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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都市 > 大宋悍臣 > 第116章 我真觉得我挺激进的,可你也太激进

“哈哈哈哈。”

苏洵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宋煊虽然背对着苏洵,可是瞧见众人都收敛起来笑意,当即感觉定是曹利用杀个回马枪。

不愧是常年在军中厮混的,鬼心眼子一点都不比读书人少。

故而不等苏洵给自己使眼色,他便笑嘻嘻道:

“哈哈哈,三郎,你不会真的信了俺方才那逗你玩的话吧?”

“十二郎不必如此小心。”

背后之人是胖乎乎的张亢,他说话间宋煊便回过头去,又听到:

“我也想自己的老岳丈是当朝宰相,可惜几个宰相都没看上我。”

宋煊见去而复返的不是曹利用,那便没什么事。

“张推官也来打趣俺,这种事八字都不一定有那一撇呢。”

宋煊毫不在意的摆手,请张亢过来喝杯凉浆。

张亢立马就捧着自己肥嘟嘟的肚子过来坐下,饮了满满一杯凉浆,这才舒爽的打了个嗝。

“在客栈待了许久,我都不知道是窦臭本身就臭,还是因天热散发出尸臭了。”

张亢倒是也不嫌弃,直接夹菜开始往自己嘴里送,他长如此肥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去的人倒是不少啊。”

“嘿,人家死在了罢官圣旨下来之前,就得捏着鼻子认,人家是翰林学士。”

“畏罪自杀的名声有没有可能往他身上安?”

“我劝你小子别如此赶尽杀绝,人家都死了还要踩上一脚,届时会得到更加严重的报复。”

宋煊满不在乎的道:

“反正已经树敌了,再严重还能严重到哪里去,况且凭什么他窦臭出什么事,就全都按在俺的头上,这是赤果果的诬陷。”

“随你的便吧。”张亢筷子不停,嘴里也不停:“我就是想要来提醒你一声的,好好在书院读书。”

“将来参加科举考试,上榜后才能保护自己,也有上桌的机会,不至于处处防守。”

宋煊颔首。

他可以肯定,窦臭突然就死了,死之前能没有交代吗?

他们窦家的势力目前没有机会弄别人出出气,弄自己这个小小学子还用不着费太大的力气。

无论是曹利用还是张亢,都是来提醒的。

今后的日子怕是不能那么安逸了。

宋煊也不是一个喜欢安逸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左右搞事,率性而为。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曹帮主那里应该能传回有关窦家所有人的信息,了解敌人后,方能制定更好的反击计划。

“晏相公让我告诉你一声,那应天府通判顾子墨是窦臭的学生,他恐怕今后会对付你的,县官不如现管。”

张亢让伙计给他再添碗饭,就算在窦臭那里熏了良久,可他依旧能够吃得下去饭的。

“晏相公就不能想法子把顾子墨给调走?”

“他干的一般,有没有什么政绩,如何把他调走?”

宋煊压低声音道:“给他上面的人使使银子,给他调到别出去,可有操作空间?”

“你,你闭嘴。”

张亢道谢后继续往嘴里塞饭:

“这种事事发是要丢官的,谁愿意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做事?”

“那完犊子了。”宋煊掰着手指头道:

“虽然应天府通判有好几个,但是分别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审理等事务。

他顾子墨管理兵民、赋役,今后有的是麻烦的地方!”

张亢停止暴饮暴食,侧头瞥着宋煊:“你早就打听好了?”

“俺哪有那种消息渠道,不过是窦臭想要算计俺的时候,有人告知他房间里有谁在罢了。”

宋煊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关系网。

他在本地。

好歹是有一大群乡党支持的。

张亢他们这种外地来的流官,根本就没有这曾关系在。

要不然大宋怎么会有吏强官弱的现象存在呢。

你一个流官到了新地方若是想要好好治理,还需要手底下人配合。

这些世袭罔替的吏员们不配合你,任由你有本事,十分能力也只能发挥出二三分罢了。

“也是,应天府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如此长脸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向着你呢。”

张亢也不再追问到底是谁给宋煊提供的消息。

人家不会跟项羽似的,直接跟刘邦说你手下曹无伤告诉我的。

有这种事后,谁还愿意私通霸王送消息啊?

你这瞒着好好的,你想要投效的人把你给卖了!

宋煊自是极力避免这种事发生,就算他与张亢关系再好,有些话也不会说给他听的。

“其实我来这里也不是蹭饭。”张亢让陶宏再给他添一碗饭:

“十二郎,窦臭死了是死了,但这件事的风波远没有结束,你心里有所准备就行。”

“朝廷派系争斗,一旦开启除非是一方瓦解,方能停止,至于过路碾碎的蜗牛,他们是从来都不会在乎的。”

张亢接过饭碗继续吃。

宋煊再次点头,如今自己虽然有搏命的意识,但总归实力还是太弱小了。

真正强大的人随口一说,便会有许多人都能为他的命令而前后奔走。

通过窦臭这件事,宋煊即使在本地家乡扬名了,地位有所上升,但终究还是民。

他连仕途都没有踏上呢。

顾子墨买来了上好的棺椁,此时的他差人抬着窦翰。

翰林学士的棺椁是要随着曹利用一同返回京师的,然后再运回老家陕西路。

“顾兄。”

顾子墨拿出匕首割下自己衣袍的一角:

“我今日按照恩师的遗愿与你割袍断义,你今后还是要收收性子,恩师他是为你死的。”

窦翰虽然知道这么一回事,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挂不住。

若不是自己仗势欺人,那自己的亲爹就不会被逼得上吊自尽,才能保留窦家子嗣的前程。

可是窦翰怎么可能会怪自己,要怪也该怪那个宋煊。

若是他老老实实忍受,岂会闹出如此大的风波来。

全都赖他!

