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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娇宠 第100章 第 100 章

作者:第一只喵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7:42:30 来源:就爱谈小说

沐桑桑乍一听见他的声音, 顿时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回头, 赵恒已经在她身后坐下, 轻轻抱过她在额上吻了一下,笑道“在等我”

沐桑桑想到刚刚翘首盼望的情形肯定是被他看见了,脸上一热, 忙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不饿我让她们摆膳吧。”

赵恒知道她是在遮掩,只是笑着抱紧她,不让她下去, 低声道“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窗户外面,是不是盼着我早些回来”

“哪有, 只是刚好看了一眼。”沐桑桑红着脸, 下巴朝着卷册一点, 道, “我在看宫里的人口跟开支, 做正事呢。”

“原来等我回来并不是正事。”赵恒用额头蹭蹭她的额头, 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在等我, 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虽然明知道他多半是装出来样子哄她的,沐桑桑却身不由己地说道“没, 也不是没有等你,我是一边做正事, 一边在等着你回来。”

赵恒笑出了声,她这副乖巧认真努力向他解释的模样,总是很让他欢喜。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道“很乖, 奖励一下。”

“你真是”沐桑桑红着脸推了他一把,“让人听见了怎么办,都要笑我不尊重了。”

“有我给你撑腰,谁敢笑你”赵恒心里痒痒的,吻着她压低了声音,“我下午没什么事,要不要歇个午”

别说冬天,就算夏天时他有没有歇午的习惯,只是想哄了她一起,做些夫妻该做的事。

沐桑桑哪里会猜不到他的心思推着他不安分的手,嗔道“大冬天的歇什么午尽说胡话。”

赵恒心里越发痒起来,只是瞥了眼刻漏,早已过了午时,他怕饿着她,便轻轻将她抱下榻来,挽了她的手道“先去用膳吧,等用完膳咱们再商量,要不要好好歇个午。”

“不要”沐桑桑干脆地拒绝。

“那也由不得你。”

赵恒笑着拉了她出来,待走到帘外时,脸上已经恢复平时的冷淡,沉声道“传膳吧。”

午膳摆在西暖阁的外间,这一次,赵恒留神看着哪些菜色沐桑桑吃的多些,暗自留心记下。

沐桑桑吃到一半时,发现赵恒这么久都很少动筷,一直在忙着给她夹菜,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吃呢”

“一直吃着呢。”赵恒随手夹了一筷鹿脯递过去,想了想道,“等开春天气暖和些的时候,我带你打猎去。”

他吃的太快,而她吃的太少,他便想着督促她多吃些,等她吃的差不多时自己再吃,正好也能多陪她一会儿。

“真的”沐桑桑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我射箭还可以的,去年春猎的时候还打到了一只獐子”

话一出口,她蓦地想到那次春猎时她和赵启形影不离,就连那只獐子也是她射中后带着箭逃了,赵启追了十几里给追回来的,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凝滞,她没再说话,慢慢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粒。

气氛突然冷下来,赵恒整副心思都在她身上,自然不会忽略她的异样。他略微一想,影影绰绰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夹起一个茨菇放在她碗里,笑着说道“上次吃酒时你三哥一直挑衅,想要跟我比箭,若是他到时候还没走的话,倒可以跟他比一比。”

沐桑桑心知不能再沉默,忙问道“我三哥要走去哪里”

“他跟我说过,还想回西疆。”赵恒微微一笑,“他是个为将的好苗子,胆大心细又敢闯,在西疆定然能大展身手,而且有他在那里,我也更放心些。等过完年,就让秦太阿回来,到时候,也该向南边打了。”

向南边打,自然是要慢慢收服南边万年城的疆域,沐家与赵启虽然决裂,但有太后在那边,若是打起来,沐家人的确不好上阵。怪不得他要把秦太阿换回来。

沐桑桑心中一时感激,一时惭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许久才道“对不住,又让你为难”

她知道阿爹曾悄悄传信到万年城劝阻太后,只是太后从年轻时便手握权柄,这些年来说一不一,怎么甘心被褫夺一切,重新归于凡尘阿爹并没有收到太后的回复,想来将来免不了还是要打起来,两边都是亲人,她夹在中间,说不出的为难,然而她想,他应该更为难,一边要筹划天下,一边还得顾虑着她。

说到底,还是她连累了他。

赵恒笑了起来,微微眯了眼“让我为难桑桑,你该不是想要我故意输给你三哥吧”

沐桑桑情知他是故意打岔,逗她开心,便顺着他的意思笑出了声,道“才不会,前些天我三哥问我你们若是比试谁能赢时,我赌的可是你赢。”

“真的”赵恒原本只是想逗她,此时听她这么说,不由自主地欢喜起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着也得把你三哥打个落花流水才行。”

