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之大侠之女 17.绝情幽谷（1）

绝情谷位于陕南秦岭一带深山之中，离襄阳有四五日路程，谷主名公孙止，其祖上为唐初大官，避乱隐于此处，初甚少与世接触，后其子孙外出经商，谷中规模逐渐壮大，到公孙止这一代，仗着财力收罗了几千山贼草寇，几乎垄断大宋盐铁等物资的流通，可谓是富甲天下。

不一日，杨过等到了谷下大镇，大镇甚是繁华，三人找了间酒馆坐下，酒馆里几乎坐满了人，多是些江湖客。这一路过来，每逢吃饭郭芙总要逼杨过喝上几杯，杨过拒绝不得，没几日酒量也提高了许多，三人边吃边喝闲聊着。

旁桌坐着一位书生独自饮酒，杨过见其皮肤白美如玉，眉清目秀，俨然文弱书生却透出炯炯正气，有意结交，便道：“隔壁这位兄台，云何一人独自举杯，何不屈驾就座共饮，岂不畅快？”，那书生见杨过气宇轩扬，也不客气，走了过来便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下姓文名云孙，敢问兄台高姓？”，杨过报过姓名，招呼文云孙坐下，彼此客套了几句，举杯道：“方见文兄似乎愁眉不展，不知有何难事，不妨明言，小弟不才，或也能缓解一二”。

文云孙叹道：“我家乡江西吉州近年闹饥荒，百姓饿死无数，官府赈灾力弱，无奈只得四处募集钱粮，然却……至今未得分文”。杨过问道：“吉州饥荒之事，我也听说过，据说朝廷拨下文银十余万，理应足够解决灾情，怎会……？”。文云孙拍案怒道：“奸臣当道，舞弊营私，济款至百姓手中所剩无几！”。

郭芙义愤填膺道：“这些当官的就是该死，你去告状呀！”，文云孙脸现难色，道：“去了呀，每递一状纸就…..”，郭芙喜道：“是不是就多万把文银？”，文云孙道：“是五十……”。

“五十两！这么少？”，郭芙愤愤不平。

“够够够多了！不是文银，是五十大板！”，文云孙甚是无奈地笑道。

郭芙气道站起身子：“什么？为民请命就请出五十大板！文什么孙，快说，是哪个狗官，等本小姐办完事就去把他一锅端！”。

小龙女扯扯郭芙，道：“傻妹子，人家说的是国家大事，快坐下，别添乱”。郭芙欲言又止，憋得满脸通红。

杨过问道：“江西距此地甚远，文兄缘何到此？”，文云孙道：“听说此谷主人富甲天下，我四处募集一无所得，想过来碰碰运气”。

杨过邹起眉头，道：“此谷主虽富，然从无仗义疏财之事，手下尽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文兄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文云孙叹道：“这我岂不知？然大丈夫立于天地，当思为国为民，文某不才，愿尽绵薄之力耳！”，杨过：“文兄就不怕丢掉性命？”，文云孙慷概激昂，用力一拍桌子，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郭芙正欲喝酒，被怕桌声吓了一跳，有些气恼，竖起两个指头道，“那个文…什么孙，拍了两次啦，酒都溅出来了，第三次能事先提个醒不？”，小龙女用筷子一敲郭芙的指头，道：“再说话就扭你舌头”。

郭芙朝小龙女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姐姐，不说啦”。

杨过沉思片刻，道：“文兄不必犯险，此事交由小弟去办，现科举将近，文兄满腹经纶何不去考取功名，堂堂正正为百姓做事？”。文云孙道：“此是我毕生所愿，可募集之事……”。杨过道：“纵然募集有成，只解一时之困，现大宋缺的是定国安/邦之大才，文兄速去，别误了考期，我身上有一些银两，你可捎往家乡，略尽绵力”。说罢望了望小龙女。

