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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121章 求助

作者:胡六月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7:20:56 来源:就爱谈小说

范雅君找我

陶南风最近吃了睡、睡了吃, 闲极无聊,听到范雅君找来,估计是项目上的事, 顿时来了兴趣。

从椅中站起, 挺着肚子在堂屋溜达一圈, 一边走一边问“有什么事”

陶守信道“听她说,是江城化肥厂的办公楼出了问题,层层追责, 追到她这个设计师身上。”

陶南风觉得有些奇怪“化肥厂的办公楼不是盖了蛮多年吗怎么现在突然出了问题”

陶守信摇摇头“我不是搞结构的,也看不明白。她先前来找我, 我想着你现在不方便就没有答应,只带着欧阳丞教授跟着她去看现场,情况有些复杂,挺棘手。”

陶南风问“是什么情况说来我听听”

陶守信知道她天天窝在家里, 憋得慌,便全当给女儿讲故事, 慢慢道来。

江城化肥厂综合办公楼是十年前由江城建筑设计院完成的一件作品,当年的范雅君才二十六岁, 委以重任完成建筑设计, 六层砖混结构、立面简约大气、平面功能合理, 首开先河采取不对称体型设计,主体办公楼与两层会议室就像两个几何块楔块拼接, 大胆、新颖,引来同行一致好评。

她也因此一跃而成为江城最为潜力的建筑师, 名声响彻全省。

可是,今年六月初综合办公楼的人忽然发现一件事情放在桌面的笔会骨碌骨碌地滚到地上。

再仔细观察,化肥厂的干部们吓了一跳楼歪了虽然倾斜度不大, 但却是肉眼可见的倾斜。

请质监站的人过来一测,不得了,楼体不均匀沉降严重

东面墙体裂缝开始迅速扩展,吓得在办公楼上班的职工根本不敢踏入一步。

化肥厂办公楼当年可是上过广播的明星建筑工程,落成典礼上副市长亲自剪彩,风光一时。

现在明星工程出了问题,这还得了

市里的记者们闻风而动,涌到化肥厂采访,上至厂长、下至普通职工,问的问题刁钻古怪得很。

问“请问你们对办公楼歪掉有什么想法”

答“我怀疑是特务故意搞破坏,想破坏我们化肥厂的生产”

问“用了十年楼才歪,您怎么看”

答“肯定一开始就歪了,只是我们看不出来,积少成多,现在才暴露出问题。”

问“你们觉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答“严查,必须严查从勘测、设计、施工到使用每个环节都请市里派下下来严查不能放过这个破坏分子。”

市广播电台、市里的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市里领导高度重视,派专班调查小组蹲守化肥厂,开始全面审查工作。

范雅君作为设计者之一,接受审查责无旁贷。

那一场运动席卷全国,江城建筑设计院的所有历史档案均化为灰烬,十年前的设计图纸找不到。当甲方、施工方一边倒地指责范雅君那创新设计有问题,她有嘴说不清。

甲方说“我们是甲方,谁会去破坏房屋主体结构肯定是施工、设计的问题。”

施工方说“我们严格按照施工图纸进行施工,当时每一个环节可都是设计院、甲方签字认可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要说有问题,我看那个范雅君问题最大。她非要搞创新,不同高度的两个几何体楔合,先前我们也没做过这样的工程,如果不是她坚持,谁也不敢这么搞,肯定是她们的结构设计有问题,基础形式不对、配筋不够或者混凝土标号不足。”

设计院当年负责结构设计的人,是叶荫桐,前任院长,范雅君的入行领路人。

只可惜,叶荫桐因为这个项目被打成,下放到偏远农村,至今未归。

所有的压力,全都积在范雅君身上,让她喘不上气来。

说到这里,陶守信叹了一口气“范雅君今年三十有六,也算是建筑行业的女中巾帼。只是世间事本就如此残酷,你若站得越高,跌落时拍手叫好的人便越多。那些嫉妒她有本事的庸人、看不惯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封建卫道士、恨她出尽风头事事优秀的小人,哪一个不趁机踩她一脚”

