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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日 第57章 N.温柔试探

作者:稚楚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22 05:30:32 来源:就爱谈小说

被宁一宵吻的时候, 苏洄想到他说的纽约生活,以及艺术圈里没有边界感的**关系和混乱的社交网。

他莫名想到之前在展览上认识的一位信奉达达主义的雕塑家一个同时与两人交往的白人男性,其中一个甚至是同性, 他们三人还保持着良好的社交关系。

苏洄最初是疑惑的, 很想探究,倒也并非出于保守的观念, 而是很好奇他们如何维持三人关系, 因为对苏洄而言,爱是具有极强的排他性的。

他们说这是典型的西方式意识形态,你不可以被困在任何形式里。

苏洄不这么认为, 他可以将自身遭遇过的一切都拿来做实验, 唯独爱不可以。

因为宁一宵出现过, 成为了那个唯一, 此后的几年苏洄就像是迷失在失去之中,不断地为自己筑造坚固的堡垒, 拒绝任何人的入侵, 把所有宁一宵留下的记忆都藏在里面,活得像个清醒又孤独的清教徒, 与混乱之地格格不入。

但宁一宵再次出现的瞬间, 这些铜墙铁壁瞬间就倾倒了,就好像找到了归属,自动投降。

当他们关系的纯粹性被打破时, 形式倒塌,苏洄感到迷惘,但又无法拒绝。

他想他这辈子只会为这一个人而混乱。

宁一宵的手按着苏洄的腰,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 却带给他潮湿的。

这个吻绵长又断续, 好像对清醒的他们来说,要维持一个吻并不容易,需要很多休息的片刻来延长,间隙里,宁一宵用气声一遍遍叫苏洄的名字,温柔抚摩他的脸颊。

好近,苏洄能看到他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痕迹,于是亲了亲,心中忽然感到满足,有些贪恋这一刻。

因为这样已经很接近拥有,但又不那么靠近失去。

宁一宵站起来,将他抱到办公桌上。这个动作令苏洄很害怕,下意识出声阻止,“你的腿”

“没关系。”宁一宵站在桌边,俯身吻他面颊和嘴唇,抵着额头,“你很轻。”

苏洄不相信,“再轻也会痛的。”

“不疼,和你接吻就没感觉了。”

他好像决心哄骗到底。

苏洄也不想拆穿,他甚至害怕宁一宵此刻说出更多,一旦真的触及过去或是爱这些字眼,他或许真的会立刻逃走。

过去不堪回首,可背负着罪恶感与病症枷锁的他,又没办法坦荡地向前、重头开始。

苏洄讨厌伤害宁一宵的感觉,比伤害自己痛多了。

宁一宵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的他热衷于在苏洄身上留下痕迹,尤其是一眼就看得到的脖颈。

但苏洄也怕被解开衣服,怕面对象征着过去的纹身和伤口。

于是当宁一宵的手打算这样做时,苏洄便抓住,牵到唇边,望着他的眼睛亲吻手指。

“可以帮我戴舌钉吗”

他像只坏心眼的小猫,被好心捡回家,却把主人整洁的书房弄得一团糟。

“戴不上。”宁一宵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舌头再伸出来点。”

苏洄遵照他的安排,把宁一宵的手和他自己都弄得湿漉漉的,他的手指探进来的时候,苏洄想到过去,智齿忽然有些疼,眼睛一下就湿润了。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很多很多个或温柔或粗暴的吻之后,苏洄被宁一宵抱在怀中。

