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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神探[九零] 第98章 老伯,对不起【2合1】

作者:轻侯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6:01:0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家怡下楼后, 在管家柜台前的纸张提示上看到了楼栋管家电话,记在本子上后步出楼栋。走远一些后抬头寻找出事的的4楼a单位窗口,再转头去望,发现对着的是小区围栏和对面的高架区。

想找个因为爱偷窥而不小心看到凶案现场的报案人都找不到。

该如何让警署找到这间屋呢

总不能去屋门口防火吧

直接报警

那报警人一定会被定性为第一嫌疑人, 警方在发现屋内尸体后, 也会大力寻找报警人。自己今天从警署出来, 一路到这儿, 东张西望。

难保没有其他人看到。

万一被警队发现报案人是她,这要怎么解释呢

说不清啊。

抱着本子转身步出社区,家怡甚至想到了画一张藏宝图, 地点就写在福爱邨6栋4楼a单元,让想偷钱财的小贼撬开门发现尸体。

但小贼本来就做了撬门这种坏事,看见尸体后还不得吓得逃跑。要是心思沉重点的,搞不好还会掩藏一下尸体,清理现场和门把手上的指纹之类,那不是弄巧成拙吗

挠头。

揣着无数不靠谱的奇思妙想, 家怡又坐着叮当车回警署。

路上不断回想死者生前坐在车上看到的景象, 走马灯一样在脑内掠过那些街道和路人的画面。

即便发现一些特殊的点,但无法从尸体等警署现在掌握的证据中引申到那些点的话, 就还是不能使用。

异能不能当做呈堂证供,真的太可惜了。

下午,福带gary出门去坐叮当车,继续沿途一个站一个站的找目击证人, 询问线索。

刘嘉明继续继续去查失踪人口, 九叔找到公共关系科,沟通起登报寻找受害者的细节。

家怡拿到法证科关于死者胃里内容物的所有化验单,尝试倒推死者生前都出过什么, 寻找是否有一个地点能找到所有这些食物。

方镇岳被邱素珊拉去跟领导开了一个秦红梁杀人案的总结会议,又去跟秦红梁案中原告方律师做了一次证据和案情沟通,回到警署时已经是傍晚了。

方镇岳擦去白板上的多余信息,重整过线索后,跑出去干活的探员们陆陆续续归返。

福和gary除了带回一身冷空气,仍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收获。拿到一些说是看到死者坐车的目击证人,但关于确定死者上车时间、上车地点等信息还是没有帮助。

刘嘉明仍然没找到与死者相关的失踪人口信息,今天新打来报案中心的报失电话,也都跟死者无关。

九叔跟公共关系科沟通好了明日登报寻人,拍好了死者照片,为防止市民看了不舒服,照片好专门蒙上了死者眼睛。

关于死者的身高、衣着等信息都做了详尽描述。

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只能看明天了。

家怡最终确定出来的死者胃内容物,都是能在便利商店买到的食物,酒、熟食等食物也是香江几乎条条巷子都有卖的烧腊。

没发现什么特殊食材、特殊佐料,范围广到根本无从下手。

大家聚在一起又聊了聊案子,头脑风暴后便收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早上过来,方镇岳改换九叔和家怡去坐叮当车寻找线索,今天之后就过了黄金72小时,即便曾有目击证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证人也会忘事,忘记细节,再继续走访的效率会大大降低。

如果今天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新线索,明天应该也就没有再坐叮当车一站一站找线索的必要了。

家怡专门穿了厚大衣,围了小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出行。

走访的工作枯燥乏味,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却还要强行克制失落感,继续工作。

九叔的抱怨体质爆发到顶点,时而叹息天气太差,时而抱怨叮当车转弯速度太快,他感觉双层车都要侧翻了,心发慌。

一个小时后,他在站台边买了奶茶,喝得满肚子热水,抱怨过口感不如易记,又嫌叮当车晃悠得太厉害,搞得他晕车犯恶心。

中午回到警署,仍是困局。

下午换岳哥带刘嘉明去坐叮当车,快到晚上时,报案中心终于接到一通看到报纸后,觉得跟自己同事很像的电话。

家怡兴奋的回拨,请对方来警署认人。

对方看到尸体后,终于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刘大洪,37岁,离异,没有孩子,靠开大货车为生,车是他自己的,一般会去货运点接单,或自己联系货运生意,收入很不错。

父母都已去世,老家住天水围,但也没什么近亲在了。

开大车的司机们,开工的话就会到货运点报备,没来的话可能是接了送货的私活,或者在上一单工的路上,并不是每天会到货运点报到的。

幸亏刘大洪这位同事看了报纸,又恰巧认出了刘大洪,不然真不知货运点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们少了一个合作方永远不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刘大洪前妻不可能认不出他吧”gary拿着报纸,转头问家怡“报案中心没有接到他前期的电话吗”

