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蒙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些护身符——这是他和邓布利多联手制作的,用黑色的麻绳和V型的黄金制作的魔法项链,能够被动检测心率,也能够主动激发,上面还有定位的作用。
只要佩戴者的心率超过140,戴蒙和邓布利多这边就会同步收到通知。
另外,这也是一次性的防御手段,只要注入魔力甩出,就能迅速变形成能够抵挡死咒的护盾——同样的,当这个手段被激发,他们两人立刻就能感知到。
这东西造价不菲,不过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戴蒙,都是完全不差钱的主——邓布利多掏不出太多黄金,准备直接把自己的一些魔法道具给融了重铸,但戴蒙只是随手一掏,就变出了大量的黄金。
这是他从自己的金库转移过来的。
他的秘书沙尔德·克莱门特是个聪明人,总是以120%的完成度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戴蒙在伦敦的二十间工厂在他的代理经营下,经济状况是越来越好。
在极度重视现金流的情况下,大量的英镑按照戴蒙的吩咐转化成黄金囤积在指定地点,随时等候戴蒙的取用。
看着数额庞大的黄金,邓布利多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也是你在神童时期赚到的钱?”
“我有伦敦有一个好助手,他搞经济是一把好手,正在不断让金钱生出更多的金钱。”
“麻瓜么你控制了他?”
“当然,他已经完全是我的附庸了。”
“你对他用了混淆咒?”邓布利多的眉头皱紧了。
“不,我只是给了他希望。”
“希望?”
“对,学习魔法的希望——你无法想象一个脑袋正常的麻瓜对魔法的渴望,克莱门特是个优秀的聪明人,这种人总会认为自己值得更多更好的东西——比如魔法。”
“可他应该是个麻瓜才是?”
“嗯——我准备拿他做些实验,看看能否在将来让麻瓜也具备施法的可能。”
“这可是个大课题,就算是你.我也不认为是件容易完成的事情。”
“权当个消遣,我也没说非要完成——我给他的那些魔药已经对得上他为我做的事情,克莱门特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完全讲明。”
“当然了,最重要的事情,在于我有力量。”
戴蒙伸出右手,一把握住。
“只要我依然是名强大的巫师,他就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戴蒙这样说的时候,邓布利多看自己弟子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反派。
你已经在违反保密法了!
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但是伏地魔和魔法部的事情已经够让邓布利多头疼了,之前戴蒙对他的讽刺也确实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因此,邓布利多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说呢,他只能选择信任了
如果戴蒙都不能让他信任,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能放心的人呢了。
看着戴蒙拿着一串护身符离开,邓布利多脑中闪过了一个人影。
纽蒙迦德监狱。
格林德沃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拿着一个小笤帚不断地清扫着周围,确保这个房间内的一切都纤尘不染。
以前他不会这样。
曾经他以为自己要一辈子留在这个房间里赎罪了,直到他死去,他的爱人也不会再来看他,他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尽管邓布利多自上次见面之后,就再度消失了一般——既不再来看他,也不会给他写信。
但是家养小精灵闪电给他的食物再也不会克扣了——他也不再需要偶尔用房间里的老鼠充饥,尽管有的时候他需要通过这个行为来抚慰内心——这样凄惨的生活,正是他这个刽子手应该承受的。
他会凄惨地、孤独地死在老里,保持身体、内心、灵魂,全然皆渴的状态死去。
但邓布利多的改变带给了他全新的希望。
格林德沃相信,有了第一次的破例,就会有第二次。
不管是什么时候——几天后、几个月后、几年后、几十年后,都没有关系。
邓布利多已经会再来找他。
在此之前,他会把这个曾经肮脏不堪的鼠笼打扫到一尘不染,安安静静地等待爱人的现身。
至于他自己,更是在朴素中保持着绝对的规整——感谢家养小精灵没有拒绝为他理发的提议。
现在的格林德沃虽然依旧衰老,却已经有了几分英国贵族老头般的英气。
“咚咚。”
魂牵梦绕的敲门声响起。
在确定不是幻听之后,格林德沃将脸上的狂喜掩盖,平静地打开了门。
“看起来你遇到麻烦了?”
“.或许吧,但我并不是因为麻烦来找你的。”
邓布利多打消了进门的打算,将制作的护身符递给格林德沃。
“特制的魔法物品?把这东西给我做什么?”
“保证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谁会看得上一个糟老头的生命?”
“伏地魔,他已经归来了。”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格林德沃却只是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杀死他?又什么时候放我自由,与我乘风飞翔远走高飞?”
“他可能会来找你。”
“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是为了老魔杖?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那你就让他来吧。”格林德沃转身将护身符随手放在了桌上,扭头看向邓布利多,“让那个傲慢无礼的浑小子来找我,我保证,有你教我的大脑封闭术,他从我脑海中读不到任何想法。
我会用碎掉的牙齿对他说谎并对着他的脸大笑,而他应该会直接对我动手,毕竟,这个胆小鬼认为谁都会像他一样惧怕死亡——噢,这就是你给我这个魔法物品的原因?”
“它是个护身符。”邓布利多顿了顿,“你可以用它向我求救。”
“向你求救?我以为我一直都在这么做。”
两个人就隔着一扇门的距离站着,格林德沃的双眼紧紧盯着邓布利多。
“可你从来都没有理会过,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