陶南风听父亲这口气,非常同情范雅君,便问道“难道就任由大家把责任推到范雅君身上就算是设计问题,那也是结构设计问题,怎么能怪到一个建筑设计师的头上”

行内人都知道,建筑设计师负责建筑功能与美观,结构设计师负责安全性。

陶守信叹了一口气“这里又要牵扯到一桩往事。我只了解一点皮毛,具体的你要是感兴趣,不如听听范雅君怎么说”

陶南风道一声“好。”戴上顶阔边太阳帽便要往外走。

梁银珍忙叫住她“南风,日头毒得很,你出去做什么”

陶南风解释道“妈,我去见一个人。”

梁银珍埋怨地看了陶守信一眼,对陶南风柔声说话“你挺着这么大个肚子,外面又晒又热,出去做什么实在是要紧的事,那就让他来家里见吧。”

陶守信看一眼陶南风的肚子,眉心直跳,只得退了一步“那就让范雅君来家里吧。”

陶守信与陶南风的性格差不多,都不愿意让外人入侵自己私人领地。这个农家小院是他们的家,并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只得退让一步。

陶守信走出家门,从学校把范雅君领到家中来。

范雅君一走进这院子,便感觉清凉舒适。一条水泥路从院门连到地坪,水泥路两旁是菜地与果树,地坪夯实,两侧种着枇杷、桔子树,东面还搭着个葡萄架子,架子下面摆着三张藤椅、一张茶桌。

满腹心事的范雅君一到这清悠所在,焦燥之感渐消。

陶南风身子重,坐在藤椅上没有起来,微笑着打招呼“范总,你来了,请坐。”

范雅君上了别人家的门,因为匆忙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叫什么范总,就称一声姐吧。”

陶南风从善如流,递上一杯梁银珍泡好的清心凉茶“范姐,请喝茶。”

范雅君坐在椅中,捧着清茶喝了一大口,叹道“南风,你这过的真是神仙日子。”

陶守信道“你们聊,我去摘点葡萄来。”

正是葡萄成熟季节,紫汪汪的看着诱人得很。陶守信走进堂屋,拿出一把剪刀、一个竹编篮子,挽起袖子绕到葡萄架下,剪下两串葡萄。

葡萄清甜多汁,范雅君吃了几颗,暑热顿减。

这个时候说起往事,范雅君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

却原来,范雅君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到江城建筑设计院,带她的人正是当时任院长的结构专家叶荫桐。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师徒之情渐深。

叶荫桐欣赏范雅君独立自主有冲劲,处处关照,还将儿子叶初介绍给范雅君,希望能够结一份亲缘。

范雅君感激叶荫桐对自己的爱护,与叶初谈起了恋爱,两个人感情渐深,眼看着就要谈婚论嫁。

偏偏事情在1969年的时候有了变故。

接到化肥厂综合办公楼的设计任务之后,范雅君一心要设计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杰出作品,大胆地按照功能分区把办公楼分成四个楔块,在不对称中寻求平衡与节奏感。

按照她这个设计,会议区、办公一区、办公二区、楼梯间这四个楔块之间的连接构件的处理便显得十分重要。

叶荫桐在会议上明确反对,但范雅君却十分坚持。

回忆起往事,范雅君眼中有泪光闪动“当时,叶老师说结构处理太复杂,没必要为建筑美观浪费材料,我却说叶老师太保守。”

陶南风眉头微皱“后来呢”

范雅君眼中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散会后,叶老师语重心长地和我谈话,说设计者不仅要考虑建筑外型的美观,还得考虑安全问题。不同楔块的交错,对力学测算要求高,目前还有些力学问题没有解决,不要给我们设计院找麻烦。”

陶南风点点头“叶老说得有道理,他和你说的是贴心话。”