曹利用站在船头上,瞧着窦臭儿子与学生在那里上演这出割袍断袖的大戏。

他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窦臭纵然是自尽,也早早安排了许多事,还挺让人钦佩的。”

丁度明白曹利用的话,自尽这种事,不是谁都有勇气。

尤其窦臭还断了一条腿,足以见他的决心有多大。

顾子墨把衣袍扔在老师窦元宾的棺椁上后,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直接大踏步的转身就走。

看见这一幕的许多百姓议论纷纷,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待到顾子墨回到家中后,终于泣不成声。

他掏出昨天夜里偷偷刻好的恩师牌位,放在书房里,连香都不敢上,而是跪在地上磕头。

你宋煊不畏强权是个义士,可你却逼死了我的老恩师窦元宾。

我顾子墨也绝非小人,我发誓定要为恩师报仇雪恨!

这两天宋煊摆了酒席,庆祝自己能够考入书院。

来的都是左邻右舍以及几个相熟之人,丁捕头嘴都笑的裂开了,他也能参加如此高端的宴席。

想他儿子左边坐着第三,右边坐着第一,可谓是牌面满满。

丁哲晚上回家之后,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他先前往家里拿回了金子,今日又与读书人相交,地位直线上涨。

他媳妇都开始夸他当初是如何英明,要去找宋煊的麻烦,又舍去面皮在宋煊家门口硬挨了三十杀威棒,从此傍上了宋煊的大腿,才有了今日。

丁哲听着媳妇如此夸奖自己,登时哈哈大笑,得意个不停。

直到儿子开口说晚上要跟娘睡,被丁哲给连威胁带哄骗去隔壁房间睡觉。

今夜,他要一展雄风!

张方平决定要回家,苏洵也打算先去东京游历一二,待到回来的时候在来同十二哥告别。

包拯也要回家去,他要亲自教父母打八段锦,以此来调养身体。

至于石介,则是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谢礼一方砚台送给宋煊。

“这几日多有打扰,一直没有机会与十二郎说上话。”

石介已经变得极为客气。

他再也不像先前一样,因为宋煊喜欢舞刀弄枪就认为他不是个愿意读书之人。

从考试后的结果,到如今的宋煊一直都不为强权低头,自是让石介刮目相看。

“先前是我有眼无珠,轻看了十二郎,还望十二郎勿要怪罪。”

“旁人怎么看俺,俺根本就不在乎的。”

宋煊哈哈大笑,就当给石介一个台阶下:

“反正俺知道俺将来的路在何方,旁人与俺志同道合,俺自是欣喜,与俺互为敌对,俺也欢迎,至少人生路上不寂寞。”

宋煊如此洒脱的性格,当真是让石介错愕不行。

世上怎么会培养出宋煊这般之人!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十二郎,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不知能否给与解答?”

石介再次行礼,他是真的想要讨教一二。

“你且说,俺这个人还比较喜欢胡说八道。”

“我一直都在磨练自己吃苦的意志,但是我看十二郎似乎一点都看不上我的所作所为,反倒充满了鄙视,连带着那些伙计也是一样的。”

石介溜达了两步:“我苦思冥想数日,都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让你们如此鄙视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知道忠言逆于耳,但这是我人生的追求,还望十二郎勿要隐瞒。”

宋煊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你这种行为俺称之为没苦硬吃!”

“没苦硬吃?”

石介颔首,倒是总结的很对。

他发现宋煊是很会抓重点的,这种人的洞察力必然不低。

“俺对于苦难的理解是,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的,苦难就是苦难,它不会带来成功,也不值得追求。”

“磨练意志是因为苦难无法避开,真正的强大不是对抗,而是允许一切发生,并与之对抗。”

石介愕然,良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原来我的那些自以为得意磨练心智的行为,在宋煊眼里,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愚不可及!

“我不明白!”

石介还是有些破防:“你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深刻的想法?”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宋煊抽出折扇扇了几下:

“你从小到大都在家乡苦读,你家里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给你塑造的价值观也是如此。”

“可你根本就不知道俺自幼经历了什么,当然也不会理解俺所说的话,为何会让你醍醐灌顶了。”

石介心中承认宋煊说的对,但真的到了自己忠言逆耳的时候,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的。

宋煊的话,一下子就否定了他这么多年来坚持的规则和人生观,石介还在顽强的对抗。

尽管通过这番对话,他心里的规矩和人生观早就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想不通也无所谓,人嘛,总是要学会慢慢长大的。”

宋煊站起身来,开始磨墨:

“让俺瞧瞧你送俺的这方砚台如何。”

石介嘴上说着虚心求教,但他也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让他低头认投,纵然是心服,可嘴还是硬的。

“十二郎可是相信天地间有神仙与佛,还有长生不死之事?”

“俺当然不相信。”

宋煊瞥了憋的都要脸上爆痘的石介:“你不会还信这个吧?”

“我自是不信的。”

石介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他与宋煊便也有了共同点,又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我也觉得那些淫祀、淫祠太多了,朝廷应该大规模取缔。”

“嘿,光取缔不行,俺是觉得那些不是生产者拿了不少土地和银钱,都不用上税,那久而久之,你所说的那些玩意会越来越多,还是要效仿历代武宗的行径。”

石介闻言再次愕然。

他本以为自己的想法便是有些激进了,可万万没想到宋煊的想法比自己还要激进。

历代武宗灭佛的行为,那是能随便效仿的吗?

石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直愣愣的瞧着宋煊在那里磨墨。

宋煊开始用石介送给自己的砚台磨墨,嘴里随便应付着。

他有些不理解石介的脑回路。

难不成因为自己几句话便对他人生观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如今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的心理素质不会如此差吧?

一瞧就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社会的毒打,还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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