“也许是离婚后再也不想跟这个人关联上,所以认出了也没打电话报案吧。”家怡解释道。

“也可能杀死刘大洪的凶手就是他前妻吧”gary不知凶案真相,是以进行了根据现有状况得出的比较合理的推理。

家怡想说跟死者刘大洪起冲突的并不是他前妻,但因为没有办法佐证自己的说法,便及时刹闸闭嘴。

坐了一下午叮当车同样没什么进展的方镇岳将gary的推理写在白板上,随即开口道“今天收工前查清刘大洪前妻的资料,包括其前妻是否有男朋友等都查透,明天上午优先排查刘大洪前妻。”

“yes,sir”gary领命带着刘嘉明跑去查档案等内容,顺着刘大洪的线索一点点挖开其前妻的信息。

“九叔去查一下刘大洪的就医记录,看看他近半年有没有醉酒后斗殴的状况。尝试从这条线摸索下他的不良社交圈。”方镇岳又在白板上记下一笔。

“yes,sir”

“家怡现在去查刘大洪的地址,晚饭后我带你走访一下他的住处,之后我们一点点把刘大洪街坊、社交圈等全部走访摸索一遍。”方镇岳继续在白板上做记录。

“yes,sir”

“福顺着他开大车这一点,查一下跟他一起开大车的同事、竞争对手、近一个月送过的单等信息,寻找一下有没有冲突方。”方镇岳记录后微微皱眉,开大车这一行,偶尔会涉黑,也可能遇到拦路收保护费、过路费的情况,福这条搜索线的工作量过大,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干得过来。

转过头,方镇岳沉思了会儿,开口道

“我去跟ada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组现在手里没案子,过来帮我们一起走访。”

像刘大洪这样的人,死在叮当车上,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就要摸清他全部社交关系,走访、搜证的工作量大到惊人,方镇岳分派的每个工作小组都要增派人才行。

方镇岳走进ada办公室时,开口要的就不止是一个组的探员,还要几个军装警做机动辅助工作。

去查刘大洪家庭住址的家怡听到后续的工作任务后,整个人头都大了。

这样搞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到福爱邨6栋那对夫妇啊,希望这对夫妇就在他们明天要走访搜证的范围内吧。

只要稍微有一条线索指向他们,哪怕是再细微的线索,她都能想办法往里塞点私货,帮助大家找到这对夫妻的家啊祈祷

首先祈祷刘大洪是那对夫妻的邻居,也住在福爱邨。

刘大洪家庭住址找到后,家怡眼睛一黑。

土瓜湾,安庆邨。

一个在九龙城西北边,一个在红磡东北边啊,好远

抹一把脸,别人明天能不能有收获不知道,她跟岳哥肯定是白跑了。

窗外天色转回,起风了,雨云压城,看样子还要下雨。

家怡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十一振奋起来啊,这才是办案的日常嘛。”九叔拍拍家怡的背,他们最近都被惯坏了。

习惯每天都有线索推进的办案生活,这样困顿的局面,真是好不适应啊。

第二天中午,大家整合信息的时候,家怡很悲痛的发现,没有任何一条线索指向福爱邨那对夫妻。

心流影像中死去的男女的脸,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张照片里。

而嫌疑人还在不断增加,与刘大洪生罅隙、有冲突的人比预想中多得多。

家怡有一种探员们越走越远的绝望感受,偏偏苏子和线索走远,工作量在不断增加。

大家都在激烈讨论,都在冒着萧瑟秋风雨里来雨里去的奔波干活,问询走访到喉咙痛、脸吹得起皴

大家奔波回警署汇报信息时,有的鞋子踩满泥巴,有的肩膀完全被雨淋得湿透,有的头发吹成鸟窝。

家怡则冻得一直吸鼻涕,手又红又冷。

她原地跺了跺脚,抬起头扫过队友们的脸,各个眉头紧锁,愁眉苦脸,刘嘉明看起来甚至像是瘦了

到第天时,线索铺得更开,虽然摸到了更多的冲突方、嫌疑人,但要查的面和人也越来越广阔。

像是线索一下从0,爆炸成千丝万缕,所有东西都要查清,所有东西都要排除。

穷举法原来是这么累人又不可避免的笨方法,如此查下去,要等到什么年月总算明白为什么重案组的案子侦破起来,常常一搞就是一年半载了。

其他探员们不知道真凶的状况还好,没摸出一个线索都会心怀希望的认认真真去查,每拿到一点新发现,都会有惊喜。

心存希望的工作,哪怕一次次失望,至少还是有一次次的希望。有希望就能支撑着做下去。

家怡努力劝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学习的方式,是工作的一部分,要享受探索的乐趣,和推进的成就感。不要那么在意心流影像中看到的一切,抛开它们去体会真实的探案,哪怕是辛苦也该让自己沉浸,与大家同步调。

