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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第22章

作者:浮云素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22:42:00 来源:就爱谈小说

叶孤城很好看, 但大部分人在乍一眼看到他时,都意识不到这点。

因为他的气势太强盛,看见他, 就好像看见了珠穆朗玛峰,顶端铺皑皑白雪, 一年四季都与冰雪为伍。

为他的气势,为他惊天一剑所震惊, 便没有会在意容貌。

大部分男人, 总比女人,更不在乎容貌一些,毕竟, 江湖上的人多是些留络腮胡的大汉, 或者胡子很长的仙风道骨的老头, 年纪轻一点的都是青年才俊,年轻是真的, 至于才与俊,就要大打折扣。

长得好看的俊俏男人在哪都是稀有动物,歪瓜裂枣太多,自然不会表现出对容貌的重视。

叶孤城并没有感受到对面男人的火热视线, 他只道那人年纪与自己相仿, 但气势一点不低弱,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 竟会对他这顶尖高手造成影响。

他也一定是个高手

叶孤城心头一凛道“你说你要留下来”他咬字很慢, 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格外清脆。

司霄道“是。”

他用充满威严的双目直视一袭白衣的叶城主, 话语间吐字速度竟然比他还要慢一些,一字值千金,语言充满了力量。

他道“我伤还未大好,此刻离开实为不智。”

其实他在占便宜,偏偏又说得坦坦荡荡,一点不作伪。

两人在打机锋。

叶孤城道“捡起你时,你正躺在路中间,背受重伤。”

司霄道“是。”

叶孤城道“为你治伤,本就是至仁至义。”

司霄道“多谢叶城主大恩。”他又言,“来日定会报答。”

这并非托词,从年轻人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奇妙的信服力。

叶孤城不答,他又道“为何受伤。”

司霄道“受人追杀。”

叶孤城道“何种原因。”

司霄道“受人追杀,本不需要什么原因。”

小到为了金钱女人,大到血海深仇,一个人杀另外一个人,很多时候确实不需要什么道理。

叶孤城点头,很是认同年轻人的观点,他道“好,你可以在这里直到伤恢复。”已是同意。

司霄凝视叶孤城,眼神中有鹰的锐利,狼的贪婪,豹的攻击,狮子的威严,但其中却唯独没有人的笑意,就仿佛眼前的是他的敌人,是他的仇敌,而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叶孤城还是稳稳地坐着,脸上凝结一层不化的坚冰。

朗月的手指已经搭上了腰间的软剑,只要司霄一有别的行动,她便会拔剑而出。

年轻人,让她警惕,也让她恐惧。

除去白云城主,她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到如此深沉的气势,当朗月独自面对男人时还不曾感觉,但当司霄对面的人不是朗月,不是赶车人,而变成叶孤城时,这股气势便肆无忌惮地从身体中泄露出来,塞满整座空间。

高手与高手之间,能产生共鸣。

司霄缓缓道“谢城主恩。”

他一定不善于感谢别人的恩情,在年轻人的生活中,从来都是别人对他谢恩,而不是他对别人,所以,即使感谢说得都很生疏,都很没有诚意。

叶孤城点头,抬手,请他出去。

对话,戛然而止。

威严过分的司霄退了出去,朗月来留着,她知道叶城主有话说。

果然,没一会儿叶孤城就道“他是个厉害人。”这个他指谁,不用多说。

朗月深以为然道“是。”

叶孤城又道“留下下来不妨道义,但也不能太过接近。”

朗月道“是。”

叶孤城最后道“盯着他,有事来找我。”

那人出生不凡,通身气派自不必多说,以叶孤城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他会武,但水平如何却不好判断,以见识来说必定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行列。

这样一个面目威严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荒郊野外,还被追杀,肯定是个大麻烦。

他想到了司霄的长相,儒雅却精致,脸上最具有攻击性的是他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眼睛。

