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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谈风月(快穿) 第34章 嫁给师弟(10)

作者:木兮娘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22:31:1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归宗剑法一共十式, 每一式都凌厉霸道, 可当千军。归宗剑法第八式名为流风回雪,听名字便觉风雅飘逸, 眼前不由浮现一幅美景。剑招使出来也很美,宛如漫天白雪, 琼树生花。因这第八式是在昆仑雪山雪顶所创,剑气注入飘飘扬扬落下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变成杀人的利器。

碎琼乱玉, 暗藏杀机。

虽然第八式流风回雪因见漫天雪花而悟,实际上雪花并非此招式使出来的必要条件, 但凡是落叶、柳絮等物皆可化为杀人利器。然而第八式对剑客要求极高,不但需要对自身真气掌握如火纯青,更要求出剑时的速度。

速度和真气融为一体,剑光编织成大网笼罩住方圆十里地,而真气灌入花叶使之成为锋利的刀刃。剑光与真气并驾齐驱,真气覆盖花叶,剑身寒光反射到花叶上, 远远看起来便当真像是漫天雪花。

裴回身上那件宽大的长袍是昆仑五脉内门弟子的道服,后背上绣着活灵活现的仙鹤。此时伴随着他衣袂翻飞好似也要展翅高飞一般, 仙姿缥缈, 如月下仙人。

空地上许多人都看着他,就连那些本来早就绝望的人在此刻都不由迸发出一丝希望。在此一刻, 裴回就是人群中唯一的焦点。

红衣教众团团围住裴回, 而那坛主还算聪明, 在此刻意识到他们真的遇到个年纪轻轻的武道宗师。

武道宗师红衣教坛主面色大变,那可不是普通一句一流高手就能概括的。

天下武林,高手无数,一共划分为三流,然而武道宗师不在三流之列中。从武入道,跨越刀剑傍身、武路招数等,化内力为真气,一人可当百万师的武道宗师

不可能天下武道宗师屈指可数,大多隐居山林或潜伏于一方势力,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小小的梁溪镇何况眼前此人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做到从武入道除了顺天逍遥府的谢锡能对上号难道真是那煞星

红衣教分坛坛主从久远的记忆中扒出好几年前那堪称噩梦的一幕,当时他不过是个小卒子,连血祭都进不去而只能当个巡山的,在另一个山头艳羡的观望。随后便是剑光冲天,而那谢锡横空出现,于满山火光和鲜血中漫步,淡然而笑。

后背上的仙鹤在火光和血光中展翅欲飞,便是远在另一个山头的他都仿佛听到那响遏行云的仙鹤长鸣。

眼前这身蓝白色仙鹤道袍可不正是当年那煞星红衣教坛主惊恐到说不出话来,双腿立刻软下来差点委顿在地。他颤抖着手指挥教众“拦住他所有毒药、迷药全都扔过去,不要管那些人。还有,把那些蛊人、毒人全都放出来,务必拦住他”

一定要拦住这煞星,否则今日就要栽在此地。

双手交叠于腹部前,宛如一个文弱无害书生的谢锡忽然抬眸看向那红衣教坛主,眼神微动。当年还有漏网之鱼随即,他又看向裴回。

当年红衣教试图通过血祭炼制出药人,但血祭本就独属于药人族,普通人根本受不了毒虫噬咬这种残酷的炼制方法。十几年前,西域五毒和滇南金蚕曾经试图复制已经被灭族的药人,按照那套炼制方式最终只炼制出不人不鬼的毒人。

炼制失败再加上伤天害理,西域五毒和滇南金蚕便将那套炼制药人的法子毁掉。没料到两教中竟有弟子不死心,暗地里继续钻研,最后叛教出逃并创立红衣教。此人变本加厉,炼制出来的毒人成为失败品便继续炼制,最终成品是比毒人还可怕的蛊人。

之所以称其为伤天害理,便是因为这些被炼制出来的毒人、蛊人没有理智,宛如野兽,只知道听令行事。假如淳于蓁在场就会知道,这也是中后期男主开启药人支线中出现的蛊人大军,被称为绞肉机大军。

