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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27章 炸药

作者:胡六月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7:20:56 来源:就爱谈小说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 元宵节一过完,年就结束了。

天还是很冷。知青们学着乡亲们一天只吃两顿,上午十点左右吃早中饭, 下午五点左右吃晚饭, 睡得早、起得晚,在被窝里抵御寒冬。

刚开始见到雪大如席、白雪皑皑的盛景, 知青们一个个嘻嘻笑闹, 打雪仗、堆雪人、玩冰棱觉得新鲜又好玩。

可是日子久了,眼前总是白茫茫一片, 出门都不方便的时候,渐渐便有些审美疲劳, 开始嘟囔“怎么老下雪这个冬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邮递员也上不了山,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寄信过来”

到了晚上,大家守在炭炉旁, 开始怀念春暖花开的日子,挑着春天的诗句开始办起了赛诗会。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草长莺飞二月天”

“城中桃李愁风雨, 春在溪头荠菜花”

说着说着, 大家眼前似乎浮现出年少春游时光, 桃花、李花、杏花一树一树地盛开, 蝴蝶、蜜蜂在花丛中飞舞, 孩子们在草丛间嬉戏。

真想春天快点到来。

饼干吃完了,零食吃完了,腊肉吃完了,土豆吃完了,咸菜吃完了, 连池塘里的小鱼都捞着吃完了春天再不来,大家都快要扛不住了。

太阳终于出来了

知青们全都像冬眠的老熊一样,兴高采烈地从屋里跑出来,拿着铁铲、笤帚扫雪,清理屋前屋后的积雪与泥泞。

“终于见到太阳了,可还是冷啊。”

“雪刚化的时候是这样的,等雪化完就会暖和起来。”

“赶紧收拾,明天都到场部报到,该开工了。”

窝了这么久,平生第一次盼望上班,知青们越说越开心,都笑了起来。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没有被捂住的脸蛋也冻僵,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快乐无比。

萧爱云一只手扶着竹笤帚,冲着通往场部的黄泥路大喊“开工喽修路喽”

陶南风抬手将鬓边碎发抿到耳后,一个冬天过去,头发又长了不少,刘海都可以扎起来了。她略抬了抬右胳膊,感觉到全身上下洋溢着的力量感,微笑着心想再不活动活动,胳膊真要生锈了。

魏民得意洋洋背上他的军绿色大挎包,冲大家一抬下巴“兄弟姐妹们,我先去场部看看,有什么新消息就回来通知你们。”

乔亚东与陈志路一起挥拳,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赶紧去吧,魏科长”

魏民嘿嘿一笑,大踏步而去,只可惜没走上几步,就被冰滑的路面摔倒,狼狈不堪地从雪地上爬起来,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在这一番热闹景象中,三天之后修路队队员全体上工。

毛鹏、陶南风领着三十几个队员穿过隧道,继续向前推进。

早春天气,乍暖还寒,但经历过一个冬天的孤寂,每个人心头都是火热的只要修出一条马路,秀峰山就能通上汽车,到时候出行方便,再也不怕大雪封山。

力大无穷这个桂冠已经被牢牢戴在陶南风的头上。只要队员们开挖出山石,就会高喊“陶队长,快来”

陶南风左手一支铁钎、右手一把铁锤,不管多大的石头,只需三锤子下去,必定裂成十几块,再由萧爱云指挥大家将碎石搬离。

在她眼里,每块石头上面都密布着白色线条,只需找准白色亮点最集中的区域,就能迅速将石块分解,根本耗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可是在旁人看来,简直是神奇至极

于是,修路队队员们送了陶南风一个绰号陶三锤。

从娇滴滴的陶美人,到力大无穷的陶三锤,陶南风在修路队的威信直线飙升。在这个缺乏施工机械的年代,在这个崇尚实力的年代,谁不希望有她这样的力量

有了陶南风,修路队的进展奇快,就连毛鹏都啧啧稀奇“去年我们一个月才能完工,今年有了陶三锤,只需一个星期。进度缩短成四分之一。”