并不亮,却很黑。

年轻人已尽力放低姿态,但这就如同白云城主无法装作路边的乞儿,他们这样的男人,自带特殊气场,端的是八风不动,无论怎样伏低做小都很违和。

叶孤城又想到了他的眼睛,在打量自己的时候,仿佛能将他吞没。

打起精神,必须对路上捡的大麻烦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司霄走回小隔间,一路上收到无数视线洗礼,字面意义上的鹰视狼顾,每一个人都盯着他看,虎视眈眈。

然而此人定力非凡,盘腿坐在狼皮毯子上,闭目打坐,连门都不关,不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仆从探究的目光之中。

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还是玉雕琢而成,浑天而成一股气势。

他有20多岁人的外貌,30多岁人的沧桑,40岁人的定力,以及50岁人的察言观色。

这世上,以肉眼看来不同寻常之人不多,却也不少。

白云城主叶孤城算一个,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算一个,无名岛的宫九算一个。

眼前的年轻人,也算一个。

没人想得到,老沉过头的年轻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有读心术,不说别的,起码朗月岚风就能联手把此人剐成一千片一万片。

司霄从小受正统教育,摆出去谁都要说一句端方君子,但人无完人,哪怕是君子也总是能找到一点半点的不足,他的不足在今日之前还没有如此明显,但见白云城主叶孤城便惊为天人,骨子里对于美人的欣赏一下子就被挖掘出来了。

他平生所见各色美人,竟没有一人能及白云城主半分。

叶孤城只道他看向自己一直目含审视,看似来者不善,却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司霄闭眼皱眉,赶车人一双招子盯着他,以为他在谋划什么惊天的大阴谋,时时刻刻准备在他出手之前就将其斩于马下。

不知道为何,明明昏迷时还是一个好小伙子,醒来却偏偏让每一个人如临大敌。

可能天生与白云城气场不对盘,这世界上还是存在这种人的。

皱着眉头的司霄正在脑内循环播放白云城主仙人般的身姿。

叶孤城姿容端丽,却一点都不女气,黑发白衣,没有一点儿男生女相或让人误会的地方,星目剑眉,灿若寒星,皮肤白却并没有肤若凝脂,但看不见毛孔也是真的。

司霄很难说明心中澎湃的激动之情到底为何,只是他清楚,自己平生所见的美人,没有一个能与白云城主相提并论,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一眼万年的迷弟力,还真是谁都比不上呢

司霄越是想叶孤城,就确实有种诡异的口干舌燥之感,胸膛中澎湃的情绪也越是汹涌,他唾弃自己莫不是色中饿鬼不成,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身边竟也散发低气压。

围观的赶车人呵

他的一双铁掌已经蠢蠢欲动。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全天下有最多地的是江南花家,所以花家的庄园,自然也是最气派的。

陆小凤每次到花家,都会被他们的庄严震惊一番。

他并非贪财之人,在霍休的小屋子里都能镇定自若,坐在价值十万两的木板凳上都能自由自在地跷二郎腿,但心里知道价格,与视觉受到冲击是两样的。

人,毕竟都是视觉动物。

花满楼的小楼和花家完全是两个画风,他只有要一杯淡茶,一架古琴,外加一栋屋子连同几捧鲜花就能活得很好,很开心,根本看不出是巨富之家受宠的幼子。

花家有良田,有湖,有林子,更有雕梁画栋,人想在里面走遍,没有深厚的功夫光靠两条腿,走两天也是走不完的。

陆小凤和花满楼走走,也用轻功赶赶路,这才在月上梢头,到了主宅。

才以一进门,花满楼就察觉到气氛不对,虽然他是个瞎子,但却不是个普通瞎子,无论是听力也好,感知也好,都比常人灵敏数倍。

花满楼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花家的家主,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对商业上的对手来说是一个很精明也很可怕的人,但对小儿子来说,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即使已经烦得愁眉苦脸,在看见花满楼时,却还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他道“没什么,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没人比他更知道花满楼有多么敏锐,只要他自己不想,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

