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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黑着脸。
虽然那个位置他和顾云歌都在为自己人争取，可他觉得顾云歌太不给面子了。这由头才给引了出来，大好局面却因为一场简单地议论就给浇灭了。
还是那句话啊！
有些事不点明，其实没什么，可既然点了，那就不好说了。
他原本暗示钱明，可以拿陈东说说事，却没想到这猪脑子压根没考虑全面，加之之前一些话说的有些过，导致于其他人听了明显不适，更隐隐把韩林给得罪了。
到底只是个放上来过渡的人物，确实没啥前途。
算了，接下来还是少让他们开口吧！这事儿只能自己来。
赵铭算是看明白了，他今天是小看顾云歌了，以为这种大机关下来的，应该不擅长地方交锋，可没想到顾云歌不仅擅长，而且全程都没说几句话，就把李军和钱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顺带还坑了他。
半场开香槟，要不得！
想了想，赵铭换上一副笑脸问：“这个关于组织程序的事，咱们完全可以会后讨论嘛！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转回整体！”
“接着刚才，其他人都介绍了方正山同志的过往，不知云歌市长有什么看法？”
“我？”
顾云歌笑了，早知你会不死心，既然问我，那今天就打掉你所有幻想。
她想了想，道：“诸位方才说的时候，我也听得认真，方正山同志这十八年的经历说的明明白白，我也很是感慨啊！”
“十八年正C，全是实权部门，没有一个闲职！”
“我其实也不是很明白，方才说咱们江北的生态有问题，可如果真有问题，类似这样不跑不送的，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实权部门还身处重要岗位，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
“按照我们内部的惯例，这不该是重点培养的对象嘛！还是说，他这人太能干了，所以这才从诸位手上都过了一遍，看来在座的各位，除了我和赵班长之外，你们的升迁都有这位同志的功劳啊！”
所有人：“……”
“那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提拔？韩林部长，你给说说呗？”
啊这……
韩林有些懵，他吃不准顾云歌什么意思。
而顾云歌看到韩林没说话，当即笑道：“我说过，方才诸位说的时候，我听得很仔细，都是赞誉之词，什么埋头苦干，什么公正廉洁，民众里面有口碑……”
“可我听来听去的，只能总结一句话，这是个好人！也是个有责任的人！”
“但是，他真的有想象中的那么能干吗？”
顾云歌抛出一个话题，赵铭听得牙花子都发疼，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各位，你们这里和他搭班子最早的是韩林部长吧？据我所知，那时候还是云湖区，云湖……民风淳朴，自然资源丰富，又有云湖这样的天然盛景。”
“我记得当初韩林部长在任一把手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对当地基础设施进行整顿，想着先修路再致富，不曾想韩林部长最后也被点名去救火了。”
“我说的没错吧？”顾云歌将目光看向韩林，这颇有默契的一面，让赵铭感觉到一丝不妙。
韩林笑道：“是啊，那时候我可是老舍不得云湖了，想着要借着云湖天然的自然资源，为江北打造出一幅旅游胜地呢！”
顾云歌听了，笑着点点头，然后韩林继续说道：“我调任之后就是方正山同志主持大局，结果早年的方县长就带着人往隔壁的邻省进行劳动输出！原因嘛，就是觉得百姓太穷，富县得先富民！”
“这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嘛！”赵铭虽然察觉到一丝不妙，可依旧硬着头皮说道。
顾云歌点头：“这个想法自然是没什么错，可咱们的区县发展，向来都是承前启后的，明明韩林部长已经铸好了凤凰窝，下一步就是通过招商引资合理利用自然资源，把金凤凰引进来。”
“这时候的云湖，正是需要劳动力的时候，结果云湖的劳动力却向外输出，导致于金凤凰进不来，一直到十年前才开始改善！”
“这一耽误，云湖的发展却晚了多少年？”
哗……
顾云歌一番话，顿时引起众人惊叹，区区九个人外加一群秘书的会议室，竟然也都小声交谈起来。
赵铭脸色有些苍白。
作为干部，光是品德过关也不行，如果没有响应的能力，这……
方正山在云湖做的事，可着实算不上有能力啊！
然而，顾云歌却没停下，她不动声色的看了钱明一眼，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似乎韩林部长走后，继任的可就是钱秘书长！”
“恕我直言，明明韩林部长已经铺好了路，你们两个捆在一起后，一直大吹大擂什么劳务输出，却把最正确的方案给排除在外，这种无能的体现，你们是怎么好意思的？”
卧槽！
韩林眼睛一突，都快要对顾云歌顶礼膜拜了！
钱明……
就算无能，那也是秘书长啊，可顾云歌在小组会上却动用这么犀利的言辞，直言其无能……
什么样的人能这么牛？
钱明被顾云歌的一句无能，直接骂的差点钻桌子底下去，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云湖后来的路线被纠正，才发现那才是正确的道路。
而他为了遮盖过往眼力不够的事，竟然说什么……这是建立在劳务输出后，百姓手上有钱，才允许这么建设。
可谁不知道？
就算外出务工的那一批富裕起来了，可大多时间都是在邻省，这消费也好纳税也罢，都为邻居做贡献了不是？
这种人方才还口口声声讨伐生态，拿程序说事，可他是怎么升上来的，心里没点数？
赵铭这会更觉得牙疼了。
原本他想借着小组会，一点一点的把方正山给捧上来，等到气氛足够的时候，再提出任职的问题，可没想到硬是被顾云歌一句无能给打消了。
不仅如此，本就没什么实权的钱明，以后恐怕也只能靠边站了。
啪嗒……
钱明差点牙都给咬碎了。
他涨红着双脸，问：“顾市长，你这样说就有失偏颇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说云湖的百姓富裕起来没？”
……
ps：今天一章，请个假！连续67天满勤更新，生产队的驴也不过如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