全文之中,这段战役十分惨烈,唯有爆发出来的瘟疫大战能与之相比。因为这些毒人、蛊人不怕痛不怕死,全身都是毒,他们曾经是武者,大多年纪轻轻,家中有父有母,本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更绝望的是,无药可救。

蛊毒入心肺,即便是擅长解毒的药人族再世,面对这庞大的蛊人大军也束手无策。

唯一对策,杀。

若是谢锡来选择,他会毫不犹豫斩杀围攻过来的蛊人,因他理智多过于仁慈。他担心裴回手软,所以他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然而裴回的心性比他所想象的要更为坚韧,大是大非从未决断错误,本该两相为难的局面也困不住他。在毒人、蛊人、红衣教众以及无数毒药、迷药围攻过来之时,他手中长剑依然直指前方,未曾退缩。

裴回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晃花眼,但他的身影又仿佛从未移动过,就站在原地,顶天立地好似高山屹立不倒。外袍翻飞,猎猎作响,背上的仙鹤昂首长鸣,每个人仿佛都听到那穿云裂石的鹤唳之音。一瞬恍惚过后陡然发觉原不是鹤唳而是剑鸣,剑气震荡着剑身,发出响彻山林的长吟。

剑光笼罩住整个山顶,使眼前亮如白昼。火光冲天,火星四溅,落叶、花瓣、火花飘扬在半空中,融入剑光里,好似漫天雪花。真气通过剑光灌入落叶飞花中,形成利刃收割人命。

眼前场景美丽而温柔,如见流水落花,风流旖旎,但在这温柔之下藏着无数冰冷的杀机。所到之处,血流成渠,只是鲜血刚留下来便叫落叶飞花遮盖,只余一地艳丽。

裴回毫不犹豫,没有半分手软地斩杀红衣教众以及那些不人不鬼的蛊人,脚下四周,尸横遍野。面色和眸光冷如山上皑皑白雪,长剑在手掌间来回舞动,倏地脱手飞出去,穿透粗壮的树干,将那妄想逃跑的红衣教坛主牢牢钉死在山门上。

烈火、落花,剑光、鲜血,道袍、仙鹤,熟悉的场景,曾流传于市井中,缔造出一个江湖传奇。

天下第一人,逍遥府府主,谢锡

铁方鸿抓着铁红澜,双眼冒精光,哪怕虚弱到腹部渗血仍旧坚持坐起身“这一定就是谢府主”

闻言,铁红澜看向那人,火与花之中,剑光笼着天,尸体铺就地面,中有一人,长身鹤立。

“他就是谢锡”

“不是。”

铁红澜猛地抬头看向否认的男人,这人存在感不低,而且也是他在保护他们不受到剑光伤害。这人跟他是同伴,应该知道他的身份。铁红澜直起身,急切的问“他是谁”

“裴回,昆仑玉虚人。”

裴回

铁红澜怔怔的看向裴回,眼带痴迷“鸾鹤共裴回”风雨百神来。

“不是鸾鹤共裴回,而是徙倚云日,裴回风月。”

铁红澜不解,二者不都是裴回她抬头和谢锡对视,看见他眼中无边无际的冰冷,同时也从他眼中看到卑微狼狈的自己。本该是不懂的,却在一刹那灵光乍现,忽然就懂了。他在告诉她,裴回不是她口中那个与鸾鹤共行的裴回,而是他的裴回、他怀里的风月。

铁红澜忽然激动不已,瞪着谢锡,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涌起那样一股强烈又莫名的恨意。大概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又或许是少女春心萌动所带来的无人能敌的勇气和占有欲,让她莫名想要抢走谢锡怀中的风月。

那不是他的风月,那该是她心中的鸾鹤。

可没还等她宣战,谢锡已经转身离去。他只是轻飘飘的纠正她犯下的错误,告诉她,裴回独属于他。这仿佛是天定的事实,他甚至可以无视她的敌意,因为不重要。

铁红澜心里不服气,但等她看见裴回和谢锡两人并肩站着,没人能插得进去的氛围让她陡然泄气。铁方鸿“师妹,我们先离开这里。其他人帮忙疏散人群,将伤员扶走,红澜师妹,你来领导。”