更何况,一个好父亲,总是不愿意对孩子说谎的。

回头,却看见跟在花满楼身后的陆小凤,他的四条眉毛与大红披风一眼明显。

陆小凤是花满楼的朋友,花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现在他们还知道,陆小凤也是叶孤城的朋友,而且是白云城主在世界上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胖胖的中年人道“陆小凤,你怎么也来了。”

陆小凤道“我是来等叶孤城。”

他又道“叶孤城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他和花满楼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

分明是想介绍他的两个朋友互相认识。

但是中年人却叹了一口气,眉眼中有颓丧之意,他道“你的打算,或许要落空了。”

陆小凤与花满楼一听,表情变严肃,他们哪里还会不知道出了变故

花满楼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父亲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叶城主这次是秘密下江南。”

花满楼点头“是这样没错。”

知道叶孤城下江南的,除了花家的几人,就只有陆小凤,因为白云城主此刻正站在风口浪尖,花家甚至都没敢让家里的几个儿子之外的人知道消息,只道是贵客来临,提早做准备。

他父亲又道“但现在,这条消息却泄露了。”

陆小凤忍不住出声“泄露了”

花满楼的表情也不复一开始的好看,他脸上常年洋溢着对生命的热爱,就好像这人并不会太愤怒,像是拈花而笑的慈悲的佛,但是现在,他的眉间已染上了深深的忧虑,不仅是因为父亲,更多是为了未曾谋面的白云城主。

他或许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会无缘无故想要杀死另一个人,但他却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会这么做。

从消息走漏的那一刻开始,白云城主就注定遭受源源不断的伏击。

陆小凤道“怎么会知道消息走漏”如果知道原因,或许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花家家主苦笑,让开他宽广过分的身躯,窗台上有一只奋力啄鸟食的肥肥的鸽子,如果在同种类中,鸽子的身躯定然比他这中年发福的男人还要横着长许多。

这回,连陆小凤都要苦笑了,他哪里认不得这只鸽子,全天下,能把鸽子喂这么肥的,怕也只有白云城主。

白云城有肥肥的鸽子,而万梅山庄只有冷冷的梅花。

陆小凤说花满楼会喜欢叶孤城,并非信口开河。

肥鸽子认识陆小凤,才见到他,就停下啄实上蹿下跳,让他只能告饶,向鸽子势力低头。

花满楼虽看不见,却听得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他道“这是白云城的鸽子”

陆小凤道“这是白云城主的鸽子。”

白云城主的鸽子都到花家了,还能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想来他的车队已经遇到了起码一波的敌人,否则也不会知道消息泄露。

这就很尴尬了。

陆小凤只能苦哈哈道“要不然我去找他”

虽然这么说,但事实上,连陆小凤都不知道叶孤城走得究竟是哪条道,所以他非常怀疑对方的行踪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花满楼道“这倒不是个坏主意,但也不应该是由你来找他。”

并非对叶孤城实力的不信任,只不过多一个高手,就安全一分,而且谁都不知道,他会有多少仇家找上门,人要是太多,就很尴尬了。

但陆小凤,确实是唯一一个不能去的,因为他的脸太有辨识度,而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陆小凤是叶城主的朋友,他如果在江南,难保别人有什么额外的想法。

陆小凤已是明白了花满楼的意思,他惊道“难不成你想”

花满楼微笑道“没错。”

江南花家的第七个孩子,陆小凤的朋友,又武功高强,还有谁比花满楼更加合适了吗

陆小凤犹豫道“但你不知道叶孤城长什么样。”

花满楼道“我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我还有鼻子,还有耳朵。”

有的时候,眼睛所见未必是真实的,其他器官也很有用。

花满楼道“叶城主有什么特点”

陆小凤想想只道“他身上特别干净。”

花满楼道“特别干净”

陆小凤道“只要是人,身上就会有味道,女人有胭脂水粉的味道,男人有汗的味道。”花满楼身上永远萦绕着淡淡的花香,而西门吹雪则有梅花的冷香。

他又道“叶孤城身上永远只有清新的皂角味,那种皂角的味道很特殊,怕只有最贵的香胰子才能相提并论。”