杨先勇看到修路队的这个状态,欣喜地对向北说“我们修路队现在进度加快很多,原本我以为要四、五年才能完工的道路,说不定明年就能行。”

向北摇了摇头“或许,今年就能通车。”

“这么快”陈志路一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今年就能通上车”一时之间,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在满是泥巴、碎石的路面开始手舞足蹈。

向北指着眼前那道石壁“前提是,我们把它炸开”

从隧道出来两公里,便是一道石壁。沿石壁向右,崎岖小径通往北坡村庄;沿石壁向左,是一条狭窄仅一人侧身才能通过的羊肠小道。

这是通往曲屏镇的必经之路。

一边石壁、一边悬崖,狭窄难行,如果遇到风大、路滑,危险至极,被称为秀峰山的“死亡之路”。

知青们每次上下山,经过这一段山路之时都会心惊胆颤,就怕脚下一滑,掉落山崖。那可真是呜呼哀哉,小命不保。

先前细妹前往罗汉峰取泉水,就是回来的路上从这条路上摔了下去,当时幸好有同伴跟着,及时发现呼救,喊来修路队队员吊绳下去将她救了回来,不然

看到这条死亡之路,陶南风目光深沉,陷入沉思之中。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石壁,这段路怎么拓宽向悬崖要空间,打木桩修栈道,承载力不够,无法通汽车。向石壁要空间,开凿这块石壁工程量巨大无比。

如果要修马路,只能绕路而行。

修山路就是这样,山连着山、坡连着坡,十拐八弯地绕路而行,原本简短的直线距离,硬生生被拉成十几里曲折山路。

如果直接打通,粗暴、简单、直接,的确能够缩短距离、节省时间。

可是炸开真能行

毛鹏问“如果要炸山,得购买炸药、起爆器、引爆线,不光是要在公安部门申请,还得不少钱啊。”

向北仔细观察着眼前石壁,沉吟良久“火药许可证,我来想办法。”

杨工犹豫了一下“拿到许可证的话,由基建科打一个申请报告,让农场批示购买。就是不知道钱多不多,焦场长和罗主任肯不肯批。”

修路队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向北虽然复员,但他在尖刀连威名赫赫,战友资源丰富。他找到公安厅的战友,拿到火药许可证,请专家来察看之后,在购买申请书上写上材料数量

四桶黑火药,净重约3926kg,一个,引爆线一匝,共计三百一十六元。

这个报告刚一送上去,就被罗宣驳了回来。

“三百一十六开什么玩笑知青每个月补助一十六块,修路队队员每个月工资二十一块,光是养活你们这帮人农场都吃不消,哪里还有闲钱买什么炸药”

罗宣生于解放前,穷苦出身的他小时候被饿狠了,便养成了抠搜的习惯。每个月农场职工发工资是罗宣最痛苦的日子,但凡是他经手过的钱,哪怕只有一分钱放出去,都会让他肉痛。

焦亮在一旁打圆场“同志们,现在农场艰难,只能大家一起努力克服。你们到山下去看看,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没有炸药那就慢慢挖嘛,不急不急。”

焦亮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的秀峰山农场与外界联系不方便,在这片土地他才能够保持绝对权威。如果通了车路,说不定就会通电、通邮路、通电话到时候有点什么事,还不知道这些知青们会怎么造反呢。

还有一点,他那个母老虎婆娘之所以不肯来农场,不就是嫌弃爬山辛苦如果通了车她时不时过来一下,自己哪里还能和刘丽丽继续勾搭东拥右抱的好日子就此结束,不好、不好。

所以对焦亮而言,不通车比通车好。

向北虽然是副场长,但财务一支笔是焦亮,执行人是办公室主任罗宣,这两个人不同意申请,一分钱都拨不出来。

他默默地收回申请,转身离开。

回来的路上,见向北闷声不响,乔亚东与陈志路交换了一个眼色,大声道“向场长,钱的事我们来一起想办法。”