两个人说着话,赵恒看沐桑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拿起碗来,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吃完了饭,沐桑桑递过来一碗汤,赵恒一饮而尽,放下了空碗,沐桑桑怔了下,心里就有点紧张,连忙说道“你吃得太快了,容易伤脾胃,还是慢些吃吧。”

“习惯了,总是慢不下来。”赵恒道,“放心吧,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不会有事的。”

谁想竟然被她说中了,午膳后他正哄着沐桑桑歇午时,渐渐觉得胃里一阵阵寒气翻涌,更夹杂着一丝隐隐的痛。赵恒从前便有这个毛病,吃饭吃得晚了,或是饮食不当的时候总会胃疼,他是个不爱麻烦的性子,如果没人劝说的话多半就忍过去算了,而此时她也在,他不想让她担心,更加不准备说,想了想便吩咐宫人去筛热酒来喝。

有时候喝点热热的酒下去,自然就好了,也犯不着让她操心。

他掩饰得很好,沐桑桑并没发现他身体不适,只是看他又要喝酒,便有些不赞成,低声劝道“酒这个东西宜少不宜多,况且刚吃完饭,正是应该消食的时候,再吃酒越发要伤脾胃了。”

“无妨,我这些年都这样,也都习惯了。”赵恒笑着说道。

热酒很快送来,赵恒饮了几杯,原想着很快就好,哪知渐渐更疼起来。他便放了杯子,压着不舒服的感觉,只闲闲地跟她说着话。

恰在此时,外面通传说云素馨来了。

云素馨走进来时脸上带着点忧色,见过礼后说道“公主发脾气不肯搬走,把整理好的箱笼都砸了。”

“那就不要箱笼,把人弄出去就行。”赵恒淡淡说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留赵长乐在宫里,谁知道赵长乐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发疯,伤害到她。

云素馨还想再说,看了他的脸色,眉头便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陛下是不是犯了胃疾”

赵恒看她一眼,道“你退下吧。”

云素馨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不肯说,大约是像从前一样像混过去,有皇后在,如今也用不着她操心了。云素馨没再多说,很快告退离开。

沐桑桑吃了一惊,他有胃疾云素馨刚一转身,她便握住赵恒的手,紧张地在他脸上瞧着,急急问道“你有胃疾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这么一看,果然给她发现了他的异样,额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脸色也与平时不大一样,再想到他刚刚突然要热酒,沐桑桑暗自懊恼自己大意,连忙吩咐人请太医过来。

赵恒按住她的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过阵子就好了,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那怎么行”沐桑桑拿帕子给他擦着汗,柔声劝道,“你先躺下,我给你揉一揉。从前我脾胃不舒服时,我娘也这么给我揉过。”

赵恒虽然觉得不必,但她这么一说,他又有些心动,便依着她的吩咐躺平了,就见她细细的搓热了手,隔着一层中衣,轻轻地揉了起来。

其实她没什么力气,而他肌肉结实,她根本也揉不动,然而柔软的小手带着温暖的热意在疼痛的地方轻轻抚着,心里的惬意渐渐盖过了疼痛,赵恒不由得暗了眸子,大手抚上她的脸庞,低声道“桑桑”

话未说完,帘外已经传来通报的声音,太医来了。

沐桑桑忙下了榻,想要扶他时,赵恒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端肃了神色。

因为是旧疾,没费多少气力便也确定了下来,正月间有忌讳,按习俗是不好在这时候用药的,太医头次给赵恒诊治,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这个忌讳,便大着胆子问道“陛下是否需要服药”

“不必。”赵恒素来不喜欢请医问药,一口回绝道,“只要比从前没什么大的改变,就不必开方子。”

太医刚刚已经看过赵恒从前的脉案,忙道“陛下的病症跟之前相比差不太多,依旧是胃脘气机阻滞,若是不愿意用药,微臣写几个食补的方子先吃着,慢慢调理一阵子也能好转。”

沐桑桑在边上听着,忍不住问道“陛下眼下还疼着,可有什么止疼的法子”

赵恒摆手道“无妨,不用理会。”

太医闹不清该听谁的,想了想才大着胆子说道“微臣给陛下艾灸一次,应该能够缓解。”

他一说完便偷眼去看赵恒,却见他虽然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色,却还是笑着去看皇后,皇后又是十分坚决地点了点头,太医心里雪亮,看来这件事,还是得听皇后的。

等灸完时,疼痛果然缓和了许多,沐桑桑松了一口气,想起刚刚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一直在忍痛,又想到云素馨一眼便看了出来,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低声道“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你生着病,我心里也”

她有些难为情,后面那个字便没有说出来,赵恒眼睛一亮,低低地问道“你心里也怎么”

“没什么。”沐桑桑慌张着,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酒壶,不由得说道,“以后我看着你,慢些吃饭,少饮酒,好好把脾胃调理调理。”