他的言语不够精彩,不能将奇特的清香味描述清楚,但陆小凤知道,只言片语对花满楼来说已经够了。

果然,花满楼点头道“好。”

一个字,分量却超过世界上最贵重的黄金。

花满楼的承诺,是君子的承诺,只要是他答应的,就一定能做到。

是夜,花满楼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脚踏青石板,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地脆响。他的脚步,实在是很轻,很轻。

花满楼并不知道叶城主走到了哪里,但他却知道,从京城到江南,无论有多少条道路,却只有一个出口。

他现在正走向唯一的出口,如果运气够好,也许能挑选合适的道路。

远远传来轮子碾压过青石板的声音,是远道而来的商队,还是谁家的官员

天上有一轮明月高悬,但花满楼却看不见,他所能看见的,都是些能发出声音的事物,比如走在路上脚步踉跄的酒鬼,或者这个时辰还在做生意的老人家。

“糖炒栗子,卖糖炒栗子”

听见嘶哑的叫卖声,花满楼脸上不禁浮现出混杂着悲悯与痛苦的表情,在清冷的夜晚,一个人生走向暮年的女子还在用她布满皱纹的手翻炒糖炒栗子,用她嘶哑的喉咙叫卖,这怎么不是一件令人感到难过的事情呢

糖炒栗子的香气侵入鼻腔,花满楼能想象到,被不断翻炒的糖炒栗子有多么温热,吃进嘴里有多么香甜。

光顾一个苍老妇人的生意,似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他走到老妇人面前,道“给我一袋糖炒栗子。”

老妇人用嘶哑的声音道“好。”

她的嗓子早就因为经年烟熏火燎的不断璀璨,嘶哑得不成样子,或许这世界上大部分穷苦妇人,在晚年都会拥有一样的声线。

鸭子叫都比她们好听,但却嘶哑得让人落泪。

老妇人用纸袋包起一捧糖炒栗子,颤巍巍地递给花满楼,她的手在翻炒栗子时很稳,但当捧起纸袋却抖得不成样子。

很多老人都会这样。

一双红鞋子在她破旧的衣衫下时隐时现,但花满楼却看不到,因为他是个瞎子。

不过,就算花满楼看到了,他也不会多想,因为红鞋子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

“砰”

远处寒芒一闪,飞过一把暗器。

以花满楼的耳力,自然能听见锐气的破空声,但他却没有躲闪,那声音表明,暗器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不仅没有冲着他来,甚至都没有伤及任何一个人。

“啪啦”

包裹糖炒栗子的纸包,落地了。

花满楼道“阁下这是何意”

他已经听见了马车倾轧在青石地板上的咕噜声,却没有往白云城主叶孤城身上想。

他的行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些。

赶车人嬉皮笑脸,如果陆小凤在这儿,绝对能发现,他就是金铭灭嬉皮笑脸的伙计。

伙计道“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他笑道“谁的糖炒栗子都可以吃,但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却是吃不得的,香甜是没错,但如果吃一颗栗子就要用命来换就实在太不值得。”

他语毕,花满楼已经撤出炒栗子摊几米远,他虽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却也听说过熊姥姥的糖炒栗子,一个无缘无故就要人性命的人,这样的人,是花满楼最不齿的。

他的脸上,已有冷意。

老妇人嘶哑的叫卖声戛然而止,短暂的静默后,响起嘶哑的女声,她道“这么好的糖炒栗子,一颗就能毒死30个人,全洒在地上,岂不可惜”

伙计笑道“一点都不可惜。”他的声音还流露出笑意,但内容却暗藏杀机,“我看,这么好的糖炒栗子,还是永远不要现世才好。”

又是几枚暗器飞出,但比刚才的角度更毒,更刁钻。

暗器头隐隐闪过绿茵茵的光,那上面一定涂抹了,而且是很毒的一种。

熊姥姥当时就要躲,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一条水袖狠狠缠住,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在江湖上已属上乘的武功。

