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睡了八个小时准时睁开眼睛。
洗了一把脸刚刚走出宿舍就看见蔡小心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排长,你可算醒了,出事了。”
封于修愣了愣,“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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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晨光,王艳兵李二牛三个人笔直的站在训练场上。
面前龚箭跟六连长两人脸色铁青的盯着三个人。
封于修来的路上听见蔡小心说了。
何晨光之前在大学谈了一对象,好像是被人给撬了。
从外面小卖部拎了三瓶啤酒在铁拳团的山后开起了野炊。
“何晨光,我一直看重你,欣赏你,所以有些时候纵容你!但是你太过分了!你根本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你把解放军的军营当做什么?你们家的后花园吗?!
我知道你在军区大院长大,所以你自以为熟悉部队,了解部队。
我更知道你从小就看见了部队的另外一面,然后你就不把基层部队的荣誉和尊严放在眼里!”
何晨光急忙辩解,“报告指导员,不是的……我是一个兵。”
“行了,把这句话裹吧裹吧的扔茅坑里面得了。你根本就无视部队的条例。你是不是自己打枪打的好?这次演习你得了一个二等奖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报告,我没有。”何晨光大声喊道。
“你跟谁比啊?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觉得看不起同龄的兵,我告诉你……光是许排长,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他!数百万的解放军比你能耐的多了去了。”
“你有什么有特殊?啊?别人上个厕所都要打报告,你带着两个兵去了后山野炊去了,你把部队当做什么了?”
何晨光咬着牙低下头,“对不起指导员,我错了。”
“老六,王艳兵不是我们连队的兵,你带回去自己教育去。”
六连长咬着牙盯着王艳兵,“你本来很有前途的,现在非要整这些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处分下来,你的两年义务兵就到头了。”
王艳兵这才全身恐惧了起来。
部队是他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一旦退伍了,他又要当个社会的二流子了。
“连长,连长我错了……我错了。”王艳兵害怕了。
“这事跟我说没用,老龚啊我就先走了。”
六连长叹了口气,现在全军即将改革,小事都不敢犯错误了,在铁拳团这个重机械化的部队整这个。
就是军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何况一个刚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呢。
王艳兵恐惧了,突然看见了远处站着的封于修。
眼神骤然出现了希望,“排长,排长我错了啊。排长,我再也不敢了,您给我说说情吧。”
说着王艳兵快要跪下来了。
在神枪四连,何晨光跟李二牛都是狙击连队的,他们的处分跟他这个普通连队的不一样的。
何晨光跟李二牛看在不忍心的。
“指导员,求求情吧。”李二牛压低声音。
“把你的嘴闭上,你自己还等着处理呢,还管别人。”龚箭怒骂一声。
封于修看了一眼六连长,又看向了王艳兵的恐惧。
“拿着。”他把帽子扔给了蔡小心。
“排长,您这是……”蔡小心的话刚刚说出口就看见封于修狂奔冲向了王艳兵。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飞脚将王艳兵踹在地上。
“排长……”王艳兵刚刚开口,封于修侧踢将他的下巴踢脱臼。
反手一巴掌扇在鼻子上,一瞬间王艳兵变成了一个血人。
不要说六连长了,就是见多识广的龚箭此刻都愣住了。
封于修面无表情的继续攻击,短短的十几秒钟王艳兵趴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哎哎哎!老六愣着干嘛呢?不能这么打了!”
龚箭猛然反应过来害怕的狂奔了上去,一把将封于修推开。
六连长后知后觉的急忙喊道:‘叫卫生员,把他抬到医务室去!’
整个训练场的士兵满脸恐惧的盯着收起脚的封于修。
就连之前心里有些瞧不起的蔡小心此刻吞咽了口水。
封于修打完后走到蔡小心面前,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何晨光嘴唇颤了颤,“他怎么这么打人啊?”
李二牛也嘴唇发白,“这不能打人吧?”
唯独龚箭若有所思的盯着封于修的背影。
这么打,说不定还救了王艳兵的前途了。
“你们两个,现在给我站在拳头下面去!”龚箭扭身盯着何晨光跟李二牛怒吼。
“是!!”
两人声音带着惊恐的破音撒丫子跑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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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六连长焦急的问道。
“没啥事,就是下巴脱臼了鼻子流血了,稍微有些脑震荡。”军医走出来说道。
六连长长舒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封于修什么身手啊?那一拳下去能够打死人的。
他是真的怕啊。
“谁说这个许排长没有人情味的,这不就很有人情味的。”六连长笑了笑,扭头看向了蔡小心,“王艳兵醒了告诉他多躺几天。”
“是,连长。那我这几天不训练了,照顾王艳兵?”蔡小心谄媚的问道。
“可以。”六连长拍了拍蔡小心的肩膀,“这个机灵劲用在训练跟射击上该多好啊,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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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继续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封于修回到了宿舍盯着窗台上的牡丹花。
在铁拳团继续待下去那是浪费他的时间。
杀了蝎子他就可以申请长时间的休假,要么等待时代的发展,然后动用部队的系统从信息检测中找到王海生。
要么……去佛山找三合门,夏侯武的师门说不定也有伏魔功的下半部。
不过三天后,事情迎来了转机。
铁拳团门口一辆猎豹车停下,范天雷穿着常服戴着墨镜笑眯眯的走了下来。
龚箭正在训练猛然看见这个熟悉的面孔。
“范教,你怎么来了?”
范天雷笑了笑,“这话说得,演习结束了,我再不来不就麻烦了吗?”
龚箭一脸纳闷,“麻烦什么啊?”
范天雷冷笑一声,“龚箭啊,你怎么跟我装糊涂了,现在全军区都知道这三个新兵在这次演习的出色表现,多少人看着呢。我要是再不来可就带不走了。”
“您说这个啊,不是我不帮你,抛开在这场演习的出色表现不谈。他们三个现在正在处分呢。”龚箭凑上前,“私自喝酒。”
范天雷笑道:‘这算什么什么处分,我要跟你们团长掰扯掰扯。跟你说不着。’
“范教,你可别忘了——你刚抓了康团长,斩了他的首级啊!年度军事大演习,康团长居然没份儿参加,他可很不高兴啊!我得提醒你,小心为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范天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高兴太早了,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小兔崽子,干你该干的事儿去吧!”
龚箭一愣:“啊?范教,你这就走了?那不送了!”
范天雷大笑:“你以为我要回去啊?可能吗?看把你乐的!”
龚箭一脸纳闷的看着他。
“我是去你们团部,找你们康团长聊聊!叙叙旧!”
“好!那等你的好消息啊!”
范天雷笑笑,上车走了。
龚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点儿郁闷地走了回去。
“指导员,咋了?”老黑问。
龚箭叹了口气:“哎,我们把庄稼种熟了,狗熊来掰棒子了!”
“那三个兵?不能的吧,这才多久啊他的特战旅就盯上了。”老黑瞪大眼睛。
龚箭摇了摇头,“范天雷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次来……肯定是能带走的。”
老黑沉默了片刻,“铁拳团神枪手四连还是留不下人才的。许排长呢?他也会走吗?”
“我哪知道,这个许排长来历都不知道,就知道是从别的军区来的。是范天雷亲自移交档案过来的,看来啊……他是决心要打造一个特种精锐团队了。”
“走吧,趁着现在还能看看,多走动走动。希望康团长能顶住范天雷的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