范雅君悔恨不已“我那个时候太年青,误以为老师这是推卸责任,当党委书记和我谈话时,将老师所说的话和盘托出,还加了一句难道工人就不能享受美观的建筑吗我们设计者应该努力服务老百姓,而不是只顾着保护自己。”

陶南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范雅君抬起手,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记“我是真的不知道书记一直想搞叶老师,他把我这一句话当作指控叶老师的罪证。一纸大字报贴出,各种批判大会一开,叶老师的名声被搞脏、肮臭,打成,下放到西北农村,我完全懞了。”

陶南风想了想,问了句无关的话“叶初呢”

范雅君呆呆的看着她“叶初他恨我恨得牙痒痒,与我分了手。好在他姐夫在化肥厂采购科当领导,想办法把他从设计院调到基建科,这才保住了他的前程。”

听到这里,陶南风愣了一下。

化肥厂采购科领导、小舅子在基建科上班,范雅君的前男友竟然是熟人

“叶初的姐夫,是不是姓陈”

范雅君瞪大了眼睛“是,姓陈,陈大榆,你怎么知道的”

陶南风苦笑,我怎么知道陈大榆,那是知青好友陈志路的父亲。

世界可真小。

陶守信听到这里,问“怎么,南风你认得陈大榆”

陶南风转头看向父亲“爸,你忘记了陈志路是化肥厂子弟,他爸就是陈大榆。”

陶守信这个时候也记了起来“哦,对,陈志路说他舅舅在基建科,没想到陈志路竟然是叶老的外孙。叶荫桐是国内力学专家,非常有名。正好,你要是遇上陈志路,帮我问问叶老的情况,带我请个安。”

范雅君又悔又痛,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当时我说错了话,害得叶老师被整,愧对他老人家,我连化肥厂的大门都不敢进。叶初学的是力学,在设计院前途似锦,也是因为他父亲的问题一直在基建科当个副科长,屈才。”

陶守信看她珠泪涟涟,完全不同于往日的飒爽,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非常大。

陶守信也是经历过运动,知道世道艰难的人,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递到范雅君手中,安慰道“当年你太年青,不懂得人心险恶,被人利用,不必太过自责。你若有心,不妨打听打听叶老的近况,表达下歉意。”

范雅君听到这样暖心的话语,接过手帕拭泪,喉头哽咽难言,只能连连点头。

陶南风问她“叶老被下放,那化肥厂办公楼的结构图是谁画的”

范雅君道“是叶老做的计算书,结构组的另一名结构工程师绘制。这名结构工程师后来也调离设计院,再也联系不上。”

这就成了一个死结。

十年前的设计项目,范雅君画的建筑施工图,叶荫桐做的计算书,一名结构师画的图,眼在叶老在西北、结构师不知所踪,背锅的只剩下范雅君,难怪范雅君会这么被动。

甲方基建科的叶初恨范雅君害他父亲下放,施工队的人只想甩开责任,范雅君现在孤立无援,只得求助陶南风。

陶南风上一回在毛巾厂宿舍楼项目中表现惊艳,令范雅君钦佩不已。同是女人,她勇敢、自信、专业,还有寻常人没有的天赋。或许她能够帮自己找出化肥厂办公楼倾斜的原因。

陶南风问范雅君“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范雅君看一眼陶南风。

陶南风穿着宽松孕妇裙坐在椅中,手里捧着一杯用桑叶、薄荷、野菊花、甘草熬制成的桑菊茶,模样悠闲自得,脸颊圆润,眉眼清亮。

范雅君知道她怀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想要劳烦你,到化肥厂去看看那栋办公楼。你能一眼就看出毛巾厂宿舍楼栏杆和挑梁质量不过关,对振动频率特别敏感,肯定能找出办公楼歪倒的原因。”

陶南风缓缓站起身来。

当她站起,宽松孕妇裙再也遮掩不住那偌大的肚子。肚子高高隆起,看得范雅君心惊肉跳“唉哟,一个月不见,怎么肚子大成这样”