花满楼道“我本事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死无关的人,但这样的人既然出现在我面前,就少不得要管一管的。”

他从来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物,但骨子里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气,为了帮助他人而动手,属大善。

熊姥姥“咯咯”地笑了,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如此笑,定然比黄莺儿鸣叫还要动听,但她的声音却嘶哑而破碎,八百只鸭子垒在一起,或许都不会更加糟糕。

熊姥姥道“想留下我,也要看看有没有这本事。”

剑光闪过,猝不及防斩断了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她出名的本就只有一颗能毒死三十个人的糖炒栗子,世人并没听说熊姥姥其他的功夫,但现在揽着她的两个人实力委实不低,想要成功逃脱,少不得要使些真功夫。

纵身一跃,佝偻的身体便上房梁,那身姿比燕子还要轻,能在掌上起舞的赵飞燕也不过如此。

伙计吊儿郎当吹了记口哨,熊姥姥的背影可真不像个身材佝偻的老婆婆,她的背挺直了,身姿优美,说是二八的少女都不未过。

他一点都不焦急,甚至可以说在看好戏,搞得花满楼频频向他“看”去。

朗月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伙计头也没回,背却陡然一直,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说,哪有刚才的浪荡劲。

他平生最敬畏的人是叶城主,但是最怕的却是朗月姑娘。

别人都道朗月姑娘美丽冰冷高不可攀,但在他心中,她却是个母夜叉,是索命的厉鬼。

男人杀人固然不好看,手起刀落,脑袋与脖子分离,在地上滚落,能被小孩儿当皮球踢。

但是女人杀人则有两种极端,一种很美,舞剑都像是在跳舞,一种很恐怖,其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人想象。

朗月是后者,杀人如切菜,所有男人,除了叶孤城,在她眼中与萝卜没有区别。

白云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此病症,但朗月与岚风绝对是最严重的两个,当迷妹的最高境界就是眼中除了偶像没有其他人,她们俩早已达到了这种玄妙的境界。

伙计虽然也是叶孤城的迷弟,但中毒程度却不及朗月岚风远矣,他还是个人,其他人在他眼中也都是有生命的。

所以他会害怕郎月,因为伙计知道,对这女人来说,杀一个人与打碎一个杯子没有区别。

偶尔一次接触到朗月的眼神,那时,她刚好杀完闹事者。

冷得伙计直打颤。

伙计听见朗月在身后提醒,什么都没说,但手上却有表示。

他扔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暗器,看大小,竟然比之前扔出的利器还要大上许多。

熊姥姥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看都没看便拔剑往后一劈,想像之前一样,将暗器挡掉。

谁知道她这一劈竟然捅了篓子,那怪模怪样的暗器不仅没有被挡掉,还被凌空劈开,中间又飞出无数细针。

细针上有寒芒,不知有没有涂毒。

白云城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商道却四通八达,妙手老板朱停虽与武林牵扯颇深,但毕竟是靠一双巧手吃饭的,时不时就卖点小东西赚两个钱花花。

伙计手上的东西是以唐门名器暴雨梨花针为原型设计,但他手上的成品却更加实用,甚至能被当成暗器扔出去。

其关键性作用的,就是熊姥姥的一剑。

熊姥姥距离暗器实在太近,又没有丁点儿防备,大半的针全部深深地扎入她的后背,但此人也硬气,受了重伤,速度却不减,几个起落间跑个没影,无人能想到,她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伙计也不追赶,说到底他和熊姥姥无冤无仇,坑她一把不过是顺带,白云城的人行走江湖心中都有一本账,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该惹,哪些人站正派,哪些人演反角。

跟话本小说似的。

陆小凤曾经说过,这世界上他相信的只有七件事,其中就有花满楼的耳朵,只要是发出声音的,什么都瞒不过他,所以花满楼精准地“看”向伙计道“阁下怎么知道熊姥姥会拔剑。”

