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讨之后。
孟太爷雄赳赳气昂昂的跟我奶保证,有他在,绝对没问题。
“呵……”奶奶冷笑一声:“当然不能出问题,不然你也得留在那。”
“你这个老婆子,咋这么说话呢。”孟太爷白了奶奶一眼,接着对我说:“丫头,走!师傅我带你去鬼市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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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孟太爷一路指。
我们到了一座公墓。
“这就是鬼市?”
把我得小奥拓停在也一处犄角旮旯,我下车看看,公墓清静得很。
“当然不是了,这里只不过有进鬼市的入口而已。”孟太爷在车上探出头来,很怕被太阳晒到:“你说你,早早下车干啥,上来没到地方呢。”
“哦。”我应了一声,上车继续当司机。
在公墓足足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孟太爷他也没有找到这个鬼市的入口在哪。
“师傅,你不会是找不到入口了吧?”我甚至觉得,这老头子压根不知道鬼市在哪。
“胡说啥。”孟太爷瞪我一眼:“我活着的时候,每年去鬼市的次数,比你相亲都多。”
“噗……”我忍着笑:“师傅,我长这么大可没有相过亲。”
孟太爷一吹胡子:“还跟我顶嘴,死丫头!”
我又开车带他在公墓里面转了转:“师傅,一会儿人家看门的,不得来问我,干啥一直在公墓打转转。”
“咦?”孟太爷探头探脑:“哎呀,我这个脑子,鬼眼看的地方和人眼看的路不一样。”
他伸手指着公墓外头:“你到,那个咱们村儿,东边有个小公墓,在那里,我看错路了,去那。”
原来是看错地方了。
谁让他是我师傅呢,谁让我是他徒弟呢。
老爷子说看错地方,那就看错地方被,我就往村子那个公墓去呗。
我们村儿附近的那个公墓,我还是很有印象的。
因为当初那个公墓建造的时候,收了我们村里有些村民得地,当时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那个时候我和奶奶已经搬出村子了。
之所以知道当时的事情,是因为我们家的地就在那个公墓一左一右的位置。
村里找到我奶,研究赔偿的事情。
因为给的价格有些低了,村里的村民才闹起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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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墓之后,这一次孟太爷很快找到进鬼市的入口。
这个地方位于公墓的后面,其实算起来的话,鬼市入口已经在公墓的外面了。
“丫头,记住,进去之后要买什么先拿出来一个金豆儿,亮亮钱人家才会理你,千万不能先开口,知道吗?”
我赶紧点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进去后,不要走回头路,你想要折返回去买什么东西,一定要走到头了,伸手摸下尽头的老树才能转头往回走,还有……”
“谁喊你都别应声,还价别还双数,它们不喜欢,一定要单数,比如27,29,21,这样还,尾数要单。”
“交头接耳的说话,千万声音别大,吵到别的买家和卖家,见到嘴上挂钱的不要与这种人对视,都记住了吗?”
我点头:“记住了师傅。”
“跟我进来。”孟太爷指着一面墙:“手上拿个金豆儿,裹上我今天教你画的符,敲三下。”
我遵照孟太爷的话,照做之后,一道门陡然显现。
“丫头,赶紧把符箓里的金豆子,孝敬人家门爷。”
门爷?
我麻溜把金豆儿拿出来,试探的放在门上。
金豆子嗖的一下被门收了进去。
孟太爷瞪我一眼:“还不谢谢门爷。”
“谢谢门爷。”
这下,鬼市的门终于开了。
“进去之后,都听我得,知道吗?”孟太爷在我耳边小声嘱咐。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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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鬼市。
一眼看过去,一片昏黄。
异常安静。
“慢点儿走,我好看看这里东西。”孟太爷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
孟太爷跟在我身边,所有的行动全部听他的。
这里的人不多,形形色色的,穿什么的都有。
甚至我看到有那个画了眼睛的纸扎人,在这里买东西。
纸扎人画眼睛,这玩意看到就够慎人的了。
第一次来,我满眼好奇的到处看。
这时候,迎面走来三个嘴巴上头戴大钱儿的。
孟太爷说过,遇到这种可不能和人家对视。
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些人先一步瞪像我,三双漆黑漆黑的眼球儿中间有一个红点点。
尽管没有瞳孔,但是目光扫视过来的感觉,惊得我后背一颤,头皮发麻。
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不能和他们对视,绝对不能。
这个架势就不像是个好惹的主儿。
“有一个。”孟太爷扯扯我得衣服,示意我跟他蹲下来。
我蹲下身,眼前是一个卖杂草的小摊子。
“嘿呀?你死啦?”摊主是个小老头儿,个头小小的,圆圆的脑袋圆圆的鼻子,一眼看过去好像一颗球儿成精了。
摊主说话声音特么大,我诧异的小声对孟太爷问:“师傅,咱们不是不能大声说话吗?”
“蹲下就行了。”
孟太爷还没开口,这个小老头摊主先开口了,一咧嘴笑露出几颗大金牙:“一看小姑娘第一次来,在咱们这买东西,你在谁的摊子前头蹲下身,你在摊子前头说话的声音,只有咱们几个能听到。”
原来这么回事儿。
“你咋死了?”摊主笑盈盈的对孟太爷打趣儿。
孟太爷哼笑一声:“你以为我像你,整个一个老不死的,我只是个凡人,咋能不死呢。”
“这是我徒弟。”孟太爷指了指我,紧接着又指着摊主:“你叫他豆爷爷,他可是个修仙的能人。”
我礼貌的和摊主打招呼:“豆爷好。”
豆?
这个名字起的好,这个人真的好像一个豆子,圆溜溜的。
“今天来,要点儿啥,可都是好东西。”豆儿爷,指着他眼巴前的一颗杂草:“这东西,百年难得的好药材,你们成天和邪祟打交道的正需要。”
孟太爷低头看看,伸手捋捋胡须,连续指了指几棵杂草:“这几个都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