铁红澜起身领导着同门弟子帮助其他被囚禁的人,而那些没有熄灭希望的人也自觉帮助受伤的人离开山顶。铁红澜走在最后,望着所有人都安全离开时,她回头看还在原地的裴回和谢锡两人,脚下一动便想走过去。

“师姐”同门弟子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师兄让你赶紧下山,听说山下正有无数武林高手赶过来,似乎是见到满山剑光被吸引而来。还有,青阳门的人也赶了过来,师娘听闻你被俘的消息也拖着病体过来。师姐,你赶紧下山。”

娘也来了铁红澜心中一半忧心父母,一半还心系裴回,被拖走的时候禁不住回头看,却只见到烈火中蓝白色道袍飞扬起来的一幕。旁侧还有个身影,未曾离去。同门弟子着急的催促,铁红澜想着同是武林人,总有相见的时候,只盼来日能再见。

可惜天下之大,若无缘分,即便相遇也会因缘巧合的擦肩而过。直到多年后再次相见,铁红澜已经成为江湖新秀所仰望的青阳门门主。但那个时候,裴回和谢锡早就在嫏嬛宝地那一战中扬名天下,成为武林中无可撼动的传奇。

即便是后来天下大乱,江湖朝堂共逐中原也未曾动摇二人于武林中的地位。

谢锡握住裴回握剑的右手,掰开来看到掌心处一道细细的血痕,细密的血珠一颗颗冒出来。他先是擦掉掌心上的血珠,然后从怀里掏出止血疗伤的药倒上去,最后用白手帕绑住伤口。

“下回别受伤。”

裴回垂眸“对战的时候,没有可能不受伤。”

谢锡抬手捧住裴回的脸颊,直视他“师兄可以做到让自己不受伤。”

上百来个武者,还有那些包围过来的没有神智的毒人、蛊人分明不是裴回的对手,而他手上的伤口恰恰证明这点。掌心的伤口是裴回自己割伤的,必须杀害无辜受害者的决定并不能真正说服他抛弃心中的愧疚感。

裴回淡淡的说“受伤必不可免。”

谢锡静静凝望着他眼里的执拗,半晌后叹口气“也罢,有我在,总能保护师兄。”

相比起谢锡时刻保持着的冷静以及那属于上位者的理智的仁慈,冰冷严肃外表下的裴回才是真的心软良善,他才是真正的仁慈。

裴回低下头,反应慢吞吞的,握住谢锡的手掌,脸颊轻轻摩挲着,有些依恋、讨好和感谢。他虽不通人情却也通透,自然能懂谢锡在关心他。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应,忽然就像依恋师父和师伯们那样,对谢锡流露出些许依恋情态。

他抬眸,眸光潋滟“还好你在,谢师弟。”

谢锡面无表情,微微眯着眼,目光牢牢锁住全然信赖他的裴回。那眸光很冷厉,像是牢牢锁住猎物恨不得立即捕获,充斥着极为强烈的占有欲。因为被势在必得的覆盖而在此刻显得冷漠可怕,然而后者正低头瞧不见,要不然定然会有所防范。

观察了态度柔顺的裴回半晌,谢锡露出笑容,俯身虚虚搂住他“我永远都在。”

二人离开的时候,山顶剑光仍旧凝而不散。裴回把长剑收入剑鞘中,回身便见谢锡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满是毒虫的巨坑。坑里已经被倒入火油点燃,而旁边堆砌无数百来具尸首。

裴回疑惑“谢师弟,你看什么”

谢锡“你先等等我。”说完他便往前跑去,纵身入火海中,过不了一会儿又出来,手里还提着两桶火油。他将火油倒到堆满地的尸首,扔进火把,火光冲天。

裴回虽不赞同他烧毁尸首的行为,但也知道谢锡为人,此举必有深意,因此等着他解释。谢锡自然的牵起裴回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师兄见过闹瘟疫吗”

