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之大侠之女 8.全真门下（3）

接下了的日子，杨过每日照常背山，晚上则到古墓除草，孙婆婆每次都在墓门等候，小龙女时不时出来，一出来就唠唠叨叨的，不是挑这边的草没割干净，就是嫌割得太慢。杨过却不甚理会，起初偶尔顶她两句，小龙女被顶急了，就拿着剑乱挥，把杨过刚捆好的野草打得凌乱，杨过不得不学乖。

重阳宫作息如常，却很少见赵志敬的身影，杨过每次见到他，总觉的他神色不安，虽感到奇怪却也乐得清静。

这夜，杨过除完草和孙婆婆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已到半夜，回到平时翻越的宫墙处，忽见远处一身影鬼鬼祟祟地，背影极像赵志敬，甚觉奇怪，便蹑手蹑脚地跟着。连日的背山配合桃花岛的心法，此时他的轻功已不再江湖普通好手之下，杨过跟着黑影向南行了约摸两里路，见不远处有一石门紧闭的山洞，更是惊奇，这不正是全真七子闭关之处吗？

原来七子闭关早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人来着干什么？杨过躲在树后，借着月光细瞧，正是赵志敬！只见他“咕咕….咕咕….”学着鸟叫了几声，林子窜出十余名黑衣蒙面人，赵志敬做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随即散开，不久便推了几大车石头回来，小心翼翼地把石头一个个地堆在石门外。杨过大惊，他虽在全真教时间不长，但早听得七子欲传掌教之位给尹志平，赵志敬时流露出不满之色，难道他想篡位？杨过冷汗涟涟，此时尹志平外出传教，甄志丙不知是友是敌，该找谁说？

杨过转身悄悄离开，待离远后，速奔往古墓。孙婆婆见杨过去而复返，满是惊慌之色，忙问端详。杨过把刚看到的情况大致说一遍，孙婆婆亦是大惊，道：“这事关重大，婆婆一时拿不定主意，何不找龙姑娘商量？姑娘她年纪虽小，武功却不在赵志敬之下”。杨过点头称是，孙婆婆随即点了盏油灯领着杨过进了古墓。

杨过初进古墓，但觉墓内阴风阵阵，潮湿异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暗想：“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哪天婆婆不在了，那姑娘岂不……？”，杨过不敢想下去，只觉小龙女甚是可怜。两人一前一后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来到一石室，孙婆婆道：“姑娘正歇息，过儿你在这稍等”。杨过不敢再跟，孙婆婆启动开关打开石门，刚走了进去，门随即关闭。杨过一人站在门外，四周黑漆漆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心中发毛，婆婆，您好歹给我留盏灯呀！

等了片刻，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杨过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灯光下但见小龙女握着剑愤愤地道：“一剑就结了，还商量个啥？”，身后的孙婆婆道：“姑娘且慢，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杨过心头一凛，仿佛见到了长大后的郭芙，这…这…漂亮的姑娘怎总光长相貌，不长脑筋？遂道：“姑娘别急，万一有更大的阴谋，岂不打草惊蛇？我料想那赵志敬一个人不敢有此作为，背后一定另有主谋”。

小龙女望了望杨过，觉得这少年的头脑似乎比自己灵光，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杨过除草时总被她指东点西，这回神气了，只见他直了直身子，故作神秘慢条斯理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俨然当年诸葛风范。

“冬蜂？啥品种？我家后山养了大把蜜蜂，用得上不？”，杨过头上冒汗，“我说的是东风，呼…呼…吹的那种”。

“吹风？怕闷死洞里那几位老家伙？”，小龙女瞪大眼睛。

杨过滴汗，“东风是一种比喻，我要的是火/药”。

“火/药？是一点火就‘砰’一声的那种吗？”，小龙女道。

杨过面无表情，有气无力地点头道：“嗯，就是一点火就‘砰’一声的那种”。

小龙女大喜道：“那玩意我家大把，走，跟我来”。杨过也不觉得奇怪，此墓是当年王重阳抗金仓库，料想储备了大量战用物资。

三人曲曲折折行了许久，但觉地势越走越低，渡过一个浅水滩后，小龙女从墙上取了火把点燃，四周明亮起来，但见无数凹凸不平的钟乳石从上下垂，千姿百态，许多与地下的石笋结成一体，形成石柱，在火光的映射下，泛着点点白光，时隐时现，宛如夜空星河。原来此古墓是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洞。当年王重阳动用了几千人力花了数年时间改造，里面石室交错，机关重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人类智慧的巧妙结合，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小龙女见杨过惊得目瞪口呆，道：“喂，除草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杨过道：“别总这么除草长除草短地唤我好不好，我有名字，姓杨名过”。

