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看着左护法,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杀意。
这种感觉,让苏夜更加警惕起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左护法开口,单手一握,黑色的灵力,涌现而出。
这黑色的灵力,和苏夜的灵力,又不一样,这种灵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融合了无数的怨念,将原本自身修炼的灵力,强行扭曲一样。
怪异,但是,威力强大!
苏夜手中的逸龙剑震动,毫不犹豫一剑斩击而下。
“阴阳开天剑,一剑幻灭!”
巨剑的虚影,朝着左护法碾压过去。
左护法没有躲闪,黑色的灵力涌现而出,似乎变得无比粘稠。
那灵力,居然将苏夜的攻击包裹住,而后继续往前。
苏夜下意识抽身后退,脸色却猛得一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黑色的灵力,居然附着在他的双脚之上。
想要后退,却根本做不到。
黑色的灵力,将苏夜包裹而进,一股压抑阴沉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
“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力量!”左护法声音平静,“有胆量挑战我,就要做好悲惨死去的觉悟!”
苏夜咬着牙,灵力在身体周围扭转,想要破除着黑色灵力的包裹。
却发现,这黑色的灵力有极为恐怖的韧性。
哪怕灵力足够强大,威力足够恐怖,却根本无法破开。
“到现在,我都没有使用领域的力量,你居然都解决不了?”左护法的声音传来,下一刻,那黑色的灵力,猛得收紧,将苏夜紧紧包裹其中。
一时间,苏夜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是,在这一刻,苏夜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灵力之中,有些许的古怪。
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波动,很隐晦,但确实存在。
苏夜将自己的灵力扩散开去,附着在黑色的灵力之上。
左护法安静的看着,单手保持着紧握的样子。
“精神力!”苏夜目光一沉,精神力席卷开去。
原本包裹着身体的黑色灵力,稍微松动了些许,却没有破开。
“不对,应该是精神力和灵力的融合!”苏夜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左护法,会想着炼丹之时,精神力和灵力融合的感觉。
下一刻,一道狂暴灵力,从苏夜身上迸发开来。
随着这恐怖的灵力出现,精神力和灵力的双重作用,将那黑色的灵力,彻底粉碎。
“**强度不错。”左护法的声音,依旧平静。
在远处观看的那几个北海圣殿的弟子,看到这样的情况,纷纷议论起来。
“凭借着左护法的实力,解决这家伙,应该非常简单吧!怎么打成了这样?”
“为什么?呵,你不知道左护法的性格?他向来喜欢折磨对手,难道你忘了,当初差点被左护法折磨疯的那几个隐世家族的弟子?”
“唉,只能怪这小子运气不好,左护法来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开心,正想着怎么出气呢,这小子送上门来了。”
这边讨论着,苏夜二人的战斗,却没有停下。
看到自己的束缚被挣脱,左护法一挥手,一道道黑色的灵力,朝着苏夜爆射而去。
苏夜将精神力覆盖在逸龙剑之上,同时附着灵力,不断的格挡。
现在的苏夜,只想争取一点时间。
东西已经到手,那么,没有必要停留。
问题是,凌清雪还必须要离开才行。
留在凌家的那个北海圣殿的弟子,凌清雪可以轻松解决。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哪怕,眼前这个左护法,实力强大,哪怕自己打不过这家伙!
另外一边,凌清雪带着一行人,躲在了凌家一处偏房,这里被破坏的稍微好一点。
看过之前战斗之后,这些凌家的人,神色都有些不正常。
凌清雪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在外面守着的也就只有一个虚丹境,想要灭掉这家伙,轻而易举。
“新诗,有没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凌清雪问道。
干掉那个家伙肯定是非常简单的,但是如果说让他通通报信,恐怕又会有很多的麻烦。
“离开了也没有用。”凌新诗双目依旧无神,“就算逃得了一时,也不可能一直逃下去。”
听到这话,跟在身后的那些凌家人,面色再次暗淡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当中突然有一个人开口:“那个苏夜少爷,不是实力很强吗?他完全可以保护我们!只要有他保护我们的话,这些人绝对不敢轻易来对我们动手!”
此话一出,其他的凌家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毕竟亲眼见识过苏夜的实力,他们同样也很清楚,那种级别的强者,保护他们这些人绝对是绰绰有余。
听到这些话,凌清雪的心中,却有些不舒服。
“说起来,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苏夜少爷是和新诗,不对,是和咱们的现任家主成婚吗?这样来算,他也是我们凌家的家主啊!”
“诶?对呀!现在苏夜少爷这么强大,如果他娶了我们家主,那咱们还用受这个窝囊气吗?家主,我觉得,你可以为了我们家主,做一些贡献!”
“不对,他不是和清雪成婚了吗?要不然这样,清雪,看在咱们都是凌家人的份上,你就让一让,让新诗和苏夜少爷结婚,你做小也可以啊!咱们都是一家人!”
周围的这些人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凌清雪站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些人,脸上的厌恶再也掩饰不住。
其实她心中对于凌家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情存在的,最起码,从小的这样一个地方生活。
儿时的记忆,童年的回忆,都和这些人这个家族有关。
哪怕之前过得并不愉快,但那也是来时路,所以对这些人,多少还抱有一些期待和想法。
但是在这一刻,那些想法和期待还有仅存的一点点感情,彻底消失不见,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凌新诗发现了凌清雪的异常,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神情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这个家族,存在或者不存在的区别不大了吧!”