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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于森曾经带着朱山虎和成毅接触过，但于森并没有说朱山虎是他的学生。
对于朱山虎，成毅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网络作家，他依稀记得朱山虎写了一本关于佣兵的，在互联网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后来又开发了多款网络游戏，在业内口碑也非常好。
他是记者出身，90年代IT行业飞快发展以后，对计算机非常喜欢的他，拜入了于森门下，并在96年加入金山软件公司，担任产品运营部经理。
成毅以前和朱山虎接触的并不多，只记得这人颇有文人的风骨，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看不惯的事情一向都是直喷，堪称IT界异类。
成毅组织了一下语言，打通了朱山虎的电话，笑道：“朱师兄，你好，我是成毅，我……”
“啊，你好你好，我经常听于老师提起你，哈哈，你真是年轻有为呀，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我请你吃饭哈，哎呀，我一会儿打给你，我这边有点忙……”
电话挂断了。
“我靠。”成毅无语了许久，这果然是于森的亲传弟子啊，和于森是真他么的像。
无奈之下，成毅只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朱师兄，我在京州市成立了一家网游公司，现在一直招聘不到专业的游戏美工人员，您身边有没有熟悉的机构，能否帮我引荐一下？】
过了十几分钟，朱山虎的电话打了过来，问道：“你找我就这事啊？”
“是的。”成毅笑道：“朱师兄身边要是有熟悉的，就帮我引荐一下。”
朱山虎哈哈笑道：“没问题，我还以为你有亲戚朋友想入金山呢。”
“啊？”成毅一愣。
朱山虎很直爽的说道：“我们金山公司打算进入网络游戏行业，正在招聘程序和美工，这几天很多身边的人找我走后门，我太烦走后门这种事了。”
成毅笑道：“其实我也烦。”
“不过你现在招聘美工人员怕是不好找啊，今年不少大企业都要进入游戏行业，小企业恐怕很难抢到人。”朱山虎很直爽的说道：“现在美工团队最强的应该就是天擎动画公司了，现在市面上的几款网络游戏基本都是他们在负责美工，我听说他们刚刚负责了一个《幻灵游侠》的项目，你要是有这个意向，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我恰好认识他们副总。”
“好啊。”成毅笑道：“那就多谢朱师兄了。”
“不用和我客气。”朱山虎笑道：“举手之劳，你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成毅的心情略微有些激动。
如果真能联系到天擎动画，那他的这款新游戏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到时候凭着完全原创的源码和天擎动画公司的精致画面加持。
再加上他二十三年凝聚的爽点和创意。
这一拳打出去，就是二十三年的功力，传奇拿什么顶？
为了表示此行的诚意，他给黄文荣打了一个电话，让黄文荣准备了三十万现金。
下午时分，朱山虎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道：“我和天擎那边谈妥了，你明天早点过来，先来我们金山公司，我和你一起过去，我和他们副总约的是上午。”
“好。”成毅笑道：“朱师兄，我就不说谢字了啊。”
“嗨，你不用和我客气，只要不让我做违背良心的事，其余的事我能帮尽量帮，我一会儿发你地址。”
挂断电话没多久，朱山虎就将金山软件公司的地址发了过来。
成毅先将新游戏的美工设想整理成资料，然后打印了三份，又换了一套得体的西装，并熟练系上红色领带的结，又将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
在镜子前仔细整理了一下，确定很帅很成熟以后，他才拎着装着三十万现金的箱子，打车赶往了机场。
三十万现金，那足足有三十多斤重，光这个重量就很离谱了，要是直接摊在一个人面前，那产生的视觉冲击力绝对强烈。
走出燕京市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成毅在金山公司附近的酒店开房对付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了上午八点，他才步行来到了金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门口。
他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就看到一辆捷达轿车停在了他不远处，车门打开，两名身穿很得体的男子从车里钻了出来。
最前面的男子大概三十岁出头，身穿休闲西装，看起来精神抖擞，充满着斗志，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神色略微有点焦虑。
他一边健步如飞一边对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道：“陈助理，张超阳那边还没给答复吗？卓越网的项目可不能再拖了。”
年轻人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带着一抹稚气，他一边紧跟着男子的步伐，一边说道：“还，还没有，不过我听搜弧那边的同学说，张超阳先生有意邀请您担任搜弧总裁。”
“他倒是看得起我。”男子习惯性的一皱眉，说道：“你再给搜弧发一封到访函，我再去最后谈一次，如果搜弧那边还是不愿投资，我们就不等了。”
“好的，雷总。”年轻人抱着一个小本子，一边小跑一边记录着，这个小本子是千禧年秘书和助理的标配，其实你记了什么，根本没人在乎，但要的就是那个范儿。
两人和成毅擦肩而过，年轻人在经过成毅身边时，眼神恰好和成毅对视了一眼，随即一掠而过。
在和年轻人对视的刹那，成毅像是接受了一场世纪重叠的洗礼，这一刻，他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两位。
一位是未来的小米集团董事长雷君！
一位是未来的哔哩哔哩董事长陈瑞！
“陈瑞真的是好年轻啊。”成毅望着陈瑞唯唯诺诺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时间正是上班的点，他的笑声也吸引了不少打工牛马的疑惑目光。
“你就是成毅吧？”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成毅的笑。
成毅回过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山虎。
“你是朱师兄吧？初次见面，你好你好。”成毅立即和朱山虎握手。