他的声音很是温文尔雅,想来就算伙计不回答他也不会恼怒。

但伙计偏偏回答了,因为他看见朗月微不可查地一点头,这微小的动作,花满楼是发现不了的。

伙计道“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份不仅是熊姥姥,那只是她称呼中其中之一。”

花满楼道“还有其他称呼”

伙计拖长音道“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

没说一个名字,花满楼的脸就严肃一分。

他实在想不到,江湖上这么多赫赫有名并且心狠手辣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现在,他有点后悔刚才让熊姥姥走了,如果她能养好伤出来,便会伤害到更多的人,就算花满楼能为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考虑,但他却更经常想到受到荼毒的无辜人士。

伙计眼珠子一转道“我刚才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秘密,但我即将告诉你的是更加重要的秘密。”

花满楼一听,不由笑了,他道“阁下喜欢与素昧平生之人说秘密”

如果是陆小凤,听到这一定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剁下来然后立刻逃走,因为他是个很机灵的人,机灵的人知道,听说太多秘密会死的,而且和你说秘密的人你还根本不认识。

但是花满楼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君子,所以他也只是好脾气地问话。

伙计笑道“这你可就说错了。”

花满楼道“哪里错了”

伙计道“我们可不是素昧平生,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是花满楼。”

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是人他是花满楼。

听见这句话,花满楼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微笑道“我不认识阁下,真是惭愧。”

伙计道“你不认识我正常,但你一定认识我的主人。”

花满楼道“谁”

伙计终于大笑道“可不就是你专门来迎接的白云城主。”

他话音刚落,马车帘子便被两只手同时掀开,岚风朗月站在一左一右,替叶孤城掀开了帘子,两人同时狠狠瞪了伙计一眼。

岚风朗月就你话多

伙计被她们俩的表情一震,又想到身后跟出来的是谁,从生龙活虎的公鸡变成黏搭搭的兔子,连长长的耳朵都垂了下来。

叶孤城缓缓走出,他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却都很稳,二女伴随左右,走到花满楼面前。

他道“花七童,花满楼。”

花满楼报以微笑“叶城主。”

他鼻翼微动,果然如陆小凤所说,白云城主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味道,有的只是皂角的清香。

花满楼忽然道“我听闻叶城主出门必须有女童撒花瓣开道,为何身上没有花的香气。”

叶孤城板着脸道“以讹传讹罢了。”

每天撒花瓣很浪费钱的好吗,而且打扫起来也超级麻烦,不需要装逼他才不撒花瓣呢哼唧

但这些小心思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花满楼对这解释适应良好,他微微弯腰伸出手道“请。”

叶孤城也道“请。”

花满心时楼亦满,

叶孤空时城亦孤。

两人相遇,实在是天注定的局面,有道是花满叶孤。

才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司霄

不知为何竟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碍眼,讲道理都是用剑的魏子云怎么就和人家叶城主差这么多。

魏子云“阿嚏”

向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想他。

鼻腔清爽了,但人却一点都不清爽,他正亲自蹲在草丛中数尸体,一、二、三、四、五整整十六具尸体。

从前几日“千日醉”找到他开始,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宫中有人稳定大局,皇上难得有目的的微服私访,怎么也得护卫得当,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误,竟有大批大批的刺客追杀。

更糟糕的是,他们把皇上搞丢了。

他顺着“千日醉”来的方向一路追查,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最开始,是商队发现的二十七具尸体,然后则是数量恐怖的四十八具尸体,今天又是十六具,魏子云敢肯定,他们与之前追杀皇上的人是同一伙的。

唯一敢肯定的是,皇上现在一定很安全,他蹲在草丛间检查尸体,大多是被一刀毙命,目前出现过三种痕迹,一是以掌击穿胸膛,二是暗器,三则是一刀毙命的剑法,练得都是上乘功夫,但他却没有听说过江湖中何时出现过这几号人物。

得加快速度,魏子云站起来。

不管怎么样,得先找到皇上才行,剩下的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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