可是第天,九叔感冒了。

“九叔,孙新送了热椰奶和下午茶,你吃些吧。”家怡看着九叔抽纸擤鼻涕,忙递上热饮。

“九叔,你那边剩下的工作,我帮你搞吧。”刘嘉明一边喝椰奶,一边靠过来。

“没事的啦,我搞点幸福伤风素就行啊。”九叔勉强笑笑,猛灌大半杯椰奶,感觉身体热乎过来。打一个打喷嚏后,揉揉红肿的鼻子,抹两把无法控制的眼泪水,裹上大衣端着椰奶又要出门,一边走一边有点大舌头地跟家怡道谢

“热饮真是太贴心呐。”

“”家怡眉头压得低低,站在办公室中,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镇岳刚跟邱素珊讨论过这个案件的侦破进度,做过汇报和接下来的预计后,垂头走出办公室。但站到b组办公室门口时,他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奋起来。

一军主帅不能没有士气,他就是压力再大,再如何焦虑着急,也不能在探员们面前露出这些情绪。

他这个主帅不能倒。

隔壁a组办公室里,游兆华带队往外走,路过b组办公室正看到方镇岳站在门口对着白板发呆。

便踏进来拍拍方镇岳肩膀,笑着问道

“叮当车坐尸案侦破进度怎样啊我看报纸都快把这案子写成鬼巴士的恐怖故事了,再过两天这案子的电影都要上市了,快些破了吧,诡异的案子民众关注度高,越拖你们压力越大啊。”

“你们的案子破了”方镇岳没有应声,转而问及a组的近况。

“昨天破的,用了半个多月,速度算快啦。借你们福气啊,我们a组的破案速度都提升了。”游兆华笑笑,见方镇岳苦笑,忙转移话题道

“今天晚上我请客,庆祝a组案子侦破。你们组一起过来吧兄弟组嘛,互相传播一下福气啦,也换换心情啊。”

“算了,我们在,你们也不好意思大喜大贺。看着你们庆祝,大家想到自己的案子还没破,心情也微妙。等我们的案子破了,再一起庆祝吧。”方镇岳拍拍游兆华肩膀,“恭喜啊。”

“多谢。”游兆华不太会安慰人,嘲讽人倒是很在行。但最近大家处的还不错,让他开口犯贱,多少也有点心理压力。便只客气一句,便匆匆告辞,带着团队离开了。

方镇岳揉了揉额角,转回头继续对着白板思考。

家怡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写案件调查的推进报告,听完游sir和方镇岳的对话全程,再看方镇岳的背影,心情忽然酸涩起来。

在她眼里,张扬如雄鹰的方sir背后只剩一双秃毛小翅膀了,他骄傲的孔雀尾巴也消失了。

这天晚上,家怡跟方镇岳走访了刘大洪第9位街坊,回程他送她回家。

坐在副驾上,家怡整理笔录,终于忍不住抬头问方镇岳

“岳哥,你之前带着b组办案的时候,做过最不择手段的事是什么啊”

“为了破案啊”方镇岳眨眨眼,被霓虹染色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下,他剑眉一扬,被自己的回忆逗笑,遂开口道

“搞假搜查令,被ada骂啊。

“还有偷偷潜入嫌疑人家里找证据,结果最后证明那人不是凶手。幸亏我没有被发现,不然就要被告去警察投诉科了。

“上个案子还带着你们造假证据之类的,不过这种事呢,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也不能被投诉。不然轻则没收配枪、罚款或者强制休假啦,重的连吊销警察执照都可能啊。你不要学我,我是有分寸的。”

家怡忍俊不禁,每个打架斗殴的青春期少年都觉得自己揍人有分寸喽。

每个想打游戏的孩子还会跟家长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影响学习呢,怎么听都觉得方sir的说辞跟那些熊孩子没区别啊。

“年轻的时候更离谱啊,还会做一些,诸如很生凶手的气啊,用力踩凶手的脚泄愤这种事。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嘛,结果后来去医院做检查,凶手的脚趾骨都被我踩断了,哈哈哈。那时候是真的不知轻重啊,不过那个凶手拐年轻女仔去卖,后来变本加厉,女仔不听话呢就动辄打骂,还要逼迫女仔运毒啊。被捉了还说什么自己这辈子值了之类的鬼话,当时把ada都气得发抖哇。真的可恨。”方镇岳讲完了,又努力证明自己不是无缘无故的暴力分子,解释得好认真。

“当时不会被罚了吧”家怡有些担心地问。

“是啊,罚休了一周哇。要不是邱素珊人还算讲义气,帮我前前后后的打申请,说不好要回去做军装警了。”方镇岳摇头苦笑。

家怡想象了下adaq一边帮方sir打申请,找上级做汇报,一边暗暗骂方sir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不过那之后我就学乖了。”方镇岳认真道。