其余几个都一起说“对对对,没有钱,我们一起凑。”

向北看了大家一眼,摆了摆手。

现在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成家的得管老婆孩子,没成家的有父母兄妹要养,单身汉也得攒钱娶媳妇,每个月二十一块钱工资只够维持基本生活。

知青那就更不容易,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正在长身体,十六块钱补助光吃就花了一大半,还得买衣服、寄信、日用品,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想到这里,向北沉声道“你们不用管钱的事情,我来处理。”

听向北说他想办法,杨先勇一把抓住他胳膊,有些紧张地说“向北,你是不是要动那笔钱那可是你的复员津贴,是留着盖房子、娶媳妇的,不能动啊。”

向北脸上的伤疤扯了扯,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眼眸一暗“就这么定了。”说完,匆匆而去。

留下一群爱听八卦的修路队汉子们拉着杨先勇追问“杨科长,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说嘛。”

大家也都好奇,向北十七岁当兵,二十三岁复员分配到农场,现在已经二十六岁,在农村里这个年龄早就当爹了,他怎么还单身呢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就不着急催婚吗

萧爱云支愣起耳朵,拖着陶南风走得靠近了一些。

杨先勇脾气好,听到大家问,叹了一口气“向北回农场之后,父母安排着相看了两个姑娘,头一个吧,嫌他脸上有伤疤吓人;第二个呢,觉得农场条件太艰苦不肯嫁。后来向北就不肯再相看,说先把路修好了再说。”

萧爱云听到这里,在陶南风耳边悄悄说“可惜我喜欢的人是乔班长,不然我嫁给他。”

陶南风瞟了她一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在说真的

萧爱云与陶南风每天同进同出,一条路上劳动,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亲密无间,什么心里话都肯跟陶南风说。

看她似乎不信,萧爱云急急地点头“真的向场长脸上的伤疤看久了也不觉得吓人,而且他是战斗英雄,那道伤疤就是勋章。还有,嫌弃农场穷的人就是傻子,等咱们修好路,将来农场会富得流油”

陶南风忍不住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

富得流油真有可能。

回到知青点,乔亚东召集大家开会,讨论要不要凑钱买炸药。

江城知青中,除了魏民、李惠兰、叶勤,其余十七个人加入到了修路队。大家都着急着通车、卖矿、赚钱呢,一听说炸开石壁可以加快一倍的进度,都纷纷表态

“能够用炸药的话,那我们凑钱”

“不能让向场长一个人出,那笔钱是他在战场上流血受伤换来的呢。”

“我手上还有五块钱,班长给你。”

“我,我的钱刚买了双解放鞋,只剩下一块六,都捐出来。”

大家将钱一骨脑地往乔亚东手里塞,看着往手中的零碎钞票,乔亚东胸中有热流涌动,他从包里翻出三张大团结,慷慨地拍在桌上“这是三十块钱,我捐出来。”

乔亚东每个月除了十六块钱补助,父母偶尔还会寄钱来。这三十块钱一亮相,大家就知道乔班长的家境十分优越这可是两个月的知青补助啊

陈志路一咧嘴,拍出二十块钱“我跟上。”

封山之前陶南风收到父亲寄来的五十块钱,一直舍不得用,准备攒着做路费,等农场工作清闲下来就请假返家。现在看大家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家底掏空,微一沉吟,悄悄走回屋内,从藤箱底层翻出那五十块钱,恋恋不舍地全部拿出来,一口气将这些钱都交给乔亚东。

“我捐五十。”

看到这五张崭新的大团结,知青们都张大了嘴“哇哦陶南风你好有钱”

萧爱云着急了“陶南风,这是你爸爸年前给你寄的钱,你怎么都拿出来了你不是说要攒着当回家的路费吗”