小龙女听得募集赈灾之事，早猜到自己的荷包不安全，心想这杨大哥自重阳宫为他挨了两掌的时候起，就把我当成个取之不尽的钱袋，贴钱贴命就算了，还没句好话，你不是说你身上有吗，好，看你往哪摸！遂故意望着窗外不理。

杨过以为小龙女没听见，便道：“龙姑娘，这募集的事……你……”。小龙女转头对着郭芙道：“妹子，你猜猜，大哥哥身上能掏出多少银两？”，郭芙会意地竖起一个指头，随即拇指食指一扣，成了个零，呲呲偷笑道：“掏个一年半载，怕会有两三文吧”。

杨过见文云孙瞪大眼睛，微觉尴尬，然仍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道：“龙姑娘，这事关千万百姓性命，你就……”。

“我怎么啦，每次都这样，也没句好话！”，小龙女一板脸。

“不是吧，每次都这样？大哥哥，你也太…太有能耐了！”，郭芙咬着唇忍着笑。

小龙女道：“是呀，你不知道有一次在终南山下，他竟骗我说我这玉镯好看，说要仔细瞧瞧，我摘给他吧，他一转身就拿去典当了，把银子送给人家，连赎回都要我自己跑！”。

“啧啧啧”，郭芙摇摇头。鄙夷地望着杨过。

杨过文云孙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是尴尬之极，文云孙见杨过甚是为难，道：“既是尊夫人…发话，那文某…谢杨兄心意，先行告辞”。

小龙女听“尊夫人”三字，羞得满脸通红，忙道：“文公子，请留步，刚才讲笑啦，公子别介意”，说罢从荷包里拿出一大叠银票，心想着留几张做为盘缠，杨过一把抢过，尽数递给文云孙，道：“事不容缓，文兄速去，青山流水，后会有期，愿天降祥瑞，佑我大宋！”。

小龙女大急，正欲发话讨回几张，杨过转身做揖道：“谢尊夫人美意”，话一出口，方知是随口接得文云孙对小龙女的称呼，大是尴尬，正要改口，文云孙道：“好个天降祥瑞，佑我大宋！天降祥瑞…天祥…杨兄，文某代吉州百姓谢过，我日后就以天祥二字为名，以铭记杨兄与尊夫人的大恩大德！”，说罢起身长扬而去，这位日后的天祥兄也真爽快之至，拿了银票说走就走！

杨过“尊夫人”三字一出，郭芙惊得目瞪口呆，小龙女更是芳心缭乱，哪还有心思讨回银票？

杨过见文云孙走后，道：“刚才一时错口，龙姑娘别介意”，郭芙喜怒参半地“哦~~~”了一声，小龙女道：“你…不但错口，还错手，银票都给了，这顿饭谁结账？以后我们睡大街？沿途讨饭？”，杨过一楞，转头望着郭芙，郭芙双手一摊，“别望我”。

杨过左右为难，忽见小龙女头上的珠花，低声道：“龙姑娘，你这头上的珠花真好看，我…”，小龙女笑道：“你是不是想看？”，杨过“嗯”了声，小龙女摘下珠花，杨过大喜，正欲接过，小龙女一缩手，怒道：“想得美呀你”。

杨过又转头望着郭芙头上的珠花，还未开口，郭芙连忙摘下珠花，双手按在胸前，道：“我的~~~！”。

“哈哈哈”，背后忽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杨公子果然义薄云天，只是这义也太那个…不计成本啦，也是呀，不是自己的，不懂心疼”。

三人转身望去，见是个美貌女子，杨过不识，答道：“天下财帛，莫非出自于民，本属于民，一方窘困，百方济之，天之理也，焉能于中强计你我？”

那女子笑道：“好个不分你我，杨公子，你不妨四周问问，谁肯帮你结这顿饭钱？”杨过正愁此事，见此女子紧袖短装，腰悬宝剑，知是武林中人，也不客气，便道：“若姑娘肯施与援手，在下定铭记姑娘恩德”。

