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球节
整个秘境黑暗无边,盘桓着的楼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温迪和钟离走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子,这还要走上多久啊”
钟离边走边回复道:“再一会就好了。”
温迪连续跳了几个台阶,“老爷子,你每次来都要这样走下来吗”
钟离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温迪调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您老人家可真有耐心。”
钟离被他这么一打趣,也幽幽地还了温迪一嘴:“不如巴巴托斯大人带孩子有耐心。”
温迪瘪瘪嘴,
脚步与台阶撞见的声响,在黑暗的空间里不停地回响,
在最后一个音阶的结束,温迪和钟离终于走到了尽头。
“怎么还有门”
看着楼梯尽头再次赫然出现的一扇大门,温迪有些头疼,“该不会又是有一个长长的阶梯藏在这道门后头吧”
钟离看了温迪一眼,“没有,这门后就是秘境的主厅了。”
听到这话以后,温迪才算是松了口气,他抢在钟离前头将门推开。
“你还别说,这门挺重的呢。”
随着一声悠长的“嘎吱”
门在沉闷厚重的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中被缓缓打开,
上面的灰尘随着大门的打开掉落在温迪的肩上,钟离自然地给他掸了掸,
温迪先是一顿,然后笑着说:“谢啦,老爷子。”
秘境和提瓦特众多的秘境不同,没有什么硕大的大厅中间摆着一个红色的巨型钥匙,也没有什么七扭八拐的各种小路,
在这里,温迪看的场景让他想到了层岩巨渊的那些开采过的矿洞,但与矿洞不同的是,这里的布局更加规整,
青灰色的砖石在微弱的光亮下散发着一股带着泥土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很像是一个巨大的,,,
“墓室。”
钟离站在温迪身后说道,声音很轻,他像是看穿了温迪的此刻在思考些什么。
温迪:“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这座秘境很高,很高,几乎是那个楼梯往下延伸了多深,这里的顶距离地面就有多高。
四周的墙壁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xue,而摆在面前的就是一个水泥色的石台,台面中一个凹下去的长方形槽,看起来是装着那本《山录》的。
钟离回答:“因为我第一次下来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声音平静,指了指堆在一旁的那些白色的蜡烛,
这些蜡烛都是已经烧完了一半,地上堆着一块叠着一块的蜡泪。
温迪走上去蹲在蜡烛的前面,“这像是在祭祀什么人。”
钟离点点头。
然后他走向曾经放着书的地方,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擦拭着石板的边缘。忽然他眉头紧锁,食指用力,
“咔嚓。”
那石板被他按下去了一小块。
温迪闻声赶来,“哎呀,老爷子,你这可是破坏文物啊。”
忽然,他看着钟离按下去的地方愣住了,“水”
钟离轻轻地“嗯”一声,他擡头看着高顶,看着墙面那些数不清的洞xue,
尽头的洞xue隐入黑暗,他们排列组合整整齐齐,每一个洞口都指着这个台面,
钟离说:“若这些洞xue都由一个水源灌入的话,最终都会汇集到这处台面。”
温迪擡头看去,他仔细的打量着整个迷失的顶部,“老爷子,你这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觉得这里的形状很熟悉吗”
听到这话,钟离也擡头看去,“你是说,珊瑚吗”
温迪说:“还有这里的布局,以及一开始我们所觉得与祭祀相像的地方,都让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钟离:“哪里。”
此时整个秘境都安静得出奇,偶尔会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回荡再消失,
温迪的声音同水波一起在这个秘境里不断地回荡着:“渊下宫。”
蒙德郊区,水使徒和火使徒围着一个暗红的圆圈,跳着奇怪的步伐,
一个身量修长的黑衣人,带着狐貍模样的青黑色面具,在清冷的月色下,他手执长长的权杖,在地上快速地点了一下。
下一秒,暗红色圈内的草全被结上了一层幽蓝色的冰,
男子黑色的袍子在被风吹得作响,他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在蓝色的冰即将消失的刹那,他看向龙脊雪山,嘴里喃喃道:“公主殿下。”
水使徒和火使徒觉得脚很酸,但是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本来这位主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个名叫落落的小丫头给带回去,
虽然他们两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几次三番的都失败了,但是也不至于要惊动主亲自跑到上面来吧。
看着主黑色的面具在夜色中散发着的寒光,两个使徒感觉实在是汗流浃背了。
摘星崖的夜晚一如往常,锋仍旧坐在那块石头上,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和以前的他不同的,自从银的身体好起来了之后,他就继续做起了雇佣兵。