裴回摇头“无。”

“我见过。”谢锡拨开挡路的树枝,继续说道“闹瘟疫的时候,一大片一大片的死人。有时候不过短短几日,整座城几乎死干净。”

裴回“我知道,瘟疫是天灾,很可怕。”

“是天灾,也是。”谢锡指出来“我去过雍州,几年前那里爆发过一场小型瘟疫。当时我会一点医理,便去义诊的摊子上帮忙,认识了一位神医。我们走访水源和尸山就是处理尸体的地方,堆成一座山。最后得出结论,瘟疫爆发来自于水源和尸体,最主要是尸体。成推堵在一起的尸体没有及时处理,在腐烂过后会增加疫病爆发的几率。水源是主要的传播途径。”

裴回想了想,明白了。“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烧尸体的原因”

谢锡“我观察过地形,此地有山泉水,水流流进城河,虽然这条河远离梁溪,少有人在这条河里取水,但是以防万一。毕竟瘟疫传染最可怕。还有,红衣教杀过不少人,那些尸体都堆放在山的另一侧,靠近水源,任其腐烂。再者,假使那些炼制失败的毒人、蛊人死后尸体被扔进水中腐烂,那么水里会不会被污染在被污染的情况下,会产生疫病还是蛊毒”

裴回“如果有人利用蛊人的尸体污染水源形成瘟疫,那么想要夺取整座城就轻而易举没人会这么丧心病狂”

何况现如今还算太平盛世。但假如真有人利用瘟疫攻城,未免过于心狠手辣。倘若这类人夺得天下,则天下危矣。

谢锡唇角带笑“无毒不丈夫。高位者不会在乎区区一城百姓,比起帝王霸业,自是分量不足。”他从不低估人心的狠毒。

事实上如他所料,不管是原著小说还是淳于蓁经历过的前世,在雍州以东爆发的那场瘟疫实际上都是人为。

谢锡又问“你不问关于药人的事吗”

裴回摇头“没什么可以问的。药人从古至今都受到觊觎,他们在的时候因人心贪婪而被灭族。他们消失之后,又有人妄想炼制出药人迟早会因贪心而付出代价。更何况,药人本来就不该存在,消失了也好。再过十年,知道的人死了,文献记录销毁,天下再无人知晓药人族曾经存在过。”

即使他是药人族遗孤,也期盼药人一族消失。不是药人一族有错,而是怀璧其罪却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自古以来只有宝物消失,而不是贪婪禁绝。

裴回见事情已经解决,便想回忆刚才使出来的归宗剑法第八式流风回雪,想从中得出经验以求更为精进的武功。因此整个人在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全身心投入到战后总结经验中,完全不在乎谢锡牵着他会把他拐到哪里去。

眼神放空,表情茫然,行为动作倒是乖巧自觉。

谢锡摇了摇头,在前方为他引路。侧耳倾听另一条路上杂乱的脚步声,那条山道上估计来了很多高手,全是来见一见武道宗师的人。他们是附近城镇里的高手,被漫天剑光所吸引,不出两日,估计风雨楼就会放出消息。

一位年轻的武道宗师,来自昆仑玉虚山门。谢锡也来自昆仑玉虚山门,区区一个低调不出名的昆仑玉虚派竟同时诞生两位年轻的武道宗师,足以吸引武林人的目光。

昆仑五脉,恐怕要出名了。接下来,上山拜师学艺的人只多不少,山门五脉的师父应该要暴跳如雷,急得满嘴长泡,同时也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注意拐跑心爱徒弟的狗东西了。

人嘛,要忙一些才没时间管闲事。

谢锡心情愉悦,语气温柔“师兄,小心脚下。”

裴回正在心里演练剑招,敷衍的应了声“知道了。”下一刻就踢到树根被绊倒,凭借高强武功本可以来个前空翻稳稳落地,但他忘了正跟谢锡手牵着手,结果连带着谢锡一块儿翻。

关键时刻,谢锡眼疾手快握住裴回的腰,把他压到怀里去,而自己则撞上后面的树干。树叶哗啦啦落下,两人全都没心情抖开落到身上的树叶。谢锡轻笑“师兄故意投怀送抱吗”