从秀峰山到江城,顺利的话要四天三晚,中间换火车、中巴、轮船几种交通工具,吃饭、住宿、交通都得花不少钱。

哪有知青不想回家只是平时农场没有假,来去辛苦耗时。算起来如果没有十天的长假,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根本没办法回家探亲。

陶南风摆摆手“没关系,我再慢慢攒,先把路修好了再说。”

陈志路看着陶南风,忽然脸一红,从贴身口袋里又掏出十块钱“那个,我这里还有一点儿。”

陈志路这人鬼精鬼精的,他父亲是氮肥厂采购科科长,油水挺足,对他这个小儿子也豪爽大方。他虽然花钱狠,但积蓄还是有一些的,拿三十块钱出来,并不难。

郭俊智微微一笑,秀气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腼腆“我有钱,我也出五十吧。”郭妞可是舍得到山下打长途电话的人,岂能没有钱

这么一凑,大家这才发现江城来的二十个知青中,有钱人有五个。

陶南风、郭俊智50元;

乔亚东、陈志路30元;

叶勤20元;

其余知青有的五块,有的两块,最后合起来一数,竟然有两百零八块六毛

大家欢喜地对乔亚东说“班长,赶紧把这个钱给向场长,明天就去买炸药。”

乔亚东担心向北明天一早离开,便约着陈志路一起赶到南坡大队向家坪,将这笔钱交给向北“向场长,这是我们知青捐出来的钱,给你买炸药。”

钞票用一块蓝白格子包着,有十元、五元、一元、五角厚厚一迭子,这都是知青们的积蓄啊。向北看着这些钱半天没有说话,心中有巨浪翻腾。

眼前这些十几岁的少年,慷慨而热情,二十个人拿出这么多钱,绝对是倾尽所有。

想到他在农场三年,修路队队员们个个豪爽善良,穷得掉渣;罗宣抠搜、黄兴武斤斤计较、焦亮表里不一,却吃香的喝辣的。

原以为这世道就是这样越有钱、越小气;越小气,越有钱。

偏偏这些江城知青打破了这条规则。

他们善良、慷慨、大方,有理想、有目标,这个世界若由他们当家做主,才有希望变得更加美好。

向北没有再推辞,抬手将钱收下。

火药许可证很快就办了下来,向北按照先前的计划,买回来四桶黑火药,剩下的事情便是怎样炸石壁。

石壁高逾十丈,崖底只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小道。

站在崖底,抬头看着眼前巨大石壁,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一堵灰色山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就连野外作业经验丰富的老修路队队员们都有些发怵,双腿不自觉地发软,非得伸手撑住石壁方才站得稳。

死亡之路,修起来难度大啊。

杨先勇查看半天,问道“这路怎么炸”

向北以前在军队开山炸路,对火药并不陌生,仰望着石壁回答“先钻孔,安好引线之后一起引爆。”

杨先勇继续问“那怎么钻钻多大孔径需要放多大的火药量”

向北大手一挥“均匀分布吧,我先上去试试。”他将袖子向上挽了两圈,走到石壁前准备打孔。

“等一下。”陶南风拦住了他。

向北疑惑转头,正对上一双清澈似溪流的明眸。

陶南风的声音很有特色,仿佛秋风拂过低垂的小麦,音色饱满而低沉,又有点像轻轻拨动大提琴的弓弦,悠长、充满磁性。

自从经历那一场残酷的战斗,整个尖刀连只活下来自己和苗靖两个,向北便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棵枯死的树,对什么都有些淡淡的。遇到这一批江城知青,他的心才慢慢活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狭窄的小路,突然听到陶南风的话,再对上她那双会的眼睛,他感觉心中那棵枯死的树在春风吹拂之下泛出嫩芽,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摆。

向北眼睫微动,强行将内心的悸动压了下去“怎么”

陶南风弯腰从工具筐中取出一支铁钎、一柄手锤,目光沉稳地看向前方“我来”