“再有不碰凶嫌一根手指头了”家怡眨巴了下眼睛。

“nonono。踩还是要踩的,但要注意力道,不能再踩到脚趾骨折这么严重了。或者不小心撞一下,让对方头磕在门框上。或者不小心抬手臂,拐到对方肋骨啦。小小的替正义惩戒一番啦。”方镇岳转头对上易家怡女警员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鬼东西。

简直要教坏好孩子

忙改口

“不过现在已经不做这种事了,以前是孩子气啊,太不懂事了。”

家怡抿唇,眉眼弯弯,显然是读懂他话语背后的曲折心情了。

将吉普停在路边,方镇岳还想再解释两句,但又觉得怎么说都显得累赘,尴尬极了。

干脆只跟她道别,嘟囔一句“胡说八道”,便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回程路上,家怡一直在思考一些问题。

走到自家楼栋时,她忍不住伏在管家阿伯的柜台上,问过有没有他们家的信件之类后,便开启闲聊模式

“吴伯,你做管家多少年啦”

“七八年啦,之前做保安嘛,现在老了,守不住岗亭,就在这里接发一些信件,做一些登记工作喽。”吴伯每日坐在这里看看电视、读读报,能有后生女陪着聊聊天,还是报纸上大书特书的神枪警探,瞬间高兴地变健谈。

“那你做这么久,有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啊”家怡又问。

“那当然有哇,多不胜数啊,做我们这一行呐,与屋啊人啊接触得太多了,总会遇到一些凶宅、凶地,或者灵异事件嘛。我本人也亲耳听到过打胎自杀的女人,半夜在楼梯间里找孩子啊哭的可惨了。”吴伯信誓旦旦道。

家怡认真点头,仿佛相信一般,心里却在想多半是楼道里的风声吧。

“那不会害怕吗有没有被吓病过啊”家怡有些担心地问。

“怎么会呢要害怕这种事啊,就不做这一行啦。我们呐,年年烧香,都会祭拜孤魂野鬼的。行有行规啊,大家共处这世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啦。”吴伯说罢,又给家怡科普了好多关于他们做管家、做门卫,会做的各种玄学准备。

他甚至还从自己的座位下方,掏出一张压得扁扁的符纸。

又陪吴伯聊了一会儿,家怡才放下心来,转身坐电梯回家时,她默默做了个决定。

夜半,易家所有人都睡熟后,家怡悄悄从被窝中钻出,蹑手蹑脚穿厚衣裹紧自己。

出门,下楼,步行悄悄从后门离开,走了3条街在一个不起眼的电话亭里,播出几天前去被杀夫妇家时,顺便记下来的楼栋管家柜台电话。

铃声响了8声后,才有人慢悠悠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略显沙哑的一声“喂”。

家怡咬着唇,并不开腔。

直到对面又对着话题疑惑询问,家怡才一边脑内道歉,一边压低嗓音,幽幽道

“帮帮我”

“你是哪位啊”老伯音调忽地转紧,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家怡在心里默默数了6个数,在对方耐心耗尽之前,再次幽幽道“帮帮我”

“不要开玩笑了,你哪位啊”老伯的声音逐渐变得严厉。

“帮帮我4楼a单位啊帮帮我”家怡的声音压得很低,又要确认对方听得清楚,还要放慢语速,实在不容易。

“什么4楼的方太太吗什么事啊方太太”老伯声音都有些颤了。

家怡确定时机成熟,啪一声挂断电话。

做坏事后的反应很上头,家怡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砸吧了下嘴,她看一眼公共电话,掏出纸巾擦去上面的指纹,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挠挠头,转身便跑。

一路奔回家后,直到躺在床上好半晌,心跳才逐渐恢复如常。

长长吐出一口气,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第二天,家怡如坐针毡一整日,并未等到老伯的报警电话。

晚上悄悄跑去福爱邨,远远围观,6栋一切如常,老伯照样坐在柜台后看他的黑白电视,甚至手边还多了一碟花生米。

沮丧的归家,等到半夜同一时间,她不得不再次裹上厚衣裳,跑到另一座更远些的电话亭,戴上毛线手套后才拿起电话,拨通同样电话。

又是响了好多声才有人接起,这一回,老伯的喂声带着几分颤音和打探,显然,他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电话了。

家怡照旧默默数秒,数到6才开口,仍是幽幽的只说那一句“帮帮我帮帮我”

“是不是方太太啊我白天去敲你家门呐,你又不开门,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啊。好几天没见你和方先生,是不是出事了啊什么事啊你不要吓我啊”老伯似乎是憋了一整天的心事,接到电话后一股脑全部吐出。

家怡并不回答,仍只是压低声线,幽幽诉说那一句

“4楼a单位”

“帮帮我帮帮我”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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