裴回额头抵在谢锡胸膛上,眨了眨眼,慢慢爬起身,回头又看了笑如春风的谢锡一眼。心口有些滚烫,像生了病般,不过更像是连续练了三天剑一般,心脏跳动失序。

或许是病了,他居然想跟谢锡再练习一次风月图谱里的姿势。

裴回摸了摸额头,额头滚烫,摸了摸脸颊,脸颊还是滚烫的。他得出个结论“我生病了。”

谢锡收起玩乐轻松的心情,抓起裴回手腕替他把脉“脉象跳得有点快,可能是刚才动武的缘故。除此之外,气息绵长,内力深厚”没有生病。

裴回发现自己除了脸颊和额头发烫之外并没有出现其他难受的症状,除了他想跟谢锡亲近“难道是桃花蛊影响了我”

谢锡抬眸“不如师兄描述一下生病的症状”

裴回难以启齿。

谢锡“切忌讳疾忌医。”

裴回犹豫许久,小声说道“我想同你亲近。”

谢锡怀疑自己听错了。

说出口之后发现也不是太难,裴回便直说“不只是牵手,还想要肌肤相亲,像在墓室里和船舱上那样亲近。”

谢锡抬手盖住眼睛,不到一瞬转而盖住裴回的眼睛,叹息般的、艰难的说道“师兄啊,你怎么这么能撩拨人呢”

裸地求爱,未免过于坦率赤诚。

裴回不接受这指控,他回答“我只是说实话,不存在故意的成分。你要是不问,我也不会说。再者,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当然如果是我主动的话就另当别论。”

比如墓室那次,由他主导能说停就停。船舱那次,哭喊了好多次说要停,谢师弟嘴上答应了好多次可是没一次答应。

裴回的眼睛被盖住,只露出唇形优美的嘴唇,谢锡受不住蛊惑,自制力在决堤和重塑之间徘徊。他俯身,吻住裴回的嘴唇,从浅尝到深入,食髓知味般不舍得放开。

“嘶”肩膀上的刺痛把裴回从陶醉中拉出来,盖在眼睛上的手已经揭开,正好对上抬头满脸餍足的谢锡。

谢锡在裴回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血珠还留在他的嘴唇上,显得分外妖异。残余的欲色、占有欲和浓烈的黑暗将此前珠玉般的君子形象冲垮得一干二净,暴露出眼前这个真正的谢锡。

裴回愣住,连肩膀上的刺痛也不能挽回他的注意力。

谢锡咧开嘴笑,轻柔的问“怕吗”

裴回“你怎么”

“我本性如此。”谢锡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君子。”

在儒雅温和的外表下,实则是漠视、冰冷和天生的凉薄淡漠。如果遇到爱之重之的心上人,他会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手段将人缚在身边。假如温润如玉有利于达成目的,不妨伪装下去,即便伪装一辈子也可,反正他有耐心。

裴回很惊讶“谢师弟怎么不是君子”

谢锡的笑容淡下去,静静望着裴回。后者没有察觉到他突然冷下来的态度,只说道“师弟何必妄自菲薄如果谢师弟不是君子,天底下就没有风骨之士。”

谢锡觉得有趣,便问道“我在师兄心中,评价那么高吗”

“自然。”裴回奇怪的看向谢锡,不解他为何要贬低自己。“你下山后一直锄强扶弱,灭邪教,铲恶贼,雍州瘟疫,你也跑去支援。置之生死于度外,言行谦逊,光明磊落而品性高洁,不耽风月,怎么能说不是君子”

谢锡眯起眼睛“我并不仁慈。”

裴回振振有词“慈不掌兵。谢师弟志向高远,既有仁慈之心但不过度,当严则严,当断则断。”

谢锡瞧了他半晌,忽地笑不可遏并纠正他说的一点错误“我耽于风月,容易沉溺美色。”情不自禁,竟把心里肖想已久的话脱口而出“小糖罐儿,为夫要溺死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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