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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线的末日挣扎 第 554 章 杠杆(3)

作者:心直口快的林锦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3-11 09:10:19 来源:就爱谈小说

张大有站在奉天城郊的破旧碉堡外,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血红色的城墙。他穿着一身褪色的军装,肩章上挂着一枚崭新的中尉徽章,说起这一杠二,自己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末世前,张大有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士官,曾在南部战区服役了多年,退役后回了老家辽东省被分配到某个县里的教育局,可以因为没有岗位更没有关系,所以只能以公务员的身份做了个做了个门岗大爷。末世之初,他们县就响应辽东省一把手周天宇的号召,组织了一支由警察和预备役组成的部队。可是军官全是地方的干部,原本的转业军官都变成了各种副手,从连副到团副,甚至根本没有转业军官能混到参谋长。

他作为经验丰富的士官,在长官们眼里就是某县教育局看大门的,所以自然没有什么提拔机会。假如,他识时务一些倒也不是不能提拔,可过去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习惯了直来直去的生活方式,可铁原军的长官们都是听惯了好听话的老官僚,他们不爱处理问题,就爱处理人。你提意见就是你不服气,不服气就让你服气,治你,治到你没脾气为止。

所以张大有就经历了,从门岗大爷到他们县的副总指挥,然后各县武装团体整合,他们县的队伍被压缩到了一个排,他们的老领导是排长,他是排副,老领导在的时候,他反映问题,也都是被拦下来。老领导走了,他反映问题,结果上级“很重视”他的个人能力。直接把他调离了原有的部队,把他从野战军序列,调到了奉天卫戍司令部麾下的城防第六旅,第三团,第八营,103连的连副,做起了奉天城这群流民兵的中尉,手下是一群未经训练、纪律松散的新兵。他试图用末世前的经验去管理他们,但很快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与他熟悉的军队截然不同。

他所在的碉堡是临时搭建的,射击孔大得吓人,甚至爱干净的士兵们还“贴心“的给射击孔安了玻璃,上了窗纱,更弄了个干干净净的窗帘——这哪是碉堡啊,这是小户型居民安置房。他不止一次向长官反映过这个问题,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张大有,你别太认真了。现在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小事?再说了,你不让他们把房子修的舒服点谁当兵啊,你让我管,我怎么管?宪兵都编列成作战部队跟武骡子打仗去了,你去盯着,还是我去盯着?”

他叹了口气,走进碉堡,蹲下身子,从射击孔往外望去。外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几座破旧的窝棚零星地散布在不远处。那些窝棚是最近才搭建起来的,里面住的大多是都是一些流民。白天,窝棚里没什么动静,街上很热闹,不用说流民就是他的手下有很多人都扛着铁锅出去卖油条,卖糖糕。一到晚上,就会传来嘈杂的声音,甚至还有女人的笑声。张大知道,那就是妓院密集区。

“真是荒唐!”他心里暗暗骂道。末世前,他所在的部队对军纪的要求近乎苛刻,营区附近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场所。但在这里,一切都变了。长官们似乎对这些窝棚视而不见,甚至有人暗示他,这是“稳定军心”的一种方式。

他站起身,跺了跺脚,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碉堡里没有取暖设备,墙壁上还残留着潮湿的水渍。他记得自己曾经向长官反映过这个问题,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别太认真,现在大家都在凑合。”

凑合?张大有心里一阵苦笑。他看着脚下被踩得稀烂的地面,甚至能看到一些粪便的痕迹。士兵们在这里拉屎,却没有人管。他不止一次提醒过,这样不仅不卫生,还可能引发疾病的传播,但他的声音总是被淹没在这片混乱中。

“连副,你又在瞎操心!”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头一看,是他的副手,一个名叫李大狗的流民兵。李大狗手里拿着一瓶劣质的白酒,咧嘴笑道:“别太认真了,长官说了,现在不是讲究那些的时候。”

张大有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向远方。他知道,李二狗说得没错。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末世前的专业士官的唠叨。他只是希望,当敌人真正打过来的时候,这些漏洞不会成为致命的伤痕。

他走出碉堡,站在夕阳下,望着远方的奉天城。城墙上的烽火台已经破败不堪,城门也摇摇欲坠。他知道,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而他,也只是这片废墟中的一员。

