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俺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也用不着如此的悲天悯人,人族与妖族的大道之争何其残酷,哪怕是站于顶端的圣人也都有陨落的可能性,不周山之所以要维持人间的稳定,是因为凡人才是人族真正的底蕴,不周山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义而保护凡人,而是为了赢得种族大道之争才会保护凡人,但仅仅保护凡人不能为人族赢得与妖族的大道之争,不周山之下的各大圣地便因此而诞生。”
“各大圣地的目的就是培养出人族强者,或许越国的魔道修士就是某个圣地的试验场。”
李蒙无言以对。
这次问鬼大爷真是问对人了。
不对,应该是问对鬼了。
也不对,应该是问对器灵了。
真是活得越久知道的事情就越多。
李蒙心中一声叹息。
这个世界真是残酷无比。
虽说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人族的大道之争。
但拿凡人作为一场试验的消耗品。
这让李蒙有些无法接受。
人族不应该为了所谓的大道之争而失去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
生存的确很重要。
生存永远都是第一位这没错。
但为了生存而让人族失去一切。
就算人族最后赢得了大道之争。
人族也不再是人族。
人族的胜利是建立在消亡之上的。
“鬼大爷,那就拜托了!”
“俺就知道你小子是惹事的主,算了算了,本大爷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热闹,有热闹可看不看白不看,小子,不出三日,你在极乐楼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骷髅山鬼域,魔门那些魔道修士自然也会知晓。”
李蒙放下了茶杯。
伸手捏了捏小倩的脸颊。
小倩朝着公子盈盈一笑。
化为一团黑雾飞入了养剑葫芦中。
李蒙起身站了起来。
朝着那张宽大的床榻走去。
此时床榻上的宁盈盈已经醒了过来。
见历公子独自一人饮茶。
宁盈盈没有大道。
见历公子突然起身朝着床榻走了过来。
宁盈盈连忙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那腰身下的诱惑可就尽入李蒙之眼。
来到床边的李蒙停下了脚步。
笑眯眯的看着床榻上那具美妙绝伦的娇躯。
李蒙脱下了身上的衣袍。
随手向旁边一扔。
衣袍自行飞向了衣架。
挂在了衣架上。
李蒙上床躺了下去。
从身后抱住了宁夫人那丰腴的娇躯。
“醒了?”
来自耳边的轻语让宁盈盈娇躯一颤。
宁盈盈脸颊泛红。
低声“嗯”了一声。
李蒙没有再多言。
就这么安静的搂着宁夫人。
时间飞逝,一夜无言。
次日,清晨。
骷髅山鬼域的清晨与其它时段没有任何区别。
“宁丫头,你总算舍得离开了?”
长长的木桥很长很长。
但再长的木桥也有尽头。
宁盈盈走过了长长的木桥来到了大门前。
门上鬼脸一脸坏笑的调侃着。
宁盈盈脸颊泛红。
“鬼大爷莫要再打趣妾身了!”
门上鬼脸咧嘴一笑。
“好好好,不打趣不打趣,宁丫头,你是要离开极乐楼,还是回到陈小子身边?”
“去夫君那!”
“好咧,门开咯!”
只听“咔”的一声。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宁盈盈回眸相望。
朝着观景台所在的方向拱手行礼。
然后转身步入了大门中。
随着大门再次关上。
佳人的身影已然消失。
门上鬼脸远远看着观景台中的李蒙。
“怎么,小子,舍不得了?”
观景台中的李蒙淡淡一笑。
“大道漫漫,聚散终有时,有缘再聚,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浪漫?啥意思?”
“你非人,不会懂的。”
门上鬼脸怒目而视。
“才怪,本大爷学识渊博,怎会不懂!”
李蒙瞥了一眼木桥尽头的大门。
“你懂吗?”
门上鬼脸哑然无语。
“俺……俺不懂!”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月泉小天地中。
宁盈盈慢步走在木桥上。
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好似一面镜子的水面。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虽有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历公子不可能永远留在骷髅山鬼域。
她也不可能舍弃一切跟随在历公子身边。
就像历公子身边的那两只女鬼一样。
“夫人!”
就在这时,木桥的尽头响起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陈玄风匆匆走出了宫楼。
朝着夫君迎了上来。
两人在木桥上相对而站。
两人眼中唯有彼此。
良久,两人相视一笑。
不多时,两人并肩走在木桥上。
“夫君,不去与历公子打声招呼吗?”
“这个……”
陈玄风讪讪一笑。
“还……还是算了吧!”
宁盈盈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夫君。
“夫君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与历公子对话?”
陈玄风默然无语。
夫人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但他不去见历兄的原因不仅仅如此。
宁盈盈温婉一笑。
“这样也好,历公子毕竟是人,不是鬼,夫君要是与历公子走的太近,只会让历公子更加的不自在。”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观景台。
在茶桌旁坐了下来。
宁盈盈纤纤玉手一挥。
两张金灿灿的符箓从衣袖中飞出。
一张符箓飞向了夫君。
一张符箓悬空漂浮在了身前。
“夫人,这是……”
陈玄风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符箓。
符箓散发的道韵与灵力波动让他很舒服。
这两张符箓好像就是历兄送给鬼王夫妇的符箓。
宁盈盈伸出纤纤玉手把符箓拿到了手中。
“历公子说这是阳气挑灯符,可护鬼体不被罡气侵袭,更能吸收炼化太阳星的极阳之气滋补鬼体!”
夫人的一番话让陈玄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传说中鬼物眼中的圣物太阳星“极阳之气?”。
陈玄风低头看着手中的符箓。
没错,就是传说中的极阳之气。
仅仅摸着符箓就让他的鬼体感到无比的舒适。
陈玄风面露苦笑的抬头看向了夫人。
“夫人,这份人情我们夫妇可欠大了。”
宁盈盈抿嘴一笑。
朝着夫君眨了眨眼睛。
“夫君,不是还有我吗?”
陈玄风脸色一怔。
哑然失笑的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不过,站在鬼物的角度上,我们夫妇只是在向历兄一味的索取。”
不论是夫人还是手中的这张符箓。
都是他们夫妇单方面的向历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