陶南风的笑容里透着股慵懒“有两个孩子,没办法。”

范雅君看到陶南风的大肚子,正准备喝口凉茶压惊,可惜惊没压住,却被这句话吓得差点被一口凉茶呛住。

“什么双胞胎你可真行。”

范雅君咳嗽了几句,吞了一口口水,道“生一个都艰难,你这一口气怀了两个,辛苦辛苦。”

陶南风微笑道“还好。”

范雅君无奈,苦笑道“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说罢,她拱拱手便要离开。怀着双胞胎,肚子这么大,哪个敢开口请她去现场查看情况

“等一下。”陶南风叫住她。

范雅君站住,转过头看向她。

陶南风走了几步,步伐轻盈,完全看不出来她肚子里揣着两个小宝贝。陶南风有异能护体,天生神力,肚子看着吓人,其实对她影响并不大。只是家里人紧张,整天盯着,这让陶南风感觉有些闷不过。

正好范雅君送过来一件事,听着挺有趣,成功地勾起陶南风的好奇心。

陶南风刚说“等一下”,梁银珍紧张地从堂屋走出来。

“南风,你可不能出门,你身子重,外面天又热,不许出去。”

陶南风被梁银珍如此关照,不由得哭笑不得“妈,我又不是个小孩子,我知道轻重。”

梁银珍难得板起了脸“你第一次怀孩子,又是双胎,没有经验,任性不懂事,以为自己事事能干。小心驶得万年船,知道不”

太过被关爱,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陶南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只得冲范雅君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再过来吧。”

范雅君点点头“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看到范雅君离开,梁银珍这才放下心来,扶着陶南风的胳膊嘱咐道“怀孕后期就是得好好注意,虽说你年轻身体好,但也不能跟着那个女人跑工地、看现场。”

陶南风知道梁银珍是关心自己,歪着头看向她“妈,你现在说的话蛮专业啊,还知道跑工地、跑现场。”

梁银珍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这孩子,我在家天天听你和你爸说建筑,都听熟了。那个女人说什么楼歪了,就是想让你帮她找问题的吧咱们家又不是开问题公司的,凭啥来找你真是没事找事”

梁银珍事事谨慎、时时小心,就怕陶南风在预产期之前出什么纰漏。她照着孕妇手册里写的,不做大荤大油饭菜,就怕胎儿太大到时候增加母体负担。又做了几双平底布鞋、几条棉麻连身裙,让南风孕期舒适些。

在她看来,这可是咱们家第一个孙儿,再小心都不为过。

陶南风表面应和,其实心里在寻思着怎么出门。

到了傍晚,向北开着旧吉普车回家,将车停在家门口。人还没有进院子,陶南风便迎了出来“带我出去兜兜风吧。”

向北扶住她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怎么在家太闷了”

陶南风眨了眨眼睛“在家呆了一天,想出去转转。”

向北冲着屋内喊了一句“爸,妈,我带南风出去走走啊。”

梁银珍对儿子还是很放心的,只是追出来嘱咐了一声“你开车慢一点,莫颠着了南风。”

向北答应了一声,小心搀着南风坐进副驾驶,启动汽车慢慢出了村。

陶南风嘻嘻一笑“咱们去江北吧。”

向北慢慢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问“江北太远,就在近处转转就好。不然爸妈得担心。”

陶南风苦着一张脸“我是怀孕,又不是坐牢,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把我盯得太紧今天范雅君过来,说化肥厂综合办公楼倾斜,欧阳丞教授这么专业的结构专家都没有找出原因。我想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帮范雅君。”

向北看妻子一脸的无奈,知道她天生喜欢与建筑打交道,让她长年待在小院里,的确是有些为难。

虽说大家都是因为她怀孕而紧张小心,但现在却成了一种束缚,让陶南风喘不上气来。

向北从后排座椅拿过一块薄被,塞在陶南风的后腰,弯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眼中满是宠溺“那你坐稳,护着点肚子,我们开车去看看。”

