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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256章 枷锁,山歌

作者:幽燕倦客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6-02 21:47:2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翌日起来,解开阿紫穴道,阿紫“哎呦”一声,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站了一夜,双腿早已麻木,若不解穴还好,仿如木雕泥塑,一旦解开,稍微动一动便失了平衡,立时摔倒。

她呜呜哭着,伸出手挽起裤管,露出两只雪白的小腿,上面一些地方隐透淡淡青点,显是淤血堆积。

赵倜道:“哭什么?”

阿紫摇头,发髻后的蝎子勾散掉,黑发垂于肩背,用力揉着小腿,眼泪“噼里啪啦”落在膝上。

赵倜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道:“给本座打洗脸水去。”

阿紫瞅了瞅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仿佛木偶般僵直着动作往外面走。

片刻后她小心端来一盆清水,然后赵倜叫她出去自己收拾利索,待一切完毕,离开客栈往城中吃早餐。

吃过了早餐,去到惹萨寺门前,寺中知客僧正和一名小沙弥说话,看见几人一身大宋装束,急忙合什念佛问询。

赵倜只道故人来找大轮明王,知客僧闻言前方带路,进入寺内。

惹萨寺乃是古寺,吐蕃王朝土崩瓦解时,也受了些损毁,但依旧保留不少最初时的建筑,看起来古色古香,而且因为与中原佛寺许多器物不同,更添一丝神秘气息。

没多久工夫来到寺后,就看一座院里鸠摩智正站立望着西方发呆。

童贯喊了一声:“大师好悠闲,也不知回去东京,还得教主亲自来找。”

鸠摩智在院中一怔,转过头瞧到众人,露出诧异神色,上前行佛礼道:“赵施主如何亲自过来了?”

赵倜笑道:“我若不来,和尚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鸠摩智苦笑摇头:“赵施主玩笑了,本来早便想去中原,谁知遇见事情给耽误了。”

赵倜道:“什么事情?”

鸠摩叹气:“此事说来话长,赵施主还请进屋细谈。”

说着,走进后面房舍,分别落座,打发小沙弥前去煮茶,鸠摩智说了起来。

原来他去年从青唐一路南下,先到的逻娑城,回朝与蕃王言说两年来的经历,其间不过真真假假,蕃王没去过中原,听得一愣一愣,没有丝毫怀疑。

紧接便向南返去大雪山大轮寺,寺中倒也没什么太大变化,住上一段时间,与众弟子说心得佛法,又去四周各山还有其他邦国的寺庙走了一圈,就在打算回中原时,惹萨寺忽然送信,说有外处僧人过来辩经不能敌,请他前往帮衬。

他想着去中原走哪条路都行,从逻娑城走也不算绕远,到那边一场经法辩论下来,直接出发并不耽误事情,便起身前往。

谁知一去才知道,惹萨寺的各宗僧人早便一败涂地,全不是外来老和尚的对手,非但论经不行,就是武功也不敌。

他心中自是不服,西夏西域吐蕃一地,向有北波照南大轮的说法。

北波照是指兴州承天寺住持,可怖金刚波照上人,南大轮指的便是吐蕃大雪山大轮寺,大轮明王鸠摩智。

鸠摩智是吐蕃护国法王,佛法无比精通,大轮寺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西域各地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离去,可见他经论之深,佛法之精。

但叫他难接受的是,和那法号闻声的老和尚第一场论经便败下阵来,对方不但博览群经,而且领悟极高,乃佛法理解在寻常僧侣不可企及的地步。

鸠摩智虽然第一场输了,但心中根本不服,他不是普通僧人,输的也没有那么难看,差之不多。

可随后的第二场、第三场却还是输了,这就叫他有些慌乱,接着便一路溃不成军般的连续大败起来,没有一场胜利。

老和尚赢了数天,非但不走,突然又祭出一些过去之论,全都围绕过去庄严劫出世千佛的经文讨论。

而当世所执经法大抵都为现在世的法门,众僧对那些过去诸佛的经论根本不熟悉,或者很多压根都没有听过,别说辩解,就是思索其意都须好一段时间。

于是继续败北,整座寺中人心惶惶,老和尚赢了后又在寺门前直接讲经,吸收佛徒,甚至说的一些经义都已经传去了朝上,鸠摩智心中烦忧消瘦下来,不但是他,寺中原本几个胖僧人,也都在这段日子瘦了许多。

赵倜听完之后微微思索,道:“那叫闻声的老和尚我昨日见过了,与他有所攀谈。”

鸠摩智惊道:“赵施主与他谈过?谈了些什么?”