“连副,一起去喝两杯吧!”李大狗在身后喊道,手里晃着那瓶劣质的白酒,声音里带着几分热络。张大有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拒绝,李大狗又补了一句:“我老叔也在,大家一起聊聊。老叔说,最近城里不太平,庐州那边打过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庐州”两个字,张大有的心里一紧。庐州军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而奉天城的防御漏洞却随处可见。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走吧。”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阵地正中央的巨大碉堡前,这地方与其说是碉堡不如说是阵地里的大瓦房,原因无他,空调室外机正“呼隆隆”的怪叫呢。

推开铁门,屋里的冷气吹得张大有打了个哆嗦,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那里,上面放着几瓶劣质白酒和几盘简单的下酒菜。连长李四喜已经坐在桌边,看到张大有进来,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四喜末世前是个村长,人长得敦厚,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他看到张大有坐下,便开口说道:“大有啊,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儿。不过,你也别太着急,咱们慢慢说。”

张大有没说话,只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液在杯子里晃荡,映着昏暗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老叔,最近城里的妓院越来越多了,每次站岗就我一个人,其他人不是去窝棚那边玩儿,就是去卖小吃了。我们班的郑老屁干脆还去帮他妹子拉客去了。”李大狗插嘴道,他显然对这事比张大有还着急。

李四喜笑了笑,看了看自己侄子,又看了看张大有,无奈摇了摇头,才说道:“大有,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事有意见。不过,你也别太认真。我爱读历史,曾国荃打天京你知道吧?左宗棠西征,你知道吧?那时候,妓女跟着军队跑,那都是常事儿。你们过去就没人出去玩儿?我记得三战前的阿美利加军队,走到哪里红灯区就开到哪里。虽然三战被打得解体了,可也是个强军啊。”

张大有听到李四喜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放下酒杯,语气有些严肃地说:“连长,我知道您读历史,也明白您想说什么。但末世前的军队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我们那时候,纪律是第一位的,任何违反军纪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而且,现在的情况比您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是泄密问题。军营附近有妓院,人员复杂,很容易被敌方间谍利用。士兵们频繁出入这些地方,万一泄露了我们的防御计划或者兵力部署,后果不堪设想。”

李四喜喝了口酒,微微一笑:“大有,我知道你的担心,但你也别太紧张。现在这种时候,士兵们也需要放松一下。再说,那些妓院都是临时搭建的,能有什么大问题?”

张大有摇了摇头:“连长,您可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次,是卫生问题。那些窝棚妓院的卫生条件极差,很容易引发疾病的传播。一旦有传染病在军营里蔓延,我们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另外咱们的军营都被窑子包围了,运个物资都费劲儿,真要是庐州军对着那片窑子,丢个燃烧弹,咱们都得熏成腊肉了。”

最后张大有借着有酒壮胆,索性说道:“连长,我知道咱们不是末世前那种正规军了。可末世前的中小学门口还知道,不让摆摊堵塞交通呢。咱们这是军营啊。”

李四喜听完张大有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放下酒杯,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空调外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李大狗看了看自己的老叔,又看了看张大有,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也不敢再插嘴。

过了片刻,李四喜缓缓开口:“大有,你说得对,军营确实不该是这个样子。但是,你也得明白,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末世前了。我们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庐州军,还有我们自己内部的混乱和**。你提到的这些问题,我都清楚,可是……”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连最基本的军饷都发不出来。士兵们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甚至连武器都配不齐。你说,我该怎么管?我要是强行整顿军纪,士兵们立马就会跑光。到时候,谁来守奉天城?”

李四喜重重的拍了拍张大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上边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可你不让他们卖油条,卖糖糕他们吃什么?我知道你想让他们离着军营远一点。可咱们的兵不守着军营卖油条和糖糕,卖给谁?”

李四喜点上一支烟,把烟盒丢在桌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侄子,语重心长的说:“郑老屁的事儿多担待点吧,哪个哥哥愿意自己妹妹做皮肉生意?还不是当兵养不活自己?都是战友担待担待吧。

张大有刚想点头,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防空警报声突然划破了沉闷的空气,刺耳的声响让所有人都猛地一震。李四喜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盒,狠狠地掐灭了刚点上的烟。

“防空警报!庐州军的飞机来了!”李四喜大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大有,大狗,快去阵地!”