不为别的,只为能拿这两份钱,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由于玛文少爷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甚至还在蒙德租了一间小房子,然后把银和老爹接了过来,
蒙德没有糖葫芦,他们就在蒙德卖起了糖葫芦,生意好到爆炸,
偶尔没事的时候,一家人还会再回蒙德,
他们一家三口,早就没有了别的亲戚朋友,能有自己相关的只有彼此,
在哪都一样,只要他们在一起,在哪都是家。
玛拉靠在玛文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星星的发呆,
忽然她指着天边说道:“亲爱的玛文,你看啊,为什么那颗星星是红色的。”
恋爱脑上头的玛拉捧起玛文的脸深情款款:“那是我对你炽热的爱情啊。”
锋在两个人即将亲上去的时候,默默地将脸挡住了。
“这些年轻人,真是没羞没耻。”
好想念银。
温迪回来的时候正赶上落落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大约是被窗户上的声音吵到了,也大概是因为院子里的那个风铃因为忽然的一阵风响了几声,
落落忽然睁开了眼睛,而此时温迪正保持着一个蹲在窗台上的诡异动作。
“怪物呀!”
这大半夜的可给落落吓得不轻,她抄起枕头就朝着窗户砸去,温迪顺势对开,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那边又听到喵爷的声音
“落落别怕!本大爷来收拾这个小毛贼!”
“喵呜!!”
喵爷创业未半而中道被提溜起来,温迪一只手把喵爷拎得高高的,另一只手叉着腰,“说啊,谁是小毛贼啊,要收拾谁啊”
喵爷相当不服气得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最后放弃,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你半夜跳窗干嘛,还不准人说你了。”
目睹一切的小风史莱姆飘在空中,无可奈何地“噗噗”好几声,但是场面一度混乱,没有人搭理他。
玻璃心碎了一地,小风史莱姆鼓着肚子里的气飘到外面去了,
早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的,但是小风史莱姆表示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屋子里时不时地传来几个人争执的声音,还有落落一边劝架一边又忍不住笑的声音。
“叮铃”
风铃又是一阵清脆,小风史莱姆朝着风铃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了天边的一颗血红色的星星,
这一看给它吓得毛骨悚然,小风史莱姆感觉要出事了,连忙就要回去告诉屋子里的人,就在即将进屋的时候,它又回头看了一眼,
天边没有什么血红色的星星了,全都是正常无比的星星。
难道是看错了
小风史莱姆怀疑这跟它刚刚碎掉的玻璃心有关。
作为史莱姆啊,到底还是要坚强一些。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三天以后,
蒙德的羽球节正式开始了,
这一天,落落一大早就醒了,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干脆把身旁呼呼大睡的父亲摇醒:“父亲父亲,别睡啦。”
“困,,”温迪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落落吹了吹刘海,又摇了摇温迪,
这一次温迪把落落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了下去,直接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落落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灵机一动,小心地把父亲的脸翻了过来,
温迪的脸因为枕头的挤压堆成一团,从侧面看像一个小仓鼠,
落落忍不住了想笑的冲动,然后小手一伸,迅速又果断地将温迪的鼻子捏上。
众所周知,神也是要呼吸的。
“一,二,三,,”落落小声地计数,
果不其然,在她数到第五下的时候,温迪猛然睁开双眼,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语言有些惊恐:“落落你知道吗我刚刚梦到自己被热奶酪糊住了鼻子,太可怕了。”
说完这句话,又看到落落那无辜的大眼睛里装满了不怀好意,温迪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是在跟罪魁祸首讲话呢。
“落落!”温迪的语气里全是无奈。
喵爷慢悠悠地晃到床边后,轻车熟路想要跳上去,但被温迪熟练地赶了下去。
喵爷有些不服气:“小气鬼。”
落落说:“父亲,落落开心得睡不着。”
温迪揉了揉脑袋:“是啊是啊,这可是你第一次过节呢。”
说着温迪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落落忽然抓住温迪的衣领:“父亲我们去摘星崖摘点花编个花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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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这是我的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