他们很默契地不打算到最后一步,但没有阻止的流动,相比起索取对方的身体,更像是安慰。

苏洄不由得想到看过的一本书,说**本质上是对亲密关系的渴望。

随即他又想到那段封闭的灰色时光,他们每日都要遵守规则,念圣经的各个章节,其中加拉太书里将**等同于“奸淫,污秽,邪荡”。

宁一宵压在他身上,微微喘息着,就算是饱含**,他也还是那么英俊。

苏洄是个没有信仰的人,无论吃多少苦头,都坚信世界不存在任何神明,所以他总是叛逆地拒绝因此总收获禁闭的惩罚。

被关在小黑屋里,一墙之隔,他听得到众人的背诵与祷告,在所有人寄希望于各式各样的伪神时,苏洄会想念宁一宵,想念他孑然一身站在灰色的大海边,说一切毫无意义的样子。

结束后,他们在二楼书房的沙发上安静地拥抱彼此,宁一宵睡着了,很沉。

苏洄终于有机会肆无忌惮地观察他,感受缺失这几年宁一宵的变化,肉眼能看到的并不多,好像和当初一起在出租屋相伴的那个人没分别。

但宁一宵掩盖的内心,就好像他独自受过的伤,并不展示给苏洄。

苏洄也不愿强迫,毕竟他也有许多难以启齿的过去,说出来就好像是在乞求宁一宵的怜悯,好重新获得他的青睐,看上去很无耻。

就这样相互掩饰,假装成相安无事的样子,好像更安全。

他从宁一宵怀里出来,给他盖了毯子,手掌轻轻按在他受过伤的膝盖。

怎么受的伤呢

一定很疼吧。

苏洄看了一眼熟睡的他,低了低头,悄悄在他的左膝印上一吻。

难以控制躁期带来的亢奋,苏洄独自下楼,返回房间吃药,但那种双脚不落地的感觉还是甩不掉,苏洄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先是把没有打扫完的部分都清理干净,又清理了一遍自己的衣橱,将没看完的书看完。

但他压抑不了自己想要突然跑到大街上游荡的病态念头,于是还是带着雪糕出了门,从楼下的公园一路走到地铁口,在那里他遇到一个流浪汉,穿着破旧的皮夹袄,坐在一片毛毡上。

对方说自己会看手相,但苏洄并不相信,毕竟他并不是吉普赛女郎。

但流浪汉说自己的妈妈是,“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可以不用给我任何报酬。”

苏洄又觉得有趣,于是便伸出手给他看。

流浪汉的眼睛很亮,他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柔软又温和的人,诚然说“你的一生很疯狂,渴望自由,但获得自由时也会失去一切。”

“还真是有点准。”苏洄被他逗笑了。

流浪汉神秘地看了最后一眼,收了视线,往柱子上一靠,“你总是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你不迷茫。”

听到这句话,苏洄孩子气的笑容渐渐收敛。

一旁围观的一位红发阿姨笑道,“别被他骗,这可是他们这一行的通用话术”

苏洄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想被他骗,于是付了酬劳。

“谢谢你。”

路过冰淇淋店,他突然很想念宁一宵,于是又买了冰淇淋回家。

在外面无意义地转了两小时,过分飘忽的思绪终于好了一点,回到家里,客厅还是没人,苏洄想宁一宵大概还在休息,于是打算投入到工作中,却忽然发现邮箱的已发送里出现一封新的,自己没发过的邮件。

邮件内容是一堆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字母,收件人是sean,发送时间是两小时前。

苏洄一抬头看到心虚的雪糕,摇着尾巴站在一旁望着他,立刻明白过来。

他压低声音,“雪糕,你是不是爬上来踩了键盘”

雪糕突然大声的“汪”了一声。

“嘘”苏洄怕他吵醒宁一宵,蹲下来用手指压在他鼻子上,“不要叫。”

雪糕乖乖地晃了晃尾巴,拿头蹭着苏洄的手。

苏洄叹了口气,坐到桌边想写封邮件解释一下,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他刚打下两个单词,就突然间收到了sean的回信。

sean这是什么解迷游戏的谜面吗

苏洄笑了出来,回复了他。

eddy不是的这样回答是不是很不浪漫,其实是因为我开着电脑,朋友家里的小狗名字叫雪糕用爪子胡乱敲出来一大堆字母,还发给了你,不好意思下次我会记得关电脑

sean真可爱,我也很喜欢小狗。

雪糕的状态比平常兴奋很多,一直摇着尾巴,小声发出呜咽声。

苏洄甚至想,要不要附赠一张雪糕的照片给sean看看,但想想还是作罢,毕竟自己不是他的主人,不适合擅作决定。

就在犹豫的空档,雪糕的前爪竟然又一次爬上桌,还挤开他,拍打了笔记本的键盘,一不小心梅开二度,又回复给sean奇奇怪怪的几行字符。

“你在干什么啊”苏洄无奈地握住他的前爪,恨不得咬上去给他教训。

“为什么这么兴奋,是不是乱吃东西了”他真的很好奇,带着惩罚性质拍了拍雪糕的头,“别乱动了,你不会真的很想和人类聊天吧。”