赵恒微微一笑,道“又与饮酒什么干系便是刚才的太医也没说不让我饮酒。”

“太医是不敢说。”沐桑桑早就注意到了太医的神色,道,“刚刚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酒壶,欲言又止的,肯定是不想让你多饮酒。”

赵恒微一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圈住了,语声爱昧“不如这样,以后你听我的,我就听你的。”

沐桑桑心里疑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又本能地感觉到他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便警惕地答道“不好,我不交换,吃饭的事你得听我的。”

赵恒低低地笑了起来,轻轻咬住了她的耳朵“小东西,越来越狡猾了。”

他能感觉到她在他的唇齿间迅速软下去,像柔桑的枝条一般缠绕着,赵恒心里一阵情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听我的,夜里睁开眼睛看我,我就听你的,好好吃饭。”

1002

这个午觉到底没有歇成,未时跟前,云增带着云昭远,突然入宫求见。

赵恒在御书房边上的澄心堂见了他们,云增递过来一份檄文,道“万年城那边昨日发了檄文,也拿出了一份德宗遗诏,坚称他们手中的才是真遗诏,陛下手中的是伪诏,又号令天下兵马速速集结勤王。”

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他这边拿出了遗诏,赵启肯定得做些什么,否则就是默认了遗诏的真实性,自己承认是篡位了。只是赵恒看到檄文时却有些意外,这是太后与赵启联合发出的檄文。

“太后与赵启,和好了”赵恒问道。

“据暗夜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两人应当只是暂时联手,目前太后有意扶持齐王,万年城那边表面上看着平静了下来,实际上内斗得厉害。”云增道。

赵恒微微颔首。也是,他釜底抽薪,直接将宣宗一支打成了逆贼,万年城那边若想扳回这一局,太后和赵启必须暂时放下恩怨,集中精力一致来对付他。

“臣在想,到时不如让安国公进攻南线,一来安国公最是熟悉赵庶人那边的军防情况,比并州的旧部都合适,一来有安国公在,太后心里自然就有顾忌,未必会全力对敌,而赵庶人原本就忌惮太后,见她这样自然怨恨,这两个人早晚还会反目,到那时,同盟不攻自破,对陛下的大业更有助益。”

赵恒沉吟着道“还是让舅公去吧,安国公不合适。”

云增的建议在战术上固然是最优选,然而他这些天看下来,沐家人很重亲情,让一家人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对沐战来说肯定是极艰难的抉择,更何况真要是这么安排了,她又不知该如何忧虑担心,肯定连觉也睡不好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舍得。

南边内忧外患,人心又是一盘散沙,用不着使出此计,一样能够收服。

云增没再多说,又道“暗夜在那边很是顺利,已经得到了赵庶人的信任。”

“很好,让他仔细些,尽量保全自己。”赵恒道。

暗夜、太阿、苌虹、青釭,再加上云素馨与云昭远,这是他在并州时用惯的班底,暗夜擅长收集情报,心思缜密,手段圆活,实在是他极得力的助手,如今暗夜潜伏在万年城中想法子接近赵启,等取得赵启的信任,就等于在离赵启心脏最近的地方楔下了一枚钉子,再动起手来,必定事半功倍。

“傅守义被安国公那一箭伤到了颅骨,最近一直卧床不起,据说伤势不断恶化,赵启已经将他手里的兵权收回了大半,交给了其他心腹。”云增又道。

“等傅澄回去,就是他的死期。” 赵恒道。

傅澄绝对能下得去手,傅家人个个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利益,至亲之人都能算计。

他见云增已经说完了正事,便问云昭远道“素馨跟你说了公主要退婚的事吧,你准备怎么办”

“臣不退婚。”云昭远带着几分无奈答道,“公主应该只是一时不如意发脾气罢了,等出了正月,臣就请旨迎娶公主。”

赵恒看着他,声音低沉“如此,也好。”

他话锋一转,道“公主一向任性而为,只怕很难安心嫁做人妇,你年纪也不小了,等你们成亲之后,实在不能相处的话你可以蓄婢。”

岂止是很难,赵长乐肯定不会安心做他的妻子,驸马没有公主的召唤是不能入见的,赵长乐肯定会拿这个规矩将他赶得远远的不能近身。可云家因为忠心于他已经牺牲掉几乎所有的男丁,他不能因为赵长乐而让云家的血脉断绝,不如蓄婢,好歹留下个庶子。

云昭远的脸色便有些难看,看了眼云增,才答道“是。”

云增很快说道“不仅是昭远,陛下也要早些开枝散叶,才能稳定人心。赵庶人那些兄弟们,如今都在攻击他登基至今还没有后嗣,所以赵庶人新近纳了许多新提拔的心腹家的女儿,据说其中一个美人已经有了身孕,若是个男胎,万年城的局势只怕就更加复杂了。”