赵倜将昨天在城外废殿与老僧所谈话语讲了一遍,随后道:“其言语甚为荒谬,如同梦呓,若非看他神智清醒,有所条理,几以他疯魔了一般。”

鸠摩智脸色变化,站起摇头道:“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发生,贫僧是半点也不相信,那老和尚根本就不知道修的哪一宗偏僻法门,忽然出世,妖言惑众。”

赵倜道:“可还记得龟兹国,昆仑之事?”

鸠摩智点头:“应该都是同一伙僧人,修的生僻邪门,估计古时与昆仑山中的宗门结仇,被其灭了一遭,躲去哪方潜伏,苟延残喘,如今缓过来些,便又出世惑众作乱了。”

赵倜思索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其说辞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仿若信口开河,中间很多地方都无原由头尾,诡谲奇异,使人难信。”

鸠摩智道:“可外面百姓却不这般想,一旦看得久了,听得多了,受此妖魔蛊惑,极可能信以为真。”

赵倜沉吟道:“如大和尚所说,许他们传法,叫百姓信以为真,什么幽暗大乱将起,真佛降临,目的又当为何?”

鸠摩智道:“浅些说自然以此使人心生恐惧,然后借机收敛钱财,深些说便是混淆佛宗,行李代桃僵之事,他们才是真正魔头,想行篡佛之事。”

“篡佛之事?”赵倜伸手摸了摸下巴。

“或者以大乱之世唬人,还有可能再借机篡政乱政,夺取王权,鱼肉百姓啊。”鸠摩智脸色不好。

“篡政乱政,鱼肉百姓?”赵倜眯了眯眼睛。

鸠摩智道:“可惜我辩经辩不过他,惹萨寺中无人是他辩才,就算和佛徒百姓分说他是邪道,也没什么说服力量。”

赵倜摇了摇头道:“若笃定如此,又辩不过对方,何必再辩呢?”

鸠摩智愣了愣:“赵施主的意思是……”

赵倜淡淡道:“对方既然邪魔,你们又说不过他,那解决了也就是了。”

鸠摩智咬牙道:“可堂堂正正辩经说法,却赢不过一个邪魔外道,总归心有不甘,正法怎么能胜不了邪魔呢,就算杀了他,却会在心中留下破绽,只怕以后修行再无丝毫进步了。”

赵倜看着鸠摩智,缓缓道:“大和尚执相了,若不解决对方,破绽岂非越来越大?你知道他赢了那么多场经辩,为何还不离去,依旧找你们辩经?”

鸠摩智道:“却是为何?”

赵倜悠悠道:“赢了这么多,完全可以直接宣经收获信徒了,可依旧在不停辩论,就是要让你们破绽越来越多,惹萨寺是吐蕃第一寺,整寺人都不敌他,连和尚你都输了,那么消息会传得越远,其他寺内的传经说法,还会有人信吗?”

鸠摩智立刻额头见汗:“贫僧倒是没念这一节,只想着若不能堂正赢他,被外方看到,诸般不利,哪曾想他居然如此心机深沉。”

赵倜思索几息:“我明日起身离开逻娑城,和尚自己看着办好了,继续拖延愈发不利,如今他同党尚未出现,一但人多了,在城中大宣歪理邪说,只怕再无惹萨寺立锥之地了。”

“好……”鸠摩智点头:“贫僧一会就找住持商议此事,施主此番前往大理要呆多久?”