“铭记？公子的意思是有借无还了？”，女子笑道。

郭芙小龙女一旁听着，存心看戏，都不做声。

杨过觉此女子有心戏弄，随口便道：“有还无还，非是有还，非是无还，无非有还，无非无还，还而不还，不还而还”。郭芙懵了，到底还是不还？小龙女暗暗生气，你这伎俩忽悠我就算了，现还去忽悠其他女子！

那女子被杨过搅得满脑浆水，楞了会道：“对面那两位妹妹，杨公子这话饶得紧，能告诉我他在说什么吗？”。

小龙女瞪了杨过一眼，冷冷道：“不还！”。

女子格格娇笑，摘下头上的珠钗，道：“我这有支珠钗，公子要不要评评是甚货色？”，话刚音落，手一扬，珠钗便向杨过射来，杨过两指一夹，轻轻扣住，觉珠钗甚是精致，然也不识货，假装瞧了会道：“这珠钗…像是…”

小龙女讥讽道：“怎么，杨大哥，大概忽悠多了便成专家啦？那姑娘身上还有许多首饰，你要不要走上去仔细瞧瞧？”。

郭芙见杨过竟然接过那女子的珠钗，越想越窝火，学着那女子娇滴滴的口气道：“杨公子，奴家身上有许多首饰，快过来瞧呀！”。

那女子知郭芙小龙女数落自己，也不生气，似笑非笑地望着杨过。

杨过暗笑，知计已成，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那也总不能让两位妹子睡大街呀？你们头上的珠花……？”

小龙女无奈，谁教自己对他那个呢？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在桌上一拍，怒道：“最后一张啦！还不快把钗子还给别人，难道要我帮你插上吗？”。

杨过笑道：“我早说过，古墓钱财，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龙姑娘不要生气，杨大哥代吉州百姓感谢龙姑娘的大恩大德”。说罢，恭恭敬敬地向小龙女做了个揖。

小龙女板脸道：“少来这套！”。郭芙扯扯小龙女衣角，低声道：“姐姐，还藏有几张？”，小龙女道：“真的没了，你大哥哥也没个谱，饿死了还仗啥义？”。郭芙想了想笑道：“姐姐，不怕，我娘是丐帮帮主，混在乞丐堆里总不会饿死”。小龙女哭笑不得，心想难保没这一天！

杨过正欲把珠钗抛回给那女子，那女子道：“公子不急，赈灾之事算上我一份，这珠钗少说也能值几百两，就算是首期吧”。杨过心系吉州百姓，也不理身后的郭芙小龙女是否铁青着脸，当下即道：“姑娘高义，杨某佩服，敢问姑娘芳名，日后若用得着在下，只要不违道义，自当效力”。

那女子道：“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复姓公孙，名绿萼”。

“公孙绿萼！”，杨过心一凛，脸色微变，此去绝情谷，他事先也做了些了解，知是谷主独生女儿的闺名。

公孙绿萼笑道：“怎么？公子方言道绝情谷尽是暴徒，怕了不成？”。杨过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与文云孙的对话，一时大意被这女子听去，不知如何作答。

公孙绿萼续道：“是否尽是暴徒，一去便知，公子不是正要前去谷中募集些赈灾物资吗，随我来就是”。

杨过望望小龙女，小龙女还没气完，道：“望我做甚，我有一次做过主吗？”。杨过又望望郭芙，郭芙挽着小龙女的手臂道：“我只跟着姐姐”。

杨过道：“龙姑娘，你和芙妹暂且找间客栈住下，我去去就回”。

小龙女心中一酸，心想水里火里，我何曾抛弃过你？却是笑道：“听说谷中几日后有个什么盛会，我也想去瞧瞧热闹”。郭芙也知此去凶险，道：“是呀是呀，大哥哥不能丢下我们”。

公孙绿萼笑道：“杨公子犯不着担心，公子身系全真代掌门之职，这两位一位是郭大侠千金，一位是林女侠传人，我绝情谷再无知也不可能为难三位，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