张大有和李大狗几乎同时起身,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门外冲去。张大有一边跑,一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武器,却发现腰间空空如也——他只穿着一件褪色的军装,连枪都没带。他的心猛地一沉,但脚下却没有丝毫停顿。

“连长,我的枪!”他回头大喊。

李四喜已经冲到门口,听到喊声,他猛地停下,回头吼道:“去库房拿!快点!”他的话音未落,自己已经率先冲出了碉堡,朝着阵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张大有和李大狗紧随其后,两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阵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刺耳的警报声和脚下沉重的脚步声。张大有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大狗,去通知兄弟们!”李四喜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一丝急促,“快去阵地,准备防空!”

李大狗点了点头,猛地拐了个弯,朝着士兵们的宿舍方向跑去。张大有则继续跟着李四喜,朝着阵地的核心区域冲去。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庐州军的飞机来了,奉天城的防空力量能撑多久?

他们冲到阵地边缘时,张大有看到远处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几架黑色的影子正快速接近。那是庐州军的攻击机,它们像死神的使者一样,带着毁灭的气息朝奉天城扑来。

“快!快去阵地!”李四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把推了张大有一把,让他加快速度。

张大有猛地冲进阵地,看到士兵们已经开始慌乱地跑动,有的在寻找武器,有的在寻找掩体。整个阵地一片混乱,防空炮的炮口还在调整方向,高射机枪的射手还在匆忙装填弹药。

“快!快!快!”李四喜的声音在阵地上回荡,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疯狂地指挥着士兵们,“防空炮准备!高射机枪上膛!所有人进入掩体!”

张大有冲到最近的一挺高射机枪前,看到年轻的射手还在手忙脚乱地装填弹药。他一把推开对方,自己坐了上去,迅速调整好机枪的方向,开始装填子弹。

“快点!快点!”他一边装填,一边大喊,“不要慌!”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道耀眼的火光。庐州军的攻击机已经投下了第一轮炸弹,爆炸的气浪瞬间席卷了整个阵地,将张大有和周围的士兵们震得东倒西歪。

“防空炮开火!”李四喜的声音在爆炸声中显得格外刺耳,“麻利点!快!”

防空炮终于开火了,炮弹划过天空,朝着俯冲而下的A-10机那方向飞去。然而,那些飞机似乎毫不在意,依然按照预定的航线飞行,继续投下炸弹。

张大有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高射机枪的握把,开始疯狂扫射。子弹像雨点一样倾泻而出,朝着天空中的攻击机飞去。然而,他心里清楚,这些子弹几乎不可能击中目标,但至少能给敌人一点威慑。

“快啊!快点的!快,快,快!”李四喜的声音还在不断回响,整个阵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张大有一边射击,一边不断调整机枪的方向,试图找到攻击机的弱点。他的耳边充斥着爆炸声、枪声和士兵们的喊叫声,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混乱。

“再快点!快!快!”李四喜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仿佛要将整个阵地都点燃。

张大有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中的轰炸机,手指不断扣动扳机。他知道,每一颗子弹都可能是拯救战友生命的关键,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更多的伤亡。

“别犹豫!装弹手!快!”李四喜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怒吼,整个阵地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紧张。

张大有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高射机枪的射速提升到了极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与敌人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李大狗那挺老掉牙的56式机枪,枪管都已经打红了。警报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依旧断断续续地嘶鸣着。这时的张大有看到,远处天际线上,更多的A-10攻击机机翼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像是一大群低空飞行的黑色恶魔,裹挟着一阵阵尖啸。

"全体隐蔽!"张大有扯着嗓子喊,声音却被A-10攻击机特有的涡扇尖啸淹没。那架"疣猪"低空掠过时,30mm贫铀穿甲弹的火链像鞭子一样抽过窝棚区。木质阁楼在火光中扭曲,发出噼啪的惨叫。张大有看见郑老屁的妹妹被气浪掀到半空,旗袍在燃烧弹的火光中化作飞舞的火蝶。

李四喜拿起电话大声喊道:“团部,团部,我们正在被空袭,我们需要支援!”李四喜一边对着电话焦急地呼喊,一边扫视着混乱的阵地。他的眼神突然落在了张大有的身上。张大有正拼命地操作着高射机枪,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快,但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A-10攻击机,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大有!”李四喜突然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张大有听到喊声,猛地回头,眼中满是疑惑和焦急。

“你去团部!”李四喜的声音压过了周围的嘈杂声,“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上去,请求更多支援!我们的防空力量撑不了多久了!”

张大有愣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形势的严峻。他咬了咬牙,迅速从高射机枪的位置上起身,一边朝着李四喜的方向跑去,一边大声回应:“好!”

