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防爆组炸开铁制大门后,防爆盾牌稳步推进。
只是,在推进到射箭场之后,防爆组和陈知行,雷战就看见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三十米外,三棵橡树的树皮被磨出勒痕。
麻绳勒进少女们肿胀的手腕,将她们吊成十字架般的献祭姿态。
最右侧的女孩校服浸透暗红,三支箭矢贯穿她的腹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清晰!
她艰难的喘气,但也是进气多呼气少。
她...他还活着
而中间那个
雷战的枪管突然开始发抖,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眼中,血丝布满眼白,胸腔都在快速起伏。
那孩子像被玩坏的木偶,四肢关节以反生理的角度扭曲着。
一根钢箭从她大张的嘴里捅进去,后颈处露出染血的箭头,她的睫毛上凝着露水,脸上还有泪痕。
陈知行站在射箭场的边缘,月光惨白地照在那三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躯体上。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枪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
纪委的身份让他见过太多**与黑暗,但眼前这一幕仍像一柄烧红的铁锥,直接捅穿了他筑起的职业冷静!
“用财政拨款买猎弩和钢箭,用助学名单当死亡名录?”
陈知行咬牙切齿的低吼,目光中满是愤怒。
旁边的雷战更是感觉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跳动,这个经历过三次边境反恐作战的军官此刻都感觉心尖儿都在颤抖!
“报告...热成像显示...”年轻的警员声音发颤,被雷战一把扯掉通讯器。
“不需要热成像了!”雷战低吼。
“但凡敢抵抗的人,视为危险人员,开枪击毙!”
陈知行突然按住他的枪管,纪委的证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雷支队,尽量打伤!”
“要确保他们活着走进审判庭!他们的罪,应该让法律审判!”
雷战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着内心的不平静。
他缓缓调转枪口,用匕首割断麻绳的动作轻柔得不像在解绳索,倒像在拆一枚反步兵雷。
当中间女孩的尸体滑落时,这个曾在边境一枪毙掉毒贩的军人,眼泪滑下。
愤怒,并不一定要表现出来。
这种无声的愤怒,才是最恐怖的。
雷战眼中忽然划过一道白光,几乎是在刹那之间,他整个人狂蹦了起来,双腿猛的跪在地上,在草坪上滑行的过程中,顺势抬起枪口,几乎是下意识反应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三道枪声落下,持弩的黑衣人应声倒地,从二楼砸在地面。
草坪的树后,一支弩箭寒光闪烁,陈知行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抬起枪口就是一招子弹清空术!
一颗颗子弹击中树干,子弹没有穿透,但后续子弹跟上,穿透了树干,击中那人,当场倒了下去!
“谢了。”
雷战说完,拔出弹夹丢给陈知行。
陈知行拔出弹夹,空弹夹扔给他,将弹夹装上,又用掌心怼了一下。
雷战见到这一幕,现在可以确定,陈知行绝对不是第一次摸枪了!
就这换弹夹的熟练度....雷战都开始有些好奇了,他一个纪委人员,怎么会对枪械这么熟悉!
“B组已清空,发现地下室。”
陈知行和雷战对视一眼,陈知行忽然开口道:“有点不对,我估摸着刘龙骁收到了风声,已经跑了。否则这里的人不会这么少。”
雷战点头:“应该差不多,这里这么大的场地,只有这么十来个人,估摸着也不太可能,估计是跑了。”
陈知行叹了一口气,还是来晚了啊。
随着防暴队进入地下室,众人也都看见了地下室的场景,这是一幕更加让人呲牙欲裂的现场!
当防暴队的强光手电刺破黑暗时,连最训练有素的战士都忍不住干呕!
整面西墙钉着三十七个锈迹斑斑的狗笼,每个笼底都结着厚厚的血痂,像被反复涂抹的劣质油漆。
东侧水泥台上散落着带倒刺的钢鞭,鞭梢还挂着几片疑似指甲的角质物,旁边电击器焦黑的电极片上黏着几缕长发。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北墙,十二具呈跪拜姿势的骸骨被钢筋贯穿脊椎骨,颅顶天灵盖全部被锯开!
“操他妈的......”
雷战猛的砸在木门上,木门被拳头轰出一个洞,锋利的边缘割破手背,鲜血横流。
他看见三个幸存者脚踝上的项圈时,太阳穴突突直跳吗,那些项圈内侧布满倒刺,只要挣扎就会扎进跟腱!
最年长的女孩扑向栏杆时,铁链哗啦作响露出溃烂的脚踝,腐肉里竟蠕动着白色的蛆虫。
陈知行暴怒的踹翻了刑具架。一把三棱刮刀叮当落地,刀柄刻着助学工程纪念的字样在血泊里格外刺目!
墙上泛黄的受助学生登记表,更刺痛着眼眸!
“报告!”
防暴队员的声音在发抖:“冷藏柜里...全是器官标本!”
掀开的柜门露出几十个贴有学号的玻璃瓶!
地下室的视觉冲击与制度性罪恶交织呈现,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路万颖,汶水高中高三学习委员,18岁,家住盘龙镇。”
“齐幼薇,汶水高中高二学生,17岁,家住秀川。”
“韦月瑶,汶水初中三年级学生,16岁,家住清酒镇。”
陈知行一个个名字念出,声音中都带着颤抖之色。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承受着她们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与其说是不应该承受的痛苦,不如说是她们承受着本不应该被他们知晓的黑暗。
防暴队员突然撞开地下室暗门,强光手电照亮角落蜷缩的身影。
“陈组长!雷支!”
“有发现!”
陈知行拨开人群冲过去,却在看清少女面容的瞬间僵住,那张脸竟和老人遗照里的孙女有七分相似!
老人说他孙女死了,可现在看起来没死!
等等,陈知行环视一圈,无影灯,手术室...这是在...陈知行的瞳孔猛地一缩!
地下手术室!!
女孩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喉管里挤出气音:“...他们...在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