赵恒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没有接茬。他如今虽然没有子嗣,但他与她夫妻情好,孩子迟早都会有的,纳妾之类的事,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云增见他不接茬,也不好再说,只是想到沐家与万年城错综复杂的关系,想到皇后年纪太小又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也不知能不能顺利生养,一颗老臣之心就怎么也放不下来。

云昭远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臣听闻公主因为要搬出宫的事生了场大气,臣想着,既然出了正月就要下降,时间也不算长,何不就让公主在宫里多留几天呢”

赵恒看他一眼,目光凌厉“难道你忘了从前的事吗难道要朕留她在宫里,由着她去祸害皇后”

云昭远哑口无言,云增也不好劝,屋里一时静悄悄的。

半晌,赵恒的神色缓和了些,道“昭远去趟初棠殿,跟公主说说话,劝一劝她。”

赵长乐虽然嘴上一直说退婚,但每次到最后却又混过去,从这点来看,她对云昭远未必就全然无心,让他去劝劝,也许有效。

等云昭远去了初棠殿,赵恒带着一堆公务回到了大正殿时,他没有再绕道,而是直接从西暖阁能看到的那条路走了回去,他老远就看着那扇窗,果然看见了她,碧纱窗的后面,她娇小的身形影影绰绰的映在那里,她在等他呢。

那些令人不快的人和事瞬间从心上掠走,回到这里,就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他守着她,岁月静好。

赵恒不觉向着那个身影一笑,快走了几步。

碧纱窗后,沐桑桑禁不住也是一笑,忙忙地下榻,起身相迎。

他很快走进来,含笑问道“这次肯定是在等我吧”

沐桑桑红着脸,轻轻点点头,于是赵恒快步上前,紧紧拥住了她。

这一天剩余的时间里,赵恒伏案处理公务,沐桑桑就在他身边翻看着医书古方,如果找到一个调养脾胃的食疗方子,就立刻提笔记下来,赵恒几次回头时,恰好都看见她低头执笔,一笔一划用秀媚的字体认真地记录着,于是他的心渐渐安静下来,那些千头万绪的公事像盘绕的线结,拆开一个头,跟着便顺下来,意外的轻松。

傍晚时宫人来回报,赵长乐经云昭远劝解后已经安静下来,重新开始收拾箱笼,没有再抗拒搬出去了。

赵恒点点头没说话,沐桑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重,她犹豫着,终于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你与长乐,兄妹两个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呢”

赵恒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沐桑桑却察觉到之前那种轻快温馨的气氛消失了,她心下一阵怅然,一时也不知到底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赵恒想了一会儿,跟着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有什么,脾气不相投罢了,她性子执拗,我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从小时候便经常争吵,原本想着等她年纪大点懂事了就好,谁知道越大反而越说不到一起,几乎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所以,我一直想着让她早些搬出去,早些嫁人,离得远了,也许还能好些。”

沐桑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但真相肯定不会仅限于此,说到底,他还是对她保留了一些。她有些茫然,也许夫妻之间,并非都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对方说到底,他也从来不曾问过当初她与赵启的情形,也许是她太苛求了。

夜深人静之后,沐桑桑在睡梦中见到了赵长乐。

那是赵长乐下降的日子,她穿着公主的褕翟衣,冷艳如刀,然而她的人却站在皇城高高的阙楼边缘,看着阙楼下那些鼓吹的乐工,还有远处穿着吉服的云昭远,眼中没有一丝留恋。

在她几步之外,是神情激动的赵恒,他试图向她靠近,他口中一直在跟她说着什么,但赵长乐抬手止住,不让他继续靠近,然后问了他一句话。

赵恒迟疑着没有回答。风越来越急,猎猎的风声吹动赵长乐凤冠上的珍珠串,撩缭乱乱,在她的面前摇晃不定。

沐桑桑依旧是旁观者的身份,他们在她面前,像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物,而她就是看书的人,她与他们无限接近,却绝不能相遇。她本能地觉得赵长乐那句话很重要,想要凑近点再听清楚些,却在此时,赵长乐一脚踏出,像突然碎裂的青瓷,坠下阙楼。

沐桑桑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赵恒几乎是同时醒的,忙忙地抱住她,低声道“怎么了”

沐桑桑惊魂未定,心砰砰乱跳,眼睛也有些湿,定定神才说道“我梦见公主了,公主她,她跳下了阙楼。”

赵恒松了口气,借着烛光看见她脸色苍白,眸子也带了水汽,他心中怜惜,轻轻将她拥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只是个噩梦,不要怕,我在这里。”

沐桑桑很怕,她紧紧抓着,声音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不只是梦,我的梦,很多都会成真”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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