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渺渺出了两颗小奶牙,每天都要被掰着小嘴看一看,清早是外公外婆瞧,晚上是曾爷爷曾奶奶看,一整天不是小姨,就是亲爸妈的掰小嘴,稀罕极了。
闻着爸爸妈妈吃饭的香味,她在爸爸怀里不悦的叫嚣,“啊~”
她爸爸给她嘴里吃了两口鱼肉,还是用清水涮了涮,那也比她的饼干好吃。
再过十年,人会更多。
云清一边给两个妹妹交代毕业的流程,明年都大四了,还有毕业论文的事情,一边又听着季舟横她们的聊天,时不时聊上两句。
还偶尔会喂给小渺渺一点鱼肉,她很忙碌。
“老公,我能请冷安她们吃个饭吗?”
景政深:“不能。”
“好叭,那你请。”
景爷:“……”
一群保护太太的人紧张,景爷要是真请他们吃饭,他们一定味同嚼蜡!
“老公,那些跟踪我的坏蛋还在跟踪我吗?”季绵绵吃了第七串羊肉串问,“他们什么时候对我动手呀?可以快点嘛?”
景政深都担心这丫头晚上闹肚子,让她吃别的,“没有了。”
“真遗憾,我还想拿他们练练手呢。”
季家保护的铜墙铁壁,他们钻不进去,杀手也直接同步给了尼叔,另一边,曾芸也收到了消息,“霍主在那边,是你迟迟没有行动的借口?”
“尼叔,不论是季绵绵还是季渺渺,她们都无法近身。季家也安插不进去人手,未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现身。”而且,季绵绵暑假在家还经常去一个地方,每次追踪到一半了,那里的路就被封住了,“没人知道她们去山里做的什么。”
尼叔皱眉,景政深未免保护的太过头了,“你们已经暴露了!”
……
唐甜回来那天去找季绵绵时见到了大姐夫,她被帅到了,今天第二次见面,依旧被帅到心坎,“绵子,大姐夫太帅了吧。”
但今天还是收敛了点,毕竟今天知道男朋友在场。
桌子上,唐甜总看大姐和大姐夫处,两人坐在一起,怀里抱着懒懒的小宝贝,一家三口太登对,太般配了。男的硬帅,坐在身边就充满了安全感,女的纯美,是冷飒的美丽,像是一朵绽放的娇艳;怀中的小女婴纯肉乎乎的,充满可爱。
一家三口的养眼程度,让唐甜都掏出了手机对着一家三口拍照。
拍照时,季飘摇刚好回头看着镜头,一抹回眸抓拍的十足韵味。
“大姐,大姐夫,你快看。”
一家三口,背后是形色模糊的人群车辆。
小渺渺在伸手躲筷子,爸爸在哄着她,妈妈在一旁看着镜头,季飘摇接过看了看,“甜甜,发给大姐。”
季绵绵拿着竹签,“什么?我看看?”
“甜儿,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唐甜:“你都背叛我不当笨蛋了,我背叛你咋了。”
两人互相背叛,然后吃着饭拌嘴,又都去抢云清,“云姐姐,你也教我那个草药的事儿。”
“云姐姐,咱不教她。”
云清夹在中间左右胳膊都被抓,季舟横就是去取了瓶奶就见状,对着季绵绵的爪子“啪叽”一巴掌,“你给我松手!”
季绵绵:“哥!”
“再不松手,再赠你一巴掌。”
季舟横威胁过,又指着唐甜抓的那条胳膊,“三,二,”
“咻”的一下,唐甜收走了爪子,抱着凳子朝男朋友身边坐了坐。
真的,还是景修竹好,脾气好,人也好,从不暴力的。
季绵绵那边不忿儿了,“云姐姐,你和我哥分手吧。他今天敢呼吸,明天就敢呼你。”
云清:“……”这小乖,挑拨离间的有点儿明显呀。
季舟横一把胳膊夹住妹妹的脑袋,“你个小鹌鹑蛋再给老子挑拨离间试试!”
“啊,老公~救命呀~”
景政深抬眸,微微看了眼大舅子,他起身,看似轻柔自然的动作,季总的腕关节快要被捏碎了。
艹!他揍他的妹子,管他什么事!
老公没了还可以再换,亲哥是这辈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季绵绵和丈夫换了个位置坐,她不和丑哥坐一起了,结果一换位置,她坐在了霍尧桁身边。
霍主这个姐夫照顾的很到位。
“大姐夫,听说你打死过熊啊?”
季绵绵告诉唐甜的,她也好奇,“你咋打死的?”
霍主的三言两语显然听起来不是很酷的样子,季绵绵也发现了,这人干了好事嘴笨,不会给自己脸上擦粉。
当时她哥受伤,她老公在招呼,季飘摇出门找药,那头熊不就是霍尧桁打死的。
到他嘴里,就是两句,“打了几拳头,引到了树杈上,熊没长眼睛,就叉死了。”
“还挺说你打死了熊,我大姐才爱上你的。”
“咋可能,我大姐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却偏偏,她们大姐还真的是肤浅的人。
霍尧桁当时身上还有血迹,手中刺目的坚刃还低着血,熊从他面前倒下,他喘气时胸膛大幅鼓动,光着膀子,浑身健硕的肌肉在密林里说不出的野性。
他捡起地上的短袖手捏着,跨过狗熊的尸体走到季飘摇面前,伸出手,“摇儿,你受伤了吗?”
季飘摇看着他,瞪圆的美眸说不出是受惊了,还是震惊的。
或许那一刻,季飘摇的眼里,才有了霍尧桁的影子。
以前,是霍尧桁一见钟情爱上的她,但季飘摇眼中只有想和景政深分个高低胜负。
直到看到霍尧桁手上的血迹,青涩的霍少主在裤腿上擦了擦血迹,得干净一些,不能让摇儿嫌弃,好一番擦拭,他再次伸出手,“能起来吗?需不需要我抱……”
“不用。”季飘摇将嫩白如葱根的手,递在霍尧桁手心,她的掌心冰凉,指尖没有温度。但霍尧桁刚才许是暴力运动,亦或者熊血是热的,所以掌心的温度发烫,从指尖,烫到了季飘摇的心间。
她起来,才发现刚才奔跑躲熊的时候崴脚了,丛林又许多荆棘,两腿走路还要小心翼翼,更别提一只脚了。霍少主那年青涩,二十刚出头的年纪,面对心爱的女孩儿他不敢冒昧,摁下满腔的兴奋,克制自己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