赵倜道:“这却拿不准,你这边若是完事可去大理寻我,若我不在,就直接往兴州城吧。”

鸠摩智道:“如此甚好,施主一番言语,贫僧茅塞顿开,对了施主,上次所言那种武道气质,贫僧查找到一些眉目。”

“哦?”赵倜笑道:“如何说法?”

鸠摩智回来之前,两人曾讨论过那种浮现于外,不停变换的正反气质,因为不知名称,便称之为武道气质,鸠摩智说回吐蕃查找,看能否寻出什么来历。

“红山宫那边贫僧去了,却没有什么发现,里面破破烂烂,几无完整之物,不过就在这惹萨寺找到一本古时经书笔记,里面有些微记录谈到。”

“古时经书笔记?”赵倜道。

“是古时不知哪位大师留下的抄经笔记,看着比惹萨寺年代要更久远,应该是建寺之时,有高僧从别处带过来的。”

赵倜点了点头:“上面如何说?”

鸠摩智道:“那经文后面的笔记中有一句话,并非论的经法,而是言的武学,说武学练到极致,可以打破佛枷,形成武意,称为武道意志。”

“武道意志……”赵倜眯了眯眼。

“正是武道意志,但光凭这几句云里雾里的话还说不好与那气质有关,不过后面笔记上举了个例子,说摩揭陀国天护王时期有位僧人打破了佛枷,练成武道意志,身上两种特征交互变化碰撞,可隐藏,可显现,出手若奔雷,有龙象之力。”鸠摩智道。

赵倜闻言扬眉,不由沉思。

鸠摩智继续道:“贫僧觉得这说的就是那种武道气质,而想要练到这种境界,须得打破佛枷,至于佛枷又是什么意思,却再未从别的经文之中找到,贫僧武学不够精深,也未从自身修行境界内感悟。”

“佛枷……”赵倜自言自语,他如今肯定的是真气冲上游走十二重楼,便可生出武意,可那佛枷又是什么意思呢?

听鸠摩智描述应该没错,打破佛枷就是形成武意之始,必然指的登上这一境界的瓶颈名称,但这个称呼明显是佛门中的叫法,佛门管这个瓶颈叫做佛枷,别的道门什么的,又该称呼什么?

赵倜吸了口气,他修习武功没有瓶颈,所以根本就无法感知真气突破十二重楼时有多难,具体怎样,会遇到哪些艰险阻碍。

其实这样也不算好,虽然功力上去了,境界提升了,但心境却没丝毫进展,他此刻能够凭借知天文晓地理,通古今明未来,不被功法束缚纠缠,可以后武功越来越高的时候,此刻的心境还够用吗?

鸠摩智看他思考,也不打扰,半晌之后赵倜缓缓说道:“我知此事了,和尚记得还要勤加练功,说不得将来有一日便会触及此处瓶颈,早做准备,于冲击境界有利。”

鸠摩智称是,赵倜又想了片刻,然后起身带着几人离开。

接着在城内逛了大半天,于外面吃完晚饭后才回去客栈,天色这时尚未黑下,夕阳悬挂高空,照得高原傍晚有些清冷。

赵倜坐在小院中喝酥油茶,看阿紫在井边洗剥果子,待好后端上来小心翼翼道:“大王请吃。”

赵倜面无表情吃了几颗果子,然后往房间中走去,阿紫看他背影,表情忿忿,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跑,但心下又是不敢。

待天色见黑,她谨慎走入房中,然后点亮了灯火,望见赵倜正在床边坐着。

阿紫眼珠转转,小脸上满是巴结:“大王,可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吗?”

赵倜看了看她,道:“去烧一盆洗脚水来。”

“啊?”阿紫不由嘴角弯了弯,却不敢说不去,低声嘀咕:“烧了洗脚水,是不是还叫我给你洗脚……”

赵倜冷哼一声:“你很想洗吗?”

“我,我……”阿紫神色一变,急忙快步跑出了房中。

转瞬一两个时辰过去,赵倜依旧在思索事情,全无安歇之意。

阿紫在桌旁站着,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昨晚她被点了穴道,偏偏里面没有晕穴,几乎等若一夜没睡,此刻已经有些熬忍不住。

赵倜这时忽然起身,她见状顿时欢喜交加:“大王,要歇息了?”