又要道一次歉吗。

苏洄有些没辙,但sean的邮件来得比他更快。

sean雪糕,晚上好。

看到这条回复,苏洄的心为之一动,不知应该怎么形容。

雪糕叼过来一个小玩具,递到苏洄手上,苏洄随便一抛,很快被雪糕捡回来,他仿佛嫌弃苏洄丢得不够远,还叫了两声。

苏洄只好站起来,拿着爱心毛绒小玩偶蓄力,远远地抛出去,没想到正好抛到下楼的宁一宵身上。

宁一宵顺势接住,隔着客厅望向苏洄。

“给我的”他面无表情,扬了扬手里的爱心,故意问。

“当然是给雪糕的。”苏洄瞥向别处,“你还要和小狗抢玩具啊。”

宁一宵拿着小玩具,抛起来又接住,走到苏洄身边,说出一句有些幼稚的话,“这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苏洄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抱着笔记本离开了。

“去哪儿”

“我要工作。”苏洄溜进房间。

“晚上想不想吃汉堡”

宁一宵盯着房门口,果然,不一会儿门框露出一个小脑袋。

苏洄的表情带一点小孩子的羞涩,“要,我还想吃粗薯条蘸冰淇淋。”

宁一宵某一瞬间产生一种幻觉,就算苏洄并不真的爱他,即便是出于躁狂所带来的很像爱的表象,但只要他就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宁一宵都觉得很足够。

假期很短暂,之后的几天他又不得不飞回加州,忙着开会、工作、见各式各样的人,以往宁一宵很习惯这样忙碌的工作,但因为现在有苏洄在,他繁忙的时间表里会划出一部分用来想念他。

他们不太经常打电话,多数时间都是靠聊天软件,苏洄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给他发吃药的照片,只是现在会多一些关心,偶尔会告诉他旧金山天气的变化,提醒他不要生病。

苏洄比他自己都了解旧金山的天气,让宁一宵误会他是不是把自己所在的城市也加入到他的天气软件里。

这是个很窝心的行为,宁一宵打算自顾自想象,不去求证,免得和想象有出入,会失望。

这些只言片语的聊天里,他知道苏洄也忙碌起来,不光是带学生,之前为贝拉制作的装置艺术也要开始现场制作和安排,等待下个月克洛伊的摄影展。

苏洄我这周末就要带他们比赛了,在洛杉矶,周五我就过去了,估计最早也是周日晚上回纽约了,雪糕自己待在家应该没有关系吧,要不你还是安排科菲他们回来

一整个周末都在南加州

宁一宵看了一眼卡尔发给他的日程表,发现好巧不巧,自己这个周末都安排了路演和采访,行程满满当当。

宁一宵没关系,我让人去照顾他。

宁一宵他们应该给你们安排了酒店安全起见,把地址发给我。

苏洄没什么防备,很快就发了过来。

宁一宵搜了一下酒店的位置,发给了卡尔,又给他拨了内线电话,把他叫了进来。

一晃就到了周末。

苏洄跟着怀特教授,和参赛的六个学生一起来往加州,取了之前提前运来的作品材料,提前组装起来。

在展馆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苏洄进入艺术馆,亲自做光线排布和现场维护,确保他们的作品都万无一失,尽可能还原。

赛程两天,第一天是所有参赛者准备好的作品展示,第二天则是考验他们的即兴发挥,苏洄就站在场馆内,和怀特教授一起,替所有学生捏一把汗。

好在莱恩超常发挥,完全将比赛给出的关键词与他的出生背景结合起来,又展现出绝佳的色感,获得了在场评委的一致好评。

连怀特教授都忍不住点头称赞,“莱恩的色感被你点拨之后,确实进步很多。”