向北还没说话,萧爱云把陶南风一把拖住“石壁上钻孔多危险,你别去。”

石壁光滑陡峭,一个一个地打孔,在底下还好,如果到中央或顶端,摔下来怎么办

陶南风抬头看向那块石壁,此刻在她眼中,石壁上白线密布,交叉纵横之间,有七个白色区域最为显眼。

一听到“打孔”这两个字,她身体内的鼠性就有些压抑不住,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叫嚣“快去呀,快去呀,打洞去。”

难得有一次光明正大挖洞的机会,怎么也得主动一回,可不能让向北抢了先。

于是,陶南风站了出来。

“不怕,先从底下打起,我示范给你们看。”

毛鹏忽然想到去年见到陶南风用手指头在石头上戳出一个洞的场景,心念一动,大声道“陶南风,你是不是真的擅长挖洞”

陶南风点点头。

挖洞我非常擅长。

早春时节,山风吹过,寒气顿生。陶南风此刻却半点不觉得寒冷,双手被工具占着,她就像是出征的战士,迈步上前。

向北被她的气势所慑,微微侧身,让开一条窄路。

陶南风走到石壁之前,找到眼中最靠下的那个白色区域,左手执铁钎,尖头压在石壁上,右手抡起铁锤,重重敲在铁钎端头。

呼呼生风,“铛”地一声脆响,左手之间热流喷薄而出,尽数向铁钎涌去。

一个洞深深的黑洞。

石头在陶南风手下就像豆腐一般,只一锤一钎,便是一个半尺深洞。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仰望着劳动中的陶南风。此刻的她就像传说中的巨灵神,开山破石,所向披靡。

陶南风转头问向北“这个大小,够不够”

向北摇摇头“不够。”

“要多大”

“直径大约六厘米。”

陶南风点了点头,铛铛铛三锤子下去,一个直径六厘米的孔洞便已经完成。这个孔洞让她感觉无比的亲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陶南风将身体前移,指着距离头顶一米左右的位置“我要在那里打个孔。”

向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如此笃定,她明明从来没有使用过炸药,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就如此大胆,有这样掌控一切的气场

他大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下来,左肩微斜,沉声道“踩上来,我托你上去。”

陶南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背,眸光闪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踩。一双军绿色解放鞋,鞋底沾满了黄泥,直接踩上去

他是向北,是副场长,是战斗英雄,自己怎么好意思踩在他肩上那不是脏了他的衣服

向北蹲着马步,左手放在膝盖,右手再一次拍了拍左肩“放心,我力气大,稳得很。”

陶南风没有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左脚轻抬,正踩上向北左肩。向北的身体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左手扶住她小腿,低头道“用力踩”

陶南风左脚虚点,右脚一蹬,似飞燕凌空。

向北深吸一口气,马步下蹲,腰劲吞吐,顺势站起。陶南风双脚踩在向北肩膀,瞬间被托高一米多。

萧爱云看得目眩神迷,恨不得大喊一声好但石壁底下立足之处狭窄,她怕惊扰了两人,只得暗自捏着拳头帮他们鼓劲。

铛铛铛

向北稳稳站立,双手扶住陶南风小腿,不敢抬头,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下盘。陶南风踩在向北肩头,手起锤落,只三秒功夫

第二个孔洞,成。

接下来两人配合默契,高度不够,那就爬到石壁顶端,腰间拴上麻绳,将陶南风从上面慢慢吊下去。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当最后一个孔洞完成,陶南风揉了揉酸疼的腰部,眉头微蹙“好了,炸药孔已经开好,接下来放炸药就行。”

偌大的石壁,只需要七个孔洞没有人质疑她的话。

她的勇敢与利落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向北让所有人离开现场,自己亲自装填炸药、引线,待一切安排妥帖,走到安全地带,正要起爆,却听得远处有人高喊

“等一等”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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