“羊过？…羊过？…”，小龙女低喃几声，突然兴奋拍手地道：“风吹草低见牛羊，好贴切呀”。

杨过有些窝火，真搞不清这姑娘从哪听得这句，道：“此羊非彼杨，我这杨，是杨柳的杨，杨柳呀，是一种树，见过么？你以后叫我杨大哥好了”。

小龙女道：“又没让你晒衣服，扬来扬去的，烦不烦？不就是让我叫你一声‘哥’吗，得了，以后就叫你‘除草哥’吧，还不快来，尽磨磨蹭蹭！”。

杨过无力接话，见这姑娘天真浪漫，胸无城府，唉！除草哥就除草哥吧，想着哪一天自己万一成了万众瞩目的大侠，搞不好是个除草侠。

孙婆婆跟在后面，微笑着。

三人走了一段时间，小龙女指的前面一扇石门道：“这就是火/药库了，小时候师傅经常带我来这取火/药做烟花”。说罢启动石门快关，就要进去。

杨过闻道一股浓烈的硫磺味，大急，一把拉住小龙女的手臂，“火把！你就不怕‘砰’地一声吗？”，小龙女被这一拉，火/药没砰，她的却心先砰了起来，“放手！别拉拉扯扯”，脸上现出红晕。杨过丝毫不觉少女的异样，道：“你在门口照着，我一个进去即可”。小龙女定了定神，嗔道：“师傅不让我进去，你也不让，这是我家！”。

“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门口照着！”，杨过严肃地望着小龙女，他在桃花岛藏书阁读过曾公亮编的《武经总要》，里面详细记载着火/药的性能与用法，知道此物非同小可。

小龙女欲言又止，愣了片刻举起火把道：“照着呢！还不进去？”。

杨过点点头，借着火光走进火/药库。但见宽敞的室内层叠着无数箱子，堆有几丈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暗想即使朝廷的火/药储备恐怕也不及此。杨过小心翼翼地提了两箱出来，道：“关门，以后没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来，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有火/药之事”，他知道这大量的火/药万一落在坏人的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小龙女被这极具威严的语气摄得心颤，缓了缓神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不就一个除草哥嘛，啥时成了我家的主人？”，忽觉不对，白嫩的俏脸上一阵潮红，赶紧低下头。杨过只当没听见。

次日，不见赵志敬，杨过也不背山了，一早就去了古墓，忙着把那两箱火/药制成一个个炸/药包，小龙女蹲在旁边抱着膝盖望着，既感新鲜又觉无聊，突然蹦了句：“炸/药哥，要帮忙吗？”。

炸/药哥？还好，总算比除草哥响亮，杨过连忙摆手道：“别！你不插手就是帮大忙了！”。孙婆婆一边道：“姑娘，帮你的炸/药哥擦擦汗呗”，小龙女羞的满脸通红，急道：“婆婆！什么你的我的”，说罢扭身走进古墓。

杨过早习惯了孙婆婆的打趣，也不以为意。

小龙女进了古墓，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杨过，但见这少年正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微风轻轻飘动着他那两鬓垂发，竟是儒雅之极。

杨过按总要所示，估算好火/药用量及摆放位置，把炸/药塞进石缝，三人约好对策，只待赵志敬阴谋暴露无遗，立即炸开石门。

一连几日，仍不见赵志敬踪影，三人不知何日生乱，只得轮流在上山必经之路观察异动，小龙女与孙婆婆负责白天，杨过负责夜晚。这一夜，杨过独自一人守在路边，虽天色已黑，但借月色视野尚算远清。连日的劳累杨过十分困倦，靠着一颗大树，头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回到了桃花岛，那日夜思之念之的女孩，噙着泪花眺望着大海，无情的浪花湿透了她那娇小的身躯。“芙妹！”，杨过心极是酸楚，忍不住喊了声，但觉夜色冥冥，冷风戚戚，脸颊上竟是挂满泪痕。

“芙妹是谁？”，忽一娇柔的声音在身后道。

杨过知是小龙女，悄悄擦干眼泪道：“你怎不睡？出来干什么？”，小龙女抛了一件衣服过来，道：“怕你冻死路边呗”。杨过接过衣服穿上，竟是十分合身，奇道：“这衣服？…”，小龙女不等杨过说完，抢道：“你爱穿就穿，不穿就扔了！问什么！”。杨过笑笑：“穿，守夜哥谢姑娘赠衣之恩”，说罢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小龙女噗呲一笑，道：“老文绉绉的，酸不酸？”。

两人并坐在石阶上，时秋冬交汇，夜风簌凉，小龙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杨过心中不忍，把刚穿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小龙女身上，道：“你怎自己不多穿件？”，小龙女心中甚暖，却不拒绝。

沉默了片刻，小龙女忍不住问道：“刚你做梦，喊着芙妹芙妹的，她是…？”，杨过道：“她是我郭伯伯的女孩”，当下把往事大致说了遍，虽言辞简略，但小龙女却听得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