苏洄连连摇头,“是他自己很聪明。”

“你就是太谦虚了。”教授笑了笑,“你的天赋你自己都没有完全挖掘,光是现在展露出来的一点,已经超过旁人很多。你是天赋型的艺术家,所以我当初才会一眼就看到你。”

这番话令苏洄有些动容,“谢谢您。”

“eddy,对自己再自信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比赛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等着评委打分。

苏洄看了一眼观众席。

他给sean发去了电子邀请函,但他委婉地拒绝了,大概是并没有来。

其实他也隐晦地向宁一宵透露了比赛的事,也发去了酒店地址,尽管知道他是担心出事才要了一份备用。

宁一宵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苏洄思来想去,并没有明确提出邀请,怕会困扰到他。

但苏洄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加州,尽管这里距离旧金山还差着六百多公里,没能见到宁一宵,还是忍不住有些遗憾。

不过很快苏洄就调整过来,他不应该要求这么多。

三十分钟后,评委的分数终于出来,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等待主持人宣布最终的结果,苏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比自己参加展览还紧张。

陆续宣布了第三名和第二名,都没有他们的学生,苏洄有些失望。

但最后,主持人念出了莱恩的名字。

“冠军是莱恩弗雷斯特”

一行六个学生都激动得尖叫出来,怀特教授也连连鼓掌,苏洄有些慢半拍,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非常激动地对莱恩祝贺。

莱恩跑上台,从评委手中拿到奖杯,合影后又立刻跑下台,令苏洄措手不及的是莱恩竟然直接冲过来抱起了他,还原地转了圈。

苏洄有些头晕,“快放我下来,莱恩,别闹了。”

场馆变成模糊的光影,在眩晕中,苏洄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大门口,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几乎是命令莱恩放下他。

“好吧,好吧。”莱恩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放下了苏洄。

可艺术馆的门口并没有人。

苏洄却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冥冥之中他感应到什么。

“eddy我们一起拍照吧”另一个学生拉住他的手臂,“快和冠军合影”

苏洄心跳得有些快,想了想还是拒绝,“你们先合影,我突然有点事。”

他挣开手臂,向艺术馆的入口走去,可直到他走到外面,也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洄想,或许是一瞬间的晕眩导致的错觉,是因为他太想念宁一宵了。

他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但犹豫了一秒,还是怕打扰宁一宵的工作,按照之前他所透露的,现在他应该在旧金山接受杂志的采访才对。

苏洄被巨大的失望所覆盖,在这个华美的艺术馆,很多人面带微笑进入其中,每个观众都怀抱着欣赏艺术的虔诚之心,可他却偏偏这么轻易就心生杂念,甚至为此而走了出来,毫无犹豫地离开。

他开始怀疑那真的是幻觉,有些焦虑,失魂落魄地走到开放式的吸烟区,是一处僻静的高台,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整个洛杉矶的美丽暮色。

但苏洄却并无心情,找出烟,点燃了一支,倚靠在高台的栏杆上,眺望远方。

风太大,烟头不断地冒着红色的星火。

“又要看医生了。”苏洄确认是自己犯了病,没察觉在自言自语。

但下一秒,他手里的烟被人拿走。

“看医生”

宁一宵的声音出现,苏洄第一反应是幻听,可一回头,竟然真的看到他,穿着灰色羊绒大衣,就站在他身边,吸了他方才吸过的香烟。

苏洄不敢确定,因为每一次的幻觉其实都很真实,毕竟他都已经在幻觉里和宁一宵过了一辈子。

但他也不敢抬手,用触摸来试探,那太傻了。

宁一宵吐出烟雾,倾身凑过来,给了他一个真实又短暂的吻,声音低沉。

“苏老师,怎么不去陪拿奖的学生”

苏洄并没能直接走出幻觉与真实的边界。

“不会是来找我了吧”宁一宵语气很直白,却没什么表情,歪着头,镜片下一双深邃的眼笔直望着他,“我可不是冠军,也不是医生。”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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