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毒侦探 第十八章 碎尸案（六）

“是不是编不出来了？”

徐凌飞看着程端，冷哼一声，道：“或许认识你杀的，但是你根本没有任何杀人动机，所以……”

“人就是我杀的！”

程端再次失控，大吼道：“你们给我定罪就好了！”

“把他押回去！”

魏勇无奈而又烦躁的一挥手，两个警员立刻进来将程端带走。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不容易查到一个有杀人动机的，结果警局这边就有人自首了。”

走出了审讯室之后，魏勇无奈的谈了口气，他说的这个有杀人动机的，自然就是指刘太太的丈夫。

“结果这个自首的，虽然有物证，却又没有杀人动机，你这让我怎么结案啊……”

“为什么不能结案？”

徐凌飞看着魏勇，用嫌弃的表情说道：“一个有杀人动机，一个承认自己亲手杀人，这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结案？怎么结案？他们两个又不是一个人，我……”

魏勇猛地瞪大了眼睛，醒悟道：“你是说……买凶杀人！”

徐凌飞反问道：“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可是……这也太武断了吧？”

魏勇有些难以接受的说道：“而且，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呢？程端只是一个小餐厅的老板，他有不是职业杀手。”

“不知道的事情，那你就去查呀！你跟我在这里磨磨唧唧能有线索吗？”

徐凌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烦躁的说道：“本来以为真的是什么‘邪教祭祀’的戏码，我才特地赶过来的，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么普通的买凶杀人，你以为我很闲吗？无聊！无聊的很！”

“你！”

此刻的魏勇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来的路上，徐凌飞总是大喊无聊了，原来他早就已经断定这是一起买凶杀人案件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解释了刘太太的丈夫为什么出差期间坚持每天与刘太太视频通话了，按照刘太太所说，两人的感情并不和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只有热恋中的情人才能做的行为，虽然刘太太给出的解释是对方想确认自己是否离开了城市，但是现在看来，他只是想多一个人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据罢了。

“我走了，剩下的案子你自己查吧。”

徐凌飞从魏勇的办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保温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我是不会把自己宝贵的生命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的。”

……

“徐凌飞！”

徐凌飞刚刚走出警局，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不怀好意，但他还是转过了身来。

“怎么，又要跟我‘辩论’一下吗？”

徐凌飞看着自己眼前的张静，平静的说道。

“不，我……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提升智力水平的。”

徐凌飞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杯，看着表情逐渐再次变得愤怒的张静，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开心的感觉。

“你……你是怎么确定刘太太有问题的？”

看来张静是真的想请教徐凌飞问题，十分难得的保持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对徐凌分发怒。

“因为我跟你们警方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是什么‘邪教祭祀’。”

“不相信？”

张静眉头微皱，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跟你们警方不一样呀。”

徐凌飞重复了自己的前一句话，道：“我可比你们聪明多了。”

徐凌飞当然不会告诉张静，他在城市里已经布置下了足够多的眼线的事情——一个组织的兴起一定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一蹴而就，那么如果真的有一个邪教兴起，他徐凌飞一定会提前知道的。

“……”

“因为那个现场根本就不想所谓的邪教祭祀。”

徐凌飞在嘲讽够了之后，终于继续解释道：“这起凶杀案的现场虽然像极了当年的案件，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标记，或是某种仪式性质的信号，你要知道，任何一个宗教，无论是光明正大的，还是邪恶阴暗的，都会有自己的‘宗教标志’，而对于‘祭祀’这种重要的场合，不可能不出现这些标志的。”

“你……仅仅凭这些，就下了自己的判断？”

张静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自信？”

“我并不是自信，而是我手中所拥有的线索只允许我做出这样的判断，而且，我也并没有觉得我不会错……你要知道，任何一个正确的结论，都是在经历过无数错误之后才会产生的，如果出现了新的线索，证明我的判断错了，那我就重新下一个判断就是了。”

“你真的认为自己会出错？”

张静瞪大了眼睛，在一直以来的接触中，她一直觉得徐凌飞是个绝对的自恋狂，自大狂，很难相信，他竟然会认为自己有可能犯错。

“当然是真的。”

徐凌飞诚恳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另外一句自恋到极点的话。

“只是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犯过错而已。”

“……”

张静已经无法分辨出徐凌飞的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了，只能呆呆的目送着他逐渐远去。

……

当徐凌飞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将手中的保温杯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冰箱中，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虽然他对自己的大脑拥有绝对的信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仍旧是个普通人，如果想要明天保持足够的精力，还是要早早休息才对。

“叮……”

只是天不遂人愿，刚刚躺下没多久，他的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魏勇”的名字。

“凌飞，你赶紧过来！”

“怎么？没有抓到她丈夫？”

“抓到了。”

“那是他没有认罪？”

“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就算他不承认自己买凶杀人也不行了。”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

说道这里，徐凌飞的话音里带上了一丝丝的怒气。

“不是，是……”

电话里，魏勇为难的说道：“是程端翻供了，他不承认自己杀人了……”

“嗯？”

徐凌飞眉毛一挑，表情立刻变得兴奋了起来。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