陶南风灿然一笑,摇下车窗,任风吹来,拂起颊边缕缕长发。

脸庞迎上吹来的风,看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景物,心中那点不愉快悄然而去,只剩下对未来生活的畅想。

向北偶尔偏过头瞅一眼陶南风,看她嘴角带笑,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窗外景致,知道她是在家中憋狠了,不由得笑着说“南风,看来咱们这车是买对了。”

陶南风将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感觉到里头小家伙似乎很兴奋,时不时拳打脚踢,像和她的手捉迷藏一般。她的手放在哪里,他们就在另一处踢一脚。

陶南风哈哈一笑“小家伙也喜欢坐车。”

看到妻子与腹中胎儿互动,笑声清脆而欢快,向北心中满满的幸福感。这一生,有妻有子,足矣。

半个小时之后,漫天晚霞之中,吉普车开进化肥厂的大门。

向北将车停在林荫道下,走下来刚刚帮陶南风打开车门,她便轻快地跳了下来。那利落的身手吓得向北魂飞魄散,慌忙伸手扶住“小心”

陶南风稳稳站定,淡定地将碎发挽至脑后,微微一笑。

向北一颗心砰砰地跳“南风,你好歹悠着点,别颠着孩子。”

陶南风笑眯眯地说“我感觉,我刚刚跳下来的时候,他俩挺开心的。”

陶南风来过一次化肥厂认得路,两人慢慢朝办公楼走去。

远远便看到那栋办公楼,陶南风停下脚步,凝神细看。

楼体的确有倾斜。整体往东南向倾斜,东南向自六楼向下延伸出一大片红色区域,非常显眼。

陶南风眉头紧皱,心中疑虑陡增。

怎么会这样呢整个东南区域都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建筑却依然挺立着。按照她的经验,像这样主体部分出现红色,如果没有及时支撑处理,很快便会出现大面积墙体开裂或者垮塌。

可是这栋建筑却是表面没有一丝损伤,就是整体向东面向倾斜,仿佛支撑它的地基忽然失去承载力一般。

向北看不懂,问陶南风“这楼为什么会歪”

陶南风摇摇头“从远处看不出来,得走近一些。”

两人一起慢慢走近。

办公楼大门前有一个圆形花坛,花坛中央一棵硕大的银杏树,绿意盎然。

银杏树下,一道苗条身影依着花坛边沿而立,正是范雅君。

听到有人走过来,范雅君转过身来,眼睛一亮“陶南风你来了。”

她迎上前来,目光落在向北身上,疑惑地看向陶南风“这位是”

陶南风落落大方地介绍“我爱人,向北。”

范雅君之前一直很好奇陶南风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她有才、有学历、有颜值,这样的女子应该嫁一个盖世英雄才行。

可是眼前这位男人却让范雅君有些失望。

高大、威武、举止神态间带着股悍气,与陶南风的书卷清气完全不搭界。他穿一件军绿色短袖棉衫、一条肥大军裤,一看就知道不是读书人。

陶南风可是凤毛麟角的研究生,她找的爱人竟然不是读书人

范雅君眼中的失望让向北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竟然把表情摆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向北并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他知道在世俗的眼光中自己与陶南风并不般配,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是最爱她、最适合她的男人。

没有谁,能够如此理解陶南风的梦想;没有谁,能够如此支持她的事业;没有谁,能够将她爱到骨子里。

崇拜、爱慕、敬重、宠溺,当他将自己的所有一切奉献出来,那便勇往直前,无人能够抵挡。

范雅君冲向北矜持一笑,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范雅君。”

向北与她握手,手掌一触即走,态度礼貌且克制“你好。”

介绍完这两人,陶南风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倾斜的办公楼,缓缓向前走去。

范雅君在一旁紧张观察着她的脸色,不敢说话,怕打断了她的思路。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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