呀”朴不成开口道。
“将”朴不成说了一声,炮打了老爷子的马,正面架着老帅。
老爷子不紧不慢的支起仕,朴不成沉思之后,右侧的车再次落子,寻求另一个机会。
而这边,老爷子在对方炮动了地方之后,自己的车则是长驱直入,直接落在朴不成那边的侧面,和几个过河小卒,相互辉映。
“奴婢认输了”朴不成笑道,“奴婢伺候您一辈子,下棋也输了一辈子”
“哈哈”老爷子手里敲着棋子,得意的说道,“咱是上阵打仗的人,你哪里是对手”
说着,老爷子忽然有些寂寥,“下棋呀,能和咱旗鼓相当,也就徐天德了,要不换成傅友德,也能斗上几手。可他娘的,他们都是死球了”
“你敢”老爷子手指敲下自己这边另一个车,“看着没,直直的盯着呢。你老将敢动,咱这边直袭大营,斩将夺旗,嘿嘿”
果然,两三步之后就是如此。
朴不成的老将对面,是几个舍生忘死的过河小卒,侧面是老爷子的车,外围还有步步为营的马。
“正是”朴不成笑道,“是淑妃那边的陪嫁丫头,奴婢远远的见过几次,是个端庄秀丽的姑娘。而且奴婢还听人说,那丫头性子天真烂漫,很是讨人喜欢,皇上封她为纯嫔”
“臭小子,把人家小姐和丫头一勺烩了,跟谁学的”老爷子笑道。
说着,看似有些不经心的继续说道,“老四那边怎么样了”
随即,有些落寞的扔了手里的棋子,“不下了,赢你这没卵子的,显不出咱的威风”
朴不成马上招呼人收拾棋盘,亲自给老爷子倒上热茶。
老爷子接过,也不怕烫,直接喝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茶叶沫子,“听说,皇上那边新纳了个嫔”
朱允熥那日对朱棣的话,自然会传到老爷子耳中。
老爷子即便是当了太上皇,可他想知道任何事,就能知道任何事。天下没人能瞒他,也不敢瞒他。
“派太医院的人去看看,病好了就赶紧滚蛋”老爷子继续说道。
“四爷那边没什么动静”朴不成微微挥袖,旁边的宫人马上退去远远的,低声道,“那日四爷从宫里出去,就病了。听说,病得发热打摆子,连续卧床几日,皇上那边准备的赐宴都搁置了。”
“不过听说这两天倒是有起色,兴许皇上赐宴之后,就返回北平”
“哼”老爷子放下茶碗,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他那是病吗他那是被惊吓的”说着,又哼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认错都好像是别人欠他的,腻腻歪歪磨磨唧唧,一点不爽利”
“留着”老爷子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看他是不是真改了”说着,看看朴不成,“咱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了,秘诏上那些人,该跟咱走的,一个都别落”
“奴婢明白”
不远处,忽然传来六斤欢快的大喊,“老祖,孙儿来了”
“是”朴不成答应一声,又看看老爷子的脸色,低声道,“按说这话,奴婢不该说”
“有屁就放,不该说你还说”老爷子冷哼。
“看四爷的意思是知道错了,皇上那边的意思,也是认错就行,以后改了就是”朴不成上前,躬身低声道,“那,您在奴婢那个秘诏,还”
阳光下,六斤六斤一路小跑,梅良心张开双臂跟老母鸡似的护着。
“哈哈过来,老祖抱抱”老爷子起身大笑。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