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榆晚一时间止住。
傅二夫人感觉到外甥女情绪很不对劲,以前她和宋榆晚的关系挺好,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想到宋榆晚刚才说的话,想到如果自己不来,这话传出去也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三人成虎的道理,傅二夫人比谁都懂,也就更生气了,她冷下脸
“国公府下人多,规矩严,参加宴席的大多都是读书人,宋姑娘以后说话还是要斟酌半句,要不然也对不住令尊的职位。”
宋榆晚脸色一白。
她父亲是礼部尚书,傅二夫人这话,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她不知礼嘛,而且,还暗喻她看不起那些读书人。
宋榆晚着急,这话传出去,他父亲那里怎么是好,她憋屈,但看到弹幕都在说主意,她心想来日方长,还是连忙道歉
“傅二夫人、沈姐姐,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
傅二夫人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盛欢倒是也没多说什么。
宴会继续,宋榆晚多次想到盛欢这边来,盛欢都装作看不见,不理会,全程挨着傅诗蕊。
宋榆晚更疑惑了,她看向盛欢,今日,她到底有没有去见傅世子?
她不着痕迹看向弹幕,弹幕上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盛欢这边,傅诗蕊看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表妹,好笑道:“这是自己家,你还怕宋榆晚吃了你不成。”
盛欢垂眸,水汪汪的眼睛暗淡:“表姐,我有些难过。”
她想了想,好像憋不住,靠近傅诗蕊,轻声道:“我感觉宋妹妹不像好人。”
傅诗蕊看着这么软的表妹,失笑道:“所以,以后离她远一点,知道吗?”
傅诗蕊也觉得表妹这个朋友心思不纯,毕竟今日的一切,宋榆晚一直在提表妹,好像有什么目的,事实证明,她的心确实很坏。
“嗯。”盛欢眨了眨眼睛,好像逼退了眼里的泪水。
傅诗蕊发现,表妹的情绪好像一点也不高,甚至低落得过分了。
——
宴会结束,降雪轩。
盛欢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半夜,贴身婢女芙蓉听到屋里的闷哼声,连忙起夜过来看,就看到自家主子脸上的泪痕,不仅如此,她伸出手一摸,还有些烫。
她一惊:“姑娘,您生病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盛欢挣扎睁开眼,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三表哥大喜,别因我扰了兴致,你悄摸去给我煎个风寒的药就是了。”
“姑娘……”芙蓉犹豫。
“去吧,我没事的。”
芙蓉知道自家主子在府里一向小心,就怕惹了其他人的厌,向来不愿意麻烦别人,就算二夫人再疼姑娘,姑娘自来也不敢太放肆,也不敢给二夫人添麻烦,她咬咬牙,只能自己去熬药了。
——
翌日,盛欢起来后,用了些胭脂敷面,便和傅二夫人以及傅诗蕊去给太夫人请安。
国公府如今最上头的主子就是太夫人。
太夫人和已逝的傅老国公爷膝下只有两子一女,没有庶子庶女,后宅干净。
大儿子继承了爵位,就是如今的傅国公,傅国公膝下有两个嫡子一个庶女,嫡子分别是世子傅锦墨和幼子傅如清,庶女已出嫁。
二儿子傅二老爷如今虽官居三品,但因为母亲在,两兄弟都不分家,都住在国公府里。
至于傅二老爷,原主的姨父,他膝下有二子一女,二子为一嫡一庶,嫡女就是傅诗蕊,待字闺中。
“媳妇给母亲请安。”
“诗蕊/盈儿给祖母请安。”
傅太夫人面色红润,虽年纪大了,但许是因为孙子中了状元一事,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来了,快坐下。”
“老二媳妇啊……”
傅太夫人显然全部心神都在乖孙身上,盛欢和傅诗蕊就坐在下面陪着,后来,许是见她们无聊,傅太夫人就让她们自己先回去了。
两人出了门,远远的,竟看到了傅锦墨的身影。
男人一身黑色锦衣,看起来威严得不可侵犯。
“大哥。”傅诗蕊打招呼。
“世子表哥。”
盛欢跟了上来,看到他时,杏眸微缩,然后,在一定距离后,就停了下来,死死的保持住那股距离,女子微微垂首,圆润的耳垂白皙细腻。
“嗯。”男人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