朱山虎笑道：“我在于老师的个人博客里见过你们的合影，于老师对你是真不错啊，我记得好像是八月份的时候吧，于老师还专门为了你给我打过电话。”
“八月份？”成毅一愣。
朱山虎笑道：“嗯，于老师很生气和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很有天赋的程序员，可那个小子却去开网吧了，哈哈。”
成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是让于老师失望了。”
“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人活的开心舒服就行了，甭管那么多。”朱山虎说道：“我觉得吧，这个世界其实只有我们一个人，我们活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活着，我们死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就死了，所以活的舒坦比什么都强。”
“有道理。”成毅很赞同朱山虎的话。
朱山虎又好奇道：“对了，你刚才在笑什么呢？见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刚才看到一个人的走姿很奇怪，所以就忍不住笑了。”成毅回答。
“哦哦。”
又闲聊了两句，朱山虎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8点17分，天擎那边应该也上班了，走，咱们先过去。”
“好。”成毅拎起箱子。
“这是什么？”朱山虎好奇道。
“钱。”成毅笑的很灿烂。
“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就冲你这诚意，合作肯定会谈的很顺利。”朱山虎笑道。
成毅笑道：“我总不能让朱师兄跌了面吧。”
“哈哈，行。”朱山虎很是开心。
半小时后，两人打车来到了天擎动画公司，天擎动画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比金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要大气很多，这边的地价也偏高，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停在这里的车辆变得高档了很多，其中不乏一部分BBA。
下了车，朱山虎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笑道：“米总，我们到了。”
“朱经理，实在对不住啊，福州那边的项目出了一点问题，我刚到机场。”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让我们美工部主管替我接待你们。”
“行，给您添麻烦了。”朱山虎很爽朗的笑道。
“你们直接去办公室找付敏就行，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电话那边的女人语气里满是歉意。
挂断电话，朱山虎笑道：“他们米副总出差了，我们去找她们付主管就行。”
“都一样，只要能谈下来就行。”望着天擎动画公司的招牌，成毅的心情略微有些激动。
一直到2005年，天擎动画都是游戏美工界的神，巅峰时期，他们拥有2000多名员工，像是《幻灵游侠》、《征途》、《魔域》等游戏都是他们来负责的美工。
天擎动画公司位于大厦的16层，朱山虎带着成毅来到前台处，很客气的说道：“您好，我们找一下付敏主管。”
“好的，您稍等。”前台小姐姐温柔一笑，立即拨出了访客电话。
过了一会儿，前台小姐姐一脸歉意的说道：“付敏主管正在开会，她让你们10点再过来。”
“哦，好。”朱山虎应了一声，神情略微有些尴尬。
成毅笑道：“朱师兄，楼下有个咖啡厅，我们先去喝点咖啡吧。”
成毅的话，缓解了一下朱山虎的尴尬，朱山虎说道：“嗯，她们的确是有点忙，毕竟刚接了两个大项目。”
两人来到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成毅从包里取出了两沓被报纸包裹住大半的钱，慢慢推给了朱山虎，笑道：“朱师兄，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你这是做什么？”望着桌上那两沓报纸，朱山虎自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成毅说道：“朱师兄，亲兄弟明算账，你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这点钱是应该的，两万块钱，聊表心意，你务必要收下。”
朱山虎摇头说道：“那不行，咱们是师兄弟，要是帮这么一点忙我都要收钱，那我成什么了？”
成毅小声说道：“于老师帮了我一点忙，都收了我两万块。”
“真假啊？”朱山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当然真的，我让他帮了我一丢丢小忙，他就收了我两万块，还让我给他买了三只童子鸡。”成毅开始腐蚀朱山虎的思想。
“于老师也太不靠谱了吧？我之前倒还没觉得他这么爱财啊。”朱山虎喃喃道。
朱山虎虽然觉得惊讶，可对于成毅的话他还是很相信的，毕竟成毅没有毁谤于森的必要。
成毅将钱塞到朱山虎手里，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朱师兄，办事收钱不丢份，你这钱要是不收，我不就欠你一个大情分了吗？以后我还怎么再找你帮忙？”
“行吧，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收都像是有罪了。”朱山虎一脸无奈的将钱收起来，笑道：“你果然和于老师形容的一样。”
“于老师怎么夸的我？”成毅好奇道。
“于老师说：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很会来事，放眼中关村，也就你们公司那个雷子能和他抗衡抗衡了。”朱山虎模仿于森的语气说道。
“我怎么敢和你们雷总比？那差远了。”成毅说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就在成毅谦虚着的时候，天擎动画公司美工部主管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时髦女人正拿着镜子在慢悠悠的抹着口红。
“主管，那客户是米副总谈的，我们这么抻着他们，会不会出事啊？”时髦女人身边，一个年轻的女秘书小声说道。
时髦女人瞪了女秘书一眼，哼道：“你要是再在我们面前提米静，你就给我走人，你是我的秘书，还是米静的秘书？”
“对不起，主管。”年轻女秘书吓得连忙道歉。
时髦女人站起身，冷哼道：“我比米静早进了天擎三年，凭什么她就成了副总？凭什么我就得听她吩咐？”
年轻女秘书小声说道：“主管，您今年肯定也会晋升副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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