赵倜点了点头,眼神上下打量她,她不由心中有些慌乱:“大王,今天晚上可不要再点小的穴道,就叫小的好好睡觉吧。”

赵倜淡淡道:“趁着夜色跑了怎么办?”

阿紫急促摇头:“小的绝不会跑,小的要去大理,就算跑……”说到这里,她立刻闭嘴。

赵倜冷笑道:“就算跑也是到大理后从段家那边再跑?”

阿紫眼珠转转,忙道:“小的可没有说,大王莫要提醒我。”

赵倜道:“不点穴还是不稳妥,你若逃走,我去哪里再抓?”

阿紫一脸可怜巴巴哀求道:“大王真不要点穴了,再点恐怕明日该行不得路。”

赵倜想了想:“明日启程去大理,走不了路确实不成,那便不点穴了。”

阿紫立刻欢喜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她话未说完,赵倜又道:“去外面找一条绳子来。”

阿紫呆道:“找绳子干什么?”

赵倜眯了眯眼,阿紫立刻小跑出去,半天回来却双手空空,委屈道:“找了半天院里没有绳子,此刻也已经晚了,不好去客栈前面借取。”

赵倜淡淡道:“把井绳解下拿过来。”

阿紫暗中咬牙,却露出恍然表情:“小的如何没想到,还有井绳可用。”

她磨磨蹭蹭去了外面,好久才提着井绳走回屋中。

赵倜道:“穴便不点了,自己将自己绑起来睡一夜吧,莫说不会逃走的话语,你也知我是不信的。”

阿紫道:“我,我不会自己绑自己。”

赵倜瞅了她两眼,走过去取来绳子,内力灌注,那绳子立刻往她身上卷去。

阿紫立刻惊叫,又不敢躲,只看绳子在身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片刻之间便捆绑完毕。

“大王,为,为何腿上绑那么多道?”阿紫战战兢兢,低头瞧去,两条腿各被缠了数道。

“防你逃跑,自然绑腿。”赵倜边说边将她提起来,走去中堂对面房间,往屋内的床上一丟:“睡吧!”

阿紫点了点头,马上闭起双目,赵倜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紫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在黑暗之中闪亮,她捆缚身后的手腕袖内忽然弹出一段薄窄刀刃,开始去割后面的绳子。

那刀刃虽然并不算钝,但实在是太小,割起来费力,足足一刻钟时间方才割断,但她挣扎几下绳子却没有散开,赵倜绑的是一种特殊手法,不会断一处便行解脱。

她不由咬牙切齿,继续割去,将近大半个时辰,这才觉得身上松动,然后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从绳子之中跑出。

接着蹑手蹑脚下地,来到窗前,刚想要伸手开窗子逃走,就听脚步声传来,顿时脸色大变,怔怔站住,不知所措。

只是两三息就见赵倜出现在门处,看到她也不说话,一扬手点了几处穴道,然后转身便走。

阿紫一脸呆滞,站在窗前,睫毛颤动,欲哭无泪……

天光大亮,赵倜再次过来,给她解了穴,阿紫“噗通”一声又跌坐在地。

赵倜道:“打水去,吃过饭好赶路。”

阿紫嗫嚅道:“我,我站不起来了。”

赵倜冷冷地道:“爬也要爬去。”

阿紫哭哭唧唧扶着窗台起来,然后朝门外而去。

又过了一阵,吃喝收拾停当,几人离开客栈,出了逻娑城。

这时一路往东南,晓行夜宿,不知多少日,终于穿过吐蕃,下了高原,进入大理的建昌府地界。

就看风景瞬间变化,柳绿花红,气候温润,处处鸟语花香起来。

几人行走绿野,就听不远处的环翠小山间有山歌传来。

唱得是:六月茶花满树红,有缘跟哥来相逢,哥妹情意比酒浓,哎哟哟,比那酒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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