李四喜又补充道:“快去!告诉团部,庐州军的攻击机太多了,我们的防空炮弹快打光了,窝棚区也被炸成了一片火海!让他们赶紧派援兵,还有医疗队!”

张大有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团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脚步却丝毫没有放缓。

可是刚一推开团部的就听到,"轰-6Z!高度6000,距离600km!"观测哨的声音带着哭腔。张大有听到这句话,就仿佛能看见那架黑色巨兽的弹舱缓缓打开,像是毒蛇张开獠牙。二十吨燃烧弹倾泻而下的瞬间,整条花街变成了流淌的熔岩河。曾经挂满灯笼的木质阁楼在火海中扭曲,发出噼啪的惨叫。

另一边,103连阵地,碉堡里的士兵们乱作一团,有人抱着头往角落里钻,有人抓起枪就往射击孔跑。张大有看见李大狗抱着那瓶劣质白酒,像抱着救命稻草。窗纱被冲击波撕碎,玻璃碎片像冰雹般砸在防毒面具上。

"连长!三号弹药库被重型航弹炸毁了!"传令兵满脸是血地撞进来,手里还攥着半截被烧焦的糖糕。李四喜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死死按在腰间的54式手枪上,枪柄已经被汗浸得打滑。

李四喜一抬头,就发现阵地南侧马上就崩溃了,此时已经被调到南侧的李大狗蜷缩在散兵坑里,怀里的56式冲锋枪枪管已经烫得握不住。他左边趴着早上还在卖油条的郑老屁,右边是昨天帮他妹妹拉客的炊事班长。当云爆弹在头顶炸开时,三个人同时被掀飞到战壕壁上,又顺着塌方的泥土滑下来。

"狗日的温压弹!"郑老屁吐着血沫骂。李大狗看着他的左腿以奇怪的角度弯折,白森森的骨头刺破军裤。远处传来B-1B的轰鸣,混着燃烧弹爆炸的闷响——这是要把人逼疯的死亡交响乐。

当碉堡的残骸砸在面前时,李大狗终于哭了。他认出这是早上还在军营门口卖糖糕的老王头守的碉堡,射击孔上那串糖葫芦似的窗帘此刻正在燃烧,融化的塑料混着人油滴落在焦土上。

"燃烧弹!燃烧弹!"有人尖叫。李大狗看着无数燃烧弹从轰-6Z的弹舱中倾泻而下,那些银色弹体在夕阳下美得致命。他发疯似的用工兵铲拍打地面,却眼睁睁看着燃烧弹在郑老屁胸口绽放出血色玫瑰。

与此同时忧心大侄子的李四喜刚一到南侧阵地,他们的视野中,燃烧弹的爆炸火光如同地狱的烈焰,将整个阵地映照得一片血红。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那是被火焰吞噬的木头、金属和血肉的气息。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左腿的剧痛让他只能瘫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在火海中挣扎。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了一种低沉而有节奏的轰鸣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鼓点。张大有和李四喜都注意到了这异常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在夕阳的余晖中,一群巨大的灰色身影正缓缓靠近,它们的轮廓在天空中显得格外狰狞。

“伊尔-76!”李四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几乎是本能地喊出了这种运输机的型号。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庐州军的空降部队即将降临。

“狗日的,他们要空降!”李四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猛地转身,对着还在阵地上挣扎的士兵们大吼:“快!快去通知团部!庐州军的运输机来了!他们要空降!”他的声音几乎被伊尔-76的轰鸣声淹没,但他仍然拼命地嘶吼着。

张大有也意识到形势的严峻,他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团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脚步却丝毫没有放缓。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时通知团部做好准备,奉天城的防线可能会瞬间崩溃。

李大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那些伊尔-76运输机逐渐接近,机舱门缓缓打开,一队队空降兵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无力感,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快!快去通知兄弟们!”李大狗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喊,尽管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他抓起身边的56式冲锋枪,朝着那些即将空降的敌军瞄准,但他的心中清楚,这样的抵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天空中,伊尔-76运输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空降兵们纷纷跳伞,白色的降落伞在夕阳下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李大狗看着那些降落伞在城外的荒地上缓缓飘落,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狗日的庐州军!”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但他的声音很快被爆炸声和枪声淹没。奉天城的上空,夕阳的余晖被战争的硝烟染得更加血红,而这座城市,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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